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吐沫當場就是落到了童超的臉上,眼睛裡也進去了。童超當場就瘋了,掙開兩個人,一把就是掐住了蔡廣志的脖子,拱著他就是倒在了對面的床上,童超死死地掐住蔡廣志的脖子,恨不得掐死他。
「快點救廣志哥。」一個孩子叫喚一聲,眾人對童超是拳打腳踢,童超絲毫不放手,他就使勁掐住蔡廣志,讓他付出代價,蔡廣志的臉迅速漲紅起來,此時大腦也是有點缺氧,蔡廣志不停的揮舞雙手,希望將童超制服。
童超抵住蔡廣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廣志哥。」又是一個孩子急切的叫道,左右望了望,就拿起床頭的杯子砸到童超的太陽穴部位,這一下子果然起到了作用,童超一疼,下意識的鬆開了蔡廣志,蔡廣志大叫一聲,抱起童超,將他扔到了地上。
一夥子人圍上來,再次暴打童超,恨不得將他打死過去。
「給我使勁打,別留手,我草他媽,氣死我了。」蔡廣志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有些惱羞成怒,剛才童超讓自己在弟兄面前丟了人,蔡廣志殺死童超的心都有。再次拉起童超,一拳就是打到了他的眼睛上。
這會姜飛歎息一聲,搖搖頭,從床上坐了起來,跑過來,一腳就是踹飛一個孩子:「草你媽,什麼玩意。」
姜飛又是打倒一個孩子,蔡廣志回身一拳掏在他的臉上,郭銳豐也是站了起來,拉住一個孩子,將他摁倒了床上,兩個人廝打起來。童超的壓力明顯小了許多,從地上爬起來,拉住一個孩子的腿,直接將他拉倒在地。
「我草你姥姥。」童超蹦起來,從背後勒住蔡廣志,猛的往下一壓,用膝蓋墊了一下蔡廣志,蔡廣志疼的在地上打滾。童超再次轉過身子,蹦起來,踹飛兩個孩子,兩個孩子撞到門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也就在這時候,警務人員跑了過來,個個手裡拿著棍子,進來就是一通打。
「給我蹲地上,你們這是想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警務人員的插手讓場面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是蹲在了地上,很是老實,童超三人也是學著蔡廣志他們的樣子,老老實實在地上蹲著,雙手抱在腦袋上,模樣很是滑稽。
「我讓你們打架,我讓你們不老實,我讓你們不長記性。」警務人員一點也不慣著這群孩子,個個拿著電棍往身上打,都是下的重手,打在身上那叫一個疼,童超只感覺自己的腦門嗡嗡響,地上的孩子都是紛紛哀嚎。這些警務人員下手不光狠,還特別准,知道怎麼動手讓人疼。
警務人員一指地上的人:「全體都有,馬上集合,一萬米。」
聽到警務人員的話,童超差點把牙給驚下來,這裡還體罰?童超跟著蔡廣志他們下了樓,下樓的時候路過不少教室,都是有老師在上課,少管所跟監獄不同,這裡不是勞改,是給少管所的孩子進行再教育,等到滿十八週歲,再轉移監獄。
一群人集合完畢,圍著大山跑,山的兩邊都是護欄,根本就跑不了,童超還能從山上看到山下的活動場,不少人在打球,都是跟自己穿著一樣的衣服。
眾人圍著山跑,警務人員騎著摩托跟,遇到偷懶的,上去就是一棍子,打在後腦勺上那叫一個疼,童超想死的心都有,為什麼家人還不來?自己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呆了,真的十分痛苦,十分的難受。
「抓緊的,別耽誤下午的課。」警務人員還不忘喊一聲。
聽到警務人員的聲音,蔡廣志他們可勁的往前跑,童超三人稍微的慢了慢,騎著摩托車的警務人員過來,一人就是一棍子,打得腦袋上都是疙瘩,那叫一個疼。身體和精神都是受到雙重打擊,童超好想回學校。
好不容易跑完步,眾人坐到地上還沒歇息一會,警務人員再次招呼眾人集合,罰站軍姿,取消午飯。站軍姿的時候也不能說話,誰要是說話,上來就是一棍子,棍子砸到後腦勺上,很是痛苦。中間的時候還換了一撥警務人員,十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直接站到下午上課,十個人才被准許回宿舍。
下午是意識形態課,童超連見都沒見過這樣的課,一百多口子人擠在一個教室裡,連個女的都沒有,童超覺得這不是在教育,這是在受罪,學校讓大家認識到虛偽,少管所讓大家知道什麼是黑暗。
上課的時候,那叫一個安靜,連說話睡覺的都沒有,如果被逮住睡覺,後面的警務人員上去就是一棍子,直接打得皮開肉綻。童超咧咧嘴,心裡難受極了,自己什麼時候才是頭,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本來就是一個大冬天,還穿著囚衣,特別薄,一百多口子人擠在一起都不暖和。
一下午的課,童超感覺渾渾噩噩,都是拿秒來過,晚上去吃飯,六個人一桌,都是分好的飯,童超看了看,好無語,一碗米飯,還有一些白菜,像豬食一樣的白菜,童超嘗了一口,菜裡還有很多大鹽粒子,連化都沒化開。
米飯也是石子跟米飯混合,一個不巧,硌的牙都要掉下來。
吃飯的時候允許說話,不過說話的聲音要特別小,姜飛搗了搗童超:「哥們,你是怎麼進來的?」
「打架傷人。」童超輕飄飄的說出一句。
姜飛樂了樂:「咱們兩個差不多,我就是把我們村莊的一個人給捅了,到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判了六年,呵呵,等我滿十八週歲了還得去監獄。」
「哦。」童超點點頭。
「你呢?你判了幾年?」
童超搖搖頭:「法庭?沒去啊,我直接就姜飛衝著童超問道,童超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我也不知道,就被稀里糊塗的送了進來。」
這時候郭銳豐也說話了:「不會吧,沒判刑怎麼來這裡了?你沒上法庭?」被送到這裡來了。」
「哦哦,我懂了,肯定是你們家裡托了人,不然肯定是要上法院的,還要家長一起來簽字,我們就是這樣子。」姜飛說道。
「這麼複雜?」
「當然了,你以為是過家家呢,呵呵。」姜飛夾了一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