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邵傑會有什麼下場?」走在送天血夜回住宿院落的路上,兩個人一直都沉默不語,最後冰月言略微有幾許不自然的打開了圍繞著他們之間奇怪的氛圍。
「不知道。」天血夜依舊只是低著頭,試著幾次想要抽出被冰月言緊握著的手都未果,她也只有放棄。眼光不自覺的又溜到冰月言牽著自己的手,這冰人手上為什麼會纏著一圈圈的白布,把整個手都完全裹住。
冰月言低頭看著天血夜緊盯著自己手,當下了然微微的解釋道:「我天生體質冰寒,其他人根本近不了我的身,被我碰過的東西都會被瞬間冷凍,這條布叫做冰晶蠶絲,是由雪山上的萬年雪蟾吐出的絲做成,能夠隔絕天下間所有的寒氣,以免我這個怪物一不小心將別人凍成冰人了,哈哈……」
冰月言的笑聲很輕很輕,輕的天血夜感覺他隨時都會飄走一般,微微停下前進的步子,而冰月言也因她突然停下的步子卻步,臉上透露出幾許焦急與不安問道:「你怎麼了?」
天血夜依舊低沉著頭,冰月言見狀真的有點急了,俊逸冰冷的臉孔上透露出滿滿的不安,蹲下身子與天血夜齊平想要看清楚她臉上此時的表情。
過了良久,天血夜抬起頭,臉上滿是凝重之色,眼眸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看著冰月言臉上佈滿的焦急擔憂,小嘴微微開口道:「你不是怪物!」
天血夜的話讓得冰月言楞在了原地,眼裡透露出說不出的情緒,「夜……夜兒,你……」
「你不是怪物,你只是身體病了,會發冷而已,你看我在你身邊不也沒事嗎?」天血夜很認真的看著冰月言,舉起他握住她的手。
冰月言臉上充斥著一種說不明的情緒,拍拍天血夜的小腦袋,「小笨蛋,那也只是你而已,要是其他人不要說這樣握住我的手了,只是被我輕輕碰一下他都會立刻變成冰雕。」
「為什麼我就不會?」天血夜糊塗了,看著與冰月言交握的手,冰月言見她一副不懂就要刨根問底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叫苦,這要讓自己怎麼回答她?
「因為、因為我刻意的收斂我排除體外的寒氣,然後又有冰晶蠶絲布隔絕著,所以你才不會有事。」冰月言勉強擠出一個牽強的理由想要矇混過關,看著天血夜似信非信的點頭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冰晶蠶絲布雖然能夠隔絕天下間所有的寒氣,但是對於他這天生純陰至寒之體,這一層布裹與不裹都沒有任何作用。
兩人繼續向前走去,天血夜低垂著眼簾繼續說道:「我一直覺得你很奇怪,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心裡就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我很確定我沒有見過你,可是我承認我並不討厭你,而且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天血夜的話使得冰月言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揚,「所以我們是同類,第一次見面就對彼此就有好感不是再正常不過嘛?不要再問為什麼,你只要知道我對你永遠沒有惡意就可以了。」
天血夜雙眼凝視了冰月言好久,在他的眼中她看到的只有一汪溫柔和縷縷透出的一絲寒氣,沒有一點撒謊的成分,天血夜轉過眸子,微微點了點頭。
見天血夜妥協了,冰月言心中不由得微微沉了口氣,夜兒,原諒我現在暫時不能告訴你我是誰,冰炎鎖情,精血為誓,此生獨一,這輩子能這麼靠近我的只有你一個人,我能擁有的也只能是你,這就是我冰月言這輩子的命運。
一白一紅、一大一小兩人漫步在林蔭中,這段期間兩人都沒再說話,冰月言依舊緊緊牽著天血夜的小手,一直到了天血夜住宿的地方,他都捨不得放開。
「我上去了。」最後還是天血夜掙開了他牽著她的手,往閣樓上跑去。冰月言站在樓下看著天血夜離去的小小身影,嘴角浮起一絲寵溺的笑容,看了看那只天血夜剛剛還握著的手,感受著上面還殘留著的餘溫,十二年來從來沒體會過的感覺,好溫暖。
抬起頭來看著天血夜離開的方向,直到那道紅色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後,他的臉上才再次恢復成一片冰冷,轉身離去。
天靈學院的內院選拔賽在三天之後進行,天血夜自從進入學院安排下榻的下榻之處後,這幾天她都沒有出來過,一直待在房間之內修煉。
四周白色的幻氣不斷被吸入天血夜的身體之內,氣沉丹田,不斷的將所有的幻氣凝聚在一起。自從邁入六星靈者的階別後,她體內需要幻氣的量也越來越高,然而她修煉的方式與其他人也不盡相同,每次吸收進幻氣以後總要利用天傾城交給她的壓縮之法壓縮體內的幻氣,所以需要的幻氣更是別人的幾倍之餘。
口中微微突出一口濁氣,如星辰般閃耀的眸子慢慢睜開,其中閃過一絲猩紅的光亮,起身,褪去一身髒亂皺褶的衣衫,換上天傾城在山莊時為了便於她修煉縫製的黑色男裝,披散著的青絲用一條紅色的布帶鬧鬧的栓緊。
一切打理完畢後,看著鏡中俊俏的人兒,天血夜嘴角浮上一抹好看的笑容,轉身走向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拉開那道隔絕了她三天之久的大門,突如而來的晨光微微使得她的雙眼緊閉,緩了緩,信步向門外走去。
戰鬥即將開始,不管如何,這一次,她必須得贏……——
有妞跟爺說最近進度太慢,爺想說的是過度怎麼都會有
這段時間我也寫得好累,玄幻本身篇幅就大,最近無聊的劇情
我寫著比你們看還累,哎,心力交瘁
啥也不說了,明日,大戰開始……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