夜深人靜,我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腦子裡是千頭萬緒,今天發生的事件,實在太過詭異了,尤其是那個不見真容的白衣女子,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但睡夢中,卻是忽然聞到一股異香,這種香味很是奇特,且十分誘人,是我以前從沒有聞到過的。
我很是奇怪,睜開眼睛一看,卻是看到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一條縫,那股異香,似乎就是從門外飄進來的。
有情況!我立馬警惕起來,伸手拿過放在枕頭邊的幾枚符鏢,隨時準備發出。
門被繼續推開,伸進來一張女孩俏麗的笑臉,藉著暗淡的夜光,我發現原來是天生。
「天生,你這麼晚來幹什麼?」我鬆了口氣,把手中的符鏢放下。
但當天生整個人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卻是被嚇了一大跳,因為她身上穿的,竟是一襲白衣!
這一襲白色衣服,和錄像上那個白衣女子的衣服是一模一樣的!
我的神經瞬間就繃得緊緊,馬上又拿起幾枚符鏢,護在身前。
「你不是天生,你到底是誰!」我大聲喝道。
天生沒有回答,只是微笑看著我,那笑蘊含著無盡嫵媚,加上絕美容顏,我相信絕對能迷到天下所有的男人。
我一下呆住了,雙眼被天生的笑靨緊緊勾住。挪不開了,天生慢慢向我走來,空氣中充滿了奇特的異香,我忽然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身體都好像不受自已控制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身體明明可以活動,但無論如何也不能把手中的符鏢打出!
「難道你真的忘記我了嗎?」天生柔聲說,臉上卻是滑下了兩行淚珠,好像很委屈。
天生緊緊把我擁抱,緊接著我覺得嘴唇被一片**的溫濕堵住,她的唇,在我的唇上忘情地吮吸著……
事畢。天生離開,在把臥室門關上之前,她回頭幽幽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透著似乎要無窮歲月才能凝聚出來的幽怨。
門輕輕地關上了,我還呆呆地坐著,大腦一片混沌,整個過程都是天生主導,而我說不清是不由自主呢。還是情不自禁地配合著……
過了不知多久,我突然被一陣手機的鈴聲吵醒,腦子頓時一激靈,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做夢?是做夢!我長長呼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重新癱回床上。
天地良心!我的的確確從來沒有對天生有過半點非份之想,我就是當她是親妹妹。我怎麼會做這種……齷齪的夢?
雖然只是做夢,但我的道德還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所見,往往是日間所想或潛意識所想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接受不了自已對妹妹有那怕一丁點的邪念。
雖然是一個春夢,但對我來說卻是比惡夢還要可怕得多。
正當我既羞愧又慶幸那只是夢的時候,我卻忽然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異香,我的腦子一下子又炸了,這種香味,不就是夢中所聞到的那種香味嗎?
再回想一下,那個……要真是做夢的話,那這夢也tmd太真實了。
我心慌意亂地嗅著自已的身體,果然,皮膚上還帶著那種淡淡的香氣!
這足以說明,那個不是夢,起碼不是純粹的夢!
我這時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幸好我已經歷過很多磨煉,所以還是很快就恢復了冷靜,我想昨晚的確有什麼進來了,而且很可能是幹過什麼「事」了,但那個「她」,並不一定就是天生,也可能是我中了什麼幻術了。
說不定,就和那個白衣女人有關。
至於說天生會不會被邪靈附體,這個我並不擔心,以天生的修為,我不認為有邪靈能控制她的行動。
想到這裡,我拿著一套新衣服,急急忙忙地跑去洗手間,我要趕緊把身上那種晦氣味兒洗乾洗淨,這事還不能說出去,因為根本就無法啟齒。
丟人不止,天養要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我在裡面洗啊洗,恨不得搓下一層皮來,直到外面有人敲門。
我換好衣服後打開門,幾乎與天養那張氣呼呼的臉碰了個正著。
「你大清早洗什麼澡啊,還洗這麼久,我還以為你煤氣中毒呢!」天養瞪著我說。
「要你管?」我沒好氣地說。
「小丫,你怎麼能跟哥哥這麼說話呢?」這時天生從臥室走了出來。
我的心咯登跳了一下,天生微笑看著我,那張笑臉,和昨晚所見的,何其相似!
「呵呵,沒事。」我的臉不禁一陣發熱,有點作賊心虛地問:「天生,你昨晚,昨晚睡得好不好?」
「很好啊,你呢?」天生笑著說,不知怎的,我覺得她話似乎另有意味。
錯覺,一定是錯覺!我在心裡暗暗對自已說,無論如何,我暫時只能裝糊塗,當然我會更加警惕,看來我還得找機會問問天養,天生昨晚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因為我覺得我們很可能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給纏上了。
剛吃過早飯,便接到一早出了門的宋明的電話,叫我和天生天養馬上114小隊的基地去。
因為那具歹徒的屍體,發生了異變!
林珊駕車把我們送到114小隊的基地,這是我和天生天養第一次來到這裡,114小隊基地座落於市郊,從外表來看,只是一座帶個大院子的三層建築。
宋明已經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了,一見我們來到,馬上把我們帶到地下室。
地下室的規模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裡面有很多獨立的單間,穿過縱橫交錯的過道,我們來到一道緊閉的鐵門前,鐵門上掛著一塊牌子:解剖室。
「屍體就在裡面。」宋明說。然後打開了門。
「宋隊你來了。」裡面有一位身披白色醫年袍的青年,見到宋明後馬上走過來,拉開口罩打招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