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來自於鄴城中的情報,清清楚楚的寫明,諸葛亮親口勸說劉備,將自己的親弟弟處死。
字字如刃,瞬間將諸葛鈴刺得心痛難當。
「不可能,二弟他不可以做出這樣的事,均兒是他的親弟弟啊,他怎麼可能害死自己的親弟弟!」
諸葛鈴驚聲尖叫著,她當然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當年隆中之時,諸葛亮天天在他們兄妹面前稱讚劉備的仁義,自己還發誓要輔佐劉備這樣的仁義之主,開創一個仁義的太平天下。
可以,有此偉大仁義目標的諸葛亮,卻怎麼能害死自己的親弟弟呢?
面對著驚詫的諸葛鈴,顏良卻只冷哼了一聲,反問道:「你以為,朕有這個必要給你看一道假的情報嗎。」
諸葛鈴的花容又是一震,眼眸之中閃爍出更濃烈的震驚,甚至還有幾分悲意。
她很清楚顏良的性情,顏良是那種敢作敢當,要殺你就絕不手軟,說一不二之人。
顏良既然把這個情報告訴了她,就證明顏良有著充分的證據,因為顏良根本就屑於糊弄她。
殘酷的事實就是如此,諸葛亮,這個在諸葛鈴眼中,最最優秀的弟弟,這個諸葛家未來希望的人,的的確確的是親手害死了自己的親弟弟。
心如刀絞,震驚萬分的諸葛鈴,只覺身子無力,雙腿一軟,幽幽的便癱坐了下來。
此刻,諸葛亮在她眼中的高大形像,已然是毀於一旦。
那種痛心,那種被欺騙之後的難過,無一不正摧殘著諸葛鈴脆弱的心靈。
「沒想到,二弟他竟然會這般喪心病狂。這麼多年的姐弟,我真真是看走了眼。」
諸葛鈴控訴著對諸葛亮的極度失望,更自責著自己的有眼無珠。
顏良冷笑著伸手將諸葛鈴從地上拉起,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一手托住了她那豐腴的翹臀,另一手已是探入了她的衣中。
「你現在看穿諸葛亮的本質也不晚。」說話間,顏良的五指猛的一用力,狠狠的抓揉下去。
諸葛鈴「嚶嚀」一聲哼吟,原本傷感的臉蛋間。轉眼就泛起了霞色羞紅,低低道:「陛下,陛下召臣妾來,還有什麼事嗎?」
「朕召你前來,是要你寫一封招降信。給你那好弟弟諸葛亮。」
聽得此言,諸葛鈴的臉龐,頓生幾分尷尬。
諸葛鈴好歹也是諸葛家的女兒,今若寫了這封信,就等於向世人宣告,他諸葛鈴甘願淪為顏良的胯下玩物,而諸葛家的聲名。也更將因此再受打擊。
「你身為諸葛亮的弟弟,朕本當早就把你處斬,朕卻給你好吃好喝,養你到現在。怎麼,現在連做件小事來回報朕,難道你都不願意嗎?」
顏良這不悅的質問,把諸葛鈴聽得是花容一顫。心中頓生懼意。
諸葛鈴也是聰明女子,她很快就意識到。以自己眼下的處境,若是想活下去,就只有依從顏良一途。
無奈之下,她只是強顏歡笑,忙道:「陛下言重了,臣妾願為陛下做牛做馬,以報陛下的厚恩,區區一封書信,臣妾又怎敢拂了陛下的意思呢,臣妾寫就是了。」
「這才是朕的乖美姬,朕就喜歡識趣的女人,哈哈——」
顏良這才滿意,狂笑聲中,便叫親兵將筆墨紙硯拿上。
諸葛鈴便坐在顏良的坐腿上,一面忍受著顏良的把玩揉搓,一面忍著羞恥,寫下了這招降弟弟諸葛亮的書信。
半晌後,諸葛鈴好容易把書信寫完,整個已是氣喘吁吁,香汗淋漓。
「信已寫好,陛下請過目。」諸葛鈴將書信捧了起來,奉給顏良。
顏良一手接過書信,看到諸葛鈴那暈紅滿面的俏臉時,臉上不禁掠起一股邪念,另一手遂是按住諸葛玲的頭,將她按了下去。
諸葛鈴初時還是一怔,但身子一被按下,正對之時,立時便明白了顏良的用意。
羞紅滿面的諸葛令,當然知道顏良要做什麼,只得按下羞恥心,羞答答的湊了上去。
顏良便叉開腿,大咧咧的坐在那裡,一面檢查著諸葛鈴的那封招降信,一面享受著酥酥癢癢的快活。
諸葛玲倒也識趣,這招降信的內容,大致寫得符合顏良的心意。
顏良滿意的將書信放下,低頭看向伏跪在身前的諸葛鈴,他伸出手來,將諸葛鈴滑下的頭髮撩起,清清楚楚的欣賞到了那激刺的一幕。
轉眼間,顏良已是邪火焚身,難以再壓制。
他當即便將諸葛鈴抱起,將她狠狠的扔在了床榻上,巍然的身軀雄風大作,如雄獅一般撲向了榻上嬌羞的獵物。
大帳中,轉眼已是波濤洶湧,春水奔騰。
「諸葛亮,讓你跟老子做對,讓你跟老子作對。」
顏良將對諸葛亮的憤恨,統統都發洩在了她姐姐的身上,每一次的征伐,都彷彿要將怒火噴盡一般。
那一夜的征伐,不知過了多久才雲收雨歇,許久未承恩露的諸葛鈴,幾乎為顏良征伐的險些暈厥過去。
……
次日,天色一亮,一騎便由楚營而出,直奔鄴城南門而去。
那楚騎奔近鄴城,於馬上彎弓搭箭,「嗖」的一箭破空而出,便將那支裹有諸葛鈴親筆招降信的利箭,射向了城樓。
城頭漢卒將箭下的書信解下,卻見信封上寫著「諸葛孔明親啟」的字樣,軍卒們方知,這書信是送給他們的諸葛丞相大人的。
然而,城頭的值守的軍官,卻沒有將書信送往給諸葛亮,而是通過層層的上傳,呈給了天子劉備。
一個時辰後,皇宮。
寢宮中,皇后劉氏正服侍著劉備穿戴衣甲,劉備準備一早出宮巡視諸營,鼓舞將士士氣。
這時,陳到卻匆匆而至,將那書信雙手呈上:「陛下,城頭士卒收到楚軍射入城內的一封書信,上面寫明是給丞相,軍卒們不敢擅自作主,便將此書呈了上來。」
楚軍給丞相的書信?
劉備神色一動,遂將那書信接過,展開來細細一看,眉頭不禁微微一凝。
「爾等都先下去吧。」劉備屏退了眾人,寢宮中,只餘下了他與皇后劉氏。
劉氏心知書信有異,便小心翼翼問道:「陛下,信中不知都寫了些什麼?」
劉備將信合上,沉眉道:「這是孔明的姐姐,寫給孔明的招降信啊。」
劉備那語氣中,分明存有不悅之意,極善於揣測人心的劉氏,豈能看不出來。
「丞相的姐姐,莫非就是那個不知廉恥,甘願淪為顏賊玩物的諸葛鈴嗎?」劉氏言語之中,對諸葛鈴是充滿了蔑視。
劉備點了點頭。
「那這封書信,陛下打算給孔明丞相看嗎?」劉氏又問道。
劉備神色一震,這下卻陷入了猶豫不決之中。
倘若把這書信隱藏起來,不給諸葛亮看,諸葛亮聞知後,豈不是會覺得他劉備是對自己產生了猜忌。
念及於此,劉備便喃喃道:「朕若不把信給丞相,反會讓他覺得朕在猜疑他,這信還是得給他看一看。」
「可是,若是諸葛丞相看了此信,被他姐姐說得動了心,卻當如何是好?」
劉氏這擔心之語,聽得劉備是心頭猛然一震,一絲隱憂也油然而生。
「丞相對朕的忠心,應該沒那麼容易動搖吧。」劉備這句話,似乎是在自問,底氣分明有點虛。
「這可未必啊,諸葛丞相的姐姐如今是顏良的姬妾,怎麼說他們也有一層親戚關係,若真論起來,諸葛丞相跟顏良的關係,比跟陛下的還要近一些呢。」
如果說方才劉備只是擔心的話,那劉氏這番話,則令劉備心頭大為震動。
正當這個時候,殿外御林來報,言是諸葛丞相在外求見。
劉備遲疑了一下,遂叫劉氏先迴避,自己則獨坐殿中,宣諸葛亮入內。
片刻後,諸葛亮信步而入,如往常那般,很從容的向劉備見禮。
至於劉備,也將書信之事藏在心裡,表面上沒有任何異常。
君臣見禮已畢,劉備先問道:「丞相這一大早來見朕,必是有什麼要事吧。」
「陛下,臣這幾日權衡鄴城的形勢,深思熟慮之後,覺得我軍再集中主力,固守鄴城,已經是下下之策。」諸葛亮語氣凝重道。
「丞相何出此言呢?」劉備的神經,立時緊繃了起來。
諸葛亮站起身來,指著地圖道:「陛下請看,鄴城四周,三面已為楚軍所佔,倘若顏良再分兵攻取北面的邯鄲城,那我軍豈不是徹底的被困死在了鄴城。」
困死鄴城!
劉備心頭一緊,看著地圖上的形勢,情緒頓時凝重起來。
「鄴城倘若只是普通城池,被圍了沒什麼大不了,但鄴城卻是我大漢的都城,而陛下亦身繫天下,倘若被困在鄴城中,與外界失去了聯繫,臣只怕大漢各地軍民就會人心瓦解,不戰而降,到那時,我大漢社稷豈非危在旦昔。」
聽到這裡,劉備已是滿臉的震怖,他這時才意識,自己正面臨著多麼大的危險。
「丞相,那朕該怎麼辦才好?」劉備有些慌張的問道。
諸葛亮深吸了一口氣,拱手道:「臣以為,陛下不當身處險境,應當盡快離開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