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紅氣急敗壞,破口大罵。
左右等精絕女臣們,皆不敢出聲,只等心懷著驚詫,默默聽著她們的女王大發雷霆。
拂紅罵了好一會,氣息方才消減,下令將那些鄯善俘虜,統統都拖出去斬首。
「女王饒命,女王饒命。」幾名俘虜嚇得是魂飛破散,巴巴的哭嚎求饒。
一眾精絕女兵卻洶洶上前,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拖出去,就地斬首。
大殿中,恢復了沉靜,拂紅回坐王座,高聳的胸脯起伏不定,依然氣息難消。
這時,二公主寶珠站了出來,傲然道:「母王息怒,那顏賊就算彫蟲小技得逞,又能如何,咱們精絕有黑油在手,他縱有百萬大軍,又能如何。」
「二姐說得對,楚賊攻不破我們精絕,就會被拖在這裡,只等波斯的大軍一到,顏賊必死無疑。」三公主沙真高聲道。
大公主石蘭跟著勸道:「沙真和寶珠言之有理,我們有黑油,就立於了不敗之地,咱們精絕國中糧草充足,大不了就跟顏良耗下去就是,誰怕誰啊。」
三位公主嘰嘰喳喳,你一言來我一語,很快就平伏下了拂紅的怒氣。
半晌後,拂紅冷笑一聲,昂然道:「你們說得對,本王有黑油在,主動權就掌握在本王這裡,本王就跟顏賊耗下去,看誰能耗過誰。」
諸女臣們紛紛附合,轉眼間。這大殿上的氣氛又活躍起來。
拂紅和她的女兒女臣們,恢復了自信,重新又對顏良和楚軍報以不屑。
司馬望也暗鬆了口氣,暗暗咬牙:「顏良。這一次算你詭計得逞,不過接下來,你必無濟可施了吧,你就等著波斯大軍殺到,把你碾為粉碎吧。」
大殿中,歌舞再起,恢復自信的拂紅,又大吃大喝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楚軍做了幾次試探性的進攻,卻皆為精絕軍的石油燃燒戰術破壞。
因是精絕地形特殊。楚軍只有從南面一個方向進攻。而精絕人則利用那些灌溉的溝渠。可以將石油輕鬆的注入其中,隨時燃起火牆,形成不可逾越的火壁。阻擋楚軍的進攻。
楚軍雖然勇猛,卻也突破不了那熊熊烈火,幾天的試探性進攻,皆是以失敗而告終。
御營中,諸將齊聚,共商破敵之策。
這時,馬謖的錦衣衛細作,卻傳來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根據裝扮成商販,前往波斯行商的細作的急報,波斯皇帝已下令對東方發動「聖戰」。出動了三十萬的鐵騎,浩浩蕩蕩的向著西域殺來。
波斯前鋒三萬鐵騎軍,已沿著事先修築的道路,向著蔥嶺方向逼近,一旦越過蔥嶺這道天然的屏障,波斯的鐵騎就可以順利的進入西域境地。
「波斯人瘋了嗎,不遠萬里來進攻我們中土,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啊。」郭嘉驚奇道。
顏良卻冷哼一聲,淡淡道:「中土在西人眼中,乃是天堂一般的存在,波斯人定是受了司馬懿的蠱惑,想要征服富庶的中土,巨大的利益誘惑之下,區區一道蔥嶺又何足掛齒。」
眾臣默然。
天子說得沒錯,中土乃繁華勝景之地,在胡虜的眼中乃天國一般的存在,這巨大的利益,足以誘惑到波斯人前來進犯。
更何況,還有司馬懿廝,充當引路的走狗。
「司馬懿這個背叛中土的狗賊,他好歹也是華夏子孫,卻怎能做也這等引狼入室之舉,他簡直了禽獸不如。」龐德恨恨的罵道。
眾將無不憤恨,皆咬牙切齒,痛斥司馬懿這個背棄華夏的叛徒。
顏良卻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曾經歷史中,司馬懿的子孫們,為了爭權奪利,不惜大肆的引胡人入塞,挑起八王之亂,最終釀出了五胡亂華原苦果,造就了華夏最黑暗的時代。
司馬家的骨子裡,深深的流淌著投機的血液,在司馬氏看來,什麼國家民族的利益,都是浮雲,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一切。
如今,司馬懿勾結波斯,引外敵前來入中土,也就不足為奇了。
「陛下,波斯東侵只是時間問題,誠如情報所說,波斯軍有三十萬鐵騎的話,光以我們現有的兵馬,只怕難以與戰,臣以為,還是得從中原增兵才是上策。」郭嘉進言道。
「嗯,奉孝言之有理。」顏良微微點頭,深以為然。
波斯有三十萬鐵騎,顏良的整個西征軍團,加起來也只有八萬騎兵,這個數字下定西域諸國自沒有問題,但發抵禦波斯軍的入侵,卻明顯不足。
從中原增兵,勢在必行。
顏良當即便發出旨意回長安,命監國的太子和丞相龐統,速發中原精銳的步兵,前來西域會合。
此次西征,顏良原計劃只是征服西域,卻沒想到意外頻出,正遇上了波斯軍的入侵。
到了這個地步,這場戰爭已不是顏良平定西域的局部戰爭,而是稱霸東亞的大楚國,和雄踞中亞的波斯帝國,兩個當世大國之間的文明碰撞。
這一戰的勝負,不僅決定著顏良和他大楚國的興衰,更決定著華夏文明,能否延續下去。
這是文明之間的戰爭,失敗的文明,將就此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為了這場戰爭的勝利,顏良必須要起傾國之兵,與波斯人決一死戰。
增兵西域還是後話,眼前顏良最重要的,則是攻下精絕,迅速的掃平西域,盡可能做到以逸待勞,應對波斯軍的侵略。
不過,精絕國的女人,對付起來實在是有些頭疼。
石油這玩意兒的威力,在這個時代幾乎不亞於火藥。
更可怕的是,顏良的火藥還要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還有時間來配製,而精絕女人的石油,卻隨手可挖,幾乎無窮無盡。
這也就是說,精絕可以像燒柴一樣,隨意的揮灑她們的石油,燒出一道道的火牆,阻擋楚軍的進攻。
諸臣們開動腦袋,前思後想了許久,終於,還是郭嘉的眼前最先一亮。
「陛下,臣有一計,或可叫精絕這些女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郭嘉神神秘秘,笑瞇瞇道。
有戲。
顏良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欣然側耳傾聽。
郭嘉遂將自己的計策,道將出來,顏良和那伙虎狼之將們聽著,一個個的臉上,都湧現出了狠辣的冷笑。
「好吧,就這麼辦,讓那班臭娘們兒,自食其果。」顏良一拍案,做出了決斷。
接下來的七天時間裡,顏良一直按兵不動,等著他的秘密武器,由後方運抵精絕前線。
等待的這段時間裡,顏良也沒閒著,而是寫了幾封書信,勸說精絕女王投降。
顏良的勸降信,可謂寫得是極為「輕薄」,他拿黛綺絲和月莎二人做例子,勸說拂紅女王乖乖的投降,臣服於自己的胯下,否則後果會相當的淒慘。
一天後,精絕城中,拂紅手裡已看到了顏良手裡這封極盡「羞辱」性的勸降書。
那拂紅也沒有生氣,只是面帶著絲絲冷笑,頗有興致的看著那字字句句。
階下的大楚使者,卻是戰戰兢兢,只怕自家天子「輕薄」之信,惹惱了這位女兒國的國王,會將自己一怒之下五馬分屍。
「顏良這個人,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真是一個好色成性的禽獸啊。」拂紅冷哼著諷刺。
大楚使者一怔,耳聽敵酋侮辱自家天子,心中雖害怕,卻仍準備憤起反擊,捍衛天子的威名。
這時,那拂紅卻擺手道:「你回去告訴顏良,有膽他就來進攻,本王到時候必定活捉了他,把她收入本王的內宮中,夜夜折磨他,搾乾他的精血,讓他精盡人亡!」
階下的大楚使者,徹底的震住了。
這一番話,粗俗到了極點,就連大楚國最下賤的娼妓,也難以啟齒。
這拂紅卻如吃飯喝水一般說出,絲毫不覺難為情,甚至,階下她的女兒和大臣們,竟然也不覺得尷尬。
大楚使者明白了,這精絕國確是一個風俗原始的國度,這裡的女人,根本不能以常理來判斷。
素來伶牙利齒的大楚使者,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來人啊,把這使者帶下去,找十個健壯的女兵,好好的凌辱他一番,再把他放回去,給本王好好休羞一下那姓顏的。」拂紅已揮手下令。
大楚使者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被一眾女兵架起來,拖了出去。
「兩國交兵,不傷來使,你們若敢傷我,我家天子必不會放過你們的!」大楚使者驚叫著掙扎,他以為拂紅口中的「凌辱」,乃是對他用刑。
片刻後,使者被拖至了一座房間,狠狠的丟在了地上。
就在使者還沒有回過神時,十餘名體身健壯的精絕女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擠進了房中。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使者惶然不安,顫聲問道。
「幹什麼?哼,聽說中土男人都是優秀的品種,今天好容易碰上一個,姑奶奶們當然要玩個痛快,哈哈——」
邪笑聲中,一眾精絕女人一擁而入,幾下便將使者扒了個乾淨。
緊接著,一眾母獅子又將自己脫了個光,十條個健壯的光赤身體,你爭我奪的壓向了地上驚駭的大楚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