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巨額花銷由誰來報銷啊?」瞬間覺醒的蕭風,扯開了嗓子面朝車子開走的方向,喊了起來,但是回應他的,只有天然的汽車尾氣。
在蕭風的印象中,很多人說喜歡聞汽車尾氣的癖好。而現在,被爆了一鼻子汽車尾氣的蕭風,真想吐他個飛流直下三千尺。
「我們走吧。」旁邊的穆晚晴提醒道,實在不願浪費一分鐘的時間,這樣一個從小靠自己奮鬥的女人,深知自己要多努力,才能勉強跟這些人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況且,哪怕有一天站在了同一高度,她都忘不了在人身下的恥辱感。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讓你記住的,並不是身體上的疼痛。是,紮在內心深處的,恥辱感。
「你倒是很迫不及待啊,這一點跟以前那些女人,倒是沒有什麼不一樣。」在霍啟華走後,蕭風單獨跟穆晚晴說的第一句話。
沒有了前面的玩笑語氣,沒有了前面因為熟悉而放鬆的話語,語氣很冷淡,甚至,其中,多多少少的讓人覺得有點鄙視。
「語氣變得真快,你們兩個人的關係還真是曖昧。」穆晚晴淡淡地說。
「你怎麼知道?又不小心被你看出來了,所以,你可千萬別真打霍啟華的注意,我可不同意哦。」蕭風的表情瞬間變的孩子氣起來,但儼然一副開玩笑的語氣。
要不是切身領略過霍啟華穿上功夫,穆晚晴還真會繼續推測下去,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回味昨晚的經歷,穆晚晴的臉無意識的變紅暈。
「你怎麼了?臉那麼紅?不介意劇透下你在回想什麼吧?」
果然,他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觀察人的能力非同一般,只是,想法也猥瑣的讓人作嘔。
「你調侃夠了?那我們是不是該開始今天,為時不到不到8個小時的社會主義改造?」穆晚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話的語氣,像調到極點的空調吐出的冷氣。
「當然,非常。」蕭風,哼了一聲,轉身走向車庫去取車。
穆晚晴趁蕭風去開車的間隙,回想了一下剛才關於這個人的種種,清澈的眼神,半玩笑半認真的語氣,體察入微的洞察力,還有,大概就是與生俱來的親和力。
要承認,跟剛揚長而去的霍啟華相比,穆晚晴並不討厭蕭風,相反,她覺得這個人,是值得信賴的,像朋友般。
「嘿,上車」。蕭風胳膊伏在車窗上,朝著晚晴喊道。
穆晚晴徑直的上了車。
透過車窗看外面的世界,總會讓人感覺不真實,似乎自己只要不打開車門,自己就永遠可以和這個世界互無牽扯,前提是,你永遠不去打開。
霍啟華,你的報復要到什麼時候?我的忍辱負重,要到什麼時候?夏天快要來了,空氣顯得躁動起來,我,到底該怎麼的存在?
穆晚晴看著窗外,內心被未來的一切不確定,死死的掐住,眼睛慢慢的濕潤。
「嘿!嘿!」
「我叫穆晚晴。」晚晴對著自己的前方,說出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