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盛怒,交手
白髮老者被天血夜口中蹦出的不客氣的話弄得一愣,磨挲著鬍子的手一頓,這麼多年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接觸的都是一些魔獸,而尋常魔獸見到自己都是繞道而行,絲毫不敢惹怒自己,就算當年在地面之時,以自己的身份也從來沒有人敢用這般稱呼叫自己,這小娃倒是有趣……
「老夫?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差不多忘記了……」白髮老者渡步來到菜園旁,執起一根木棍開始撥弄上面種植的一些草藥,整個臉上突然浮上一種滄桑的感覺。
「哦!」天血夜對於老者的回答並沒有不滿或是意外,看著老者的模樣,應該到了地心很多年了,她倒是不介意他叫什麼,只是剛好躲到他這裡,剛好肚子餓了吃了他的東西而已,將握在手裡的黑魔抱在懷裡,此時黑魔沒有發出任何氣息,它在天血夜的懷裡彷彿只是一根普通的黑棍子而已,老者對它也沒多加留意。
突然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烈火看老者似乎對天血夜沒有什麼惡意,漸漸的它也解除了戰鬥的狀態在天血夜身邊爬了下來,不過它半瞇著的灰色眸子時時都注意著老者的動作,只要他一不對勁想要對天血夜做出些什麼,它第一時間就會反映過來。
靜默了良久,天血夜坐在離老者不遠的地上,盤腿打坐雙手抱胸假寐,老者不說話她也不語,一時之間這裡只有瀑布落入深谷傳來遠遠的回聲。
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夜幕已經降臨,地心世界的夜空很是絢爛奪目,火紅色的岩漿依舊懸浮在空中投影著地心世界,照出地心世界一點點黃昏的輪廓,昏昏暗暗的紅色給整個地心世界染上一層神秘的光彩……
特別是從這高高聳立的山上看下去,一眼可以將臥龍山脈、火之源、雷域平原盡數收入眼底,這繚繞著濃霧的高山之上就好似一處仙人生活的地方一般。
天血夜依舊在假寐,老者此時早已放下手中的活兒,改在爐灶前開始生火燒水,等水燒沸了後,他才站起身讚賞的看向天血夜點了點頭,這小娃忍耐力和心性都在上乘,居然能夠跟自己耗到現在。
剛剛自己沒有發出一點氣息,整個地方死寂得彷彿冷潭深淵一般,可是這小娃居然絲毫不為之影響,好似這突然而來的死寂對於她來說完全沒有感覺一般,通常情況下,像她這樣大小的小孩都會受不了,沒想到,此子將來必成大器。
「小娃,現在外面是什麼年代了?」白髮老者最先打破沉默,充滿滄桑之感的嗓音驟然響起。
天血夜嘴角輕輕勾了勾,自己贏了!才微微的睜開眼眸看向白髮老者道:「天靈七五六三年間。」
「唉,沒想到我到了這個世界居然轉眼就一千多年了。」白髮老者好似在感歎什麼一般,將燒滾的熱水用葫蘆瓢打起走至大樹下,手掌輕輕在大樹上一拍,那白天紅色的大樹此時居然發出閃閃的螢光,將這整個地方照亮。
天血夜看著這一幕眼裡閃過幾絲驚訝,轉眼卻又隱匿不見,目光深邃的看向那坐著樹下沖洗著不知何種晶石製作而成的茶壺,一千多年?那站著自己眼前這根本就不是老頭,而是個千年老妖怪,看他這樣子,當年在大陸上時應該是一名劍師,只是不知道他……
「過來坐下吧。」白衣老者清理完茶具後向天血夜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天血夜微微蹙了下眉還是渡步走了過去,此時那半瞇著眸子的烈火也緊跟著站了起來,走在天血夜的身旁,灰色的眸子警惕的盯著白髮老者。
「你是火之源的烈焰狂獅王吧!不用瞪著眼睛盯著老夫,如果老夫要動她,憑你根本阻止不了。」老者微微瞇著星眸,眼裡透滿精光,依舊做著手上的事沒有轉過頭去看烈火的方向。
天血夜對白衣老者的話並不意外,因為他確實有這個能力,渡步至老者對面後,發現沒有任何凳子,撇了撇嘴無所謂的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雙手抱胸夾著黑魔看向白髮老者……
「哈哈,你這娃兒性情倒是很對老夫的胃口,一點都不驕作扭捏。」白髮老者看著天血夜一系列的動作大笑出聲,手掌輕輕在那用巨大的樹樁做成的桌子上一拍,一陣無形的能量頓時擴散開來,在他身後那把紅色的劍在這時猛的沖天而起,天血夜只看到一陣紅光閃過,那劍又再次回到了白衣老者身後,時而探出劍柄觀察天血夜懷中抱著的黑魔,而它那偷偷看著黑魔的樣子還好似帶著幾分嬌羞一般。
白髮老者虛指空中一夾,從樹上掉下的兩片紅色的葉子夾在了他兩指之間,他從容的將那兩片樹葉放入茶壺之內,將沸水倒了進去,頓時一陣讓人心曠神怡的清香飄了過來,天血夜也不由得閉上眼深吸了一口。
「小娃,老夫向你打聽一件事如何?」白髮老者將泡好的一杯熱茶推至天血夜面前,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什麼事?」天血夜也不推辭,直接接過茶杯,看著裡面那好似鮮血般艷麗的紅色,端起來聞了聞,不由得又深吸了口氣,這樹葉真是奇特,泡出來的茶居然有清心靜氣的作用,聞著這香氣感覺只要喝下這樹葉泡出的茶,彷彿靈魂都會被徹底洗滌一般……
「你在天靈大陸之上應該有聽過赫連國這個國家吧?現在那個國家怎麼樣了?」白衣老者從懷中拿出一個白玉剔透的杯子,也提起茶壺慢悠悠的說道,而當他在提到赫連國之時,眼裡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東西。
「赫連國?那不是一千多年前就已經覆滅了嗎?」天血夜清抿了一口茶,「噗……」與她想想完全不同的辛辣刺激著她的味蕾,猛的就將那茶噴了出來,而更讓她詫異的是,那原本能夠躲開的白衣老者卻沒有躲開,任由她一口將茶噴到了他那白淨的道袍之上。
「你幹嘛不躲開啊!」天血夜皺著眉頭看向老者,發現他有點不太對勁,那提著茶壺的姿勢維持不動,僵硬在原地,而左手之上的茶杯已經隱隱有破裂的痕跡。
天血夜越來越感覺不妙,已經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手緊緊的握住黑魔,而就在下一刻,「彭……」一陣恐怖的威壓將那整個桌子震得粉碎,凌厲的勁風成環形狀擴散開來,烈火一個傾身上前咬住天血夜的腰帶將她扔到另一邊,此時它整個身體已經變回原來的大小,硬生生的接住了那恐怖的勁風,它整個碩大的身體頓時被震飛開來,倒在了懸崖邊上。
而又被烈火扔開的天血夜憤怒的站起身,看向那在懸崖邊上不知死活的烈火,全身怒氣驟然爆漲,在她懷中的黑魔此時黑色劍氣全開,一股上古神兵的威壓頓時瀰漫了整個山頂,而就是黑魔發出的這一劍氣,讓得那突然失去心智發瘋的白髮老者停下了動作,怔怔的看著天血夜的方向。
「這……這是,上古神兵,黑魔……」白髮老者眼裡頓時閃過一抹炙熱,看著被天血夜拿在手中的黑魔,而在他身後的那把火紅色的劍,此時劍身使勁的顫抖,黑魔發出的劍氣根本不是它所能抵擋的……
天血夜雙眼狠狠的看著白髮老者,手一把握住黑魔就衝了上去,劈頭就對著白髮老者的腦門打了下去,看到烈火為自己受傷,她整個眼眸瞬間變暗,怒氣充斥了她的全身,她根本來不及去估計自己和白髮老者之間實力有多大的差距,她只知道烈火受傷了,為了自己受傷了,而罪魁禍首是這老頭。
白髮老者見天血夜暗著眸子,直接劈頭蓋臉就向自己一劍劈來,眼裡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看向遠處倒地不起的烈焰狂獅獸,彷彿明白了什麼,眼裡不但沒有憤怒反而湧上一抹不知名的東西。
對於天血夜的攻擊,白髮老者不慌不忙,袖袍輕輕一揮,身形微微一閃留下一抹殘影在原地,而跳躍而至的天血夜頓時撲了個空,對著那紅色的大樹便撲了過去。
天血夜眼看就快要撞上紅色的大樹,她眼神猛的一凝,雙腳借力整個就向著樹上倒衝了上去,一個跟斗翻身而過,反手對著白髮老者又是一劍揮了過去。
白髮老者見天血夜不依不饒,彷彿不打中自己就不會罷手一般,無奈的輕輕一揮手,從容的接住了天血夜揮過來的黑魔,正欲開口向天血夜解釋自己剛才為何會突然發狂,而他話還沒出口,下一刻,天血夜眼眸中狠勁兒閃過,焚焰就在這一刻沖天湧出,以黑魔為媒介傳到了白髮老者身上。
白髮老者看到天血夜身上那一瞬間爆湧而出的焚焰,眼裡再次閃過一道驚愕,比剛才看到黑魔還要訝異,甚至帶著一抹恐懼,可是在他驚訝的同時手下也不慢,鬆掉了握著黑魔的手同時,一陣恐怖的內力蜂擁而出,將天血夜連同黑魔一起震飛了開……
白髮老者眼裡閃著一抹不可置信,這十歲的小女孩心性居然如此慎密,剛剛看似很憤怒沒有理智的只是想要用蠻力打中自己,實者是想引自己上鉤,然後用那恐怖的黑焰對付自己。
倒在地上的天血夜,此時她身上的焚焰已經進入了體內,正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咳嗽著,好在有焚焰和小黑替自己擋掉了一部分衝擊,不然自己此時可能已經內臟盡碎,根本連爬都怕不起來了,這老頭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內力……
而那看著天血夜的白髮老者,雙眼緊緊的盯著天血夜的紅眸,轉眼看向她手中的黑魔,再回想剛剛那恐怖的黑焰,一個恐怖驚人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口中震驚的吼了出來,「你是血妖族的人……」——
第二節鳳血劍尊-赫連風正
天血夜看著白髮老者震驚的樣子,並未出聲,捂著胸口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眼睛狠狠的看向白髮老者咬牙道:「要是烈火有事,我會拉你給它陪葬。」
白髮老者被天血夜瞪得一蹙,本來準備上前的身子硬生生的頓住,看著她強撐著身體的疼痛,用黑魔杵著地面支撐身體走向烈火所在的方向。
天血夜放開黑魔讓它自由飛在空中,蹲下身子將手伸向奄奄一息的烈火,剛剛白髮老者那一擊明顯他並未蓄滿全力,可能只使出了十之一二分內勁而已,可見他的力量至少都是相當於靈師靈王強者以上的實力,甚至更為恐怖……
天血夜此時根本看不出烈火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只知道它肯定受了很嚴重的內傷,真該死,為什麼自己在這裡不能使用幻力,牙齒緊咬嘴唇,從天傾城還有鉑懷的事情後,她又一次感覺得到自己好無用,為什麼要一次次的讓身邊的人受傷,為什麼就是保護不了身邊的人。
「小娃,你……」白衣老者向前渡了一步開口正欲說話,可是當天血夜轉過頭,那眼中憤恨的神情和那泛著晶瑩血淚的眸子讓得他心猛地一震,這麼多年,自己還從未因為任何東西像現在這般震驚過,可是現在看到這小娃那一雙血眸,他突然有一個強烈的感覺,而這感覺才剛浮現在腦海中,他的話已經脫出了口。
「小娃,你不要怒,你這魔獸我會替你將它治好,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魔獸夥伴。」
天血夜眼裡充滿了怒火,看著閉著眼臉上有著痛苦神情的烈火,握緊了手,掙扎了沒多久就點下了頭,現在確實只有眼前這老頭能夠就烈火。
她爽快的答應反倒讓白髮老者錯愕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倔強的孩子居然會就這樣為自己的條件所妥協,而且僅僅只是為了一頭魔獸而已。
「小娃,你難道就不怕我拿什麼你做不到的條件為難你?」白髮老者突然來了興致,打趣的問道天血夜。
天血夜抬起眼,眼裡全是冷漠,與先前的憤怒截然不同,只是平靜的冷漠道:「只要能救它,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而就在天血夜說下這句話後,那還在暈迷中的烈火好似也聽到了一般,臉上痛苦的表情中摻雜著一抹掙扎,彷彿就在說,主人,你不要答應他,烈火寧死也不要……
天血夜摸了摸烈火的腹部紅色的毛髮,看向白髮老者,白髮老者無奈的微微搖了搖頭,傾身向天血夜和烈火的方向走了過來,在天血夜的身邊蹲下,而天血夜則雙眼緊緊盯著他。
「老夫要你答應我的條件不會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只是老夫這一身劍術無處傳承,希望你能夠將之學走然後帶出去。」白髮老者將雙手輕輕放到烈火腹部之上,手上一股渾厚的勁氣頓時包裹著烈火的整個身軀,烈火也彷彿感覺到了外力的侵入,全身禁不住一顫,讓得天血夜橫眼猛的掃向白髮老者。
白髮老者苦笑著道:「這是正常反應,突然有外力侵入它身體引起的正常反應,老夫還要等著收你這個徒兒呢,怎麼可能就這樣讓它死掉。」
「徒兒?你開什麼玩笑?再說你在這裡待了上千年之久都沒能找到出去的路,你又憑什麼認為我能夠出去,並將你的劍術帶出去?」天血夜瞇起眸子危險的看著白髮老者。
「就憑你是血妖一族,血妖一族橫跨虛空的本事老夫年少時可是親眼看過,你能來這裡,就一定出的去。」白髮老者就像在說什麼理所當然的事般,手上依舊從容不迫的為烈火灌注著內力。
天血夜看著白髮老者的眼中警覺越來越高,原來這老頭對血妖一族如此之清楚,自己確實不愁能不能從這裡出去,噬既然讓自己進來,就一定有辦法帶自己出去。
「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學你的本領?」
「你會,你必定會跟著老夫學藝,你的眼神告訴我,你需要力量,你想要強大,而那力量,我可以給你。」
天血夜聽完白髮老者的話一時間低下頭來靜默不語,白髮老者也不說話,過了一刻,老者將手從烈火的身體之上收回來,站起身拂了拂衣袍上沾染的灰塵背手而立道:「它已經沒事了,老夫已經將它體內被震碎的經脈內府都修復好了,讓它睡一覺,明日自會醒來。」
天血夜聽完眼裡閃過一絲驚喜,手附上烈火的身子摸了摸,發現它並不像剛剛自己觸碰它那般顫抖,臉上也沒了痛苦的神情,看起來就是睡著了,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我們可以繼續剛剛未完的話題了嘛?」白髮老者看著天血夜那麼心痛自己魔獸的樣子,臉上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渡步回到屋內。
天血夜看了看沉睡的烈火,將黑魔留在了它的身邊照看著它,畢竟這地心之內時時刻刻都有著危險,而自己,既然那老頭提出想要自己做他的徒弟,那就一定不會對自己怎麼樣,至少現在不會。
推開了小屋的門,老者站在屋內唯一的一個窗戶前看向外面,天血夜進屋後站在他身後也不語,等著他開口說話。
「剛剛你跟老夫所說的赫連國覆滅一事,究竟是發生了何事?」許久之後,白髮老者才微微開口道,而當他提到赫連國時,天血夜感覺到他的背影居然微微顫了顫……
是自己的錯覺嘛?天血夜看了看白髮老者的背影,轉眼依照自己在天靈傳記上所看到的說道:「天靈傳記上記載,一千年前赫連國當任國主赫連風正離奇消失,一年之後赫連家宣佈其死亡,為其舉行國葬,全國百姓哀悼七日,由於赫連風正一生專研劍術,並未娶妻生子,其位由親弟赫連贏正接替,而赫連贏正終日沉淪於美人酒色,荒廢朝堂,百姓苦不堪然,民聲哀怨……」
「混賬……」天血夜說道這裡,還正欲說下去,誰知道那白髮老者突然一聲怒喝,手狠狠的拍在了窗戶之上,好在他並未使用內力,否者這整間木屋可能都得塌了。
天血夜奇怪的瞥了瞥他又繼續說道:「赫連贏正終日不早朝,上不得朝臣之心,下不得民意,最後當朝大丞相劍臣偕百官上朝請旨,要求赫連贏正退位,赫連贏正反抗,最後被劍臣名正言順以昏君誅之,取代其登上皇位,改國號劍靈,所以現在只有一個劍靈國,而赫連國早在一千多年前便不復存在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天血夜說完這些後看著那雙拳緊握的老者,她直覺這老者跟那赫連國應該有什麼關係,「等等,一千年前,難道你就是那……」天血夜驚愕的看著白髮老者此時變得蒼老了許多的背影問道。
白髮老者轉過身,臉上那不怒而威的神情再次出現,一股屬於王者的威壓瀰漫開來,蒼老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不錯,老夫就是一千年前赫連國離奇失蹤的國主,赫連風正,也許江湖中人送老夫的另一個稱號你更熟悉,鳳血殘影,出劍必誅。」
「什麼?鳳血劍尊,你就是鳳血劍尊?」天血夜聽聞白髮老者口中爆出的口訣,她再熟悉不過,鳳血殘影,出劍必誅,一千多年前叱吒大陸各地,鼎鼎大名的鳳血劍尊,居然就是赫連風正?
「鳳血劍,難道就是……」天血夜驚訝的看向那赫連風正的背後,一把紅色的劍,漸漸將它隱匿的身形顯露了出來,天血夜此時才能好好的觀察它,整個劍身一片血紅,就猶如鮮血一般,劍身上刻畫著一隻翱翔於九天之中的鳳凰圖騰,看起來煞是冶艷妖異。
「鳳血跟了我一千多年了,就算那日我無故掉入那漩渦中它明明有逃走的機會還是選著追隨我來到這裡,也算是我的老夥計了。」赫連風正看著鳳血劍的眼神就像看待戰友一般。
「老夥計?這鳳血劍的劍靈根本就是個雌性,你不會不不知道她是把女劍吧?」
天血夜的這句話就好似晴天霹靂一般,頓時讓赫連風正錯愕的怔在當場,而鳳血劍更好似害羞一般,再次隱匿身形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