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瞬間的暈眩後,蔡玉猛然意識到自己竟被這武夫輕薄非禮,該當激烈的反抗才是,怎能反倒發出那一聲聽似享受般的呻吟。
無限的羞恥心轉眼湧遍全身,蔡玉羞紅到了耳根,貝齒緊咬著紅唇,一雙手兒死命的往外推拒顏良。
蔡玉不停的抗拒著,推攘著,試圖掙脫眼前男人的擠壓,只可惜氣力不及,一切都是徒勞的。
顏良的雙手熟練的穿入她的襦裙,順勢扯掉小衣,在她的肚腹、酥峰、肥臀間肆意遊走,陣陣揉捏。
蔡玉心亂如麻,成熟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泛起陣陣的顫抖。
那久旱的嬌軀,何曾受過如此激烈的撫慰,心底的那份渴望渀佛在被漸漸喚醒。
只是,長年累月養成的那所謂的矜持,還有那殘存的理智,卻在不斷的告誡她,絕不可淪陷於賊手,作為劉表的妻子,她必須要反抗暴力的侵犯。
「顏將軍,請你放唔……」
蔡玉欲待開口央求時,櫻辱卻很快被顏良的一張嘴堵住,逼得她香舌半吐,任由他品嚐,吱吱唔唔只是說不話來。
此刻,蔡玉的心田,已皆被羞與憤,還有那一絲莫名的快感所佔據。
羞憤之下的蔡玉,推之不動顏良那鐵塔般的身軀,雙手握著小拳頭,瘋了似的在顏良的身上擊打。
顏良卻絲毫不理會,她越是激烈的反抗,反而越是激起了他那強烈的佔有慾。
正當顏良慾念焚身起,來自臉上的一絲痛,卻一下子削減了他的興致。
顏良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伸手一摸脖子,隱隱卻有幾許血跡,原來是蔡玉反抗之際,那指甲在他的脖子劃了一道血痕出來。
興致被打斷,顏良的臉上陡然湧上慍怒之色。
蔡玉雖然懼怕,但也顧不得許多,只低頭手忙腳亂的整理被顏良拉扯得零亂的襦衣。
「這個騷婦,還真是會做作,哼,看本將如何制你。」
顏良冷笑一聲,沒有再繼續輕薄,而是負手轉身,大聲喝道:「來人啊,把劉琮那小子給本將帶來。」
正自整理衣衫的蔡玉,聽得此言,花容又是一驚。
被軟禁在此的她,不知外界消息,唯一可以判斷到的,就是自己的丈夫安然無恙,否則顏良哪裡還會有時間在此侵凌自己,早已揮軍南下去取江陵。
但蔡玉沒想到的是,自己這繼子兼侄女婿,竟然也和自己一樣,被顏良給俘虜。
劉琮身繫著蔡家在荊州的未來,而今淪入顏良之手,對蔡家的造成的影響非同一般,身為蔡家一員的蔡玉,如何能不知。
蔡玉心中驚慌之際,外面腳步聲響起,劉琮已被帶了進來。
堂前,周倉如拎小雞似的把劉琮給提了進來,忽的便往地上一丟。
劉琮險些跌倒在地,滿臉驚慌的他直起身來,卻赫然見到那巍巍如山般的身軀擋在了自己跟前。
劉琮打了個冷戰,臉上頓生畏色,卻又佯作鎮靜。
周倉暴喝一聲,只把個劉琮嚇得一哆嗦。
似劉琮這樣自恃出身高貴的俘虜,顏良前番也不是沒遇到過,似袁譚那般,可是被周倉打到鼻青臉腫才下跪。
顏良原以為劉琮也會有幾分傲氣,卻不想這小年輕給周倉這麼一嚇唬,想也不多想,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正打算施暴的周倉,這下就有點傻眼,抬頭看了看顏良,似有幾分茫然。
劉琮這熟練順從的一跪,倒是出乎顏良的意料,同樣也把顏良對一個俘虜殘存的尊敬給跪沒。
內室中的蔡玉,懷著幾分狐疑,湊到屏風這邊探出半個身子悄悄張望,不想當真看到劉琮。
而且,她還正好看到了劉琮下跪的這一幕。
堂堂蔡家的女婿,荊州牧劉表的兒子,如今即可憐兮兮,毫無尊嚴的跪在顏良這個匹夫的面前。
這是何等的屈辱!
只是,雖然惱火,蔡玉卻不敢妄動,只懷揣不安的在屏風後靜觀,提心吊膽,不知顏良打算如處置劉琮。
顏良雖背身而立,卻能覺察到蔡玉在身後悄視,嘴角悄然掠過一絲輕蔑的冷笑。
「劉琮,你可知罪?」顏良冷冷一聲質問。
劉琮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你顏良發兵攻打我襄陽,殺我將士,毀我尊嚴,怎的反倒問我知不知罪。
迷茫的劉琮想要否認,但畏於顏良的威勢,卻又不敢。
顏良又是感到意外,沒想到劉琮這廝膽小軟弱,一唬就跪也就罷了,竟然連自己是什麼罪名都不知就承認。
「袁紹人家疼愛的三子袁尚,尚且還有幾分乃父之風,同樣是疼愛幼子,劉表喜愛的這個劉琮就這麼窩囊,劉表啊,老子我都蘀你汗顏。」
顏良冷哼一聲,拂袖道:「既然知罪,那就來人啊,把劉琮給本將拖出去,五馬分屍。」
此言一出,劉琮是嚇到肝膽破碎,這位劉家二公子萬萬想不到,自己隨口應承的一句認罪,竟是換來了顏良痛下殺手。
驚怖之下,劉琮想也沒多想,伏地就哀叫起了「饒命」。
周倉得令,無視劉琮的嚎叫,一使眼色,幾名虎衛親兵洶洶向上,拖著劉琮就往外走。
屏風的蔡玉,這時嚇得是花容失色,她沒想到顏良竟殘暴如廝,不僅要輕薄自己,而且還要殺自己這繼子兼侄女婿。
「若是琮兒被殺,我蔡家的前途命運,豈非休矣……」
眼見劉琮已被拖到門口,蔡玉顧不得多想,幾步衝出了堂前,尖聲叫道:「顏將軍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尖叫間,她已撲伏至了顏良的跟前。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先前宴會之時,顏良早就決定把劉琮放回去,讓劉家二子爭位,自己這個外人從中漁利,如今又怎會引一時之氣,就殺了這顆埋進劉家的定時炸彈。
顏良就是算準了蔡玉顧著蔡家的利益,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劉琮被殺,所以才演這一出狠戲,逼著蔡玉不得不順從。
蔡玉這一撲出來,便是證實了顏良的預料。
周倉等停下了腳步,那趴在門檻上的劉琮,回頭時驚見自己的繼母也在,不禁又是大驚失色。
「母……母親,你怎麼也……」
蔡玉瞪了她這繼子一眼,暗示他不要再開口,劉琮會意,便不敢再吱聲,只忐忑不安的趴在地上。
「將軍乃胸襟寬廣之輩,琮兒他雖是夫君之子,但卻從未參與過與將軍的過節,還望將軍寬宏大量,饒琮兒一條性命。」
蔡玉伏在顏良面前,苦苦的哀求,哪裡還有丁點州牧夫人,名門之秀的氣派。
顏良肅厲的表情漸緩幾分,卻是俯身將蔡玉扶起,伸手相扶之際,他故意的將蔡玉的蠻腰一撫,甚至輕佻。
劉琮眼見顏良對他的繼母行為輕薄,心中惱火,卻不敢半點顯露。
「夫人說得有道理,嗯,本將可以饒他一命,甚至放他去江陵也可以……」
此言一出,劉琮和蔡玉皆是大喜,以為顏良突然大發仁慈。
頓了一頓,顏良卻又冷笑道:「不過,本將究竟如何處置劉琮,還要看蔡夫人你的表現如何。」
那一句「表現如何」,顏良故意加重了語氣,顯然是有言外之意。
蔡玉先是一怔,隨即恍然而語,聽明白顏良暗指的「污穢」之事時,不禁羞得是臉蛋通紅。
顏良意外之意,便是你若想讓我放了劉琮這廝,那你蔡玉就得乖乖的用身體來換,你服伺到我顏良滿意了,才會考慮放了劉琮。
門檻那裡趴著的劉琮也聽明白了什麼意思,心中不禁勃然大怒。
這可恨的顏良,竟然當著自己這兒子的面,公然對自己的繼母口出穢言,這簡直是對他這個兒子赤果果的羞辱。
怒不可遏的劉琮,當場就要大罵顏良一通,但話到嘴邊時,卻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再然後,怒氣消逝,漸漸變為了遲疑。
最後,當蔡玉羞恥不已的望向自己的繼子時,竟驚愕的發現,自己的繼子眼神中竟有幾分渴望,渀佛希望自己能夠答應顏良,用她自己的身體來交換劉琮的性命與自由。
一瞬之間,蔡玉心如死灰,萬般的委屈與悲憤湧上心頭。
「你這沒骨氣的犬子,我如此拋下尊嚴的想要救你,你竟然想犧牲我這繼母的節操,來換取你自己的自由,劉景升,看你養了怎樣一個無能無恥的兒子!」
蔡玉的心中,悲憤的控訴著。
此時的蔡玉,傷感黯然,當真就想讓顏良殺了這沒用的犬子算了。
只是,猶豫再三,想到蔡家的前途,她卻又下不了這個狠心。
權衡許久,猶豫許久,蔡玉終於是咬了咬紅唇,低聲道:「只要將軍能夠放了琮兒,妾身定盡心竭力伺候將軍,定讓將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