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百度搜文學館)
一場初雪降下,洛陽城是銀妝素裹,整個北國也是千里雪飄,萬里冰封。
張遼從河東郡傳來消息,汾河洪區已完全結冰,氾濫了幾個月的洪水,終於無法再阻止楚軍的鐵蹄北上。
時機已到,還在等什麼。
顏良遂是下令,命中外諸軍開始向河東郡集結,而顏良也從金雀台下來,回到了皇宮中,不時的召見眾文武重臣,商議北上用兵,掃滅晉國的具體方略。
這一日,顏良正在大殿中,對著地圖與眾臣熱議,這時,卻有凌統派人發回了加急情報。
張飛攻陷大阪城,掃平倭國,全取四島已成定局!
聽到這個消息,顏良心頭不禁是微微一震,然而,龐統等大臣們,反而這回卻比顏良要鎮定的多。
「張飛不過是一漢國餘孽,倭國又去我中土萬里,乃方外不毛之地,張飛縱然拿下倭國,也不足為懼。」
「倭國蒙昧落後,與我中土又有萬里大海相隔,誠如龐丞相所言,張飛就算攻下倭國,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大臣們紛紛表示不屑,對於張飛攻陷倭國這件事,顯得不太在意。
顯然,儘管顏良已建了海軍,他的視野已不僅僅局限於大陸,而是伸向了更廣闊的海洋。
顏良此眼光,卻是因為他來自於後世,知道將來的世界,雖統治了海洋,誰才能統治世界。
而龐統等人雖智謀超群,眼光卻畢竟有些時代的局限性,他們依然抱著大陸為王的心態,對於海洋的重要性,並非那麼在意。
顏良卻不這麼認為。
他利用超前的知識。發明了諸如破城炮、海船乃至於新型造紙術等,這個時代不曾有的先進東西。
顏很清楚,這個東西就如同四大發明一樣,早晚會傳往西方,傳往世界各地,讓那些落後的胡夷從中獲益。
曾經的歷史中,華夏發明了火藥,但到最後,卻在西洋人手裡發揚光大。發明了更先進的槍炮,反過來侵略華夏。
顏良當然不會讓那些胡夷,利用他發明的東西,反過來對付大楚。
所以他才會四方征伐,將一切威脅大楚將來的種子。統統都消滅在萌芽狀態,他要讓華夏永遠領先於世界,統治世界。
眼下張飛收取倭國,擁有了立足之地,他又擁有從海軍繳獲的先進海船,還從中原帶走了大批的能工巧匠,這也就意味著。張飛已把先進的技術和文化,帶給了倭人。
如此一來,原本處於蒙昧狀態的倭人,必然會有跳躍式的發展。若縱容其繼續發展,久而久之,必將成為華夏大患。
這一點,龐統想不到。眾多的智謀之士想不到,但來到於後世的顏良。卻不可能不防。
「倭國雖處海外,卻不得不妨,爾等都給朕記住,絕不可輕視此敵,況且,這些倭人如今還有張飛來統領。」顏良沉聲道。
龐統等眾臣彼此相視,均對天子的這番話,顯得有些意外。
倭人就算有張飛統領又如何,當初張飛在大陸上時,統率的漢國精兵都不是大楚的對手,眼下統率一幫化外蒙昧之兵,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不知顏良底細的眾臣,自然有點想不清楚,顏良何以會對張飛這般重視。
「傳旨給徐揚二州,給朕再增開幾處造船廠,盡可能多的建造海船,總有一日,朕要發兵浮海東去,掃平倭國,除了張飛這個禍患。」
顏良也不屑於跟眾臣太多解釋,以他超時代的眼光,有些事情也是解釋不清楚的,顏良所要做的,就是以他的絕對權威「獨斷專行」便是。
果然,顏良的旨意一下,眾臣們雖覺得有些「小提大作」,卻均不敢反對。
為了早一日的滅了劉備和張飛兩個逃寇,平了高句麗和倭國兩處威脅,顏良就必須早些滅了晉國,如此才能盡早的騰出手來。
顏良遂令群臣出謀獻計,早點拿出個切實可行的具體方略來,他會早日出兵滅晉。
熱議整整一天,基本的略已定下,大致還是顏良御駕親征,從河東率軍北上,直取晉陽,而幽州和冀州方面,側作為偏軍,牽制晉軍部分兵力。
方略已定,顏良遂傳下旨意,三日後起兵北上,直取晉國。
就在顏良整備行裝,準備著御駕北上時,一個讓他興奮的消息卻傳來:
大牢之中,忍受不了飢餓折磨的諸葛亮,終於決定向顏良乞降了。
「看來這是一個好兆頭啊。」聽得這個消息,顏良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顏良並沒有殺諸葛亮,而是一直把他關在牢裡,足足關了有幾個月之久。
這幾個月裡的時間,諸葛亮只能吃糟糠之類的豬食,長久的飢餓把諸葛亮的身體折磨得已是皮毛肉頭。
身體上的折磨還是其次,真正讓諸葛亮崩潰的,乃是顏良對他心理上的折磨。
諸葛亮不是為了一口飯,勒死了諸葛瑾麼,顏良便下令將諸葛瑾的內臟掏空,裡面充上石灰,做成人皮標本,懸在諸葛亮的牢房上面,讓他日日夜夜都能看得被他殺死的兄長。
幾個月來,諸葛瑾每時每刻都在死死的「盯著」諸葛亮,不管是他吃飯睡覺還是屙屎,這讓諸葛亮時刻都感到如芒在背,心裡發毛。
多少次夜裡,諸葛亮在睡夢之中,都夢到自己的兄弟活了過來,從屋樑上跳下,雙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要向他索命。
驚恐的諸葛亮,在一次次的夢中驚醒,一抬頭間,看到的就是那張定格在怨恨憤慨的蒼白僵硬的臉。
在此夜以繼日的折磨下,諸葛亮終於崩潰了。
某一天的晚上,當諸葛亮再次從恐怖的夢中驚醒後,精神崩潰的他,爬在牢柵上,歇廝底裡的大嚎著:「我願意投降,我願意投降……」
號稱漢室的忠臣,天下最智謀之士,對顏良恨到入骨的那個臥龍,如今終於意志瓦解,背叛了他的誓言。
「終究還只是一個血肉之軀罷了,哼。」顏良冷笑一聲,下令將諸葛亮帶上殿來。
顏良下完這道旨,興致一起,又下令將宋氏和諸葛鈴母女二人,從金雀台傳詔前來侍寢。
金雀台離皇城相近,那母女二人前腳跟後腳,先一步來到了皇宮。
步入大殿,行過拜見之禮,當諸葛鈴和宋氏發現彼此也在時,二人的臉龐,不禁都泛起了一絲羞意。
當初在河北之時,她二人共同伺候顏良的那一幕,無法克制的泛現在了腦海。
顏良的金雀台上美人無數,比宋氏和諸葛鈴姿色出眾者,多如牛毛,故自回洛陽後,顏良也懶得再臨幸她們。
如今寂寞已久,又得顏良的宣召,芳心久旱的二人皆是心中欣喜,以為可以再享君恩雨恩。
可到了這裡才發現,原來還要跟另一個女人分享君露,而那個女人,竟然還是……
二女雖羞,卻又怎敢有違顏良意思,只得強壓著羞恥心,坐在顏良的左右,迎逢陪笑的伺候起來。
顏良左擁右抱,享受著齊人之福,何等快活。
黃昏時分,餓到皮包骨頭的諸葛亮,被拖進了大殿之中。
此時的諸葛亮已餓成了皮毛骨頭,原本英俊的模樣已枯瘦焦黃到不成人形,宋氏和諸葛鈴竟沒能認出來。
「罪臣諸葛亮,拜見陛下。」諸葛亮趴在地上,聲音沙啞有氣無力的叩拜。
顏良冷笑一聲,目光掃左擁右抱的那母女二人。
此時的宋氏和諸葛鈴,已是花容大變,驚駭萬分的掃向俯跪於殿前,那些形容猥瑣的男人。
仔細看了幾眼,她們才終於認出,眼前這個人,竟然就是以儒雅瀟灑著稱的諸葛亮。
她們萬沒有想到,曾經那個羽扇綸巾,風度翩翩的臥龍,如今竟會變成這般落魄到連鬼都不如的樣子。
那兩個女人的心中,頓時便產生了憐憫之心。
但旋即,那憐憫之心,便被怨恨所取代。
如果說這母女二人,對諸葛亮還殘存些許同情的話,但這丁點同情,早已被諸葛亮殺兄這等禽獸不如之舉,徹底的摧毀。
此時此刻,她們對於階下那落魄的男人,已只八下厭惡。
顏良摟著諸葛亮的後母和姐姐,冷笑著問道:「諸葛亮,你當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聲稱,你寧死也不會屈服於朕的麼,怎麼今日卻趴在這裡,卑微的向朕搖尾乞憐了,你的慷慨大義在哪裡?你對劉備的忠心又在哪裡?」
顏良狠狠的諷刺著諸葛亮,他要撕去諸葛亮殘存的尊嚴,讓他看看以往的自己,是多麼的虛偽。
「罪臣,罪臣……」諸葛亮趴在那裡,滿臉的羞愧,吱吱唔唔不知如何回答。
此刻,諸葛亮那光輝的形象,已完全被顏良摧毀。
這也難怪,歷史上的諸葛亮確實有個好名聲,但在顏良看來,諸葛亮不過一政客而已,政客們最擅長的就是偽裝和欺騙。
就如同那些明星一樣,大眾面前風光無限,各種各樣光輝正面的形象,誰又能想到,私底下卻有多少鮮為人知的齷齪。
諸葛亮,只不過是一個被顏良親手撕去偽裝,拉下神壇的明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