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天,當你推開自己家浴室的門,在裡邊看到另外一個女人,你會有什麼反應?
驚訝、驚呆、大腦陷入一片空白,滿腦子都在盤旋著「她怎麼會在我家裡?」,然後你的視線會情不自禁的被某些美好的事物所吸引,哪怕你像努力克制一下都不可能。
周文現在就是這樣的反應,當他意識到死死盯著人家是失態,是占對方便宜,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不成想鍾初紅偏偏過來敲門。
「阿瓊,早餐已經做好了,你洗好澡了沒有?」
聽到紅姑的聲音,周文和楊子瓊同時大驚失色,楊子瓊一臉慘白,額頭上儘是細汗,急道:「哎呀,怎麼辦啊,被紅姑發現了會誤會的。」
周文也是急的不行,揪著頭髮同樣鬱悶的攤攤手苦笑道:「慘了慘了,這也太巧合了點吧,現在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機緣巧合之下,兩人在如此尷尬的地方,如此尷尬的情形下相遇,一個是無心將女方誤認是自己的愛人,一個是壓根沒有想到這時候會有男人來敲門,而且還是自己暗戀心儀的男人。
兩個人就像被武林高手點中穴道一樣,一時間愣在浴室裡,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阿瓊,你怎麼了?怎麼不回答我?」外面的鍾初紅又叫道:「是不是水溫太低?」
周文忙向楊子瓊努努嘴。那意思:趕緊回應啊!
無奈之下。楊子瓊只好開口回應道:「啊,我很好,剛才水落盡了眼裡,呵呵,水溫很適合,呵呵。」
「適合就行,現在雖說是初春,不過早晨的氣溫偏低,你快洗完換好衣服出來吧。」鍾初紅很是關心的說道。
「嗯嗯,等會我就洗好了。」楊子瓊故意把水聲弄的很大。
「哦。那我先去看看阿文起床沒有。」聽到鍾初紅這樣說,周文和楊子瓊同時鬆了一口氣。
等房間的門卡嚓一聲關閉後,楊子瓊抬手拍拍波瀾壯闊的豐滿,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眼神不免有些責怪的對周文道:「你怎麼可以不敲門就進來呢。」
周文無辜的聳聳肩說:「你見過進自己家的浴室還敲門的嗎?」
「可是」楊子瓊氣急,本想反駁幾句,一想人家小兩口都同居了,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
「別可是了,我還沒問你,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周文說。
「我是」楊子瓊剛想解釋,忽然感覺自己現在還光溜溜的站在周文面前,全身上下被他看個清清楚楚不說,再這樣下去即便是他感覺沒什麼。自己也快羞愧的無地自容了。
楊子瓊一隻手護住胸前,一隻手放在下面,臉頰滾燙滾燙,背過身去對周文說:「你先出去,回頭我跟你解釋。」
「好!」周文撓撓頭開門欲走,臨走前他還不忘誠懇的道歉說:「阿瓊,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快別說了。」楊子瓊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希望你別怪我。」
「我,我沒怪你的意思。」
「唔,那等換個環境再談。」
周文打開浴室的門。前腳剛邁出半步,臥房的門再度被推開,鍾初紅道:「阿瓊,你洗好沒有?」
「匡~」周文急忙把浴室門關上,饒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再強。也經不住這麼折騰,心臟砰砰加速。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嚇死我了,紅姑你回來的也太快了吧!」
背對著門口的楊子瓊痛苦的閉上眼睛,都快要哭了:紅姑,你怎麼又回來了!!!
「快洗好了,紅姑,你怎麼又回來了,阿文起床了嗎?」楊子瓊畢竟是馬來西亞選美冠軍,忙做了幾個深呼吸後,硬著頭皮回應道。
「阿文起床了,不過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應該是跑出去練拳了吧。」鍾初紅說話的同時竟然走到浴室前,敲敲門說:「阿瓊,快點洗啊,我也想洗洗,跳了一晚上芭蕾舞,出了好多汗,臭的要死。」
楊子瓊向周文狠狠了瞪了幾眼,心說你男人哪是出去練拳,有跑到浴室裡看著別人赤.身.裸.體練拳的嗎?
對此周文無奈的聳聳肩,眼神中流露出: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是埋怨有什麼辦法呢?
浴室內一男一女大眼對小眼,浴室外鍾初紅已經開始寬.衣.解.帶,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約莫兩分鐘後,紅姑終於等待不耐煩了,再度敲敲門說:「阿瓊,你怎麼還沒有洗好啊?」
「快了快了!」楊子瓊那個窘迫啊,一邊拿浴巾裹住無限春光,一邊湊到周文耳邊低語道:「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不讓紅姑進來唄。」周文翻翻白眼,鼻間聞著楊子瓊幽幽體香,禁不住想要打噴嚏。
嚇得楊子瓊低呼一聲「不要啊!」雙手忙捂向周文的鼻子。
本來她的雙手是抓著浴巾的,這樣一來直接導致浴巾滑落,好不容易斂起的春光再度乍洩,加上她又和周文距離很近,幾乎是貼在他的身上,嘿,浴室內的氣氛開始
周文不是柳下惠,他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加上習武之人血氣較之常人更加旺盛,此情此景,他的噴嚏忘記打,倒是感覺渾身一陣燥熱,呼吸也有粗重起來。
「啊~」偏偏楊子瓊發現春光大露後驚訝的叫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卻引起紅姑的懷疑。「阿瓊,怎麼了?」
「沒沒沒事!」楊子瓊聲音顫抖快速彎腰撿毛巾,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腳踝一軟,乾脆跌在地上,直接慘叫了一聲。
周文那個急啊,姑奶奶,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阿瓊,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摔跤了,要不要緊,快點開門我扶你。」
周文小心翼翼把她扶起來,盡量把聲音放到最低,貼在楊子瓊耳邊說:「讓她幫你拿跌打酒,然後我趕緊離開,否則這樣下去,咱們遲早被她發現!」
楊子瓊也知道事態危及,有些歉意的像周文咧咧嘴,這一回她倒是認命了,不再著急用浴巾遮掩身體,反正已經被周文看了精光,再折騰的話沒準又發生什麼意外呢。
點點頭後,楊子瓊說:「不用了,我已經站起來了,呵呵,剛才泡澡太久感覺渾身沒勁,一不留神就摔了一下,紅姑,你家裡有沒有跌打酒之類的?」
「哦,摔的這麼嚴重,要跌打酒是嗎,我馬上去找!」鍾初紅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阿瓊,需要喊醫生嗎?」
「不用了。」
聽到鍾初紅關上門後,周文這會沒有再說什麼廢話,抬手打開浴室的門,腳下發力瞬間衝到陽台上,兩個呼吸間就消失了蹤影。
楊子瓊見他順利離開,總算徹底鬆了一口氣,身子好像癱瘓一樣,提不起半點力氣,半倚著牆壁緩緩坐在浴巾上,唇角不由翹起,眼神裡有種滿足的神采,好像在回味著剛才和周文近距離接觸的種種。
不說鍾初紅拿跌打酒幫楊子瓊處理「傷口」,單說周文從陽台上跳下,四五米的高度對他而言不是問題,何況地上全是草坪,落地時再加個前衝翻滾的動作,基本不會出現受傷的事情。
「這時候不能回房間裡邊,既然紅姑說我出去練拳了,我索性在院子裡打一趟拳在回去。」周文心中暗道,站在別墅後面的草坪上紮穩三體式開打劈拳。
剛才一番香.艷的經歷,使他心神無法安靜下來,任由他如何鎖定心猿意馬,終究無法進入打拳的狀態。
接連五六次之後,他終於歎口氣:「奶奶的,今天是無論如何沒法練拳了,這事整的,也忒巧合了點,為什麼偏偏讓自己遇到,真鬱悶!」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周文也不再為此糾結來糾結去,事實上當紅姑敲門要進來的那一刻,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把事情緣由直接說給紅姑聽,雖然理由聽上去很荒謬,但是事實真相就是如此。
至於紅姑能不能聽進去,周文心裡可是一點底都沒有。
畢竟當時自己和楊子瓊的情況太曖昧了,換誰撞見都誤會兩人當時正在行什麼苟且之事,紅姑能聽還好,不聽的話再解釋也是枉然,沒準越描越黑,反而起到相反的作用。
「跟幾百個人打架都未必有這麼累!」周文苦笑著歎口氣:「不過說來,沒被紅姑發現終究還是好的。」
女人心事,又豈是他這個情場菜鳥所能搞明白的。
「阿文,阿文,快來吃飯了。」正感慨的當兒,紅姑的催促的聲音響起,周文忙拍拍屁股走過去。
「你去哪兒了,讓人好找,快去洗手吃飯。」紅姑見他進來有些埋怨的白了他一眼。
「咦,阿瓊怎麼在這裡?」周文裝出很驚訝的樣子說。
楊子瓊聞言臉噌的一下紅了,低下頭裝出吃早飯的樣子。
鍾初紅笑著說:「人家阿瓊聽說你出了事,昨晚就過來詢問呢,你看人家多緊張你,還不謝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