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是哪個床位的,這裡的床位好像已經被學校早就規定好了,無論你來得早或者來得遲,都是這個床位。」
「那個送我來宿舍的學長說,這是為了避免新生們為了好的床位發生矛盾,就早早幫我們決定好床位,這樣誰都不用再爭了。」這男生主動湊過來,說話時夾雜著有點彆扭的當地口音,普通話的當地味道有點濃重。
不過,唐天祐還是勉強能聽得出他說的意思。
「謝了,我的應該是一號床位吧。」唐天祐淡淡道,他原本就是個不善言談的人,或者說是不喜言談的性子。
特別是修煉了體術後,唐天祐更加不喜這方面的事情,討厭這方面無聊的應酬,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屬於那種無論同學還是朋友,都必須保持一點距離空間的類型,適度的距離和空間可以讓他感覺舒適。
就只有最為親密的朋友或者親人,才能讓他徹徹底底的放下心防,不會在意與他人之間的距離。
其實說起來,每個人在交往時,都必須有自己的獨立的私人空間,只是唐天祐對這方面的要求比一般人大一些而已。
這樣的人其實在生活裡有很多,他們不善於交際,不喜歡交際,不喜歡過於熱鬧喧囂的環境,過於熱情的人會讓他們敬而遠之。
因為不善交際,所以他們的朋友圈子,真正的朋友很少很少,甚至幾乎沒有,除開利益關係和普通關係外,就只有親人之類的人。
不論以前還是現在,唐天祐對於所謂的人際交往都屬於厭煩和倦怠的態度,以前的他,因為種種不好的經歷,讓他對於人際交往,更多的是一種推想和想像。
或者說,是一種固定的模式化,面對什麼人,什麼身份的人,應該有什麼樣的標準態度和說話方式用詞,這些都是事先思考好的,這就是所謂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種淡而遠之的感覺。
就算是現在,唐天祐性子開朗了些,可也依舊有些屬於那種,和他正常的態度交往,可能會相處融洽,但一旦距離過近,他便會馬上保持距離,因為過近的距離會讓他感覺不安全,感覺不舒服。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最好的朋友到現在為止,也就胖子一人而已。
一號床位是靠近宿舍門的左邊,大學宿舍的床基本都是上鋪,下邊則是一體式的衣櫃書桌之類的傢俱櫃,都是一色的乳白色。
而地板是灰白色的瓷磚,看上去色彩非常統一,雖然在現在還是比較炎熱的季節,但是這樣的裝飾卻顯得很是清爽。
過了一會兒,唐天祐的上鋪就已經鋪好了。
而那邊的那個身材高大、酒糟鼻男生,也在自己父母的幫助下已經弄好了,然後他和唐天祐打了一聲招呼,便出門去交學費了。
接下來,唐天祐按照學校發的學生手冊給出的步驟,先是去財務處繳納學費,學費是一年五千多的樣子,可以直接用銀行轉賬,也可以去財務處繳費,唐天祐有著唐愛國和姜涵事先準備好的銀行卡,便直接銀行轉賬。
在財務處排了很久的隊,唐天祐花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才好不容易繳納完自己的學費,拿著學校開出的收據,走出了財務處。
最後還有去超市置辦一些生活的必需品,等這些全部辦完之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天色已經慢慢黯淡下來。
唐天祐臉色平靜的回到宿舍,手上拿著一大堆生活用品,從今天開始,他就算是天海大學的正式學生了。
這時候,宿舍內其他兩個上鋪也都已經有了人,除開唐天祐外,其餘三人都搬著根椅子坐在寢室中間談笑著說話。
「來了,他回來了。」看到唐天祐回來,先前那個身材高大、酒糟鼻的男生頓時站起身子,興奮道,「他也是我們宿舍的。」
唐天祐微笑著點點頭,走進宿舍,隨手放下東西,然後逐一打量了一下宿舍剛來不久的兩人。
一個面色白淨,身材瘦瘦的,帶著眼鏡,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也非常的正式,有點正襟危坐的感覺,他身上的衣著打扮顯得很有書卷氣,標準的文弱書生。
另一個卻是完全不同的風格,長相算是濃眉大眼,留著短髮,穿著的是白色藍玟的類似襯衣的衣服,黑色泛紫的牛仔褲,腳上的黑色大頭皮鞋擦得珵亮。
看衣服質地,應該算是家境很不錯的樣子,這男生給人的第一感覺很像是那種家裡有點錢,但也不是巨富的那種層次。
「這幾個便是自己今後四年的室友了。」看了一眼,唐天祐大致心裡有了判斷。
酒糟鼻男生站起身笑道:「趁著這個機會,大家再自我介紹一遍吧,我們相互認識認識,畢竟接下來我們要相處四年了。」
於是,他率先從唐天祐那邊的組合櫃拉過椅子放好,直接道:「我是陳澤彬,是陝西立縣人。」
唐天祐謝過後,便直接坐下。
「我叫唐天祐,東海省,本省人。」
那戴著眼鏡的男生淡淡的接著道:「我也是東海省人,天海市本地人,梁華詩。棟樑的梁,華麗的華,詩人的詩。」
「陳強,西南省人。」最後一個長得粗狂的男生言簡意垓。
看得出來,這兩人的性子似乎都比較冷淡,如果不是這個陳澤彬的熱情,估計其他人都不會主動自我介紹。
「對了,你們省是全國統考的嗎?」看到場面似乎變得有點冷了起來,陳澤彬便主動和唐天祐聊起了話題,試圖炒熱宿舍的氣氛。
「嗯,我們省份也是全國統考的。」
「我們也是,我算是很險了,剛剛踩著分數線才邁進來的,還好天海大學的數學系分數線不高。對了,哥們你是多少分?」陳澤彬有點好奇的看著唐天祐。
一聽到分數,頓時其餘兩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了,也同樣好奇的看著唐天祐,畢竟能夠上天海大學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是差生,身上都有著自然而然的傲氣。
唐天祐掃了兩人一眼,感覺三人似乎都這種事情都很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