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同生印?」冰月言也被眼前突然驟變的一切驚住了,冰月落是他的弟弟,為了救他犧牲所有都在所不惜,可是如果這威脅到了天血夜的生命,那就另當別論!
風老微微沉吟,眉峰幾乎皺著了一起,「老夫也是聽說過這傳說中的印咒,這同生印是屬於遠古血妖一族的禁忌印咒,它不複雜,只要是直系的血妖族人都能夠做到,這印咒會付出什麼代價老夫並不是很清楚,只是……」
說道這裡之時,風老的眼裡透過一絲深邃,「被血妖族這神秘的一族稱之為禁忌印咒的東西,它絕對不是凡物。」他看著那在空中懸浮著的冰月落和天血夜,歎息搖了搖頭。
「血妖族?那是什麼玩意兒?跟我兄弟有什麼關係?」控制著凰炎的斗愷轉過頭,他臉上也有著錯愕,聽到他們說那同生印,他下意識的就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玩意兒。
他著急天血夜會因為那什麼同生印有生命危險,可是卻又不能貿然行動,畢竟現在他和天血夜算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他操縱者凰炎,如果凰炎出現任何差錯,都有可能影響到天血夜。
所以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不知道現在是該繼續下去,還是放手?如果收回囚鳳,天血夜會不會有危險?如果不收回,天血夜又會不會因為完成了那同生印生命有危險?斗愷發出疑問之後,房間中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眾人都看向天血夜的方向,斗愷楞了愣,隨即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轉過頭看向天血夜的方向,曾經的一幕幕開始在他的腦海中迴盪,深深震撼了他的內心。
天血夜那能夠承受寒潭蝕骨之水的**承受力、一個個近乎妖孽般的魔獸以及那神秘的伴生幻靈、以及和人類根本不同的血色妖瞳……
斗愷終於理通了他腦海中糾結的一切,一直以來他都知道他的這個兄弟不簡單,雖然一直笑罵他變態是怪物,絕對不是人類,可是現在居然聽到他真的不是人類,而是那什麼血妖族?
斗愷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手也在顫抖,凰炎在此時也開始不穩定起來,寶寶看著他的模樣,太極瞳孔再次湧現,一股不悅的情緒在他的心裡滋生,「怎麼?聽到主人不是人類,你有些什麼想法?」
寶寶胖乎乎的小手上,一團蘊含著無邊幻力的黑色水球開始湧現,現在主人根本容不得分心,要是這個人類有什麼變故,那都會影響到主人,必要之時,殺了他,一股不應該屬於一個五歲小孩子有的肅殺氣息,在寶寶的瞳孔中湧現!
斗愷聽聞寶寶的話,才從震撼中反應過來,隨即他抬起頭來看向天血夜的方向,臉上滿是狂喜和發現了寶物般的激動神情,「哇靠,老子就知道我這兄弟不簡單,哈哈哈,血妖族,操,老子居然有一個不是人類的哥們兒,太**了,哈哈哈……」
寶寶手上旋轉著的黑色水球,因為寶寶一瞬間的錯愕潰散於無形,他看著那大笑著的斗愷,轉過頭看向一旁的煙煙和馭魂,「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馭魂酷酷的抱著手,雙眼直直的看著天血夜和冰月落的方向,明擺著不甩寶寶的面子,看著馭魂的樣子,寶寶腮幫子鼓著氣,煙煙看到寶寶要發作,她立刻飛到寶寶的肩膀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皺皺的小衣服道:「他叫斗愷,是主銀在那個那個什麼……反正就是主銀認識的,主銀很喜歡他,你不要傷害他,不然主銀會生氣罰你的!」
「哈?主人喜歡他?主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就他這樣?還能跟玄哥哥比?」寶寶皺眉看著斗愷的背影,眼裡還有一絲不削,煙煙一聽急了,「不不不,不是,反正他是對主銀很重要的銀,你別想著傷害他就行了!」
煙煙皺著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隨即帶著小性子急著回答,寶寶撇了撇嘴,身上面對斗愷的殺氣也漸漸收斂,斗愷的思維路線還真是煞到他了,平常人聽到血妖族,躲還來不及,哪有人像他這個傻帽般,還高興甚至興奮成這個樣子,不過這個大陸之上的人類,對血妖族並不是怎麼瞭解,如果是在神魔大陸喊一聲血妖族來了,哈哈哈?那可就有戲看咯,看來等這事兒完了,他要好好給他上一課,讓他知道血妖族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裡,寶寶嘴角揚起邪惡的笑容,「嘿嘿,又有的玩兒了!」可是下一刻,寶寶的眼中的笑意漸漸消失,看向天血夜時,他的雙眼中透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憂慮……
主人,血妖王族高貴的生命就這樣輕易的共享給一個擁有藍心冰魄煞血命格的天命之人,你這樣做,真的對嗎?
同生印,每個血妖王族與生俱來的能力,在血龍紋覺醒之時,同生印的使用方法便同時在血妖王族的潛意識中覺醒,當代血妖王族都擁有用不盡的無限壽命,而血妖族歷代王者的伴侶,不近都是擁有永生血脈之人,而為了和自己的另一半共享永恆的生命,同生印便這樣誕生了。
天血夜這邊,水中的血幾乎滲透進了冰月落的身體之內,他胸前那血紅色的奇異族紋也慢慢成型,當它清晰的展現在眾人面前時,那赫然就是一枚雙頭血龍紋,而天血夜左手之上的雙頭血龍,顏色也淡了幾分,彷彿將它的生命力共享到了冰月落的身體之內一般。
而冰月落那蒼白的臉蛋,也開始恢復紅潤,而他身上那冰寒的氣息,彷彿也開始和天血夜同步一般,一股血妖族的氣息在他的身上揮發開來,那一頭雪白的長髮,也開始漸漸出現幾縷紅色的髮絲,冰清冷漠的他身上,也漸漸出現一股妖孽般的氣息。
「呼……」天血夜猛地睜開雙眼,左手收回,她整個臉幾乎已經煞白,她猛地轉過頭看向斗愷的方向,那妖艷的血眸,以及那甩出的墨發中帶著的一絲雪白的髮色,讓得斗愷一瞬間像是被什麼煞中了一般,下一刻他甩了甩頭才清醒了過來。
「二哥,好了!」天血夜對著斗愷點了點頭,斗愷頓時會意,手上猛地一手,那圈著水球的凰炎猛地收回了他的體內。
「嘩啦……」水全數掉落下地,天血夜猛地抱住冰月落整個落到了下方,「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此時天血夜和冰月落的身上正冒著白色的水汽,「沒事了!」
冰月言第一個上前接過落落,抱著就對著床上走去,天血夜臉色慘白,看了一眼斗愷,對著他投去感激的眼神,斗愷輕輕的搖了搖頭,只是天血夜現在的這般模樣,確實讓得他心也顫了幾分……
墨色的長髮中摻雜著幾縷銀白色的髮絲,似乎是同生印將冰月落的銀白髮色也帶到了天血夜的身上,可是那幾縷白髮在天血夜的頭上卻並不顯得突兀,反而給她整個人增添了幾許清高孤傲的冷漠氣質,只不過,她臉上那些粉紅色的疤痕,卻讓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恐怖。
天血夜看著眾人看向自己那欲言又止的神情,頓時意料到了什麼,嘴角輕輕揚起一抹笑,「我從來就不是在乎這張臉皮的人,你們不用擔心,留著它對我有用,所以現在我並不打算除去它!」
天血夜的意思很明確,她能夠解決這些疤痕,只是她現在並不打算這樣做,眾人都沒有說話,天血夜在此時微微咳嗽了兩聲,似乎是心血用盡引起的併發症狀,冰月言聞聲,從床邊走了過來,他的眼裡滿是複雜和心疼的眼色,天血夜看在眼裡,並未言語,直接揮手拒絕了他的攙扶。
「月言,你先留在這裡照顧月落,他應該會沉睡幾天。風老,你們跟我去偏廳!」天血夜轉身出去,渾身焚焰只出現一瞬,她那濕透的衣衫瞬間便恢復了清爽,原本因為水服貼在嬌小側臉的長髮,也一瞬間飄逸紛飛。
風老等聞言點了點頭,跟著他走了出去,冰月言留在原地,看著天血夜離去的背影,他冰冷的瞳孔中透出幾絲心疼,還在原地的君無弱看著他,絕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渡步走向了冰月落所躺著的床邊。
冰月言察覺到還有外人在,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他看著君無弱的動作並未阻止,可是心下卻下意識的開始戒備,眼前的男人讓他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雖然他看起來很是溫文儒雅,甚至有一絲柔和的氣息。
君無弱坐到床邊,他伸出他那纖細白皙的手,跟著冰月落俊逸的臉蛋輪廓勾勒著,冰月言就站在不遠處皺著眉看著他的動作,君無弱的眼淡漠得看不到一絲顏色,他的手來到冰月落那白髮中纏著的一絲血紅上,撫摸著那一寸紅髮,彷彿是透過那紅髮在看另一個人一般。
而下一刻,他的手猛地放到冰月落的脖子之上,眼中戾色閃過,手上青筋爆出猛地用力……
——第二節煞星之女「哼嗯……」在隔壁偏房的天血夜一瞬間蹙足,她扶著桌子,手撫著脖子,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夜主子……」
「主人!」
「兄弟,你怎麼了?」天血夜搖了搖手,示意自己沒事,她抬起頭來看向門外冰月落幾人所在的房間,眼裡有著別人看不懂的神色。
在君無弱突然動手的那一刻,冰月言全身透出無邊的寒冷幻力直接對著君無弱的方向襲擊而去,可是他的幻力剛用到一半,隨著君無弱放在冰月落脖子上手的用力,冰月言瞬間覺得心刺痛,手上的幻力瞬間扼制。
像是想到了什麼,冰月言驚愕的抬起頭,看著那已經收回手的君無弱,他的眼裡有著深深的恐懼,「夜……夜,她……這怎麼可能?」
君無弱的手已經從冰月落的脖子上收離,右手輕輕一揮,一股柔和的金色混沌之氣在冰月落那有著瘀痕的脖子上輕撫,只是一瞬那痕跡便消失不見,「現在你要記住的是,不止是你,他的命也和小夜兒牽扯到了一起,我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她的生命,必要之時我會犧牲任何人來保全她!」
君無弱的眼中沒有任何溫度的看著冰月落,當他抬起頭看向冰月言時,冰月言依舊不可置信的震在原地,慢慢的起身,君無弱走向門外,在經過冰月言之時,他身子輕輕的停頓了半秒,「保全好他,以後,他將會是她致命的威脅!」
說完這句話後,君無弱不顧猶如冰化了一般的冰月言,直接走向門外……
不知從哪裡吹來的風,帶起了沒有完全合上的房門,隨之響起嘎吱嘎吱的聲響,只是那一抹俊逸挺拔的冰冷身影,卻彷彿沒有察覺般,依舊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天血夜輕輕揉了揉脖子,她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門外,那隱約從紗窗上透出的銀子,讓得她微微蹙眉,君無弱只是停頓了半秒,便向著裡屋天傾城所在的方向走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天血夜的不尋常,斗愷皺了皺眉看向她,臉上佈滿疑慮,「你真的沒事嗎?我怎麼總感覺你怪怪的?」
天血夜怔了半秒,隨即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走向首位之上,對著斗愷投去一抹讓他放心的笑容,「我沒事!」隨即她神情正經的看向風震天的方向開口道:「風老,巫山呢?」
天血夜早已察覺巫山不見蹤影,只是一見面後發生太多事情,她根本來不及詢問,同亦辰天霈苑等沒有來,是她的意思,畢竟聖天宴會遇到什麼危險誰都不清楚,她們在會使得她分心,可是巫山的能力本就特殊,而且也算的一方強者,他沒有出現在這裡,讓得天血夜的眉峰瞬間皺了起來,關於一些事情,她還等著問他。
風震天聽聞天血夜終於開口詢問,花白的眉心處的皺紋也深深的擠在一起,似乎是有些難以啟口,沉默了一陣後風震天還是開口了,「就在我們來這裡前的一個月,空中有芒星閃過,他好似發現了些什麼,匆匆的就離開了,離開之前他只留下了一句話讓我轉告你。」
天血夜擰了擰眉,也料到了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像巫山這般慎重的人,絕不會匆忙的就離開,一定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不然他不會在自己需要援助之時離開,「什麼話?」
「滅族之危,亡靈還巢,煞星現世,天將大亂!」
在整個屋子的人聽到這句話之時,都蹙眉沉思,天血夜聽聞這句話後,血眸中閃過一絲憂慮,亡靈,必然指的就是巫山的族人,亡靈符咒師一族。
這句話的意思是亡靈符咒師一族面臨滅族之危,所有亡靈符咒師都不得不返還族內,可是巫山向來是個無拘無束向來自我行事之人,就算亡靈一族真的面臨滅族之危,他也絕不是個會前往阻止的人,按照他的脾性,亡靈滅族,他巫山還在,那就稱不上滅族。
那一切問題都在這句話的後半句,煞星現世,天將大亂,這煞星,指的是什麼?天象?還是……
「風老,天靈大陸之上可有跟煞星有關的傳聞或是其他什麼?」天血夜直接問出了重點,風震天見天血夜只是在聽到這句話半分鐘後便找到了重點,不由得愣了愣,隨即開口道:「這句話老夫深思了整整一月,動用一些老關係才知道了一些內情,如果說是跟煞星相關的典故,確實有一個。」
風震天彷彿在理清思緒,沉吟了一聲繼續道:「相傳亡靈符咒師一族乃黑暗勢力得庇護者,這一族行事詭異乖張,下手狠毒從不手軟,在千年前黑暗族群肆虐人間之時,唯獨只有亡靈一族沒有參與那一場大屠殺,只因為,他們一族的禁忌,命犯煞星之女降世!」
「命犯煞星之女?」斗愷手中把玩著放在桌上已經上了灰的茶具,嫌惡的看了一眼滿手的灰塵便匡噹的一聲將它扔到桌上。
風老皺眉瞪了斗愷一眼繼續道:「亡靈符咒師一族的第一位祭祀在祭天之時曾經降下神諭,煞星女便是亡靈符咒師一族千年一遇的劫難,命中帶煞的不詳之女,只要發現手肘之處到達手心有著七顆連接著紅星胎記的女嬰出世,都會被直接處死,也因為這樣,一些只是在手肘處有著紅色太極的女嬰都沒有逃過這一場劫難,紛紛被祭天活活燒死!」
「迂腐的人類,什麼煞星之女?明明就是……」一直從進屋開始就和煙煙一起四處玩著尋寶的寶寶在此時突然停下來說話,可是他只說了一半,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般停住,他抬起頭看向天血夜的方向,果然,天血夜兩眼放光,像是逮到了獵物一般的眼神讓得他背後一寒,正想要裝作事不關己轉身走開,偏偏天血夜並不放過他。
「寶……寶?!」微微上揚的音調,有著隱隱的威脅之意,寶寶鼓了鼓胖乎乎的臉頰,頭疼的轉過身看向天血夜,臉上滿是為難之色,看著天血夜嘴角那一抹邪異的笑容,寶寶想要裝傻充愣混過去,隨即他眨巴著小眼睛,嘟起小嘴唇學著煙煙的腔調道:「是,主銀?」
天血夜直接忽略寶寶那祈求般亮晶晶放光的小眼,站起身走向他在他面前蹲下,「哼哼,寶寶少爺,看來你似乎對著煞星女知道得很清楚,介不介意跟咱們分享分享?也許,那聖天宴我可以破例考慮帶你一起進去玩玩?怎麼樣?」
「啊?真的?主人,你願意帶我去那聖天宴玩?」寶寶一聽到聖天宴頓時雙眼發亮,可是當他看到天血夜那賊兮兮的眼神之時,頓時止住轉過身倔強的嘟起嘴,「主人你別想誘惑我,你以為你……你誘惑我我就會告訴你那煞星女其實就是星宿之女降世,這些都是秘密,低位面的人都不能知……」
寶寶說道這裡才猛地摀住自己的嘴巴,完了,一聽到有好玩的著急自己就說出來了,轉過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天血夜那邪惡的笑容,寶寶像是個被欺負的小獸一般,瞬間變回麒麟原型,「啊嗚,噠吥噠嗚嗚……」
風老斗愷等聽到寶寶突然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語言,頓時都互相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一直坐在房樑上的馭魂不削的轉過頭,「哼!沒種!」
天血夜嘿嘿的笑了笑,寵溺的抱起抱住她腿裝模作樣的寶寶,「好了好了,我哪有欺負你,我不逼你了行不?」天血夜知道寶寶並不是不想告訴自己,恐怕這煞星女,不對,星宿女不同尋常,在天靈大陸她的存在恐怕也是一種禁忌。
「嗚啊……咖嗄噠咘……啊嗚……」寶寶乘機揩油,在天血夜平平的胸前用小腦袋蹭啊蹭,天血夜無奈的搖搖頭,「只會賣乖的傢伙,你就打算說著你的麒麟語,不說人話了?」
「不要,要不是只有主銀你才聽得懂我說的什麼,其他白癡都聽不懂,我才懶得說這人類的語言呢,都沒有我們的語言好聽,再說,主銀你不覺得寶寶這樣很可愛麼?」寶寶在天血夜胸前磨蹭了半天只感覺到硬硬的鐵板,不滿的皺了皺眉從天血夜的胸前抬起頭,又開始發揮他在天血夜面前的賣萌技巧。
煙煙在旁邊看著那個比自己還會撒嬌的寶寶,大眼睛一愣一愣的,斗愷和風老互相看了看,難聽?他們的語言哪裡有難聽了?他那什麼麒麟語,跟個母貓夜叫一樣,聽起來就雞皮疙瘩一身,要不是他長得真有那麼點可愛,要是個大男人這樣說話,真會噁心死一街的人。
斗愷的腦海中浮現出一群高大的麒麟族壯年都跟寶寶這樣說話,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哆嗦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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