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巨大的長箭,呼嘯而來,飛躍司馬懿的頭頂,向著幾百步外的波斯軍飛射而去。
哈迪斯和他的十餘萬鐵騎之士,瞬間就驚呆了。
在他們的思維中,箭矢能射出兩百步,就已經是相當強悍,而眼前的楚軍之箭,竟然射出了五六百步,直奔他們而來。
這是何等的神箭,簡直不可思議。
就在哈迪斯驚詫之時,箭雨已鋪天蓋地而來,強勁的大箭一旦射中,必然連貫數人。
波斯軍中,慘叫聲驟起,近有百人一瞬間就被紮成了糖葫蘆。
只幾個呼吸間,千餘床弩之箭就已濺落,把十餘萬波斯人射得人仰馬翻,一片的恐慌。
其實床弩雖然厲害,但準確度卻有限,千餘支利箭射下來,射死的波斯人也不過百餘而已。
但床弩那恐怖的聲勢,卻深深的刺激了波斯人,令他們陷入了恐慌之中。
奔行中的司馬懿暗鬆了口氣,方知顏良的目標不是他,而是波斯軍陣。
當司馬懿看到那強大的箭矢,竟能將三四人的波斯兵,一口氣貫穿時,卻是震驚難抑。
「幾年未見,顏良這廝竟又發明了更強大的武器,這是什麼弩,竟然能射出四五百步,這怎麼可能!」
司馬懿驚駭到了極點,先前那復仇的怒焰,早已被顏良這奇弩擊碎,只顧奪命而逃。
「快,全軍撤退。先退回大營再說。」
司馬懿大吼著,連本軍之陣也不敢入。繞過軍陣微大軍逃去。
而這時,楚軍第二輪弩箭,已經裝載完畢,隨著顏良一聲令下,又是一千支利箭射出,向著十萬波斯人撲去。
一片慘叫聲中,百餘波斯人再次被穿成了肉串,床弩箭那強大的衝擊力。即使是最堅固的鐵盾,都能夠洞穿,幾乎無可抵擋。
顏良駐足城頭,以看猴耍的心情,欣賞著波斯人被蹂躪,欣賞著司馬懿狼狽而逃。
他倒不是不想射司馬懿,只是床弩只能射遠程目標。對於近距離的目標,反而不好射擊。
不過,將司馬懿驚得逃得,狠狠壓一壓他的氣焰,這已經足夠了。
第二輪弩箭射罷,城頭的楚卒們開始忙碌著裝第三波的箭矢。因是床弩操作複雜,需十餘人同時操作,故裝箭的過程比較緩慢,每一次的齊射之中,不可避免的存在一定的間歇。
就在這間歇的時候。哈迪斯終於頂不住了,撥馬先退。下令全軍撤退。
十餘萬的波斯軍,洶洶而來,如今卻倉皇的退去,只留下了數百餘具屍體。
楚軍又射了兩輪的床弩,以索命的強悍箭矢,「歡送」適才還耀武揚威的敵人。
波斯人頭也不敢回,縮著脖子一路狂逃,直奔出一里多遠,才逃出了床弩的射程範圍。
城頭上的楚軍,望著倉皇而逃的敵軍,士氣大振,無一不是歡欣鼓舞,揮舞著兵器狂笑。
眼見敵軍灰溜溜的敗逃,文丑慨然道:「陛下,敵軍既退,臣請率軍出擊,必殺波斯狗一個片甲不留。」
顏良未答,郭嘉先道:「子勤將軍不可操之過急,那司馬懿乃詭計多端之徒,我料他必會叫哈迪斯設有伏兵,先誘我們出擊,再半途伏擊,咱們可不能輕易讓了他的當。」
「奉孝言之有理。」
顏良點了點頭,贊成道:「司馬懿是頭狡猾的狼,朕藐視他,卻不可小視他。咱們就堅守關城,避而不出,任由他空折騰去吧。」
顏良這般一說,眾將的戰意,方才壓制下去。
「送走」了波斯人,顏良下得關城,叫城上高掛免戰牌,全軍將士都好生休養,關外哪怕洪水滔天,也不用理會。
顏良這邊下城喝葡萄酒時,司馬懿和哈迪斯,還有那十餘萬受驚的波斯軍,卻是在埋頭狂奔。
奔行之中,司馬懿和哈迪斯二人碰面,哈迪斯抱怨道:「懿,楚軍有這樣厲害的武器,你怎麼不早跟本皇說。」
司馬懿面露慚色,苦著臉道:「為弟離開東方多年,故不知顏良又發明了這樣的新式武器,不過陛下不必擔心,那顏良必會趁勢出城追擊,到時候他正好中了咱們的伏兵之計。」
哈迪斯臉色這才好轉幾分,點頭道:「幸好你機智,叫本皇先設下一路伏兵,若不然今天就叫那顏良佔盡了上風了。」
哈迪斯遂是約住兵馬,停止了撤退,折返回來等殺楚軍一個回馬槍。
十餘萬兵馬望了大半晌,卻不見東面戈壁上,有半個楚軍的影子。
哈迪斯等得實在是不耐煩,便派了斥候前去偵察。
半晌後,斥候帶回的消息,卻是玉門關上的楚軍,沒有絲毫動靜,壓根就沒有追出來。
「懿,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顏良一定會追出來的嗎?」哈迪斯瞪向司馬懿質問道。
「這個……」司馬懿面露尷尬,「是為弟失策了,沒想到顏良這狗賊突然間變得謹慎起來,竟是沒有派兵出來追擊。」
哈迪斯臉色頓時一沉,眼神中湧動著羞怒的火焰,彷彿再次給顏良戲耍了一般。
「現在呢,那現在本皇該怎麼辦?」哈迪斯沒好氣的問道。
司馬懿乾咳了幾聲,佯作自信道:「兄長莫急,我們有近三十萬雄兵,還怕拿不下一座小小的玉門關嗎,從今天起,咱們就趕製攻城器械,強攻下玉門關便是。」
司馬懿也沒別的辦法,只有建議哈迪斯硬著頭皮強攻
哈迪斯別無良策,只能接受司馬懿計策,灰溜溜的率軍回往大營,下令分兵四入伐木,製造攻城器械。
一場曠日持久,激烈的攻防戰,正式開始。
二十六萬波斯軍,輪番的進攻玉門關和南面的陽關門,不時還派輕騎,繞過關門往涼州內地襲擾。
顏良卻穩住陣腳,以步軍嚴守兩座關城,分騎兵去對付那些繞道深入涼州的敵騎。
這場攻防之戰,一打就是兩個多月。
不知不覺,深秋已過,天氣轉寒,西北開始進入冬季。
正如顏良所料的那樣,波斯人的日子,開始越來越不好過。
首先就是糧草問題,疏勒國的那點物資,根本不足以供給二十六萬大軍,哈迪斯為了解決糧草問題,不得不從國內調動糧草,翻越蔥嶺,不遠千里的向前線運送補給。
而為了運送這些糧草,波斯國內不僅動用了大部分的奴隸,就連許多平民也被強征為勞役,加入到運送糧草的隊伍中。
如此一來,波斯國內自然是怨聲四起。
而蔥嶺糧道艱險難走,隨著寒冬到來,氣候地形更加的惡劣,成百上千的波斯勞力,死在了遂往西域的路上。
哈迪斯勞師遠征,遲遲不能帶回許諾給波斯人的財富,卻讓成千上萬的波斯人送命,更使國內經濟受損,很快就致國內民怨沸騰。
國內人心不穩,而前線的波斯人,遲遲不能拿下玉門關,銳氣漸已耗盡,士氣在不斷的消沉。
諸般種種,令哈迪斯逐漸陷入了困境中。
而顏良卻悠閒得緊。
他背靠大楚,有吃不完的糧草,可以源源不斷的從中原遠往前線。
而且,運輸的勞動力,都是那些俘虜的西域奴隸,死多少都不會引起民怨。
顏良和他的將士們所要做的,就是整天圍著爐火,吃吃喝喝,坐等著關外的波斯人崩潰的那一天。
……
當玉門關內外,波斯和大楚兩個文明在對峙之時,那一支由伊籍率領的大楚使團,已打作商隊,穿過波斯的統治區,進入到了羅馬帝國。
當羅馬邊境的官員,得知這支使團,是來自於遙遠的東方時,他們表現出了極大的尊敬與熱情,當即以高規格的禮儀,將伊籍一行由海路,穿過地中海送往了羅馬城。
是年冬,大楚的使者伊籍,進入了西方的聖地羅馬城。
這座城市的恢宏,那與大楚風格完全不同的建築,還有城中的風土人情,無一不令伊籍感到驚奇。
伊籍遂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統統都一字不漏的記錄了下來,將來回往大楚,他自然是要把一路所見的波斯和羅馬人文風俗,全都呈給天子。
抵在羅馬的當天,伊籍便遞交了國書,聲稱是奉東方皇帝之命,前來與羅馬聯盟,共同夾擊共同的敵人波斯。
羅馬皇帝卻未第一時間接見他,而是將他安排在了華麗的館舍,以貴賓的規格來召待他。
這期間,不少羅馬的高官,以及元老院的元老們,都前來探視了伊籍。
這些羅馬的貴族們,對遙遠的東方擁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儘管通過商販們的口中,他們零零碎碎能得到些關於東方之國的描述,但那卻遠遠滿足不了他們的好奇心。
如今,歷史上第一次,東方之國派了使者前來,這些羅馬貴族們如何能放過這瞭解東方的大好時機。
這些貴族們很是好客,帶伊籍參觀了他們的萬神殿,還在圓形競技場中,請他觀看了角鬥士的表演,甚至,他們還為他送上了多名羅馬名妓。
伊籍沒有辦法,只能盡量表現出坦然淡定,客隨主便。
半個月後,伊籍終於等到了他此行之目的,當天清晨,羅馬皇帝亞歷山大,決定在皇宮中,正式召見於他。(。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