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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九十章 與我顏良作對的下場 文 / 陷陣都尉

    寒光如電,直射城頭。

    諸葛瑾雖乃謀士身份,但好歹也懂些武藝,奔走之際乃存有提防之心,斜眼猛見寒光射向自己,便知有冷箭來襲,下意識的閃身就想躲避。

    只是,射出這一箭的卻非旁人,而是有著百步穿楊之能的黃忠。

    那一箭來勢快如閃電,換作是武藝不弱的武將,或許可以勉強躲避,但以諸葛瑾的反應能力,卻是避無可避

    就在諸葛瑾身形未及移動時,那一箭已如電而至。

    但聽「噗」撕裂之聲,那利箭正中諸葛瑾的左肩,那超強的勁力未消,竟是將他的肩骨洞穿。

    更不可思議的是,穿骨後箭矢,勁道仍是大的驚人,竟將諸葛瑾諾大的身軀帶得倒撞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城樓的木壁上。

    慘叫聲中,諸葛瑾好容易回過神來,忍著劇痛想要移步,但他卻驚恐的發現,那貫穿他身體的箭頭,竟是深深的釘入了牆壁之中,根本就拔不出來。

    諸葛瑾試圖拔出那箭頭,但他稍稍一動彈,箭竿就會牽動他的傷口,引起身體的劇痛。

    幾次掙扎,諸葛瑾痛到幾分昏死過去,再難忍受之下,只好放棄

    「來人啊,誰來幫幫我。」諸葛瑾有氣無力的叫著,試圖尋求旁人的幫助。

    但這個時候,成百上千的顏軍,已經攻上了城頭,全面衝破了吳軍最後的防線,殘存的吳軍正抱頭逃竄。誰還曾顧得上諸葛瑾。

    眼見一名名士卒,如過街的老鼠般從眼前逃過,卻無人響應諸葛瑾的求救……

    諸葛瑾絕望了。垂死掙扎無果之後,他只能痛苦不堪的放棄了希望,只是踮著腳尖艱難的站在那裡,等待顏軍的到來。

    城下的黃忠,遠看著自己這一箭的果實,蒼老的臉龐不禁揚起一抹傲然的笑意。

    以黃忠的箭術,在這樣一個距離。他如果想取諸葛瑾的性命的話,簡直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不過,臨戰之前顏良卻有過交待。諸葛瑾此人還可以廢物利用,殺之可惜,倘若能留其一條小命就最好。

    便是因此,黃忠那一箭才手下留情。

    一箭將敵方主將釘在城壁上。黃忠收走弓箭。提刀翻身下馬,親自加入到了攻城的大軍之中。

    沿城一線,數不清的顏軍將士,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勢不可擋。

    只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兩萬的顏軍就全面衝破,不但攻陷了城頭,更是斬翻吊橋。大開城門,如潮水般餘杭城內湧去。

    看著自己無可阻擋的大軍。顏良卻神情沉靜如水,不起一絲波瀾。

    今日的攻勢,完全就在他意料之中。

    舉目遠望,但見那一面「凌」字大旗,已是越過城頭,向著城內而去。

    這時,顏良便將周倉召了過來,吩咐道:「子豐,你速領一隊騎兵,務必要搶在凌公績之前,殺到孫權的軍府,先將孫權母子生擒起來,休得令他死在亂軍之中。」

    「孤遵命。」周倉慨然應命,yu待走時,卻又道:「主公,凌將軍一心要殺孫權報仇,末將若是阻攔他的話,只怕會……」

    顏良道:「你就告訴公績,就說是孤說了,孫權的人頭孤必會讓他親手斬下,叫他不要急於一時。」

    有了顏良這番口諭,周倉再無猶豫,急是率著百餘騎向餘杭城而去。

    周倉率軍而去,舉目再望,沿城一線的戰鬥,已然接近尾聲。

    觀戰已久的顏良,這時便撥馬向前,悠閒的向著城門方向,昂首而去。

    城頭之上,「顏」字的大旗已然高高樹起,飛舞在餘杭上空。

    顏良騎著大黑駒,踏著吳卒的屍體,踏著那一面面殘存的「孫」字旗幟,巍巍的身形緩緩上得城頭。

    然後,第一眼,顏良便看到了被釘在牆壁上的諸葛瑾。

    當踮著腳尖的諸葛瑾,也看到顏良之時,那扭曲的臉,頓時浮現出了羞懼之色。

    「主公要活捉這姓諸葛瑾的,末將便留了他一條狗命,請主公發落。」老將黃忠拱手道。

    「漢升做得很好。」

    顏良讚賞過黃忠後,縱馬來到了諸葛瑾面前,高踞在馬上,俯視著眼前這滑稽的一幕。

    什麼話也不說,顏良只以一種冷嘲的目光,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形容狼狽的諸葛瑾。

    諸葛瑾的身體正遭受著劇痛,而顏良那看笑話似的眼神,更是無情的摧殘著諸葛瑾的精神。

    「顏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得再羞辱於我。」難以忍耐的諸葛瑾,放聲怒吼。

    諸葛瑾的怒吼並沒有激怒顏良,換來的卻只是顏良輕蔑的冷笑。

    「孤就是要羞辱你,怎麼樣吧,孤就是要羞辱所有敢跟我顏良作對的人,你又能怎樣。」

    顏良語氣狂妄,一副藐絕天下之勢。

    痛苦的諸葛瑾,被顏良的「蠻不講理」所懾,一時間竟無言以應,只能以憤憤的眼神盯著顏良。

    顏良卻冷笑著,繼續欣賞著諸葛瑾的痛苦和無奈,就如同獅子在吃掉獵物前,喜歡玩弄獵物,從獵物的痛苦中尋求快感一般。

    諸葛瑾痛惱不過,叫道:「顏良,你以殘暴強取他人基業,必為天下人所不容,今有劉皇叔雄起於北方,更有我弟孔明輔佐,他日我弟助劉皇叔揮軍南下,必將你一舉蕩平,讓你的所作所為,付出十倍的代價!」

    諸葛瑾也是腦子抽筋,誰人不提,偏偏拿劉備和諸葛瑾來嚇唬顏良,來給自己撐腰。

    他的那般話氣,彷彿像是一個小人在說:我在誰誰那裡有人,你敢動我。小心著點兒。

    顏良冷笑了一聲,喝道:「拿匕首來。」

    左右的親軍,忙將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奉上。

    顏良跳下馬來。拿著那匕首上得前來,諸葛瑾見得此狀,以為顏良準備殺他,原本憤然的情緒,很快就虛了下來。

    死亡當前,諸葛瑾畏懼了,顏良豈能看不出來。

    畏懼的諸葛瑾。張口欲言,只是,話到嘴邊卻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適才還慷慨的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才轉眼的功夫就要出口求饒,名聲何在,顏面又將何在。

    諸葛瑾就在內心的糾結之中。眼睜睜的看著顏良逼近。

    猛然間。顏良舉起了匕首,諸葛瑾渾身一震,更是急將眼睛一閉,牙關咬緊嘴皮,那般惶然的表情,壓根就沒有丁點的坦然受死的樣子。

    顏良算是看出來了,諸葛瑾不似普通人那般貪生怕死,但又沒有慷慨赴死的鐵膽之心。這是一個介於怕死和不怕死之間的人。

    顏良冷笑了一聲,舉起的匕首並沒有揮下。卻是往諸葛瑾耳邊的牆壁上猛然一插。

    「殺了你,孤還怕髒了孤的手,匕首就在這裡,有種的話,你就自行了斷。」

    說罷,顏良轉身翻身上馬,向左右喝道:「你們看好這小子,就讓他這麼釘著,除非他求饒,或者自殺,否則不許放他下來。」

    喝令已罷,顏良哈哈大笑著,策馬揚長而去。

    諸葛瑾不拿劉備和諸葛亮撐腰還好,顏良本是打算把他關起來,留有後用,但是諸葛瑾不識好歹,顏良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他就是要用這般手段,赤果果的羞辱諸葛瑾。

    「主公不是說這諸葛小兒留著還有用麼,若是這小子想不開,自殺了怎麼辦。」策馬跟隨的黃忠,顧慮道。

    「放心吧,孤敢斷定,他絕沒那個勇氣。」顏良自信之極,接著揚鞭縱馬,「走吧,去會一會傳說中的吳侯去。」

    春風得意馬蹄急,一騎下得城頭,直奔餘杭城中而去。

    城頭處,被釘在牆上的諸葛瑾,一會看看旁邊的匕首,一會又看看左右圍觀的顏軍士卒。

    進退兩難,生死難以抉擇,此時的諸葛瑾,恍然有種痛不欲生的錯覺。

    殘破的縣府內,另一個人同樣痛不欲生。

    碧眼紫髯的孫權,此刻正披頭散髮,如一個醉漢一般,癱坐在那裡,手中依舊在舉著一罈罈的好酒,不停的麻醉自己。

    府外處,喊聲震天,殺聲如潮,正從四面八方向著此間逼來。

    整個縣府之中,已是人去樓空,殘存的軍兵官吏,還有婢女們,在大勢已去之下,皆是逃了個乾淨。

    大堂中,吳氏正踩著木墩,將一卷白綾掛在房樑上,就在孫權的眼皮子底下,將繫好的白綾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吳氏這是打算上吊自縊,以免得自己落入敵人手中,蒙受羞辱。

    而孫權則癱坐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準備上吊,卻是無動於衷,只顧灌酒。

    白綾已套住了脖子,吳氏的腳尖業也踮起,只差那麼輕輕的一點,將腳下的木墩踢倒,她便可以去見他的丈夫孫堅。

    然而,吳氏卻久久下不了決心,那一張風韻尚存的面容,微微抽動著,貝齒也正緊咬著紅唇,彰顯著複雜的心情。

    此時吳氏,正在生與死之間做著抉擇。

    而孫權,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她,就如同先前吳氏看他舉劍自殺那樣,而且,表情更加的冷絕無情,就像是在看一個與己無關的人一般。

    卡嚓

    堂外傳來轟響聲中,那是縣府大門被撞破的聲音,沉重而有力的腳聲,夾雜著喊殺之聲驟然而起,正向著大堂逼近。

    「孫權,你在那裡,給老子滾出來!」

    凌統那憤恨的聲音,已響起在他母子的耳邊。

    最後的時刻已到,吳氏再不自殺,就將沒有自殺的機會。

    吳氏將嘴唇幾近咬破,含淚的雙眸中,神色已是激盪到了頂點。

    她已經沒有時間再猶豫了。

    抉擇,就在此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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