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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百一十五章 誰誘誰還不一定 文 / 陷陣都尉

    秋風瑟瑟,天色將明未明。

    陽平關東門大開,數萬顏軍將士,排著整齊隊列,邁著堅實的步伐,井然有序的開出關城。

    旗幟遮天,刀槍如林。

    蒼天下,五萬的步騎將士,結成綿延里許的大大小小的軍陣,向著斜谷方向開進。

    那一面「顏」字的巨大赤旗,高高的聳立,三軍將士皆清晰可見。

    赤旗之前,顏良身披玄甲,手提青龍刀,目se沉靜,巍然如山。

    左右處,周倉、胡車兒分護兩旁,甘寧、黃忠、龐德、張頜等猛將,悉數出陣,率領著諸營兵馬,耀武揚威的向前推進。

    兵行未久,前方處,一道黑色的浪潮,從地平線下緩緩的升起。

    漫天的旌旗,凜烈的刀戟槍林,還有那數不清的曹軍士卒,緩緩的映入了顏良的眼睛

    兩軍緩緩推進,在相距里許的位置,很有默契的停止了前進。

    顏良舉目觀望曹軍陣勢,雖看不甚清,但敏銳的感知力,卻令他能覺察到,曹軍陣形雖依然整齊,但士氣卻並不是甚高。

    很明顯的一個標誌,便是那看繁密的旗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傾斜的。

    旗幟傾斜,則說明士卒氣力不佳,戰意不高漲。

    「斥候所報果然不錯,曹軍糧草不濟,士卒們連飯都吃不飽,能有精神打仗才怪,曹操,你真以為自己士兵都是鐵人嗎。」顏良嘴角掠起一抹冷笑。

    「主公快看,曹軍軍陣後方。有塵土揚起,看來曹操是把騎兵藏在了後面。」法正遙指敵陣道。

    不用法正提醒,顏良早就觀察到了。

    要知道。顏良曾經可是河北頂級的騎將,這些年來他的發家史中,騎兵也曾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顏良很清楚,曹操的戰術,無非是在兩軍膠著時,以輕騎迂迴,攻於己軍的側後。古往今來,輕騎兵的戰術,基本如此。

    「子岳的兵馬出動了嗎?」顏良問道。

    法正捋鬚笑道:「馬子岳的五千兵馬。昨晚就從定軍山出發,此刻想必早就渡過了沔水,估計很快就可以依計行事。」

    顏良微微點頭:「那咱們就再耗一會,讓曹操來攻。只要集中精神。防住他的騎兵便是。」

    號令傳下,大大小小的軍陣,開始發生了變化。

    原本以長槍手為前驅的軍陣,迅速的便成了大盾當先,各軍陣間彼此靠攏,盡量縮小之間的間隙。

    同時,數千元戎連弩手,也出現在了軍陣的兩翼。肅列以待。

    破解輕騎兵抄襲,連弩無疑是最有效的武器。

    顏良意圖也很簡單。以盾手加槍手,結成鐵壁擋住曹軍的正面進攻,以連弩手和少量的輕騎隊保護物側後,曹軍倘若敢以騎兵迂迴側後,顏良就以連弩一箭十發的漫天箭雨,將他的騎兵射成馬蜂窩。

    里許之外,顏軍陣形的變化,曹操也看得清清楚楚。

    很顯然,顏良並非是自大到目空一切,今日這一戰,亦是有備而來。

    曹操隱隱約約覺得,此番一戰,自己未有會有想像中的那般順利。

    只是,騎虎難下,架勢都拉開了,此時若是退兵,顏面何在。

    「顏賊,咱們就一較高下吧。」

    決意已下,曹操馬鞭向前一指,喝道:「傳令,前軍進攻。」

    隆隆的戰鼓聲敲聲,中軍的令旗舞動如風。

    前軍處,兩萬曹軍步卒,喊著口號,開始向著敵陣推進。

    當先一排,乃是刀盾手,後排緊隨著長槍手,再往後,則是精銳的弓弩手。

    兩萬的步兵大軍,邁著令大地震顫的步子,轟轟向前。

    「前軍,準備迎敵!」顏良高聲一喝。

    號令一層層傳下,很快就傳到了前軍的諸將。

    甘寧、黃忠等各傳下號令,前排的大盾手急將盾牌駕起,槍矛手們則將指向蒼天的鋒刃放低,密密麻麻如森林一般指向敵面而來的敵人。

    後排處,三千弓弩手箭已在弦,隨時可離弦而去。

    四百步

    三百步

    兩百步

    彼此兩軍,已進入弩箭的射程。

    「放箭」雙方的主將,幾乎在同一時間,下達了放箭的命令。

    嗡鳴之聲,如群鳥振翅齊飛一般,數千支箭矢同時騰空而起,在半空中交織成一片天羅地網,如飛蝗一般撲向對方。

    慘叫聲,咯擋聲,轉眼間響成一片。

    顏軍巍然不動,兩萬的曹軍,依舊頂著箭雨前進。

    弩箭射過,不多時間已逼近至弓箭的射程。

    箭雨愈加密集,儘管雙方都有刀盾手開路,但密集的箭矢,仍能不時的從縫隙中穿過,將那些倒霉的士卒射倒於地。

    須臾,曹軍已逼近至五十步。

    戰鼓聲突然變急,急如山崩地裂。

    「全軍突擊」擔當衝陣的樂進,一聲厲喝。

    兩萬原本穩步前進的曹軍,突然間如決堤的洪流一般,陡然加速奔起,挾裹著漫天的塵土,片刻間便撞向了顏軍陣牆。

    兩軍相撞一刻,轟裂之聲震天動地,中央處的鮮血與摧斷的兵器,如倒流的瀑布一般,濺上半空。

    幾萬的兩軍士卒,在沔水之畔廝殺起來。

    顏良目光冷峻,默默的注視著前方的激戰,沉穩如他,並不打算把他的軍隊一次性投入進去,因為他知道,曹操的殺手鑭還沒有使將出來。

    幾百步外,曹操表面上也一樣平靜,但內心之中卻頗為焦慮。

    顏良太沉著了,正是這份沉著。讓曹操甚感不安。

    陣前的廝殺已久,兩軍雖殺得是血流成河,但卻依舊不分勝負。

    見得顏良依舊沒有動用全部兵力。曹操有點沉不住氣了。

    「傳令給曹休,命他的騎兵出動,迂迴敵軍側翼!」曹操揚鞭一喝。

    嘹亮的號角聲響起,不多時,隱藏在曹軍之後的五千騎兵,奔騰而出,露出了其猙獰的面目。繞過兩軍戰場,向著顏軍左翼而去。

    陣中觀戰的顏良,遠望著那漫天的塵土。嘴角掠起了一絲冷笑。

    「曹賊果然沉不住氣了,傳令朱桓,但有敵騎逼近,給孤狠狠的亂射便是。」顏良高喝一聲。

    號令一層層傳下。左翼處的朱桓軍。幾千號將士神經立時緊繃起來,隨時戒備。

    那漫天的塵土先是向北,未幾,又轉而向南,從斜側向著朱桓的側翼掠來。

    縱使騎兵的曹休,奔行之時,敏銳的觀察著敵陣的變化,當他縱使著輕騎兵。在顏軍側翼奔行了幾個來回後,顏軍已被其牽動了陣形。當即撥轉怪頭,令兩千騎兵直撞敵軍。

    鐵蹄滾滾,捲著漫天的狂塵,直奔顏軍側翼而來。

    敵騎來勢甚快,只片刻之間,已奔至五十餘步。

    「果然不出主公所料,哼,來得正好。」朱桓冷笑一聲,揚槍厲喝一聲:「連弩手,給老子狠狠的she」

    暴喝聲中,將旗搖動,前排的刀盾手忽然裂陣,隱藏其後的一千多連弩手,迅速的疾步向前。

    幾秒鐘之後,嗡鳴聲如電閃雷鳴般驟起,瞬息這間,一萬多支箭矢呼嘯而出。

    疾奔而至的兩千多曹軍鐵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被這鋪天蓋地百來的「暴雨」襲捲。

    慘叫嘶鳴,人仰馬翻,慘烈中,五六百名曹軍騎兵被亂箭射中,紛紛栽落於馬下。

    其餘倖存的騎兵,早已驚駭萬分,哪裡還敢再衝擊,當即撥馬便撤。

    引後軍觀望的曹休,卻不想顏良早有防備,就等著用連弩召呼他們。

    眼見只一輪箭下,自己的騎兵就損失了五六百之多,曹休是徹底的震驚了,再不敢發動進攻,急是將余軍接應下敗軍,收兵遠去。

    數百步外,曹操親眼目睹了曹休的失利,心中那原本的焦慮,此時已演變成了失望。

    「這個顏賊,竟然早防著我的騎兵,可恨」曹操恨得咬牙切齒,信心倍受打擊的他,此時反而有些惱羞成怒。

    一怒之下,曹操就痛下決心,打算傾全軍而上,跟顏良拚個你死我活。

    因是兩軍兵力相當,曹操便想只要兩軍陷入全面的混戰,他的騎兵就可以躲過連弩的射殺,趁勢尋找到戰機。

    心念已定,曹操眼看著就要下達總攻的命令。

    就在這關鍵之時,軍中忽有人大叫:「不好了,大營那邊起火了!」

    這般一驚叫,眾軍紛紛轉頭望去,果然見斜谷口方向,火勢熊熊,濃濃的黑煙正沖天而起。

    「不好,這定是顏軍偷劫了我軍大營!」劉曄一聲驚叫。

    曹操那本就不太自信的臉,陡然間驚變,盡皆為錯愕所佔據。

    此時的曹操方才驚醒,顏發為何會下那道戰書,為何會主動的決戰。

    原來,顏良想趁其軍心不穩一戰,只是表面的假象,真正的目的,卻是趁著兩軍交戰之際,偷劫其營。

    陰險,好生陰險。

    曹操不禁想起了郭淮的勸諫,卻不想自己果被郭淮說中,如此這般,自己還有何面目去見郭淮。

    就在曹操慚愧之際,幾萬號曹軍士卒,皆已看到了大營方向的滾滾煙烽。

    戰場之上,還有什麼比這更打擊信心,原本就鬥志不足的曹軍,這時轉眼就陷入了軍心崩潰的邊緣。

    幾百步外,橫刀而立的顏良,卻冷笑道:「孝直,你這一條計策,著實夠咱們的曹大丞相喝一壺的了。」

    法正捋鬚笑而不語。

    按照法正的計策,當顏良率主力與曹操決戰之時,馬岱則暗中率五千兵馬,由定軍山北上,偷渡沔水,繞往斜谷之東,出其不意突襲曹營。

    其實,此刻曹營之中,尚有李典固守,馬岱那五千兵馬,並沒有能襲破敵營。

    然顏良給馬岱的命令,則是不需要非攻破曹營,只需舉火燒了曹營外圍鹿角,藉著火勢來瓦解戰場曹軍的軍心便可。

    顯然,馬岱做到了。

    遠望著斜谷方向的濃煙,顏良殺機驟起,長刀緩緩向前一指,高聲喝道:「全軍出擊,蕩平曹賊」

    都尉倒霉啊,本想昨晚休息一下,誰知腸炎剛好結石又發作,醫院打了一晚上的點滴,這一章是剛回家連飯也沒吃碼出來的,這兩天恐怕只能兩更了,都尉得花時間去醫院把石頭排出來,請兄弟們體諒下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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