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眾將頓時歡騰鼓舞,無不為之振奮難當。
傳說波斯人東侵已經很久,眾將們對於波斯軍的實力,多少是存有幾分顧忌的。
如今,波斯軍真的來了,頭一戰就給龐德所敗,
這捷報證明,波斯軍也沒有傳聞中的厲害,還不是怕在了大楚鐵騎之下。
諸將歡騰鼓舞,顏良也頗為欣喜,但他卻沒有眾將那般的激動。
「沒想到,波斯人來得這麼快,比朕推算的要提前了很多。」顏良暗自思慮,劍眉微微凝起。
按照顏良的原定計劃,他的軍將在攻克疏勒,全據西域後,波斯人才會翻越蔥嶺殺到。
那個時候,顏良將依托整個西域的資源,來支撐他的大軍,以逸待勞,甚至不需要發一兵一卒,就能逼退波斯人。
理由很簡單,無法以戰養戰的波斯人,光憑從波斯本土,穿過那漫長艱難的補給線,向西域三十萬大軍供給糧草軍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沒有糧草,西域縱有百萬大軍,也將不戰而潰。
現在卻不同了,波斯軍提前趕到,進入了疏勒國,這就意味著,波斯軍隊至少將得到疏勒國的軍需支持,其後勤線的壓力,將大大得以緩解。
後勤壓力驟凝,波斯三十萬大軍,便將發揮出可怕的戰鬥力,這種戰鬥力,將超越顏良以往的任何對手。
這才是顏良所擔心的。
「陛下,沒想到波斯的先鋒軍這麼快就進入西域了。臣想其主力想必不久也會趕到,臣以為,我們必須得趕在波斯主力抵達之前,拿下疏勒國才是。」郭嘉沉眉進言道。
很顯然。郭嘉和顏良一樣,同樣從這捷報中,看出了不利所在。
顏良深以為然,騰的站了起來,環視眾將,高聲道:「諸將,莎車一勝固然可喜,但眼下還不是我們慶功的時候,波斯的主力很快就會進抵西域,我們必須盡快奪下疏勒。傳朕旨意。明日大軍即刻出兵。殺奔莎車城去。」
號令傳下。大軍休息一晚,次日,四萬鐵騎軍團。加緊行軍。
午後,大軍進抵莎車城下,與龐德的前鋒軍會合,六萬大軍對莎車城形成了攻擊態勢。
莎車城中,疏勒**民已是一片混亂。
楚軍橫掃西域諸城,凡不臣者,盡被屠之,這可怕的傳聞,早已令疏勒國上下聞風喪膽。
莎車城中的疏勒人,原以為有波斯鐵騎的庇護。終於可以抵抗楚軍的兵鋒,卻未料,他們巴望已久的援兵,卻敗給了後力處於劣勢的楚軍。
波斯軍的失敗,更加催化了疏勒人的恐怖,當顏良的主力抵達時,這種恐懼達到了頂點。
一片慌亂中,米諾斯卻是鎮定自若,盤坐在大堂中,享受著西域的美酒。
登登登!
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一名身著華服的疏勒人,衝入了堂中,用波斯語叫嚷道:「米諾斯將軍,楚軍馬上就要攻城了,我們形勢危急,你怎麼還有閒情喝酒?」
那華服疏勒人,正是疏勒國的蒙丹王子,奉其父之命,率一千疏勒軍,前來莎車為波斯軍助戰。
疏勒位於西域諸國最西端,與波斯最為接靠,商貿來往密切,疏勒國的貴族們,除了精通漢話之外,波斯語也是他們的必修課之一。
米諾斯閒飲一杯酒,不屑冷笑道:「蒙丹王子緊張什麼,莎車城城池堅固,本將還有兩萬多兵馬,以這樣的實力,擊不退楚軍,難道還怕守不住城池嗎。」
一句反問,蒙丹緊張的情緒,頓時平伏了幾分。
「我先前察看了,城中有糧草足以支持我們兩個月,別說兩個月,再有不到一個月,我大波斯的主力大軍,就會統統趕到疏勒,那個時候,顏良只怕早就聞風喪膽的逃跑了。」
米諾斯不以為然的分析,那副態勢,似乎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米諾斯確實言之有理,蒙丹心情越發平靜下來,他彷彿也為米諾斯的那份自信所感染,滿是鬍渣的臉上,漸也掠起了幾分傲然。
楚軍確實強大,但先前無論是攻南河城,還是樓蘭城,乃至精絕城,都付出了少則半月,多則一月的時間。
而如米諾斯所說,波斯軍團主力,再有不到一月時間,必能趕到疏勒。
蒙丹相信,有兩萬波斯軍助他守城,堅守個二十多天,定然不成問題。
念及於此,蒙丹哈哈一笑:「米諾斯將軍說得是,咱們就堅守不出,坐待大軍來援,看那顏良能怎樣,哈哈∼∼」
「哈哈∼∼」米諾斯也狂笑,瞇著眼道:「來來來,蒙丹王子啊,咱們就盡情的喝酒,盡情的享樂吧,只是光有酒,似乎不夠盡興啊。」
米諾斯話中有話,眼中閃爍著邪味。
蒙丹立時領悟,高聲道:「來人啊,速將本王帶來的舞姬傳來,為米諾斯將軍助興。」
片刻後,數名身材火辣,儀態妖嬈的疏勒女子步入堂中,胡樂奏響,翩翩起舞。
米諾斯和蒙丹二人,一面豪飲,一面色迷迷的欣賞著眼前美人起舞,二人尋歡作樂,儼然已將外面的楚軍,忘在了腦後。
……
城外。
顏良坐胯赤兔,環城巡視一周,親自探擦莎車軍情。
莎車城的高度和厚度,均不及樓蘭城,甚至是南河城,並不是一座堅城。
放在中原,這樣程度的小城,顏良的大軍分分鐘就能攻陷。
眼下的情況卻是,城中有兩萬多波斯鐵騎,顏良卻只有六萬騎兵,且沒有重型攻城器械。這種局勢下想要強行破城,顯然沒那麼容易。
「伯約,我們隨軍帶了多少工匠?」觀城許久,顏良忽然發問。
姜維忙道:「稟陛下。我軍為了趕路,只帶了不到五十餘名工匠。」
「五十名麼,足夠了,傳令下去,叫他們日夜給朕趕製霹靂車。」顏良不可質終的下令。
戈壁之地難以運輸重型器械,大量的攻城器械只能隨戰隨造,眼下顏良在爭分奪秒,當然不會花時間,等從後方運破炮城這種利器來。
姜維卻是一怔,疑道:「恕臣直言。五十名工匠。就算日夜趕製。半月時間裡最多也只能造三十餘部霹靂車,以這點數量,想要轟破莎車城。怕是不易啊。」
「誰說朕要轟破莎車城了,朕另有安排,你只管依令行事便是。」顏良的嘴角,掠過幾分詭異。
姜維不敢多問,只得心懷狐疑,將天子聖旨傳下。
當天,千餘名士卒便被派出砍伐綠洲中的樹林,五十名工匠齊齊動手,趕製起了霹靂車。
旨意傳下,巡城完畢。顏良回往了大帳。
照往常之例,葡萄美酒喚來,顏良悠閒的品起小酒。
忽然興致一起,顏良下令將拂紅,還有她的三個女兒,石蘭、寶珠和沙真,母女四人傳來。
未久,四個被缺去甲冑,只著普通西域服飾的母女,被帶了進來。
四人跪坐在下首,皆默然不語。
顏良舉目一掃,除沙真之外,那石蘭和寶珠二人的模樣,方是第一次看到,果然皆是美人。
再看那拂紅,雖已是三個女兒的母親,但皮膚卻保養得極好,更兼體態豐盈,另有一番成熟的韻味。
咋一再看,倒也不易看出,她四人乃是母女關係,而非是四姐妹。
「拂紅,你不是口口聲聲巴望著波斯人來解救你們嗎,朕的大將前日已大敗波斯先鋒軍,如今波斯敗軍又被朕嚇得,縮在莎車城中不敢也來,不知道你作何感想。」
顏良冷笑著發問,目光在拂紅那豐腴的身上,肆意的游移。
那母女四人,除了沙真外,其餘皆是神色一變,似乎不敢相信這驚人的事實。
西域諸國受拜火教的蠱惑,皆以為波斯軍乃是神兵天將一般的存在,彷彿一旦到來,就能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掃蕩了楚軍。
精絕國也不例外。
如今聽得這震驚的消息,拂紅母女當然不敢相信,司馬望口中那不敗的軍團,剛到西域就被顏良當頭一擊。
震驚半晌,拂紅強按下驚意,冷哼一聲道:「你擊敗的只是波斯的先鋒軍而已,等波斯的主力前來,我料你必沒那麼好的運氣。何況,你真的勝了嗎,那為何還拿不下波斯人駐守的莎車城呢?」
頓了一頓,拂紅又諷刺道:「你拿不下莎車城,不消幾日,波斯大軍一到,那個時候,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何時。」
「誰告訴你朕拿不下莎車城了,朕可以明告你,七日之內,朕必破城而入。」顏良自信無比,斬釘截鐵的發出豪言。
拂紅依舊在冷笑,卻是一臉的不信。
顏良卻也不怒,只淡淡笑道:「朕就知道你不信,很好,那你可敢與朕打一個賭嗎。」
打賭?
「賭什麼?」拂紅下意識好奇道。
「就賭朕能否在七日內破城,若是朕不能,朕就放了你們母女,若是朕贏了的話……」顏良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陰冷。
拂紅見有希望自由,心中頓為一震,急道:「若是你贏了,又當如何?」
「若是朕贏了,朕要你們母女四人,乖乖的一齊來伺候朕。」
顏良也不拐彎抹角,「粗俗」直白的道出了他的條件。
其實,顏良早就可以佔有她們,肆意的蹂躪她們,不過那樣就失去了樂趣。
從精神到**,徹底的摧垮她們,讓她們由內而外的臣服,那才真正有成就感。
那才是暴君才擁有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