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波躺在地上,全身顫抖,疼得頭上的汗都是流了出來,現在他已經後悔了,後悔到骨子裡,自己真的不該這樣做,這下子好了,惹了不該惹的人,董波只希望老師他們快來,將自己送到醫院裡。
十一班的同學將宮勳的事情告訴給了班主任,十一班班主任一個腦袋兩個大,眼前的大慶還沒有處理完,又有人帶著大批外來成員找上董波,十一班班主任很是費解,平時不都是董波打人家嗎?現在怎麼了?
沒辦法,事情還是要處理,將大慶留給主任,十一班班主任跟著張濤就是回了宿舍,一進門,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三個人,渾身是血,宮勳正坐在床鋪上抽煙。十一班班主任滿臉的震驚,也慌了,張濤比較理智:「報警,叫救護車。」
張濤看了幾眼坐在床上的宮勳,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最先來的是救護車,幾個老師手忙腳亂的將董波三人架到樓下,救火車呼嘯駛去,第二個來的是宮勳他爹,瞭解完情況,二話不說,先是踹了宮勳一腳,拿出手機立馬打電話,這個事情必須處理一下。
就這樣在宮勳他爹的幫助下,宮勳跟大慶被停學處理,賠了點錢,完事。
西城醫院。病房中童超張著嘴,張欣欣扒開橘子往他嘴裡送,宮勳幾個人全都是坐到邊上,大慶一臉的激動:「七哥,你沒事?太好了;七哥,你沒事太好了?七哥,你沒事啊?七哥,真的是太好了。」
童超無奈的翻翻眼皮,大慶怎麼跟個娘們似的?童超咬了口橘子,含糊不清的說道:「大慶啊,咱們低調點行吧,什麼叫你沒事啊?你希望我有事?」
本來童超很是自然的一句話,王富慶聽到後,一下子就哭了:「七哥,你沒事就好。」
「我靠,大慶,你鬧呢,屁大點事,還哭上了?你搞得我心裡那叫一個內疚,好了好了,大慶,不要哭泣,等哥好了就帶你去財西街轉一遭,這都不是事,絕對讓你享受到摸肉的快感,你說好不?」童超還不忘貧嘴。
大慶傻樂的摸摸頭,沒有說話,身邊的張欣欣也不扒橘子了,將橘子皮扔到童超的臉上:「小七,你是不是想挨揍?」
童超鬱悶的看看張欣欣:「媳婦,我錯了,看在我受傷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媳婦,我只是說幫大慶找一個,沒有說我也要;媳婦,像你老公這麼優秀的人,心中有了你怎麼還能有別人?你說對吧?」
嚴超一拍椅子:「我忍不了了。」
宮勳狠狠的呼拉一把頭髮:「真改了,我也忍不了了,這些人們擔心的不得了,誰知道小七瀟灑得很,你說小七怎麼就不能多往身上捅幾刀呢?最好是把嘴也給捅了,這樣就不會聽到他如此不要臉的話了。」
「我贊同。」楊宗勇舉起了自己的雙手,七哥現在都受了傷,還不耽誤他浪,就算是當年唐伯虎也不過如此,楊宗勇很佩服,深深地佩服。童超一張嘴:「我草你們大爺,你們還是人不?我都受了傷,你們還不讓著我點,我告訴你們,下次來看我的時候多帶點零食,無聊死了。」
此話一出,幾個人站了起來,將手裡的香蕉皮、橘子皮衝著床上的童超就是一陣砸,最後笑罵的離開了病房。眾人離去,病房內就只剩下了張欣欣和小七,童超摸摸自己的臉:「太不是人了,太不是人了,七哥都敢惹,他們真是活膩歪了。」
張欣欣看看童超,滿臉的心疼,伸出手摸摸童超的臉:「小七,都是我不好,小七…」
說這話的時候,張欣欣留下了眼淚,看著童超受的傷,自己心裡就是一陣難受,要不是自己,童超也不會這麼慘,張欣欣陷入了深深的內疚之中。童超知道張欣欣想的什麼,一把拉住她的手:「媳婦,不怪你。」
「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童超衝著張欣欣安慰道,自己看到她這樣子很是心疼,張欣欣點點頭,不過還是再哭,童超也哭了,當然是只打雷不下雨:「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童超的舉動直接把張欣欣給嚇了一跳,張欣欣也不哭了,就看著童超嗚嗚大哭,看著他只打雷不下雨,張欣欣推了童超一把:「小七,你哭啥。」
「那個媳婦,不是我想哭,是必須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最怕女孩子哭了。你一個勁的哭,我也沒辦法,所以只能跟你一起哭,看看誰能哭過誰。」童超一下子就變了個臉,都說小孩的臉變得快,七哥的臉也不慢。
張欣欣又是打了童超一下:「小七,你討厭。」
「我討厭啥,我這是愛媳婦,你們說對不對?」童超說了一句,接著換了個聲調,再次說道:「對,七哥愛媳婦。」
童超看看張欣欣:「你看看媳婦,他們都這樣說了,這就說明必須對。」
張欣欣一下子就樂了:「小七,你這是自娛自樂嗎?」
「媳婦,你別管這是啥,只要管用就好,來,媳婦,親一個,看看把你給哭得,都不漂亮了,那以後我可不要你了啊。」童超衝著張欣欣嚇唬道,張欣欣一聽童超說的話,明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還是生氣道:「你敢。」
童超一拉張欣欣:「我不敢,我必須的不敢,你不想想,七哥能有這麼賢惠美麗的媳婦,那絕對是上天的眷顧,拿什麼都不換,媳婦,來,親親,親親更健康。」
張欣欣撇撇嘴:「小七,我發現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童超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對啊,媳婦,我怎麼感覺跟原來差不多?你是不是錯了?來,摸一下,親自感覺感覺。」
邊說著,童超拉著張欣欣的手就往臉上放,正好將手放到了臉上,這會病房的門也開了。護士姐走進來,看到童超的動作先是愣了愣,跟著一咳嗽,張欣欣趕忙將手抽了回來,滿臉通紅,低下了頭。
「病人怎麼樣了?」護士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