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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一十二章 犯大楚者,雖遠必誅! 文 / 陷陣都尉

    千刀萬剮!?

    塌頓身心劇震,那一瞬間,只覺天眩地轉,險些就要暈死過去。※r/>

    幾名楚卒洶洶而上,將癱軟於地的塌頓,如拖死豬一般拖了出去。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塌頓撕心裂肺的吼叫著,祈求著顏良的原諒。

    顏良卻無動於衷,他大步出帳,策馬來到了柳城外囚營,在那裡,塌頓將在他的部眾面前,被公開處決。

    顏良就要要用塌頓的死,來震怖那些烏桓人,讓他們不敢有反抗,只能乖乖的去給大楚修築濱海馳道。

    高台之下,成千上萬的烏桓人,戰戰兢兢的伏跪在那裡,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白狼山一役,烏桓人的精壯皆已死絕,楚軍幾天的搜掠,又殺死了不少膽敢反抗的烏桓人。

    此刻,這十餘萬烏桓人,已是驚弓之鳥,再無半點反抗的膽量。

    千萬雙驚慌的眼神注視下,他們往昔威風凌凌的大單于,被楚軍如拖死豬一般,無情的拖上了高台。

    緊接著,塌頓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身上的衣服,赤條條的綁在了柱子上。

    烏桓人多已料到塌頓的下場,皆是心中發毛,畏懼的顫慄不休。

    而在此時,顏良則坐胯著赤兔馬,腰懸著倚天劍,身披金甲,巍巍如天神一般,出現在烏桓人的視野中。

    那就是楚國的皇帝,戰無不勝的顏良。

    此刻,顏良在烏桓人眼中,幾如魔神一般的存在,顏良的出現,瞬間便令成千上萬的烏桓人。陷入了恐怖畏懼的極點。

    一片畏懼中,顏良馬鞭一揚,冷傲的下達了處決的旨意。

    高台上,劊子手看到天子的手勢,當即拔出了那明晃晃的刀子,狠狠的噴了一口酒水在上面。

    劊子手舉著刀子,緩緩的走近塌頓,每上前一步,塌頓的神經都如被割斷一根。原本雄健的身體,跟著劇烈的一顫。

    「狗胡虜,讓你跟我們大楚作對,讓你燒殺搶虜,老子今天就讓你生不如死!」劊子手咬牙切齒。恨恨的怒罵。

    「這位兄弟,求你一刀給我個痛快吧,求你了。」塌頓害怕到了極點,巴巴的向劊子手哀求。

    「痛快?哼,你痛快了,我家陛下就不痛快了,去死吧你!」劊子手怒罵一聲。手中刀子猛的從塌頓的臉上刮過。

    只聽「啊」一聲慘叫,塌頓的鼻子已被削下,瞬間血流如注。

    台下,楚軍將士們拍手叫好。一片喝彩。

    那些跪伏的烏桓人,卻皆是嚇得肝膽欲裂,彷彿感同身受一身,無不駭然變色。

    劊子手毫不手軟。緊接著第二刀,第三刀接連而下。將塌頓的雙耳,下巴統統都削了下去。

    那塌頓很快血污了臉龐,五官盡損,不成人形,痛得是如殺豬一般,嗷嗷直嚎。

    剮形在繼續,劊子手的刀子,從塌頓的臉上移至了身體,一刀刀的將塌頓身上的皮肉割下,卻又不會置其於死地。

    這千刀萬剮,可謂最為慘烈的刑罰,即使是殘暴如顏良,也僅僅只給有限的幾個敵人動用過。

    眼前這酋首塌頓,很幸運的成為了其中一人,更將因此而載入史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迴盪在大營上空,台上那些跪伏的烏桓人,一個個都嚇得臉色慘白,不敢抬頭正眼相看。

    這些原本凶殘,以燒殺搶掠為樂的胡虜,這個時候完全被嚇破了膽,彼此相擁哭泣,一個個可憐如螻蟻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塌頓已被割到體無無膚,整個已變成了一個血人,痛到甚至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

    劊子手這才夠盡興,換上一柄大刀,猛的長嘯一聲,一刀便將塌頓的人頭斬下。

    台下,大楚將士們興奮的歡呼叫喊,熱血激盪又達到了另一個頂峰。

    而那成千上萬的烏桓人,則紛紛伏地叩首,用最最卑微的醜態,來博取大楚皇帝的寬恕。

    顏良確實寬恕了他們,不過,卻將他們派去修築馳道。

    秦皇修萬里長城,參於工程的苦力,十有**都埋埋骨長城之下,這些烏桓人今天雖得以活命,早晚也得死在濱海馳道上。

    顏良環視眾將士,提一口氣,高聲道:「朕今日用虜酋的首級,祭奠我大楚死去的子民,朕在此立誓,敢有犯我大楚者,遠萬里,朕必誅之!」

    獵獵的豪情,肅殺的宣誓,發驚雷一般,迴盪在所有人的耳中。

    「萬歲——」

    「萬歲——」

    熱淚盈眶的大楚將士們,放聲高呼,此刻,他們心中燃燒著從未有過的感動。

    一股前所未有的榮譽感,更是油然而生,他們為自己能身為大楚之民,而感到由衷的自豪。

    而那些烏桓胡人,則一個個縮頭畏尾,膽戰心寒,卑微的伏跪在楚人的面前。

    他們的膽量和凶殘,早已被擊碎,此刻,他們所想的,只有乖乖的充當大楚的奴隸,聽從發落。

    當天,顏良下令,將塌頓的首級,送往幽州,懸示諸郡,以宣揚大楚國威。

    與此同時,顏良又下令,命後續的步軍盡快趕來柳城,他將率領步騎大軍,對逃至昌黎的劉備,發動最致命的一擊。

    ……

    高句驪城。

    五萬漢國和高句麗國的聯軍,將這座玄菟郡治所,圍得是水洩不通。

    此役,劉備幾乎拿出了壓箱底的兵力,動用了近兩萬的兵馬,陳到、鮮於輔等大將盡皆隨征。

    高句麗方面,同樣也派出了三萬人左右的軍隊,從其都城丸都南下,與劉備合圍了高句驪城。

    而高句驪城中,卻只有馬岱一將,以及五千左右的楚軍。

    呂蒙不是發兵相救,而是分兵不暇。

    高句麗人不但發兵進攻玄菟,而且還分兵三萬,沿著馬訾水(今鴨綠江)南下,威逼遼東郡重鎮西安平城。

    這西安平城位於馬訾水的入海口,戰略位置極其重要,一旦西安平城失陷,高句麗人就將截斷東面樂浪、帶方二郡,與西面遼東、玄菟二郡的聯繫。

    當年,呂蒙正是率領著大楚的遠征軍隊,在此間登陸,才輕易掃蕩了遼東四郡,滅了公孫氏。

    為了應付東面的高句麗軍,呂蒙不得不分兵兩萬,命張頜鎮守西安平城,以保持後方的穩定。

    而高句麗也很陰險,此次用兵之前,還派人深入韓半島,以重金誘使三朝部落起兵,從南半島進攻北半島的樂浪和帶方二郡。

    為了平定三韓人的反叛,呂蒙又不得不命龐德率軍兩萬,急赴樂浪抗敵。

    遼東四郡,一時間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遼東本為貧寒之地,人口稀少,楚國依靠四郡,只能勉強的維持五萬人左右的軍隊。

    如今諸路遭受進攻,呂蒙又要鎮守襄平,焉能再分兵去救玄菟郡。

    呂蒙只能給馬岱下死命令,命他無論如何,也要堅守住高句驪城,守到天子的大軍趕到遼東。

    劉備很得意,在他看來,他聯軍十倍的兵力,不出月餘,必能拿下高句驪城,一舉拿下玄菟郡。

    玄菟一失,呂蒙就將失去北面的屏障,他和高句麗的大軍,就可以繞過遼水防線,從北面直逼遼東核心所在的襄平城。

    那時,掃平遼東四郡,便將不在話下。

    「有了遼東四郡,再加上烏桓和高句麗人的相助,我縱然不能殺回中原,也能穩穩的割據一方。那顏賊殘暴不仁,早晚必人心怨恨,國中四起叛亂,那個時候,正是我反攻中原的大好機會,哈哈……」

    御帳中,劉備盯著地圖,腦海中暢想著美好的未來,嘴角邊不知不覺的揚起了得意的笑容。

    其餘鮮於輔、陳到等諸將,也皆信心滿滿,似是志在必得。

    正當這時,帳簾掀起,田豫匆匆而入,沉聲道:「陛下,大事不好,楚軍突襲柳城,塌頓的烏桓已全軍覆沒。楚國大軍急襲昌黎城,毌丘將軍兵少不敵,已棄了昌黎城,向玄菟撤來。」

    一道從天而降的驚雷,瞬間劈中了劉備,把劉備所有的暢想,所有的希望,統統都擊碎。

    大帳中,剎那間變成了一片恐怖的冰谷。

    眾將都跟劉備一樣,一片嘩然,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這突其如來的變故。

    「塌頓是蠢貨嗎,他的斥候在哪裡?顏良的兵馬如何能走過濱海道?」劉備歇廝底裡的大叫。

    田豫默默道:「楚軍並非是走濱海道,而是出盧龍塞,偷越兩百年前的古道,從塞外突然殺至柳城附近,塌頓倉促迎擊,才被楚軍在白狼山大敗。」

    恍然大悟,真相大白。

    劉備這時才知道,原來顏良再一次玩弄了他的智謀,又給他來了一次「異想天開」般的奇招。

    如今,烏桓已滅,昌黎這最後的老巢也失,他劉備和這兩萬人馬,已變成了一支進退兩難的孤軍。

    這一回,他恐後是真的走到了盡頭。

    一時間,劉備失魂落魄,重重的跌坐於地,完全失了方寸。

    這時,田豫深吸一口氣,拱手歎道:「陛下,事到如今,我們已別無選擇,不如趁著顏賊的大軍還未殺至,趕緊依附了高句麗人,先撤往高句麗國再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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