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混蛋,你們把我大哥怎麼了?你給我拿命來!」秦鳳衣看到秦鳳嘯痛苦的模樣,而天血夜卻在一旁悠閒的,她頓時憤怒的抽出鞭子就對著天血夜的方向劈了過去!
炎魁冷冷的一把抓住秦鳳衣揮過來的毒鞭,隨後他的目光一冷,只見一道黑色的火焰瞬間從他的手中竄出,而秦鳳衣的鞭子剛一沾染那黑色的火焰,便瞬間以人能見的速度焚化於無形,秦鳳衣見狀嚇得一把將鞭子從手中扔掉,下一刻,她的長鞭在地上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灰燼!
天血夜依舊喝著茶,彷彿這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一般,而秦鳳嘯在看到黑泉青竹準備動手之時,他脹紅著臉對著他們吼道:「出去!」
「大哥,他分明就是想要害……」
「滾出去!」秦鳳嘯此時滿臉爆紅,臉上青筋都已經凸出,看起來異常的嚇人,黑泉青竹二人被這樣一呵斥,頓時拱了拱手向著門外走去。
「你們……」秦鳳衣見黑泉青竹二人退出去,頓時在原地急的跳腳,而秦鳳嘯此時那如黑豹般恐怖的雙眼正瞪著她,她渾身一個一顫,下一刻只能不甘的對著門外跑了出去!
秦鳳嘯依舊脹紅著臉,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炎魁袖子輕輕一揮,那敞開的大門頓時緊閉。
「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秦鳳嘯在此時終於嘶啞的開口問道,他此時體內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爬行一般,灼痛難耐,這是比他病發作時還要恐怖百倍的疼痛!
天血夜輕輕放下茶杯,抬起眼眸看向秦鳳嘯道:「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你一喝血,你體內的疼痛就可以減少很多?而且越喝到後面普通的血卻越來越不能滿足你了,對嗎?」
秦鳳嘯驚愕的抬起頭,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天血夜居然知道他偷偷吸食魔獸鮮血的事情,這些事情他都是私底下秘密的進行著,痕跡都已經處理掉,天血夜為什麼還會?
「你現在是不是在猜測我為何會知道你吸食了鮮血?不用疑惑,我對血這種東西很敏感,只要你有碰過,你就瞞不過我的鼻子!」
「鮮血之所以能夠延緩你的疼痛,那是因為它們在替你餵養那些進駐你身體之內的黑暗幻力,因為你原本是只能修煉光明系幻力的人,強行運用秘法修煉黑暗系幻力的同時,黑暗也在吞噬著你的身體,所以炎魁的精血進入你的體內的同時,也在蠶食著那些駐紮進你身體之內的小東西,而那些東西已經附著在了你的五臟六腑,所以扒離它們的同時,會讓你全身如千萬隻螞蟻在啃食你一般的疼痛。不過你放心吧,熬過這一關,你至少一年之內都不用再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天血夜的話讓得秦鳳嘯眼裡的驚愕慢慢變為希望,下一刻他再次嘶吼起來,整個人已經一把將圓桌掀翻,天血夜在他翻開圓桌的同時,腳輕輕抬起一推,她手中拿著茶杯坐在凳子上快速向後退去。
而炎魁則一把接住了飛向空中的黑色鏡盒,隨後退到了天血夜的身側,冷冷的看著秦鳳嘯的方向!
「主銀,他是不是瘋了?煙煙好怕!」煙煙小小的聲音在這時響起,她和馭魂一直待在天血夜的肩膀之上,只是一直都沒有出聲!
馭魂抱著小手依舊老成的看著秦鳳嘯的方向道:「自作自受!」依舊是短短的幾個字,卻又正中要意,說到了重點!
天血夜笑了笑道:「有時候痛苦也是一種重生,他過會兒會比現在好一百倍!」
「哦!」煙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臉上帶著怕怕的表情看像秦鳳嘯的方向!
「啊……」秦鳳嘯痛苦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房間,他不停地在房間之內亂撞,而在外的秦鳳衣等人,因為秦鳳嘯的命令,他們只能等在門外,就算再著急也不敢進去。
在這層樓的部分人,都聞聲從房間之內走了出來,看向秦鳳衣等人的方向,秦鳳衣本就氣得夠嗆,剛好找到了發火的管道,頓時對著那些人吼道:「看什麼看,都給我滾開,小心本小姐將你們的眼珠挖出來!」
而一身白衣的儒雅男子,皺眉看了看秦鳳衣等人所在的方向,剛剛進入那房間之內的黑色身影,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微微搖了搖頭,他再次渡步走入了自己的房間之內!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過後,秦鳳嘯瘋狂的行為才慢慢停了下來,此時他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天血夜手中的茶早已喝完,她正打量著手中黑色鏡盒內那枚乳白色的丹藥!
「好多了嗎?」天血夜將鏡盒輕輕關上,對著地上的秦鳳嘯問道!
秦鳳嘯此時不斷的喘著粗氣,天血夜的聲音響起後,他才轉過頭看向她,隨即慢慢的將身子撐了起來。
此時秦鳳嘯全身幾乎已經濕透,長長的黑髮貼著他那蒼白的臉頰,只不過此時的他臉上少了一副死沉之氣,多了一絲人的生氣。
「咯吱……」秦鳳嘯緊了緊自己的拳頭,頓時骨頭辟里啪啦的響了起來,他從來沒有感覺過像現在這般充滿了力量,而且身體之內的虛弱感都已經消失不見!
「謝謝!」秦鳳嘯對著天血夜的方向鄭重的道,他的臉上確實帶著一絲感謝的意味。
「交易而已!」天血夜輕輕一笑,彷彿一切在她的眼裡都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一顆大還丹,確實不值,秦某願意再為你無條件做一件事情,只要你開口,任何事情!」秦鳳嘯很認真的對著天血夜的方向道。
天血夜微微詫異,隨後輕輕一笑道:「說好的就是說好的,我要得只是大還丹而已!」
秦鳳嘯沒想到天血夜這麼輕易的就拒絕了自己,他臉上掛上了一抹錯愕,要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和地位,他居然不要自己的承諾!
「大還丹我收下了,告辭!」天血夜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後對著秦鳳嘯揮了揮手就向著門外走了去。
剛走到門口,天血夜身子卻突然頓住,隨即她轉過頭對著秦鳳嘯的方向道:「記住,你只有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必是大限來臨之時,如果你想要做一個平凡簡單的人,只需在大限來臨之前的十五月圓吞下這個,化掉你一身的功力,那麼你還有可能活下去!」
秦鳳嘯一把接住了天血夜扔過來的一個白色的玉瓶,看著天血夜離去的背影,手緊了緊手中的白色玉瓶,他那陰柔的臉上浮起一抹複雜的神情,最後小心翼翼的將玉瓶收入了納戒之內,他的眼神再一次恢復到了從前一般的冰冷無光!
天血夜走出房門之時,秦鳳衣雙眼怨毒的盯著她,天血夜無所謂的笑了笑,對於這刁蠻狠毒的秦家三小姐,等她到了豐州之後,必定會找個時間和她玩玩,還有她那自己好久不見的二姐!
慢慢的渡步正欲走下二樓,一間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一個熟悉的聲音更是叫住了自己,「血夜?」
天血夜微微挑了挑眉,轉過頭的同時,那俊美儒雅的白衣男子臉上浮起一抹笑容,「真的是你,血夜!」
「木大哥!」天血夜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此時她才想到木家也在劍靈國的邀請之列,木楓齊當然也住在這裡!
「你過得還好嗎?」木楓齊看著天血夜美麗精緻的臉,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呵呵,還行,木大哥呢?」天血夜並未急著離開,畢竟木楓齊在自己小時候,也算是對自己好的人之一,雖然他那恐怖的潔癖,確實讓自己都有點招架不住!
「我也很好,你……你要不要進來坐坐,我父親他們也想見見你!」木楓齊輕輕開口,天家沒有被滅莊之前,和木家、水家並稱天城三大家族,後來水家末落,天家遭到滅族,木家便成為了天城的第一家族,只不過現在……
天血夜輕輕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隨著木楓齊走了進去!
走進木楓齊等人的客廳,只見一行五位老者坐在圓桌前,看到木楓齊領著一身黑衣的天血夜和炎魁進來,頓時都對著他們這邊投來了目光!
「爹,這就是血夜!」木楓齊對著圓桌那邊的人恭敬的道。
「你便是當年指著天莊主的鼻子罵的小女孩?」其中唯一的一個黑髮中年人,對著天血夜微微詫異問道。
天血夜一眼便認出了這人,他正是木楓齊的父親,木家現任當家,當年也曾經去過天雲山莊,自己有一次找天雲城那老頭麻煩時,這人正在那會客廳之中。
「木伯伯!」天血夜微微對著木當家躬了躬身子行禮道,而炎魁依舊筆直的站在天血夜的身後,他的主人是天血夜,其他的人是什麼與他無關!
「免禮,丫頭快來這邊坐下!」說著其中的有兩位老者起了身,欲將位置讓給天血夜坐下。
天血夜擺了擺手道:「不用,各位長輩坐著吧,血夜站著就好!」
天血夜的話讓得那兩位讓座的老者臉上也掛起了一抹讚賞的神情,隨即木當家也不由得點了點頭。
「丫頭,你這些年過得如何?天家的事……」
「木伯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血夜早已忘記!」天血夜嘴角勾起一抹笑直接打斷了木當家的話,木當家看著她臉上那抹笑容,不由得歎息的搖了搖頭!
「丫頭,如果以後你需要什麼幫助,可以儘管來東域木家找木伯伯,能幫你我一定會勁力幫忙,現在天城已經被那些人毀得差不多了,我們也早已回到了東域老家,唉!」
天血夜聽完一愣,隨即臉上掛上了一抹陰沉之色問道:「天城……怎麼了?」——
第二節
「唉!」木當家聽聞天血夜一問頓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後皺著眉好似回憶什麼事情一般,許久後才開口對著天血夜道。
「在天雲山莊被毀三個月後,天城之內突然進來了一群黑衣人,他們在天城之內搜尋著,彷彿在找什麼東西一般,只要反抗或他們覺得稍有嫌疑的人都會被他們無情的殺掉,老夫曾經出面阻止過,結果,唉!」
木當家的歎了一口氣,而其他幾位在座的長老臉色也十分不好看,「老夫差點丟了性命,他們那詭異的黑色鞭子和鈴鐺召喚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恐怖了,這次收到劍靈國劍祭儀式的邀請,木家也是最後一次作為天城的代表前來了。」
「魂塔!」天血夜聽完後眼裡閃過一絲血腥,隨後她對著木當家及眾位長老所在的方向抱了抱手道:「多謝木伯伯,血夜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對著木楓齊的方向點了點頭,天血夜帶著炎魁正欲走出門外,隨即天血夜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轉身看向木當家等人的方向,「木伯伯!」
「夜丫頭還有什麼事嗎?」木當家見天血夜回頭,不由得問道。
天血夜沉默了半會兒,隨即抬起頭眼裡射出一抹凝重的光芒道:「劍祭儀式你們不要出席!」
說完之後天血夜直接對著門外走去,沒有向他們做其他任何的解釋,只留下木當家等人在原地呆楞住,所有人都沒有從她的話語中反應過來,只有木楓齊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看著天血夜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移動……
離開皇城客棧之後,天血夜和炎魁為了避免麻煩,直接飛回譚家,此時已經到了下午時分,回到譚家之後天血夜直接來到了譚天賜和同亦辰所在的小院,看到兩人依舊盤腿坐在地上,看來還在吸收自己打進去的魂印。
天血夜沒有叫醒他們,她直接來到了譚天賜的身邊,將黑色的晶核從炎魁手中拿過來之後,將大還丹取出來直接就塞進了譚天賜的嘴中,閉眼冥思的譚天賜感覺到後異物侵入嘴中之後瞬間張開眼,當他看到天血夜那張絕美的臉出現在他面前時,正欲張嘴問什麼,天血夜直接手一打他的下巴,屈指在他鎖骨中間處一點,那在他嘴中的大還丹瞬間滑下了食道!
「冥夜兄弟,咳咳咳……你給我吃的什麼?」譚天賜握住喉嚨不斷的咳嗽著,天血夜看了看他輕聲道:「大還丹!」
「什麼?」譚天賜的臉上出現震驚的神情,下一刻他只感覺到全身毛孔彷彿都被打開了一般,身體之內自己從來沒有感覺到的經脈線條此時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腦中,那一根根堵塞的經脈,此時慢慢的開始修復著……
天血夜看著譚天賜的模樣,久久沒有出聲,漸漸的一個時辰過去了……
「啊……」譚天賜高叫出聲,他雙手緊握,只感覺手上充滿了無盡的力量,身體周圍的一層層稀薄的氣息他也可以感覺到,下一刻盡數將它們吸入了身體之內,他漸漸的也可以感覺到丹田的存在,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同亦辰早已醒來站在天血夜的身邊,看著譚天賜這幅模樣她先是愣了半秒,隨即替譚天賜高興,「師傅,少爺他的經脈是不是已經恢復了?」
天血夜點了點頭道:「他醒了之後就讓他好好休息吧,我先回房了,明日就去見你們赫連家族那些長老!」
同亦辰點了點頭,天血夜臉上看起來彷彿很是疲憊一般,她也並未多問些什麼,隨後天血夜回到湖心小築,找了個靠近窗戶可以看到湖邊的躺椅睡了下來!
她雙眼出奇的盯著外面,炎魁站在她的身旁,木當家的話此時久久的還在天血夜的耳邊迴響著,她再次想起了四年前天傾城那染血的背影,鉑懷死在她面前的樣子,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年,可是所有的情景現在回想起來依舊歷歷在目……
天血夜看著外面逐漸落下的夕陽,雙眼也慢慢的閉上,她好像是真的累了,就這樣在躺椅上睡去,炎魁默默的從他手上的戒指中取出一件披風為天血夜披上,當他彎下身看到天血夜側臉留下的一滴淚痕時,他的眉不由得輕輕一皺,隨即伸手替天血夜抹去了那紅色刺眼的淚痕……
清晨的光芒很壓抑,太陽在雲層中久久沒有出來,天血夜慢慢的睜開了雙眼輕輕開口道:「亦辰們來過了嗎?」
「嗯!」炎魁在一旁輕輕的應道,天血夜身體撐了起來,將身上黑色的披風遞到炎魁的手中,微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洗漱台之上,洗漱的東西早已準備好,天血夜徑直對著那裡走了過去!
洗漱完畢後,天血夜向著外廳走去,譚天賜和同亦辰早早的等在了那裡,看到天血夜出來,兩人都站了起來!
「冥夜兄弟!」
「師傅!」
天血夜點了點頭隨即道:「走吧!」
同亦辰和譚天賜相互看了看,隨即點了點頭,兩人領著天血夜對著湖心小築外走去。
離開了譚府,譚天賜帶著天血夜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來到了一座位於城郊的大布莊,天血夜看著布莊匾額上刻著譚的字樣,頓時明白了赫連家族的這些長老為什麼沒有被劍靈國皇室發現的原因。
隱藏在劍靈國第一首富家的布莊中,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作為劍靈國的第一首富,劍靈皇室也要給譚家一定的面子,所以譚家的布莊他們自然也不敢大肆搜索!
譚天賜敲了門過後,來應門的是一位七歲左右的小童,當他看到譚天賜時高興的喊道:「少主,你終於來了!」
譚天賜蹲下了身子,臉上掛著一抹笑容對著小童道:「小魚,大長老們現在在哪裡?」
「松爺爺們在染布坊,還有那個錢管家又在找秋月姐姐家的麻煩,你快去看看!」
譚天賜一聽臉色瞬間暗了下來,「我明明已經下個命令,大長老幾人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
「少主你走了後錢管家處處找松爺爺他們的麻煩,爹爹娘親都攔不住,爹爹娘親幫忙還被錢管家打了一頓,要不是要隱瞞身份,我們根本不需要……」說著小魚的眼淚就要流下來……
天血夜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個小孩子就跟當年的自己一般大小,也懂事得多,隨即天血夜走向小魚的面前蹲下了身子道:「小魚對吧!冥夜哥哥替你打壞人,怎麼樣?」
小魚看著眼前這個在他眼裡漂亮的大哥哥,頓時眼睛閃閃發亮,「冥夜哥哥你好漂亮,比少爺還要漂亮!」
天血夜聽完無奈的笑了笑,隨後一把將小魚抱了起來,同亦辰和譚天賜都因為她的這一舉動驚住了!
「師傅你……」
同亦辰欲說什麼,天血夜搖了搖頭,抱著小魚兒就走進了布莊大門,「小魚帶冥夜哥哥去找你爺爺們好嗎?」
「嗯!」小魚高興的點頭,隨即替天血夜指著路,天血夜徑直抱著他就對著他指的方向走去,炎魁緊緊的跟在兩人的身後,同亦辰和譚天賜走在最後面!
漸漸的,路上遇到的布莊工人越來越多,有得看到小魚正欲打招呼,可是當他們看到抱著小魚俊美的天血夜之時,都愣住沒人出聲,直到看到後面的譚天賜時他們都紛紛的低下頭向譚天賜行禮!
「冥夜哥哥,就是這裡,這裡面就是染布坊,松爺爺們都在裡面!」小魚兒指著一個露天的院門對天血夜說道,而天血夜的步子還沒有踏進去,一陣吵鬧的聲音就在裡面響起,天血夜踏進去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死老頭,佔著譚家的碗不做事,我錢某最看不慣吃著別人的東西不做事的人,趕快給我動起來,裝什麼死人啊!你以為你們跟那幾個老頭一樣有少爺撐腰啊,趕快給我起來做事!」
一個老人渾身佈滿了紅色的染料,連白花花的頭髮和鬍子都沾染了大部分的染料,此時倒在地上,被一個滿身銅臭肥壯的男人踢著,在老人的旁邊,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長相俊秀的十五歲女孩子正哭泣的求著……
「錢管家,我求您了,不要在打我爺爺了,他真的不行了,秋月求您了,您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不要再打我爺爺了!」
錢管家的臉上掛起一抹淫笑,隨即眼神色色的看著那如花似玉的秋月,「哦?你前面不死活看不起我這個滿身銅臭的人嗎?怎麼現在願意求我了?」「錢管家,秋月知道錯了,只要您放過我爺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秋月的眼裡此時如死灰一般,一旁的其他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都沒有上前幫忙說什麼!
錢管家眼裡掛著一抹得逞的笑容,這野丫頭還以為多貞潔烈女呢,虐虐這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子就投降了,早知道就來這一招了,哈哈哈,以後這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是自己的了,錢管家此時已經在心中意淫以後的美好生活,而就在這時……
那倒在紅色染料中的老頭子伸出了他那乾枯的手掌,死死的抓住錢管家的腿,眼裡閃爍著祈求的光芒虛弱的道:「求求您行行好,放過……我孫女兒吧!我這……就起來幹活……」
「爺爺,不要……」秋月此時已經泣不成聲了,而那錢管家華麗的衣衫此時被老人的手握住沾染上了紅色的染料,頓時他的臉上浮起一抹厭惡的神情吼道:「放開我,你這個老不死的……」
他使勁都掙不開老人的手,下一刻他抬起沒有被牽制的右腳,直接對著老人的頭部踢去,而他這一腳只要踢下來,老人肯定會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