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貓叫春
第二天,起床第一件事是先打個電話回公司請假,然後就著手準備需要的東西。
結合這幾年的經歷,我懷疑這件案子有可能是邪靈作慫,因此把於叔送的符鏢全部帶上,又用毛筆沾上硃砂,在符紙上點畫了幾道驅陰符,我在這方面的修為連半吊子都算不上,這些符到底有沒有作用我是一點底都沒有,姑且也帶上吧。
沒辦法,大丫小丫在學校寄讀,一星期只週日回來一天,於叔嘛,聽說他近來正閉關搗鼓什麼厲害的道術呢,我也不便去打擾他老人家了。
當然啦,這些全都是借口了,要是帶上大丫小丫或者於叔,事情自然是好辦得多,但有他們坐鎮著我就只有靠邊站的份兒了,那裡還有我表現的機會啊?
在內心裡,我十分渴望能在雅飛面前一顯身手,人嘛,都是有虛榮心表現欲的,尤其是在美女面前。
除了符鏢符咒,我把前往天境絕地時配備的短刀也帶上了,另外還帶了一桿老爸早年買的氣槍,以及一些水和乾糧。
剛吃過中午飯,雅飛就來電話了,我叫她在離小區一百多米的文化公園正門等我,省得被老媽發現又盤問一番。
遠遠地看見我走過來,雅飛下車很優雅地斜倚在車門上,衝著我微笑揮手。
今天雅飛把長髮束了條馬尾辮,上身著一件帶蕾絲邊的白衣短袖襯衣,下身是一條米色休閒長褲,足踏白色旅遊鞋,整個顯得簡約而時尚。與昨晚略顯隨意的妝容相比,雅飛今天在化妝上明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看上去更加明**人了。
這是不是叫「女為悅已者容」呢?我不由得浮想連篇。
「發什麼呆?沒見美女啊?」雅飛有些得意地揚起下巴看著我。
我這張嘴就是貧,隨口就說:「nonono,是你靠在車上的姿勢讓我想起了那些站街女啊。」
「哈你……」雅飛臉一紅,粉拳就要擂過來,但拳頭舉到半空就停住了,身子竟然朝我一靠,膩聲說:「老闆,那您想不想玩嘛?」
那溫軟的身體散發著誘人的香水味,我一時間有些驚魂顛倒了:「什,什麼價錢?」
「你這麼帥,姐姐免費讓你玩」雅飛伸手在我臉上輕捏了一下。
「……」
我們愣愣對視了幾秒鐘,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只是笑得都有些不自然,只為了掩飾內心的忐忑。雅飛胸部隨著略略急速的呼吸起伏著,而我此刻何嘗不是心如鹿撞?
玩笑到此為止,但我卻覺得自已正在難以自控地越陷越深,這種不斷逼近道德禁區的感覺十分誘惑,但又很可怕……
「你還帶了桿氣槍來啊,不會是想藉著下鄉的機會去打鳥玩吧?」雅飛笑問。
我笑著說:「不是打鳥,只是有備無患而已。」
接著我叫雅飛駕車到水產市場,買了五條一斤來重的大鯪魚,這種魚夠腥夠鮮,是貓兒的最愛,記得小時候老媽每次買這種魚回家,小鍋一煎香飄四溢,指定能招來一群在窗外虎視眈眈的野貓。我當然做不出老媽那種迷倒野貓一片的香煎鯪魚,但這魚本身就夠肥夠鮮,對貓兒也絕對有著強烈的吸引力。
一切準備委當,我們就駕車前往目的地。
案發出租屋位於市郊一條叫林上村的偏僻小村,雅飛的童年就是在這裡度過的,這條村子裡多是些前院後宅的舊式平房或瓦房,雅飛家的老房子就是一間帶小院的瓦房子。
此時日已西沉,這條古老而荒涼的小村沉浸在暮色之中,加上房屋密集巷道狹窄,顯得十分陰暗潮濕,身處其中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我們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村子裡隨便逛蕩,希望能打探到一些關於受害者的情況。
看見村口一棵大榕樹下坐著位乘涼的大爺,我和雅飛走了過去,鄉下人淳樸,用一根中華煙就成功敲開了他的話匣子。
「哦哦,你問那對外地夫妻啊,知道知道,他們就是普通人唄,沒啥特別的,你問他們有沒有跟人結怨啊,外面不知道,但在這條村子,我沒看到過他們跟別人吵架什麼的,都是挺隨和的人吧。」大爺答完我的問題後有些緊張地問:「小伙子你是什麼人?我聽說他們出事了,死人了?」
因為案子剛發生不久,一般群眾對它的瞭解也僅停留在「死人了」的程度,所以這位大爺也沒表現得過份緊張。
「我是警察,負責來辦這案的,就是瞭解一下情況。」我隨便撒個小謊又問:「那你們這條村子野貓多不多?」
「野貓?這裡沒啥野貓的啊。」大爺說完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拍拍腦門說:「對了對了,我倒是在一天晚上聽到過貓叫春的聲音,貓叫春你知道不?就是貓在發*和**時發出的聲音,那,就是從那片竹林裡傳出的。」
大爺指了指村外的一片竹林,那竹林面積很大連延幾百米,長滿了十幾米高的竹子,遮天蔽日的,看上去十分陰森。
我精神一振:「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爺回憶了下說:「應該是幾個月前吧,按說只是很平常的事,不過,那聲音還真的挺特別,所以我有印象。」
「很特別,怎麼個特別法?」我又遞給他一根煙。
「這個嘛……」大爺竟然扭捏起來,他斜瞟了雅飛一眼,然後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這個沒法形容,總之那聲音挺,挺勾引人的,我跟老伴多少年沒那個了,結果在床上聽著聽著忍不住就……呵呵,你懂的。」
就是那貓我心猛地撲通了一下,雖然暫時沒有確切的證據,但這種感覺卻是異常的強烈。
「那種貓叫春,您一共聽到過多少回?」我問。
「就一次。」大爺很肯定地說:「以後就再沒聽到過了,我老伴說那是成了精的野貓,專門出來勾引男人。」
結束談話時,天已經差不多黑透了,那間出租屋在夜色之下,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感。
「成了精的野貓,還專門出來勾引男人,呵呵,那位大爺聊齋看多了吧。」在走向那間老房子時,雅飛不以為然地說。
我的心情卻不像雅飛那麼輕鬆,甚至有點擔心接下來會不會遇到我應付不了的情況?心裡這麼想,但我卻沒有表現出來,讓我在雅飛面前認慫?無論如何也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