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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七章 身份那回事 文 / 易雪心

    「啊,真對不起,對不起,妹妹(花農盛世17章節)!」墨蘭忙不迭道著歉,拿起杯蓋翻來覆去的瞧著,「真對不住妹妹了,我忘了這杯蓋原來不是這麼用的。」

    「你是故意的!」姚秋蘭再按捺不住,將臉一抹,「蹭」的站了起來,怒視著她。

    「不是,」墨蘭放了杯子,淡淡說道,「我失憶了,你忘了麼,妹妹?」說完,她抬眼看向姚老爺,「爹爹,太守府,我還是不去了罷?」

    「行了,行了,不是什麼大事,散了!」姚老爺不耐煩的一揮手,大步離去。

    姚老爺走了,眾人也就跟著散了。大太太冷冷的瞟了陸氏一眼,拉著兩個女兒離去。

    回到自己屋裡,墨蘭想著秋蘭象吞了蒼蠅似的表情,笑得快岔過氣去。杜鵑也面露喜色,心裡很是解氣。小姐以前總是被欺負慣的,現在也換換她們嘗嘗這滋味!

    只要陸姨娘滿臉憂色,「墨蘭哪,聽娘的勸,咱們還是小心謹慎的好。不然,萬一」

    「娘!」墨蘭拉過她,一起在床邊坐下,「你別擔心,我心裡有數(花農盛世17章節)。有的人,你越是遷就,她越是來勁。你放心,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們若是不使壞心眼兒,我也不會故意去惹他們。」

    陸姨娘點點頭,言語之間有些無奈,「那就好。是娘的錯,對你也是,對木籬也是。在這個家裡,依咱們的身份,凡事都得小心著點兒。」

    墨蘭在心裡暗暗點頭:這話說的不錯,在這裡,身份決定了未來。若有機會,要想個法子抬高姨娘的地位,若姨娘能成為平妻,不但自己受益,木籬也不至於在人前抬不起頭。

    有什麼方法?想著,墨蘭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娘,我問你件事兒。」

    「嗯,」陸氏點頭,「你說。」

    「我想問,有什麼法子,能抬高娘的身份呢?我是無所謂,可對木籬來說,娘的身份抬高了,對他可是大有好處。」

    陸氏苦笑,「這你就甭想了。太太還健在呢,就算,就算真有個什麼的,也輪不到我。」

    「平妻,娘,咱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平妻的說法?」

    「平妻?」陸氏喃喃的重複了一句,輕搖了頭,仍是苦笑,「墨蘭哪,雖然是有這說法,可是娘是想也不敢想的。因為,身份是注定的,就像蕙蘭,你和木籬,娘也一樣。娘是商家女,嫁於農家,注定只能為妾。士不與農婚,農不與商婚,這是規矩。」

    陸氏哀傷的看著墨蘭,將她的手握在手中輕輕撫摸,「當初,你能嫁於周公子為妻,娘很是為你高興,以為,你的命會比娘的好,以為,你會苦盡甘來,可沒想到」

    陸氏哽咽著抹了把淚,再說不出話來。

    難怪了,墨蘭心裡暗暗不平,難怪聽杜鵑說,以前的墨蘭在周家的日子是如履薄冰,給周家老太百般刁難,原來還是身份在作祟(花農盛世17章節)。

    「娘,你別傷心,那些日子己經過去了,以後,我會過得好的。」

    「嗯,」陸氏聽了,欣慰的點了點頭,「說的是,咱們得看著往後,以後會好起來的。丁公子雖然只是個庶子,畢竟出身官家,難得他不嫌棄你,願娶你為妻。墨蘭哪,過去的事兒,你忘了也好,以後,好好的過日子,別再做傻事。」

    墨蘭點頭,心裡暗道:看來這身份的事兒,就是根生蒂固的,一時半會的還改不了,只得再找機會。

    「對了,」陸氏忽然一聲驚呼,站了起身,「我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老爺說要給你做幾身新衣,去丁府要穿。我得快些,不然要趕不急了。不說了啊,墨蘭,我得先找太太領些銀子去。」

    「哦,娘」墨蘭應了,還想再說幾句,陸氏己經匆匆出去。

    陸氏走後,墨蘭呆坐了一會,實在無事可做。想著來了幾天了,還不知這家是個什麼樣子,便讓杜鵑領著四處看看。

    下了樓,左手邊是個小小的琴室,「我以前,很會彈琴麼?」墨蘭好奇的問道。

    「是啊,小姐打小就學的。」杜鵑言語之中不無婉惜,「小姐的琴藝在幾個小姐裡面是最好的,師傅常誇來的。可惜了,怎麼說忘就忘了?」

    「哦。」墨蘭點頭,「除了彈琴,我還會什麼?」

    「小姐的女紅做得也是很好的,針腳細密,常給老爺,姨娘做衣裳。」

    女紅?做衣裳?不會。墨蘭在心裡搖頭。

    「小姐還會畫畫。」

    「畫畫?我還會畫畫?」墨蘭這下來了精神,終於有一樣是自己會的了(花農盛世第十七章身份那回事內容)。由於父親對國粹的熱愛,她是三歲開始學國畫,五歲便能畫牡丹,更寫得一手好字。

    「嗯,」杜鵑點頭,頭轉向別處,不願多說。

    「我都會畫什麼啊?」看著她的表情,墨蘭有些奇怪,追問道。

    「也就是些花啊,草啊,我也不知了。」

    「哦?原來家裡還有教畫畫的師傅啊。」墨蘭一笑,這姚老爺為了讓女兒有個好嫁處,還真是費了不少工夫,不然,也就一農家女,學著琴棋書畫做什麼?

    「不是,家裡沒有。」杜鵑嘟嚷。

    「沒有?」墨蘭奇道,「那我怎麼學的?杜鵑,把話一次說完,支支吾吾的,不像你啊,有什麼事兒,你得一一讓我知道,我才好心中有數的不是?」

    「是,」杜鵑抬了頭,有些為難,「我是怕,小姐傷心。」

    「傷心?我為什麼傷心?」墨蘭更奇,忽然心念一轉,「莫非,這畫,是在周家學的?」

    杜鵑點點頭,「周姑爺,不,周公子教的。」

    「哦。」墨蘭應了,看樣子,這個墨蘭與周舫之的感情是不錯的。可是,周舫之,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因為母親的一句話,便是非不分的將結婚才兩年相濡以沫的妻子休了回家?最終才將她逼上死路?

    「那裡,是姨娘的屋子。」杜鵑顯然不願多談關於周舫之,邊走邊指著走廓的盡頭,將話題岔了開來。

    墨蘭抬眼看去,正要說話,忽然門簾一動,陸氏的隨身丫頭桂花低頭走了出來,匆匆的往這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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