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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一十四章 氣死胡虜 文 / 陷陣都尉

    劉去卑嚇傻了。

    滿心歡喜的逃到了這裡,自以為是的認為逃出了升天,可以順利的逃往臨汾城,前去向燕王劉備搬兵。

    卻萬沒有想到,人家顏良早料到你會從東面出逃,提前就已布下人馬,在此間等著堵你了。

    心中大駭的劉去卑,嚇得渾身發抖,顫聲大叫:「撤退,速速撤還汾yin!」

    話音方落,卻聽身後方面殺聲大作,劉去卑回頭看去,卻見身後火光大作,又有一支兵馬殺住,堵住了匈奴兵的後路。

    撤退,只有死路一條,前進,方才有一線生機。

    劉去卑見形勢不利,狠狠一咬牙,揚刀大叫道:「匈奴的勇士們,隨我殺出一條血路去,豈能讓漢狗們擋住我們前進的腳步,殺」

    大吼一聲,劉去卑縱馬舞刀,狂衝而出

    左右那五百匈奴兵,眼見身處絕境,拼一下才有活路,只得鼓起勇氣,隨劉去卑殺將而上。

    五百匈奴騎兵,瘋狂的吼叫著,一窩蜂的沖湧而上。

    張遼卻橫刀立馬,巍巍而立,毫無一絲忌憚之意。

    轉眼間,匈奴兵已至沖五十步內。

    張遼長刀微微前招,楚軍將士們指向蒼穹的槍鋒,刷刷的便直指向前,一排排寒光流轉的鋒刃,火光照耀下,如鋼鐵森林一般可怖。

    頃刻間,滾滾的鐵騎已殺奔而至。

    當先之處,劉去卑自恃武藝。手縱長刀,暴喝著殺向張遼。

    面對著這狂殺而至的胡虜,張遼的嘴角。卻揚起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土雞瓦狗般的胡虜,也敢在我張遼面前逞狂!

    「呔!」張遼一聲低嘯,猿臂如影而動,尚未看清他出如出招,手中長刀已如電光般襲出。

    寒光如電,呼嘯而出。

    吭∼∼

    獵獵的金屬激鳴聲中,兩柄戰刀轟然而撞。刺耳的烈鳴,竟是蓋過了萬馬奔騰之聲。

    張遼橫刀立馬,依然巍然不動。只有手中的長刀,微微的顫動。

    而那來勢洶洶的劉去卑,卻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從馬上倒飛出去。重重的跌落於地。

    那狂妄的匈奴人。又豈是武藝一流的張遼對手,一招之竟,已被震飛於地。

    劉去卑落地時,他的那些驚詫的匈奴騎兵,已是收止不住衝勢,前呼後擁的撞向了楚軍步陣。

    人仰馬翻,慘叫之聲如潮而起。

    匈奴騎兵排隊撞上了那密密麻麻的槍林,片刻間便被紮成了肉串。五百輕騎轉眼損失一半。

    楚軍步軍,卻屹立不動。未有一絲動搖。

    匈奴人洶湧的衝勢,就這樣被楚軍警心所設的槍陣克制瓦解。

    「殺,給本將殺光胡狗」張遼長刀一招,厲聲長嘯。

    「殺∼∼」

    楚軍步陣轟然而裂,數千槍兵如潮水般決堤而出,洶湧的撲向了受挫的敵騎。

    失去了衝勢的匈奴騎兵,反而成了任人宰割的活靶子,楚軍的槍鋒四面八方的圍刺而來,將一名名匈奴兵,無情的戳成了刺蝟。

    匈奴人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了夜色中。

    落地的劉去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當他抹著嘴角的血跡,剛剛爬起來時,一抬頭,張遼已勒馬橫刀,擋在了他的面前。

    劉去卑剛剛爬起來,張遼抬手一刀,狠狠的拍在了劉去卑背上。

    「啊」劉去卑口吐血鮮,痛叫一聲趴在了地上。

    吐血的胡虜趴在地上,扭曲著身形,再也無法爬將起來。

    「區區胡虜,也敢與我大楚之王作對,當真是自尋死路。」張遼冷哼一聲,抬手揚刀,作出一副將斬殺劉去卑之勢。

    那劉去卑大駭,吐著血驚叫道:「將軍饒命,我願歸降,我願歸降啊。」

    這個該死的胡虜,果然也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張遼冷冷一笑,手起了手中的長刀。

    其實他早打算把劉去卑活捉了去獻於楚王,方才只不過是嚇唬他而已,卻不料這胡虜根本禁不住一嚇,當場就已嚎叫求饒。

    「殺你,本將還怕髒了手中之刀。」張遼冷喝一聲,令道:「來啊,把這胡虜綁了,拖去獻於大王。」

    左右掠陣的軍士,一湧而上,片刻間便將吐血的劉去卑綁了起來。

    此刻,在楚軍槍兵的圍殺下,那五百匈奴輕騎,已是被殺了個乾乾淨淨。

    有幾十名匈奴兵,鬥志瓦解之下,想要伏地求饒,卻為張遼下令,統統殺光,一個不留。

    張遼殺光了突圍的匈奴兵後,便率得勝之師,押解著受傷的劉去卑,凱旋歸營。

    回往大營,已是天光放曉之時,顏良已收到了張遼所報,等候在了王帳中。

    片刻後,帳簾掀起,一身浴血的張遼興奮而入,隨後被拖入的,則是五花大綁,臉色慘然的劉去卑。

    「大王料事如神,匈奴胡虜果然想從東面突圍,臣已殺盡胡虜,並將這虜首活捉了獻於大王。」張遼拱手道。

    「文遠幹得漂亮。」顏良將張遼贊撫了一番,接著,將目光轉向了劉去卑。

    「大王在前,還不跪下。」張遼瞪眼一喝,一腳便踢了上去。

    劉去卑雙腿一軟,「撲通」便跪在了地上。

    「劉去卑,咱們這麼快就見面了,還真是有緣啊。」顏良冷笑著說道,戲言之中,流轉著懾人的殺機。

    那劉去卑額邊滾汗,忙是伏首一拜,萬般誠懇道:「去卑罪該萬死,萬不該與大王作對,去卑已知錯,願歸降大王,請大王開恩。」

    劉去卑邊是求饒,邊是淚流滿面,那般悔過的樣子,極是誠懇。

    顏良卻冷眼看著他,沉聲道:「當初你來聞喜向本王請降時,演得可逼真多了,到最後卻是詐降的詭計,本王怎麼知道,你現在不是在演戲呢?」

    顏良的言語中,凜烈的殺機,已令左右動容。

    那劉去卑心中悚然,忙是伏泣聲道:「去卑先前所為,全是奉了劉豹指使,去卑也是迫不得已,懇請大王恕去卑之罪啊。」

    「恕你之罪?」顏良冷哼了一聲,「本王若恕你之罪,能有什麼好處呢?」

    劉去卑從顏良的話中,似是聽出了些許的希望,心中不禁大喜。

    他忙是向前蹭了幾步,急急道:「大王惹能恕去卑之罪,去卑願往汾yin城前喊話,招降我族人,去卑在匈奴五部中,頗有些人望,相信必會有不少人聽從去卑招呼,歸降大王。」

    「原來你還有這等用處。」顏良點了點頭,故作考量之狀,半晌後,欣然道:「好吧,傳令下去,集結兵馬,本王要往汾yin南門一趟。」

    號令傳下,顏良便大步出帳,左右親兵,押著劉去卑跟隨而出。

    那劉去卑以為顏良允了他的投降,要帶他前去南門去喊話招降,心中不禁長鬆了一口氣。

    慶幸之餘,劉去卑轉念又一想,自己好歹乃匈奴五部的右賢王,今若如此不知羞恥,貪生怕死的公然招降自己的族人,從今往後,他的顏面還將何在。

    「命都沒了,還要什麼顏面呢。若是五部歸降後,說不定楚王念我之功,還會以我代替劉豹,擔當匈奴五部大單于,那個時候,誰還敢笑我……」

    劉去卑心中安慰著,暢想著,便放下了包袱,只順從的跟隨而去,心中已經在琢磨著招降之詞。

    半個時辰後,顏良已駐馬於汾yin南門。

    三萬楚軍列陣已待,陣前處,還推出了一輛高大的對樓。

    城頭上,得報的劉豹以為楚軍要大舉攻城,已急是上得城來,準備親手指揮應戰。

    「劉去卑,你準備好了嗎?」顏良冷冷問道。

    跪在地上的劉去卑,忙是訕訕笑道:「去卑已經想好了招降之詞,隨時可以上前喊話。」

    顏良點了點頭,擺手喝道:「帶他上對樓吧。」

    幾名虎熊親兵,便押解著上了高達數丈的對樓。

    那劉去卑只以為楚軍讓他上高台,乃是為了讓他站得高一點,方便向城內喊話,故也十分順從。

    當劉去卑登上對樓時,城頭上的匈奴人,頓時一片驚嘩。

    相隔不到兩百步,所有的匈奴人,都清清楚楚的認出,對樓上,竟是出現了自家右賢王的身影。

    劉豹更是心中驚恐,絕望的念頭如潮水般襲遍全身,整個人驚得僵在了那裡。

    劉去卑被俘了!

    他英勇的弟弟,竟然被楚軍生擒,這意示著,他向劉備求援的計劃,就此破滅。

    對樓之上,周倉一踢劉去卑微屁股,喝道:「還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喊話。」

    劉去卑抬頭遠望城頭,他知道,他的哥哥,他的族人,此刻都在注視著自己。

    他更知道,自己只要一張嘴,便將招至所有匈奴人深深的痛恨與鄙視。

    劉去卑卻別無選擇,他嚥了口唾沫,將羞恥心扔在一邊,扯開了嗓子,開始大聲的向城頭的匈奴人喊話招降。

    那洪亮的聲音,傳遍四野,清晰可聞。

    城頭上,匈奴人對這出人意料的一幕,都驚得傻了眼。

    堂堂右賢王,大單于的親弟弟,現在竟然在抵毀著大單于,公然的招降。

    匈奴人的臉上,驚恐的表情,迅速的變成了失望,緊接著又變成了鄙視與唾棄。

    那劉豹更是驚怒萬分,一張臉扭曲到不成人形,只覺胸膛都要氣炸了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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