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回到內院之後,天血夜並未與冰月言兩人攀談,而是直接回到了冰月言給她住的竹林小築,她急著想要看看那白色的卷軸究竟是何階別的幻技,
手在戒指上方輕輕一抹,那卷通體雪白的卷軸再次出現在天血夜的眼前,那入手冰涼的觸感,讓得她的身心都微微一滯。
在那神秘的空間之內時,因為劍鞘的召喚,所以也沒來得及仔細去觀察這卷軸,沒想到現在拿出來,自己才深深的體會到了,由那卷軸之內透出的刺骨寒氣。
深吸了一口氣,手中幻力凝聚貼上了那卷軸的身干,「哧……」一陣白霧一般的寒氣猛的從卷軸中散出,瞬間便蔓延至了整個房間,竹屋的內壁都附上了一成薄薄的冰霜。
雪白色的卷軸慢慢的攤開,當天血夜充滿期待的眸子在看到了那空無一物的絲綢表面時,眼神募地沉了下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天血夜拿起那攤開來的雪白色卷軸,上面怎麼會是空無一物?什麼字跡都沒有,她試著將幻力注入其中查看,可是這卷軸還是毫無半點反應。
就在她焦急的想要出去找冰月言幫忙,人還沒走到門口,只聽「咻……」的一聲,一道黑影從她手中的空間戒指飛掠而出,擋在了她的面前。
天血夜不耐的抬起頭,看著那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劍鞘,說也奇怪,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劍鞘在自己與這空間戒指滴血印上自己的魂印後,它居然也能在自己沒有召喚的情況下自由出入這空間戒指。
「喂,你不要擋著我,我要去找冰月言幫我看看這卷軸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你別添亂。」說著就要動作開門,而那劍鞘卻擋在她的面前,用自己的劍身擋著她,甚至把她推回了床邊的位置。
天血夜見狀頓時不解,眉間閃過一絲惱怒,「你到底想幹嘛?」雙手抱胸,腮幫子微微嘟起,故作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果然,那劍鞘見天血夜生氣了急忙飛到她的身邊,用劍身微微蹭了蹭天血夜的臉,然後又碰碰她那在神秘空間之內被它劃傷的傷口處,當然那傷口早已在出了洞口後就消失了,轉眼又飛到她的左手邊,捅了捅她的空間戒指。
天血夜見劍鞘這個摸樣,頓時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和契約戒指時一樣,用我的血滴到上面去?」
劍鞘見天血夜終於懂了,「噌……」的一聲一衝而起在天血夜的頭頂之上盤旋,天血夜見狀高興的轉過身,專注的看著手中彈開的白色卷軸,微微深吸了一口氣,執起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在嘴裡狠狠的一口咬破。
頓時一顆鮮紅的血珠從她的手指尖溢出,忍著指尖一絲絲小小的刺痛,她小心翼翼的將那滴血液滴到了那雪白色的絲綢之上。
在那血滴接觸到那雪白的絲綢時,奇跡發生了,只見那原本空無一物的卷軸之上,慢慢的猶如撥雲見霧般徐徐出現縷縷蒼勁有利的文字。
天血夜微張著小嘴,不可思議的看著上面慢慢浮現出的金色字體,再抬頭看看劍鞘,「喂,沒想到你懂的這麼多。」
天血夜笑著看著在房屋之內四處飛來飛去的劍鞘,想了想再抬頭問它:「劍鞘,以後你跟著我,我肯定不可能一直都叫你劍鞘或喂吧,你有名字嘛?」
那劍鞘見天血夜終於想起問它的名字了,異常激動般的飛到她的跟前晃了晃,再蹭蹭她的身子,然後來飛到了房屋的中央停下不再動作,過了不一會兒,只見那劍鞘的劍身之上慢慢的有幾許黑色的氣體溢出,慢慢的它開始了動作,兩個黑色的字體隨著它的動作出現在半空中。
「黑魔……」天血夜看著空中成形不久後便消散的兩個字微微呢喃道,再看向劍鞘,「你叫黑魔?那你的劍呢?」
天血夜話音落下,只見那名喚黑魔的劍鞘仿若垂頭喪氣了一般,左右搖擺了兩下,看它的樣子,它自己都不知道,它的劍在何方。
天血夜見狀無奈的衝著它招了招手,示意它來到自己跟前,微微用手摸著它的劍身說道:「沒關係,你跟著我,以後我們兩個就一起慢慢找吧。」
那黑魔見狀開心的再次用劍身蹭了蹭天血夜的小臉,隨即示意她將目光放到手中字跡已經完全顯現的卷軸之上。
只見那因血滴顯現字體的卷軸之上,右端開頭顯現出了三個大字,「冰炎訣」,慢慢的,更讓天血夜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卷軸自己滴血的地方刮起一陣小旋風,漸漸的,一個虛幻的雪袍人影出現在了卷軸之上,正磨挲著白花花的鬍子看著天血夜的方向。
「冰炎訣,天階中級幻技,此乃老夫傾盡畢生之力,將靈師自身使用的戰鬥幻技與召喚幻靈戰鬥使用的幻決合為一體製作而成,老夫畢生的鴻源就是能將這冰炎訣改善到最完美的地步,總算是老天有眼,讓得我冰融坤能在圓寂之前,達成了這一願望。」
天血夜驚訝的看著眼前這自稱冰融坤的人影,雖然她知道他只是一抹魂印而已,可是還是忍不住驚訝,那雪袍老者見天血夜張著嘴不敢相信一般的表情,微微一笑繼續道:「此幻技只有以我冰家嫡系子孫之精血才能解開封印,而老夫在這卷軸之中留下自己的一抹魂印,為的就是希望能夠再見解開這冰炎封印我冰家的後人一面,將老夫畢生所學授予他。」
天血夜看著這老者所說的話,不由得微微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卷冰炎訣才是最完整的,那我娘親和鉑爺爺似乎也修煉了這冰炎訣,那他們所修煉的是殘缺的了?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雪袍老者見天血夜此時關心的不是他要將畢生所學教授與她,而是想著修煉了殘缺幻技的家人,不由得微微欣慰的點點頭道:「他們所修煉的應該是老夫當年離開雪山時遺留下的殘訣,威力修煉到巔峰也頂多只能堪比天階低級的幻技而已,至於後遺症嘛,如果他們是我冰家嫡系血脈,就只是需要不斷的吸收冰寒之氣即可,如果不是……」
雪袍老者說道這裡微微一頓,眼中恍若閃過一絲精光再次道:「非我冰家之人修煉此訣,需我冰家嫡系之精血才能開啟他體內抵禦冰炎訣噬體之痛,而此人身體常年會猶如寒冰般刺骨的冰冷,且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性子也會慢慢隨著修煉這冰炎訣變得異常的冷冽和冰冷,此人一生只能效忠我冰家贈予他精血之人,除非他能得到那贈予他精血之人,否則只能一生困情,最後只會血液冰凍而亡」
天血夜聽著雪袍老者所說出的話,她的腦中不知為何閃過一道身著黑衣白髮的身影,她其實隱約一直知道,自己不是天家的子孫,雖然娘親也並未告知自己她究竟是何人,可是照這雪袍老者所說,這卷軸只有冰家嫡系子孫之精血才能打開,那自己難道真是這冰家之人?那冰月言又和冰家是和關係?
天血夜小小的腦袋思考著這些複雜的問題,很多點她都想不通,腦海中的許多線似斷非連,也不知道該找誰與自己解答,而就在這時,那雪袍老者再次說話了。
「老夫這抹魂印出現的時間並不能太久,所以現在就將這冰炎訣最關鍵之處告之於你,習練冰炎訣,需吸收天地至寒之氣,方才能使它進入最快最強的修煉狀態,屆時施展,爆發力絲毫不會遜色與天階高級的幻技,強之他日越級戰鬥也無不可,所以,你修煉這冰炎訣之後,需去尋找天下間至寒之氣,以吞噬到你體內達到冰炎訣的強化。」
「最後,老夫會將自己的這抹靈魂殘印打入你的身體之內,雖然經過多年我這魂印已經很是虛弱,但這裡面有老夫此生的部分閱歷以及部分的靈力,也夠你這小娃吸收的了,你這一次的吸收,可能會花費很長的時間,也許待你靈魂強化之後,也具有成為藥師的可能性。只希望以後你能好好運用老夫給你的這些知識,將我冰家發揚光大,雖然你體內的另一半血脈遠遠強過於我冰家的血脈,可是你也算是老夫這些年見過唯一一個我冰家聖女血脈最為濃郁之人,只希望她日你血脈覺醒之後,能夠從善不為惡最好,屆時這冰炎訣,你只需再傳與我冰家嫡系子孫即可。」
老者話音剛落,他的身影便慢慢虛幻起來,那卷軸之上的文字此時也一個個的懸浮起來,圍繞在他漸漸模糊的身影四周,最後化為一道文字旋風,「嗖」的一聲,一股腦鑽入了天血夜的腦袋之內。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