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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二十章 吳人的怒火 文 / 陷陣都尉

    黑色的閃電,呼嘯而出,斜拖的長刀,發出撕破空氣的獵獵銳響。

    迎面而至的韓綜,眼見顏良單槍匹馬的衝殺過來,眼眸立時閃過一絲喜色。

    「這廝竟然如此輕敵,敢獨自殺出來,正好讓我取他首級。」

    驚喜中的韓綜,更是信心倍增,暴喝如此,手中一柄長刀挾著滾滾之力,當頭向著顏良劈至。

    兩馬相交,只在瞬息之間。

    寒光湧動,但見顏良猿臂一動,尚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時,那背拖在馬後的長刀,已然斜向半空。

    刀鋒處,溫熱的鮮血在滴落。

    韓綜高舉的刀還在半空,根本來不及落下,他雙目斗睜,彷彿看到了這世上最可怖,最不可思議之事。

    然後,他的上半截身體便從馬上滑落,跌落在泥濘的野地上。

    一招斃敵。

    「敢單騎衝陣,我還當武藝有多了不起,原來也只是土雞瓦狗之徒而已。」

    顏良長刀一收,臉中流露出幾分不屑。

    那鐵塔般的巍巍之軀屹立在亂軍之前,刀鋒處,鮮血流淌不息,但凡觀之的士卒,無不為顏良的威勢所懾,不敢正視相視。

    眼見主將一招被斬,殘存的吳軍脆弱的志意立時崩潰,紛紛伏地請降。

    一場輾殺式的圍剿,就此結束。

    放眼望去,整個漢津吳營已化為一片火海。灼烈的大火中,還有不少人影在嚎叫翻滾,最終被大火所吞噬。

    南面看去,那烈火熊熊的巨筏,依然在順流漂去,雖然火勢有所減弱,但威力卻依然不可輕視。

    這一戰,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只用徐庶的巧計,便攻陷了漢津寨。

    雖然這一戰對吳人的殺傷並不算大,但對吳軍的士氣卻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此一戰後,通往夏口的道路就此被打開。

    戰鬥結束當天,顏良便統大軍,水陸並進。尾隨在韓當的敗軍之後,一路向夏口挺進。

    ######

    夏口城。吳軍水營大寨。

    中軍帳中。周瑜正盯著手中雪片似的情報出神,眉宇中流露著複雜的神色。

    那神色,既有驚異,又有幾分隱恨。

    「顏良這個匹夫,他究竟是怎麼在數天之內,先敗袁譚,後敗劉琦。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周瑜的腦海裡,這個疑問一直反反覆覆的時隱時現。

    帳簾掀起。一人步入帳中,周瑜抬頭看去。入內者,正是他的好友魯肅。

    「子敬,你來的正好,夏口城屢攻不下,我正好想尋你商議商議,看有什麼破城之策。」

    周瑜一臉的狐疑隱去,微笑著向魯肅招手。

    魯肅近前坐下,拱手道:「公瑾啊,關於夏口之事,我也正有些想法,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般顧忌,你有什麼建議,但說無妨。」周瑜擺手一笑,很是大度。

    魯肅頓了一頓,便道:「夏口城攻久不下,我軍銳氣已盡,方今顏良兩面威脅盡解,既已提兵南援,依我之見,現在該是我們撤兵還吳的時候了。」

    周瑜臉上的笑意轉眼消散,俊美的臉上,悄然掠過幾分陰色。

    「顏良縱然提兵前來又如何,他的水軍終究是軟肋,有韓老將軍鎮守漢津,他縱有千軍萬馬也休想救到夏口。」

    周瑜語氣傲然,充滿了自信。

    魯肅卻又道:「那顏良膽略過人,麾下又不乏足智多謀之士,韓老將軍雖乃我江東宿將,卻未必就能保得漢津不失。」

    周瑜眉頭一皺,「怎麼,聽子敬這口氣,似乎是對我江東水軍沒有信心不成?」

    魯肅搖頭,「那自然不是,其實我的意思時,眼下形勢已變,顏良已雄據半個荊州,此人的能力與氣度,均是遠勝於那劉表,咱們東吳若是一味的與他為敵,只怕就要深陷於荊州這個泥潭,無法再抽身他顧了。」

    周瑜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似乎從魯肅這番話中聽出了言外之意。

    「子敬,你我乃至交好友,有什麼話你不妨明說。」周瑜直截了當的問道。

    魯肅乾咳了幾聲,遂道:「方今之勢,與其鏖兵於堅城之下,何不撤軍東歸,集中精神先徹底平定山越之患,再攻取壽春,全據揚州。然後,待顏良和劉琦鬥個你死我活之時,我們再以傾國之兵西進,必可一鼓作氣攻取荊州,肅以為,這才是上之上策。」

    聽得魯肅一席話,周瑜陷入了沉默。

    正自思緒翻滾之時,外面親軍急急來報,言是韓當已率漢津之軍撤歸。

    周瑜和魯肅一聽,二人的神色均是一變。

    韓當奉命守漢津,不得將令,他焉敢撤軍而還?

    周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霾,他的心中隱約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也不及多想,周瑜當即起身離帳,直奔棧橋而去,魯肅也緊隨其後。

    策馬奔至棧橋時,果然見一艘艘的戰艦正自靠岸,從船上下來的那些江東健兒,一個個都神色黯然,彷彿遭受了大敗一變。

    難道說,韓當竟為顏良所敗不成?

    周瑜掃視一眼,但見各艦半無激戰的痕跡,士卒似乎未有多少損失,並不似經歷了一場大戰。

    諸般情形,無不讓周瑜狐疑頓生。

    正自狐疑間,那一艘旗艦靠岸,韓當下得船來,神色沉重而悲憤的走上前來。

    「韓當無能,致使漢津失守,請都督責罰。」韓當伏地請罪,表情頗是慚愧。

    漢津失守!

    周瑜心頭一震,儘管他對此已有預感,可當韓當親口說出來時,還是禁不住一驚。

    臉上的驚色一閃即逝,周瑜旋即恢復平靜,忙將韓當扶起,淡淡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老將軍又何必自責,只是我有些奇怪,老將軍的兵馬戰艦似乎未有多少損傷,怎就會失了漢津寨。」

    韓當歎息連連,不好意思開口。

    旁邊的呂蒙便上得前來,將顏良如何用火筏鋪江之計,逼得他們棄寨而撤之事道來。

    這時周瑜方才恍然大悟,下意識的瞥了魯肅一眼。

    就在剛才的,他的這位「屬下兼好友」,才提醒自己顏良足智多謀,自己還曾不以為然,不想才轉眼的功夫,卻已被魯肅不幸的言重。

    周瑜的眼眸中,閃過些許尷尬。

    這時,那韓當又是一拱手,悲憤道:「末將之子韓綜不及撤兵,已為顏良所害,韓某與那顏良有不共戴天之仇,懇請都督增兵給末將,末將必與那顏良狗賊決一死戰。」

    聽得韓綜被斬,周瑜的神色又是一變,那剎那間,眼中竟是閃過一絲驚怖之色。

    韓當乃軍中老將,素有威望,左右諸將聽聞其子為顏良所殺的噩耗,無不是憤慨難當。

    一時間,諸將皆憤憤叫囂,誓要與顏良決一死戰,為韓當報仇,為吳軍的尊嚴血恥。

    眾將皆慷慨要戰,周瑜便也憤然道:「顏良匹夫,如此不把我江東放在眼,本都督誓要與他一較高下。」

    「殺顏良!揚我軍威!」

    「宰了顏良狗賊,為韓老將軍報仇!」

    周瑜也決意一戰,諸將們欲加憤然,一時間血戰的呼聲響徹軍營。

    魯肅本欲要勸,但見眾將群情激憤,話到嘴邊卻只好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心中暗歎:「顏良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光憑一腔憤慨想要勝他,只怕是,唉……」

    ######

    兩天之後,顏良的水陸大軍進抵了夏口,同時,文醜的佯攻一軍也抵達,加上夏口城的滿寵所部,夏口城顏軍雲集,兵馬達到三萬。

    吳人雖決意一戰,但也沒被憤怒沖昏頭腦,在顏良的大軍抵達之前,周瑜為了避免被內外夾擊,便是果斷的放棄了對夏口城的圍困,將大軍盡數退往了長江南岸,與顏良軍形成了隔江對峙的態勢。

    夏口城頭,顏良看到滿寵時,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眼前這位文武雙全的愛將,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滿臉的滄桑疲憊之色,顯然是這場時達兩個月的堅守戰,讓他的身心都疲憊已極。

    再看看左右那些帶傷的戰士們,一個個也是形容疲憊,但那深陷的眼眶中,卻閃爍著激動的神采。

    他們的顏右將軍沒有拋棄他們,他們終於撐死了雲開霧散的這一天,這些苦戰得生的將士,如何能不心潮澎湃。

    「主公∼∼」拱手上前的滿寵,激動的竟也有些哽咽難言。

    「伯寧,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和眾將士的功勞,我顏良已皆在心裡。」顏良撫拍著滿寵的肩膀,感慨說道。

    滿寵憔悴的臉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主臣二人遂是相視大笑。

    心情漸漸平伏之後,滿寵問道:「如今吳人畏於主公,已撤至了對岸,與我軍隔江對峙,不知主公下一步打算如何用兵?」

    顏良轉身走近女牆,目光投向了大江對岸。

    穿過那茫茫的江霧,他依然能看到數以千計的吳軍艦船,正層層列列的排佈於水營之線,聲勢依然浩大。

    「吳人雖然退往了南岸,不過他們的實力未受大損,依然不可輕視,想要把他們趕出江夏,只怕還得經過一場惡戰才行。」

    顏良喃喃感慨著。

    這時,滿寵卻拱手道:「主公,末將倒有一計,可讓主公不消動一兵一卒,管叫那吳人不戰自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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