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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封神量劫 第二百三十三章吳傳道點化呂布 呂奉先下邳破空 文 / 猥瑣的一哥

    第二百三十三章吳傳道點化呂布呂奉先下邳破空

    北疆之地位處大漢王朝的北邊,由幽州,并州兩處州城為漢朝拱衛北邊的護城,在接連並幽兩州的草原上,居住著匈奴遺支,烏桓,鮮卑等各族外民,這些族民卻也是上古東夷諸族的後裔,在經過歲月的演變,也慢慢的隨著時代的發展而逐漸形成各自為政的民族。

    就在這片渺茫的草原之上,驟然傳來馬蹄聲,在這緊促的馬蹄聲後,又跟著陣陣的巨響,這響聲與之先前的馬蹄聲彷彿,但是聲勢卻有萬倍之大,細細看去卻見前邊乃是一匹渾身通紅的馬匹,此馬兒渾身似火、兩眼有神、四蹄如盆、尾掃殘雲,整個馬匹如同一團烈火在草原之上熊熊燃燒,馬匹之上坐著一個青年壯士,看去這人生得氣宇軒昂,相貌俊秀卻又不失威猛之氣,一雙冷劍眉,一對亮明眼,國字臉,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背上背著一張雕弓,馬鞍邊上有箭壺懸掛。

    在看這年輕人背後,一群人催著坐下馬匹緊緊追趕著前邊那人,定睛看去這些人身材矮而粗壯,頭大而圓,闊臉,顴骨高,鼻翼寬,上鬍鬚濃密,而領下僅有一小撮硬須,長長的耳垂上穿著孔,佩戴著一隻耳環;厚厚的眉毛,杏眼,目光炯炯有神;身穿長齊小腿的、兩邊開叉的寬鬆長袍,腰上系有腰帶,腰帶兩端都垂在前面,袖子在手腕處收緊。一條短毛皮圍在肩上,頭戴皮帽。皮鞋寬褲用一條皮帶在踝部捆紮緊,弓箭袋繫在腰帶上,垂在左腿的前面。看架勢似有五百人之餘,其中不乏有人已經彎弓搭箭往前邊那人射去。

    前邊的這人一邊騎著馬匹,一邊回頭打量,馬匹旁邊懸掛著一顆人頭,鮮血淋淋,雙眼微睜,瞳孔放大,似是驚慌失措,卻又無可奈何。馬匹之上的壯士,見後邊追兵離自己越來越近,將手中的畫戟掛在鞍上,從背上將雕弓去了下來,左手便將腿邊的箭壺打開,從中取了三支箭來彎弓搭好,接著驟然仰面後躺貼在馬背上,右手順勢便將弓箭對向後邊,左手一鬆便見三支箭發出鳴叫聲,如同光芒一般往後邊射去。

    只聽見「砰,砰」幾聲,這壯士再次直起身來,回頭一看就見後邊已經倒下了數十個追兵,卻是自己的三支箭順著排列穿胸而過,一眨眼間便將數十人盡皆射死,倒在地上揚起沙塵陣陣,接著這壯士繼續彎弓搭箭,右腳輕踢坐下馬匹,馬匹與主人心意相通,便將速度放了下來,壯士便繼續著自己的射殺,待得箭壺中箭矢已經被用完,後邊追兵也只剩下兩百來人。

    「哈哈哈,今天就讓我呂布痛快的大殺一場!」這壯士將身上的雕弓往地上一扔,接著便將馬鞍上的方天畫戟舉起,往空中揮舞了幾下,接著便右手將韁繩一拉,便將馬匹掉過頭來,雙眼微微瞇了起來,右手的畫戟也倒放在地上,坐下的馬匹右腳蹄也開始刨起土來。

    這邊兩百餘人見得面前的小子竟然敢如此小視自己等人,皆是將手中的弓弩再次背在背上,接著從馬鞍上拿出亮晃晃的彎刀來,接著一踢馬匹便大喊著往這人殺來。

    呂布依舊是冷峻著面容,看著殺向自己而來的烏桓人眼中寒光一閃,接著見這群人離自己已經不到五百步,呂布驟然將畫戟遙指烏桓,大喊一聲:「烏桓狗賊,呂布在此,速速前來受死吧!」說罷呂布驟然動手,坐下馬匹如同疾光一般閃過,接著便見人群之中有數十道寒光閃爍,便見人仰馬翻,數十人屍首分裂,鮮血迸裂開來,染在呂布的盔甲之上,但是絲毫也阻攔不了呂布的沖天殺氣,不幾時就聽見轟隆一聲,這一片地方揚起沙塵沖天而起,灰塵隨風飄散,現出一個巨大的身影來,滿身通紅,右手拿著一桿畫戟,畫戟倒插在地上,四周有幾匹馬匹渙散的走著,底下屍身斷裂,獻血如河染紅了這一片。

    「哈哈哈,任憑你人數眾多,能耐我呂布如何?!」說罷呂布便將畫戟抽起,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後便扛在肩上,催動坐下的馬匹在草原上信步遊蕩。忽然空中有祥雲飄來,落在呂布面前,呂布見得雲上那人慌忙滾下馬鞍跪拜在地叩首施禮道:「徒兒拜見老師!願老師萬安!」

    「徒兒你渾身血氣如雲,煞氣沖天,還是小心一些為好,雖然從為師這裡學的清心之法,但是你一旦長期沉浸在這殺戮之中,只怕你體內的血脈覺醒,那時候反而大事不妙!」雲彩之上的赫然就是蓬萊島逍遙散人吳傳道,此時的吳傳道看著呂布皺著眉頭說道,「此番念你為報父母之仇,正所謂天地君親師,父母仇恨乃是不共戴天之仇,你此番所為為師也不怪你,但是你需好生記著,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亂開殺戒,不然你體內的血脈覺醒,那時候便後悔晚矣!」

    「徒兒明白,請老師放心!」呂布拱手說道,接著便笑著起身對吳傳道說道,「不知老師想吃什麼,弟子這便去為老師尋些野味來?!」

    「你這滑頭!」吳傳道聽得呂布話語不由得搖頭苦笑,接著出聲說道,「看你如今也學得老師手段,想來你大可以武入道,老師也不傳授你道術了,畢竟此時大亂,合該群雄並起,英豪輩出,豈能用道門法術來會天下豪傑?!至於盔甲與畫戟,為師也傳授於你了,此馬名喚紫金赤兔馬,見你如此喜愛,為師也一併傳授與你!」

    「老師?!」呂布聽得吳傳道話語不由得臉色微變慌忙稽首施禮問道,「聽老師話語,似乎老師已有去意?!」

    「呂布,你跟隨為師修煉至今該有多少年了?!」吳傳道聞言看向呂布笑著問道。

    「似有八年時光了!」呂布拱手答道,「弟子隨老師練習武藝兵法之道已有八年之餘,可是弟子於今也僅僅學得八分老師的武藝,老師的謀算兵法之道,弟子卻一竅不通,還請老師多留些時日,指點弟子如何?!」

    「徒兒,人無完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便是神謀鬼算也沒有用武之地,你學得為師八分的武藝,已經可以傲世天下了,至於你謀略不足也是天意如此,為師與你的緣法也該盡了,你如今已有十八歲了,該是去會一會天下英豪了!」吳傳道淡淡的笑著,「如今正值風雲際會,天下群豪並起,徒兒你也有的機緣在此,但是以為師所算,徒兒以武入道之時,卻也是塵緣了盡之時,應在留侯得才處!」說罷吳傳道駕起祥雲往空中飄去。

    「師父?!」呂布見此慌忙跪拜在地叩首相送,「弟子送別老師!」見老師駕著祥雲消失不見,呂布終於起身整理了一下儀容,便騎上赤兔馬往并州的治所晉陽走去。

    吳傳道駕著祥雲離開草原,便回到蓬萊島上靜心參悟道法,不再理會人間世俗之事,所以在此時也少在人間行走。卻說呂布自投晉陽丁原麾下,便幾番征戰烏桓,威震烏桓,被稱為後漢時期的「飛將軍」,可見呂布的震懾程度,丁原甚喜呂布武藝,便收為義子,卻又覺得呂布過於有勇無謀,恐其成為霸王項羽那般的莽夫,遂又將呂布授為主簿,便欲培養其謀略之道,奈何呂布畢竟是修煉武道,與謀略之法實在是沒有什麼才華,依舊無法有所領悟。

    當時震驚天下,危害漢朝統治的黃巾起義也經過幾年的作戰鎮壓了下去,但是但凡有志之士皆已經看到了漢王朝的衰落了,一時間諸方大吏皆有私心,以西涼董卓為最。

    更加上洛陽外戚與宦官內亂,導致朝政混亂,董卓趁機佔據洛陽,挾天子以令天下,又以朝廷名義,令呂布誅殺丁原以投正統,呂布雖有不忍,奈何素來便覺得天地五常,乃是天地君親師,君在親前,如今董卓以朝廷大義相命令,呂布也不得不從,誅殺丁原後呂布便被董卓收為麾下。

    後呂布察覺到了董卓的野心,在大臣王允的謀劃下,誅殺董卓以證自己的忠心,只可惜被董卓餘黨攻破城池,飄蕩在中原各地,最後又得陳宮相助,搶佔一時豪傑曹操的地盤,差點就將曹操勢力吞滅,奈何終究是謀略不足,只得退往徐州,幾經謀劃奪得徐州。

    不幾時曹操和劉備聯合,前來徐州攻打呂布,呂布幾經戰事,皆失利而退,兵馬聚攏在下邳城內。這一日呂布在下邳城內愁悶飲酒,卻是城外曹操大軍圍困下邳城池多時,雖然無法攻進城內,但是呂布軍馬的情勢非常的悲觀,呂布愁苦之下也只得飲酒消愁。

    這時呂布軍中謀士陳宮走來,看著飲酒做樂的呂布歎息一聲:「想昔日留侯張良在此得黃石公傳授三韜謀算,是以留侯能夠輔佐先皇高祖定奪天下,卻不料今日我等被困此城,一籌莫展只得飲酒消愁,唉」

    「慢著!」呂布本來已經是微微有些醉意,心中鬱悶難耐,卻又無處抒發,見得陳宮到來,呂布也漠然無視,但是聽得陳宮話語呂布心中驟然一震,接著腦海卻想起昔日草原之上老師的話語「塵緣了盡之時,應在留侯得才處!」酒意早已經散去,站起來拉住陳宮問道,「軍師,本將有一箴言不明原理,還請軍師教我!」

    「不知主公有何難題,宮自當為主解惑!」陳宮一開始見呂布拉扯住自己心中頗有些擔憂,但是聽得呂布話語卻又好奇不已,當下整理衣袖拱手施禮道。

    「塵緣了盡之時,應在留侯得才處!」呂布開口說道,「便是此話語,還請教軍師,此箴言到底是在說什麼?!」

    「留侯得才處?!」陳宮聞言臉色有些尷尬,見呂布正正襟危坐的看著自己,只好出聲說道,「留侯者乃是昔日輔佐高祖劉邦定奪天下的張良公,其昔日乃是韓國的王公貴族,被秦始皇滅其韓國後,便欲行報仇大計,在博浪沙刺殺秦始皇不得,被天下通緝,只得逃遁下邳城,得項伯救濟居住在此城內。一日留侯因鬱悶難耐,便在城內閒逛,卻在沂水圯橋頭遇黃石公,經受住了黃石公的考驗後,被傳授三韜兵法,日夜兼修兵法謀略後,終得大才輔佐高祖建立大漢王朝!這留侯得才處便是意指此下邳城!」

    「下邳?!」呂布聞言臉色微變,接著捋著鬍鬚微微一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想這下邳城卻是我呂布的人生最後的一程!」

    「主公此話休得再提,城內尚有兵馬數萬,有良將張遼,高順等,我軍並非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啊!」陳宮聽得呂布話語臉色一變,接著便正聲說道,言辭鏗鏘有力,神色也是嚴肅耿直。

    「哈哈哈,軍師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呂布見陳宮如此,仰天大笑,接著便昏睡過去。陳宮見呂布酒醉睡去,不由得一陣苦笑,心想難不成剛剛是主公的酒話?!可是聽主公說來的箴言,似乎頗有大意,後面的是指下邳城池,可是前邊的塵緣了盡之時,莫不是指話語中人該在下邳城了去塵緣,或者化為仙道,或者淪為地獄鬼魂,如此說來這話語中人莫不是指主公?!就這麼想著,陳宮便將自己驚嚇住了,但是此時主公已經昏睡過去,也不好開口詢問,陳宮也只得搖頭離去。

    過了數日,曹操得帳下謀士郭嘉與荀攸的計策,決泗水河水淹下邳,最終攻破下邳,盡皆擒拿呂布軍馬眾將,便是呂布也因為醉酒中被手下的將士捆綁送與曹營。在被曹操下令斬首之際,忽見晴空一陣霹靂,接著被捆綁著的呂布驟然站了起來,旁邊甲士壓制不住,驚動了城樓之上的曹操等人。

    待曹操等人前來時,卻見呂布渾身散發著紅光,接著一聲怒喝之下,晴空又一道霹靂打來,捆綁著呂布的繩索徑直掙斷,接著呂布身形驟然脹大一丈高大,雙眼閃爍著紅色凶光,驚住了曹營眾人,關羽與張飛等猛將皆手持兵器護在曹操和劉備面前凝重著眼神提防著呂布。

    就在這時卻見呂布右手虛空一張,接著就見一道芒光射來落在呂布手中,卻是呂布所使用的方天畫戟,被呂布渾身燃燒的熊熊烈火灼燒下,也變得無比巨大,天空中有龍吟聲傳來,接著呂布將手中方天畫戟遙指蒼天,渾身的氣勢驟然放開,只見一股颶風往四周吹刮而去,一時間將曹營中的甲士盡皆吹散開來,便是一旁跟著呂布被捆綁著的張遼也被狂風吹刮到空中,正在張遼閉目靜等死亡自己,卻見一個巨大的手掌護住了自己,細看時正是變得巨大的呂布,呂布將張遼放到一旁後,一張猙獰的面容微微一笑:「文遠,本將再也無法與你馳騁疆場了,曹操雖然為人為本將所不恥,但是用人之道比本將要強上很多,你跟了他也不愧你一身的帥才!」

    「將軍?!」張遼聽得呂布話語不由得雙眼含淚,「末將願隨將軍一同去死!」

    「胡鬧!」呂布冷喝一聲,接著右手將畫戟舞動,「本將此番不是尋死,本將也沒有跟你說過,本將在八歲之時曾經拜得一位仙人為師,得老師傳授武藝道法,老師有言本將該在此處了卻塵緣,以武入道,想來也應在此時,所以現在本將便是在渡天劫,要以武擊破蒼穹,日後只怕再無與你相見之時!」

    就在這時就聽見天空中有雷聲陣陣,接著雷電便如碗口一般粗大,呂布身上轟來,呂布見此仰天大笑,接著右手將畫戟掄圓,往空中砸去,與雷電相撞,只聽見「滋啦」數聲,雷電竟然被呂布轟碎,接著呂布縱身往空中一躍,眾人便聽見有馬嘶聲傳來,定睛看去卻見那馬匹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渾身有紫金裝束,騰空駕雲而來,呂布跨身騎了上去,接著便一扯韁繩往天空中揮戟斬去,只見方天畫戟身上紅光乍現,現出一把萬丈大小的方天畫戟身形,往天空劈去,再接著便是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聲,眾人就見天空破裂出一個缺縫,呂布仰天大笑接著便催動馬匹往缺縫中去,片刻過後消失不見。

    「果真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曹操見得呂布壯舉不由得仰天感歎道。

    「真的是威震天下啊!」劉備也是感歎著。

    「以武入道?!」關羽聽得呂布與張遼的話語心神一陣,一雙丹鳳眼不由得精光閃爍,右手不由得緊緊握住了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接著抬頭看向呂布劃開的破空,冷笑一聲便轉身離去。

    再幾年過去,一處深山中一紅袍道人笑著對跪拜面前的年輕人說道:「孔明,為師所能傳授與你的也只有這麼多了,你也該下山去了!日後你的功成名就,也只有看你的造化了!此乃是為師所傳的鶴氅道袍,穿之可以避免刀劍傷害,也可清心明腦,為師再賜你一把白鶴羽扇,你執拿此扇便可逢凶化吉!」說罷這道人便閉上了眼睛。

    「弟子明白!多謝老師多年傳授弟子道法謀略!弟子這便告退,老師保重!」這年輕人相貌俊秀,面如冠玉,傳上鶴氅,拿著白鶴羽扇,清秀儒雅,飄飄然有神仙之概,起身走出洞外,回頭一看赫然看見這洞邊有對聯:「不問世間苦難愁苦之事,只求覺己釋心道明之理。」心中微微一動,接著便搖晃著羽山飄然離去。

    另一邊山峰中,也是一道人笑著對跪拜面前的年輕人說道:「徒兒,你與老師緣法已盡,也該下山去了,但是徒兒你的面向甚是凶險,恐為君主所惑,為師傳你靜心之法,面對泰山崩於面前也可無動於衷,你好生習練!為師再賜你一把窮奇羽扇,你可拿之明悟謀略之道!」說罷便閉上了眼睛。

    「弟子多謝老師!」這年輕人微笑著拿過羽山稽首施禮,接著又問道,「老師,卻不知弟子下山該如何是好?!」

    「你自知之,何必問我?!」這道人微微笑著說道,「單憑你自己的造化,且須記得如今漢朝滅亡乃是天道大勢所趨,但是你就算立國也不可在你手中,要不然便會有大劫產生,你還是等你的孫子一代去完成你的遺願吧,那時候或許劫難會少一點!」說罷便不再言語。

    「弟子明白了!」這年輕人點頭說道,接著便轉身離開,遠去的天空似乎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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