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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百四十章 叫你狂,叫你傲! 文 / 陷陣都尉

    顏良要給關羽送一份大禮,讓他知道,他的兒子落在了自己的手裡。

    一條血淋淋的胳膊,絕對是極具震撼力的禮物。

    當然,顏良並不指望用關平來要脅到關羽,他也知道,似關羽這等自詡忠義的傢伙,絕不會因為區區一個養子,就會出賣了劉備的利益。

    顏良所要做的,乃是在內心上,深深的刺激到關羽,激怒這個高傲的武將,迫使他在憤怒下,做出失了分寸的舉動。

    關平卻是大驚失色,他萬沒有想到,顏良非但對他這個關公之子,沒有半分的顧忌,反而更敢下毒手。

    一臂已失,人已半殘,若再被斬下一臂,豈非就真的成了廢人一個。

    對於一名高傲的武將來說,這簡直比死還更要他的命。

    「顏良狗賊,你敢這般對我,我父帥絕不會輕饒你的,絕不會——」關平死心不改,到了這個時候,還試圖用自己的父親威脅顏良。

    自討苦吃。

    顏良冷哼一聲,擺手喝道:「先給本王扇他的嘴巴子,狠狠的扇,一直扇到他囂張不出來為止。」

    話音一落,早就蠢蠢欲動的周倉,掄起袖子就大步上前。

    啪——一聲清脆響亮中,關平的右臉處,已添了一個五指血印。

    周倉力氣何其之大,這一巴掌下去,直將關平抽得是眼冒金星,嘴角浸血。

    關平從暈眩中緩過勁來,只覺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怒極之下,也忘了顏良的威脅,張著淌血的嘴巴就大罵:「顏賊,你這殘暴匹夫,有膽你就殺了小爺啊——」

    「殺了你,哼,那倒便宜你了。」顏良冷笑一聲,向周倉一使眼色,厲喝一聲:「還愣著做什麼,再扇!」

    周倉眼眸充血,將兩個袖子都挽了起來,碗口粗的手臂左右開弓,「啪啪」的大耳光子扇的,那聲響就如同沾水的鞭子,抽打在石板上一樣響亮。

    最初之時,關平依然死撐著狂傲,忍著痛還在破口大罵,而且言語一句比一句毒辣。

    但二十多下耳光過後,關平已被扇得是鼻青臉腫,滿嘴噴血,嘴巴子也被抽料。

    所謂的尊嚴,還是抵不過**的痛疼。

    終於,關平挨不過臉上的劇痛,胸中的狂傲被這耳光一點點的扇光,再有氣無力的罵了一句後,終於閉上了嘴巴。

    狂嗎,哼,老子就扇到你不敢狂為止。

    眼見關平閉嘴,顏良的臉上掠過一絲暢快,再向周倉使個眼色,示意他還不快把關平拖出去,斬了他的手臂。

    這次周倉自不會自己動手,遂是喝令左右親軍上前,將關平拖下去。

    「慢著,慢著!」爛嘴的關平,急聲大叫,「顏良,你乃一方之主,難道就這點胸懷,非要用如此手段,來對付一個俘虜嗎。」

    關平囂張的氣焰終於沒了,言語也軟了下來,竟是用起了激將法,暗中拍起了顏良的馬屁。

    顏良的嘴角,揚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顏良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關家父子所謂的忠義,其實多為後世吹出來。

    曾經的歷史中,關羽失荊州,當無顏見劉備,又為孫權所俘,尊嚴更已掃地。

    倘若關羽真的那麼忠烈的話,依他的性格,就該選擇自殺,以成名節才是。

    可是關羽和他的兒子關平,卻為何不自殺,甘心做了多日的俘虜,最後卻為孫權下令斬首呢。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他關家父子,與凡人一樣畏死。

    如今關平拐彎抹角,所拍之馬屁,就是最好的鐵證。

    眼見顏良冷笑,關平還以為自己的激將法奏效了,眼眸中便掠過幾分暗喜。

    正當關平在暗自慶幸,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時,顏良的眼眸卻陡然一聚,陰冷的殺機迸射而出。

    「你以為本王和劉備一樣,都是那種假仁假義之人嗎,哼,小崽子,老子就是沒有氣度,就是要砍你的手,你能怎樣。」諷刺聲中,顏良猛一揮手。

    左右再無遲疑,幾人一齊便將關平扛了起來。

    「顏良,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驚恐的叫嚷聲中,關平被抬出了帳外。

    緊接著,便聽著一聲嘶心裂肺般的慘叫聲響起。

    過不得片刻,周倉回到了行帳,將盛有血淋淋的斷臂的木匣奉上。

    顏良微微點頭,面露滿意之色,遂令將這木匣,尋一燕軍俘虜,令之去送去給正在北歸徐州途中的關羽。

    處置過關平後,接下來所要面對的,就是如何攻破彭城。

    關平雖被生擒,但彭城中尚有廖化,以及五千精銳的燕軍,此等兵力,再依靠彭城的堅固,實力不容小視。

    何況,顏良此番東徵兵進神速,大型的攻城器械未及轉運,沒有利器相助,想在短期之內就攻破彭城,顯然不太現實。

    倘若不能速下彭城,關羽的援軍很快就能趕到,中原的劉備得知消息,必然也會有所行動。

    那麼,本來一場成功的突襲戰,反而會令屯兵城下的顏良,反陷入不利的局面。

    「元直,如何速下彭城,你可有什麼良策?」顏良將目光轉向了徐庶。

    此時的徐庶,早已閉目沉思良久,聽得顏良相問,便睜開了眼睛。

    深邃的雙眸之中,已然閃爍著幾分自信。

    「彭城堅固,不可力戰,如此看來,那咱們就只有略施小計了。」徐庶詭秘的笑道。

    ……三天後,殘陽西斜,夜幕將臨……

    彭城東門上,廖化扶刀而立,眼巴巴的望著東面方向。

    出神許久,廖化搖頭輕歎了一聲。

    彭城被圍已有數天之久,城中人心惶惶,軍心不穩,形勢頗不容樂觀。

    面對著城外茫茫的敵人,廖化別無辦法,除了堅守城池之外,就是整日巴望著東方,希望能盼到關羽的援軍殺到。

    「少將軍為顏賊所擒,也不知現在怎樣了,唉——」廖化又是一歎。

    眼看夕陽已落,遠方漸漸暗淡,無奈的廖化,便打算下城去休息。

    就在他前腳剛剛邁出,身後便有士卒叫道:「將軍快看,楚營那邊好像起火了!」

    廖化心頭一震,急是折返回來,趴在城牆邊極目遠望。

    視野之中,果然見楚軍東營的後營一線,似有火光飛舞,隱隱更有塵霧大作。

    那般情形,彷彿有一支兵馬,突然間攻擊了楚軍的後方一般。

    廖化神色一振,心中猛然間閃過一絲驚喜。

    繼續遠望,但見那股塵霧,衝破了楚營防線,直向彭城而來。

    藉著傍晚的暗淡的光線,廖化總算看清,那果然是一支數千人的兵馬,而且,這一支兵馬皆穿著己軍的衣甲,還打著「關」字的旗號。

    「關將軍,是關將軍的援軍殺到了!」左右士卒驚喜萬分,皆是興奮的大叫起來。

    廖化也是大喜過望,終於是盼到了援軍到來,當場就想打開城門,率軍殺出去與關羽的援軍會合。

    然而,這個念頭從腦海一閃而過,廖化卻又冷靜了下來。

    「關將軍若要裡應外合,必會事先派細作前來與我約定好才是,怎會毫無徵兆的就殺來,這支援軍,倘若是楚軍偽扮,想誘我出城一戰卻當如何?」

    廖化心中生疑,便沒有即刻下令殺出城去,而是駐城觀望,想要現看看究竟。

    未幾,那一股燕軍已殺至城前,四面八方更有數路楚軍殺到,試圖阻止燕軍入城。

    廖化舉目遠望,但見城前不遠處,一員赤面長髯的武將,正與數名楚將軍激戰,力敵三將而不落下風。

    那般形容,那般威勢,那手中的刀法,當世之中,除了關羽之外,還能有何人。

    「是關將軍親自來了,快,打開城門,本將要殺出城去接應關將軍。」此時的廖化,已再無懷疑。

    城門吱呀大開,吊橋懸即放下,興奮的廖化,率領著兩千多燕軍,如風一般殺出了彭城。

    城外的楚軍,似乎對於彭城守軍的突然殺出不及防備,一時間軍勢大亂,成千上萬的楚軍有如浪開,輕易為廖化軍衝開。

    廖化縱軍大殺,直馳向關羽所在,口中大叫道:「雲長將軍,廖化前來你助你——」

    暴喝聲中,廖化縱馬舞刀,連斬數名敵騎,直奔向關羽所在。

    而圍攻關羽的那幾名楚將,眼見關羽有援手殺來,如同受到了驚嚇一般,紛紛的棄戰而去。

    須臾間,廖化已殺到幾步之外。

    被圍數日,憂心忡忡的廖化,今日終於能再見關羽,此時的他,臉上已湧滿了狂喜之色。

    然而,當背身而立的關羽,撥馬轉身之時,廖化滿臉的驚喜,卻在一瞬間石化。

    眼前這個「關羽」,雖然也是紅臉,雖然也是長髯,雖然也是使刀,但卻根本就不是「關羽」。

    方才在城上時,光線暗淡,廖化只是憑著表面的外觀,誤認為這武將是關羽。

    但現在近時再看,廖化卻才認出,眼前這個關羽,只是神似而已。

    就在廖化愣怔的一瞬,那假關羽的臉上,已泛起了一抹猙獰的冷笑。

    他緩緩抬起手來,輕輕一扯,下巴上的長髯便盡數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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