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說完就不再理會天血夜幾人,繼續走向馬廄,為馬添加飼料,譚天賜看著那老婦的背影搖了搖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唉,都怪我這喜歡一身輕的樣子,現在沒有銀票,什麼事情都難辦。」從小到大譚天賜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不由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銀票?天賜兄是說這個東西嗎?」天血夜在伏魔之上一抹,一個碩大的包袱出現在她的手中,她當著譚天賜與玄的面打開了包袱,將在裡面包裹好的另一個小包袱拿了畫出來,而譚天賜看著她打開了那小包袱裡面露出來的東西,不由得雙目圓睜,這……
幾千張金葉子,並排鋪在裡面,閃閃發著奪目的金光,在它的旁邊有著一疊疊厚厚的銀票,譚天賜伸出手將銀票拿了起來,喉嚨中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一萬兩?」譚天賜看著那每一張都是一萬兩貨真價實的銀票,不由得傻眼了,而當他看到銀票之上落款所屬的錢莊和年份時,他整個人彷彿呼吸急促快要停止一般……
「天靈六五三七年,龍騰錢莊,大陸通用,冥夜兄弟,你這東西哪裡來的,這銀票現在恐怕拿去錢莊兌換,根本都不止值一萬兩了!」
天血夜聽著譚天賜口中所言,不由得愣了愣,隨即無所謂的道:「這是我師傅給我的包袱,我看了看,看到裡面有這些東西,我還沒用用過,它能抵我們在這兒住一晚嗎?」
天血夜無所謂的模樣讓得譚天賜傻眼,隨即想了想她那本就把錢看做身外之物的模樣,無奈的搖頭笑了笑道:「趁著那老婆婆沒有看到,你趕快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下一次也不要隨意在光天化日之下將它拿出來,會惹來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哦!可是天賜兄你的身體需要休息,既然這個這麼值錢,那就給一張給那老婆子唄,反正我還有很多張。」
譚天賜聽完天血夜的話不由得苦笑道:「你這一千多年錢的大陸通用銀票,而且還是現在大陸之上最大的龍騰錢莊一千多年前出產的,隨便給到一個人,你會立即被送到官府法辦。」
「啊?」天血夜不由得困惑了,老頑固給自己塞了這麼多這種銀票給自己,又用不出去,那不就跟廢紙一般嗎,留著還會招來麻煩,說著她就想要將那銀票全燒了。
譚天賜察覺到她的動作,不由得一把抓住她的手吼道:「你幹嘛?」
「燒了啊,用也用不了,還會惹來麻煩,那就一把燒了!」
「唉!」譚天賜無語的看著天血夜,隨即將她那裝滿銀票和金葉子的包裹拿過來包好,「這東西不能在大陸之上隨便用,但是你只要拿去龍騰錢莊兌換成普通的銀票,那就算夠你一輩子你都花不完的財富了。」
而一直看著兩個人動作的玄,在譚天賜替天血夜將包裹收拾好後,他在自己手上的紫色納戒上一抹,頓時一疊白色的銀票出現在他手中,他轉手將它遞給了譚天賜。
「誒?玄哥哥,你也有這東西?」天血夜看了看在譚天賜手中的銀票道,而譚天賜看著選給自己的銀票點了點頭道:「這只是面值一千兩的銀票,比冥夜兄弟的要小很多,而且年份也是最近的,用來用最合適。」
「嗯!」天血夜點了點頭,而給了銀票後的玄就不再怎麼關心那銀票的去處,雙眼只是盯著天血夜。
「大娘!」接過銀票的譚天賜拿出一張一千的銀票,隨即將剩下的還給了玄,對著馬廄那邊的老婦叫到。
那老婦聽聞譚天賜的叫聲,不由得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走了過來,「我說過了,這裡不借……」
老婦話還沒說完,譚天賜直接將一千兩的銀票遞到她的面前晃了晃,讓得老婦剛欲出口的話瞬間噎在了喉嚨中。
老婦一把抓過譚天賜手中的銀票,原本不耐煩懶散的雙眼一瞬間彷彿被什麼塗亮了一般,口中的話也三百六十度轉彎變為,「裡面請,裡面請,不過我這地方窄小各位少爺不要嫌棄才好。」
老婦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銀票,隨即推門向裡面走去,譚天賜轉過頭對著天血夜笑了笑,「冥夜兄弟,人生不可不學的第一課,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銀子的地方什麼事情都可以搞定。」
天血夜看著譚天賜臉上的笑容,並不覺得他是有多高興,反而在他的笑容中看出一抹無奈的苦澀。
三人就這樣,在這個勉強能夠避風的驛站過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那老婦還一個勁兒的想要將他們留下來,說要招呼他們,譚天賜還能勉強跟那老婦寒磣推辭幾句,天血夜則別過頭根本不想理會那老婦虛偽的嘴臉。
最後玄一把提起譚天賜後頸的衣服,將他拉走,恢復體力的譚天賜也跟在天血夜兩人一起步行上路。
走了將近半天的路程,此時已經艷陽高照,原本寂靜的官道,開始三三兩兩有人出現,從各處的分岔路口,有得更是大部隊前進,看那些隊伍中劍師和靈師的氣息,都是些難纏的角色,而他們的目的地都跟天血夜幾人相同,劍靈國。
「因為劍靈國王室對外宣稱要舉辦一場千年難得一見的劍祭儀式,所以大陸之上聞訊而來的各方家族強者也紛紛匯聚到劍靈國,這些人恐怕也是趕著去參加十日之後的劍祭儀式!而我也是聽從家族的命令不得不從外地趕了回來。」
一旁的譚天賜替天血夜兩人解釋著,而天血夜一聽到那劍祭儀式,眉間驟然冷了下來,玄也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什麼都沒有說,寬大可靠的手卻再一次握住了天血夜緊握成一團的手。
天血夜緊握成拳的手在玄的手包裹住時,也漸漸鬆開,任由玄緊握著,而看到兩人再次牽手的譚天賜,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笑容,慢慢的距離兩人離開了一點點距離,想要給他們一點空間,而偏偏就在這時……
「喲,光天化日之下,兩個大男人牽著手,成何體統,真是世風日下哦,什麼人都有,連斷袖都敢這麼明目張膽。」
只見與玄彷彿穿了情侶裝一般的紫衣女子,坐在一匹紅棕色的駿馬之上,兩眼中散發著諷刺厭惡的光芒盯著天血夜一行人,在紫衣女子的身後,有著十來人跟隨,其中有著一輛馬車,馬車之內偶爾發出一聲聲咳嗽的聲音。
玄明顯感覺到在這諷刺般的女生響起時,天血夜的手不由得緊了緊,轉而天血夜雙眼射出一道恐怖的冷光,看向了那紫衣女子所在之處。
而那在駿馬上的紫衣女子,在天血夜拿到慎人的光芒射過來之時,全身明顯一抖,可是隨即她雙眼中爆發一股怒氣,高高舉起手中的紫色長鞭對著天血夜的面門就劈了去。
看著那如毒蛇般呼嘯而來的紫色長鞭,玄一直毫無波瀾的額雙眼一冷,隨即就準備伸手接住,可是卻被天血夜反握著的手一緊阻止。
下一刻天血夜的手快如閃電般在空中一抓,隨即眾人只看到紅光一閃,那紫衣女子的長鞭,瞬間在空中攔腰斷為無數節散落在地上。
紫衣女子的隨從根本沒有看到天血夜是如何出手的,下一刻一把全身通體血紅的劍漸漸的在天血夜的身旁顯露身形,其中發出不善的劍氣,直衝沖的對著紫衣女子一行人。
紫衣女子完全驚愕了,自己何時遇到過這種待遇,在家自己可是掌上明珠,二姐變成廢人之後,父親極力的栽培自己,在家中沒有一個人感不聽自己的話不順從自己,此時被眼前這長相連自己都嫉妒的絕美少年,在眾人面前如此薄了自己的面子,該死……
紫衣女子眼中透出一抹狠厲的光芒,隨即對著旁邊的人大吼一聲,「我的備用鞭子,給我拿上來。」
隨即在那紫衣女子身後一個小廝很快的低著頭呈上一條嶄新的紫色長鞭,紫衣女子拿在手中,看著鞭尾那有著一根根隱藏冒著黑色猩寒光芒的刺,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
「臭小子,今天本小姐就讓你知道,得罪我秦鳳衣的下場。」隨即那紫衣女子手在馬背上猛地一拍,那紅棕色的駿馬頓時受驚般的大叫起來,天血夜看著紫衣女子的動作,頓時將狀況外的譚天賜一把扔到玄的面前,譚天賜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玄一把提起,一個閃身向著幾米開外退去。
那叫秦鳳衣的紫衣女子凌空一鞭狠狠的劈下,絲毫沒有給天血夜一絲退路,天血夜見狀,身體依舊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在紫衣女子那狠勁十足的一鞭劈下後,天血夜只是優雅的手輕輕一抬,讓人驚愕的事情發生了。
秦鳳衣那快如閃電般的長鞭被天血夜從容的一把抓在手中,秦鳳衣看著天血夜的動作臉上表情驚愕了半秒,隨即陰險的一笑。
天血夜則皺了皺眉,伸出左手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小紅點,隨即看了看右手中握著的長鞭,那上面一根根泛著黑色光芒的針立在上面,下一刻她的目光冷了下來。
秦鳳衣還沒高興完,天血夜拉著長鞭的右手一個蓄力一拉,頓時秦鳳衣整個向著天血夜的方向倒撲而去,整個摔了個狗吃屎。「怎麼可能,那上面塗滿了劇毒的丹青毒蠍的毒,就算是靈狂強者也會被瞬間麻痺,你怎麼可能還可以動?」那倒在地上的秦鳳衣,根本來不及估計自己此時狼狽的模樣,雙眸驚愕的看著頭頂著之上猶如王者姿態一般站立著的天血夜。「毒,對我沒用,你這一身紫衣真是礙眼,果然紫色,除了玄哥哥以外,其他的人,都沒有資格穿上!」天血夜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左手輕輕一伸,鳳血已經在她的手中,右手扔掉手中的毒鞭,一把抽出長劍。「嘩嘩嘩……」劍在空中飛舞的聲音和衣衫破裂的聲音同時響起,只是瞬息,那秦鳳衣身上的紫色衣袍化為一塊塊碎布散落一地,而她的身上只有一件兜衣和裘褲遮體……
「啊……」尖銳的吼叫聲從秦鳳衣的口中吼出,感受著周圍男子向自己投過來那色色淫穢的眼神,秦鳳衣更是猙獰的吼叫著……
「閉上你們的狗眼,本小姐要將你們的眼珠子全挖出來……」
天血夜依舊冷冷的看著在地上歇斯底里吼著的秦鳳衣,拍了拍手,鳳血再次隱匿不見,看著手上傷口已經自動癒合,她接過了玄遞過來的手帕,將手上的血跡一一擦乾淨。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本小姐要殺了你……」秦鳳衣看著天血夜那副依舊高貴從容的模樣,和自己此時狼狽的樣子一比較,頓時嘶吼出聲,下一刻她全身一股戾氣發出,手上正欲結印……
「鳳衣,鬧夠了……」那一直沒有動靜的轎子中,突然傳出一聲伴隨著咳嗽仿若病態的男性嗓音,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吸力將秦鳳衣整個身體吸入了轎子之中,而一直沒有表情的玄,在這一刻,眉頭也微微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