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據說是小區的高壓包還是什麼的壞了,停了一天的電,到現在才來【花農盛世107章節】。今天會三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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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柯可憐巴巴的窩在窗前的椅子裡,兩眼呆呆的望著窗外,時不時的還仰天長歎一聲。他這幾天的狀態就如過街的老鼠,瑟瑟縮縮的,彷彿隨時一個不慎都有被打的可能。不過,這也實在怨不得別人。他明明知道,哥哥對於與周家結的這門親非常的在意,萬花節那日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要鄭重其事的去周家送禮,結果他還是忘記了。
哎!魏柯又長長的歎了口氣,最讓他傷心的還不是這個,可憐了的白花花的五百兩銀啊,什麼好處也沒撈著。那個芙蓉也真是,好端端的,提什麼哥哥,害得他猛然間想起哥哥囑的事兒,可狂奔著去花田的時候己經晚了,哥哥帶著親自去周家送禮了。哎,早知道,還不如忘了個乾淨,快活夠了再說。
回來了以後,一頓打是跑不掉的,罰跪挨餓也是必修功課。這些他都慣了的,還好。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被關在了家裡,而且真正的,一文不名了。
「既然我跟周家老太太說你受了風寒,病得起不了床;既然是病了,你就給我好好兒的在家養病;既然是養病,你就給我養得像個樣子,除了看書,什麼事兒也不准做,除了茅房,哪兒也不准去!」
這話真正如雷貫耳。沒想到,平日不苟言笑的魏槿,說起話來也能一套一套的,那惡狠狠的目光,到現在還讓他脊背上直冒著寒氣。
跟著倒霉的還有魏大人。
「你要再敢偷偷的往柯兒手裡塞銀子,他只要手裡還能攢著銀子,我明兒就把你花田里所有的百兩金連根拔了!」
這麼狠毒的宣言。而且魏大人知道,魏槿的性子,也不僅僅就是發佈個宣言那麼簡單。所以他最聰明的辦法,就是將魏柯全身上下外帶屋子內外搜了個遍,沒收了他所有的個人資產。
即便是這樣,似乎也不能讓魏槿消氣,這些天,雖然仍如往常一樣。早去晚回。可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再沒有來看過魏柯一眼,更沒有想釋放他的跡象。
魏柯又歎了口氣,從窗外收回目光,閒坐無聊,他順手拿起桌邊的詩集翻了翻。看了一句,酸得差點沒把早飯給吐了出來。怎麼辦呢?魏柯忽然將書往桌上一擲,猛的站了起身。自言自語著就往門口走,「在這麼坐下去,屁股都能長繭子了。反正哥哥不在。管他呢,出去看看再說!」
話雖這麼說,偷偷著打開房門的時候,魏柯還是緊張的一顆心就要蹦了出來。「哼哼,」他重重的哼了兩聲。沒有反應!魏柯暗喜,直起身子拉開門就跑了出去,還沒跑出兩步呢,就聽見魏大人的聲音:「去哪兒呢?」
魏柯顫顫巍巍的轉過身,只見著魏大人假模假樣的臉,四姨娘海棠挽著魏大人幸災樂禍的笑著,「喲,二公子,這架式,怎麼像是作賊似的?你倒底做錯什麼了?惹得大公子怒成那樣?」
沒見著魏槿,魏柯才長舒了口氣,苦著臉撲到魏大人身邊,道:「爹爹,四姨娘說的是,我做錯什麼了?嗯,不就是忘了去周家送禮嗎?話說,咱們往周家送的還少嘛?我就是心裡不服。」
「說的也是。」魏大人點頭,輕拍著魏柯的肩頭安慰,「我知道你的苦,放心,銀子我只是收著,等槿兒消了氣,還不一樣還你?你啊,得小心著些,最近你哥哥心情不好,咱們得讓著他些。」
「怎麼?」海棠一臉緊張,終於把心裡的話問了出來,「可是……周家有什麼事兒?」
「周家?」魏大人有些奇怪的看了海棠一眼,「能有什麼事兒?我昨兒個還收到那老婆子的回禮呢。是姚家,姚家的切花最近可翻了天了,不知怎麼的給運到國舅府去了,現在啊,上品一枝能賣幾十兩銀呢!咱們的,一枝最多不過幾兩,你說,槿兒心情能好麼?」
「可是,」海棠並沒有心思管這個,怎麼這些天都沒聽到她想聽到的消息,不死心的又追問了一句,「周家姑娘呢,沒什麼麼?」
「周家姑娘?能什麼?」魏大人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不滿的說道:「怎麼老說這個?周家姑娘能怎麼,還不在家裡好好養著,就等著到咱們家來享福?我現在說的是姚家【花農盛世107章節】!」
「哦。」海棠不敢再問,只是在心裡犯著嘀咕,周家為什麼這麼平靜?富貴鐵二也沒個消息,一定得找個機會去問問!
「爹,」魏柯神神秘秘的說道,「我倒是聽說,是姚家三姑娘的功勞呢!呶,就是被周家休回的那個,弄了個什麼水的,聽說浸過之後,切花可幾天不枯呢,才能運得那麼遠。」
姚老爺點頭,若有所思,「這個我也聽說了,倒也不是秘密。咱們花田里的花農都在傳呢,所以說麼,你得體諒著槿兒,給個姑娘家比了下去,他心情能好麼?」
「照我說,爹爹,」魏柯促狹的一笑,眨巴眨巴眼睛,「不就是個女人麼?咱去姚家下個大聘,連那什麼秘方一起娶回來得了。」
「不行。」海棠失聲驚呼,要是這樣,那她豈不是白忙?這邊周家還不知結果呢,那邊又我個姚家姑娘?
「為什麼?」魏大人和魏柯同時驚奇的看著她,眼裡帶著疑問。
「哦,那個,」海棠自知一時失言,尷尬的撫撫鬢髮以為掩飾,「那個,那個,你不是說姚三姑娘是個下堂婦麼,又是個庶姑娘,娶到咱們魏家,大公子可是嫡生長子,這個,別人會怎麼看?」
「海棠說的是。」
海棠才剛鬆了口氣,魏大人後面的話,讓她差點背過氣去。
「不過,柯兒說的倒是個辦法。咱們不必娶三姑娘,姚家不是還有四姑娘,六姑娘麼,那可都是正室嫡出的,才能配咱們槿兒。隨便哪個,咱們要那切花秘方做陪嫁便是。」
「爹爹高見!」魏柯幾乎是歡欣雀躍,哥哥若娶了妻,該再不會如此不通情理了罷?有自己的女人要管。也許再沒時間管他。
「只是……」魏大人猶豫。「姚家未必願意與咱們結親。」
「為什麼?爹爹可是六品花官呢!他姚家,不過就是個花農!有什麼不願?」
魏大人苦笑著擺了擺手,「舊事,不提也罷。好在姚老太爺不管事,我倒可以賠個老臉去姚家試試,說些好話未必不行。可你哥哥。我怕他未必能肯。」
「照我說,爹爹,」魏槿附嘴到魏大人耳邊。「咱先不問他,就去姚家下聘,只要姚家同意了。咱們再勸哥哥,總不能就毀了人姑娘的名聲吧?你說是吧,爹爹,哥哥沒準兒就肯了。」
「肯什麼了?」
魏柯的面前,忽然響起魏槿冷冰冰的聲音。嚇得他一陣毛骨悚然,忙向邊跳了開去,魏槿正惡狠狠的盯著他。
「肯,肯放我出來。」魏柯小聲嘟嚷著,一邊偷偷的看向魏槿。
幸虧魏槿似乎並未聽見他們的談話,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沒有罵他,只是點了點頭,「別作夢了。我回來之前,你就給我屋裡呆著去。」
「哥哥要去哪兒?」
「奇雲山。」魏槿說完,逕直往自己屋裡去了,不多會的功夫,就換了身衣服拎了個包裹出來。
「你又去奇雲山麼?」魏大人不放心的問道,「這時奇雲山天氣變化大,得當心著些。」
「嗯,我知道。」魏槿應了一聲,走出幾步,又回頭看了魏柯一眼,又轉向魏大人道,「他做錯了事,就該受罰。你別害他。沒事的話,就去花田里看看,今兒我晚些才回。」
「知道,知道,這就打算去呢。」魏大人將海棠的手從自己臂彎裡拿開,笑著目送著魏槿出門。
目送著魏槿轉過出了門,又聽得急匆匆的腳步穿過長廊,漸漸的再也聽不見聲音,魏柯長舒了口氣,突然猛得在魏大人肩頭一拍,嚇得魏大人幾乎是跳了起來。
「哈哈哈哈,」魏柯一陣大笑,「爹呀,瞧你這熊樣,究竟你是爹還是兒啊?我就弄不明白了,我怕哥哥還有道理,哪個做爹的這麼怕著兒子?」魏柯不滿的嘟嚷,「哦,我的親說訂就訂了,也沒人問我願不願啊,說給哥哥結親,怎麼你倒嚇得跟個龜孫子似的?」
魏大人白了他一眼,黑胖的臉上也現出些紅暈,一邊嘟嚷,「我哪裡就是怕他。只是,只是……哎,你不明白。這事兒,我再想想,」魏大人往魏槿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有些難言之隱,搖了搖頭,一手指著魏柯,「我是要去花田了,你給我好好兒家呆著。你也要知道避避風頭,等你哥哥這陣子氣兒消去。」
「我知道,知道,也沒打算去哪兒,一文錢沒有呢,能去哪兒?」魏柯有些沮喪,一邊還想慫恿著魏大人,「其實你想什麼呢?還怕姚家不肯麼?咱們家是花官,很多的事兒他們還得仰著咱們呢。爹爹多給些好處,姚家就沒有反對的道理。咱先打聽打聽,四姑娘六姑娘裡,挑個漂亮的,再偷偷的讓媒婆上門提親,再偷偷兒的換了八字,咱們在在邊兒上說說,曉之以理,哥哥就沒有不允的道理,我就不信了,他不想要切花的秘方!到時豈不是。」魏柯指了指魏大人,又指指自己,得意的笑著,「皆大歡喜。哥哥喜你喜我也喜?」
「我先想想再說。」魏大人並沒有象魏柯那般高興,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轉身要回自己房裡。走了幾步,海棠並沒有跟來,轉過臉很不悅的吼了一聲,「還不來侍候我換衣裳?想什麼呢,呆成那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