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孔宣首陽戰魏賁黃天化請命為先
孔宣領大軍開出界牌關路過汜水關,再穿過青龍關,開始進入西周的疆域內,不遠處便是首陽山,此山過去便是燕山,翻過燕山便可徑直進入西岐範圍了,孔宣看著遠處的首陽山上空皺了皺眉,手中馬鞭高舉,一旁大將高繼能見此當下對著身後軍馬喝了一句,只見身後十萬軍馬絲毫也不拖泥帶水,立刻止住勢頭停了下來。
「將軍,怎麼啦?!」高繼能止住後軍勢頭後立刻催馬走進孔宣問道,卻是高繼能先前在河渡關時便在孔宣帳下,對孔宣的性格即便談不上瞭若指掌,卻也可以稱得上極其瞭解了,見孔宣這般模樣如何不知這面前首陽山定然有什麼古怪,只可惜高繼能雖然身懷異術,可是終究不能跟修道之人想必,也只好問向孔宣。
「你看那首陽山頂上天空!」孔宣也不回答高繼能的問題,右手握著馬鞭指向首陽山的上空說道,「看那上空雲氣盡皆淡薄,隱隱之中還有寒光閃爍,更為甚者便是那寒光竟然氣勢甚大,瀰散著整個西岐上空!」
「將軍,不是末將多言,常言道天象多變,這天高雲淡不過是萬象之一,也是尋常人所常見的景象,如何令將軍這般嚴陣對待,以末將看將軍卻是小題大做了!」一旁三山關守將陳庚出聲說道。
「你這將軍豈知大帥本領!」高繼能聞言當家瞪著眼睛看向陳庚,「大帥既然說此話,定然是首陽山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即便是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也應該夠我們喝一壺的了!」
「高將軍?!」一旁同屬三山關守將的孫合聞言急忙催馬來到高繼能和陳庚中間,「陳將軍終究是性格急躁,不知大帥的話中之意,還請高將軍不要太過計較了!」
「高將軍,後面軍馬看著呢,現在不要衝動!」孔宣聞言皺眉對著高繼能說道,接著笑著對陳庚和孫合說道,「兩位將軍有所不知,這天象雖然萬變,可是善用兵者,必知天時地利人和三法,天時者涵蓋天象變化,天氣周轉,與時間算法!所以這天象,本將也略有粗通!請看首陽山上,那片天空雲氣淡薄,定是有一股氣沖天穹,將雲霧擊散,在看雲中寒光閃爍,主兵戈之利,所以定是有軍馬正在首陽山上,可是本將看時那股氣勢涵蓋的範圍太過廣大,恐怕這兵馬之數不在五十萬之下!定是西岐大軍正往此處來!」
「不可能吧!」不僅是陳庚與孫合兩人驚訝了,便是高繼能此刻也是目瞪口呆,「這西岐大軍不下五十萬往此處來,莫不是想進攻青龍關?!」
「恐怕他們的目的不僅僅如此,要知道五十萬兵馬可是一國之兵,想西岐舉全國之兵前來,難道僅僅是想要攻佔青龍關?!」孔宣當下搖頭說道,「所以以本將所料,只怕這西岐此舉便是要公開與我大商決裂,而且還想騎兵東征,一舉推翻我大商江山!」
「大帥此言只怕是有些危言聳聽了吧!」陳庚良久方才說出這句話來,「想西岐幾番經過我商朝大軍征伐,豈能在此時集結大軍五十餘萬前來攻擊我大商?!」
「唉!」孔宣搖著頭說道,「只怕並不是本將口出虛言啊!且將軍馬開到首陽山的金雞嶺,那地是一塊軍事要地,將那處佔據,便可掐住西岐進攻大商的咽喉,我軍也可憑著地勢高險阻攔西岐大軍!」說罷孔宣便當先騎著白玉馬上前,身後三將見此也只好搖了搖頭,將心中的疑慮掃除跟了上去,於是十萬大軍在此開動。
大約過了三個時辰大軍毫無阻礙的行進到孔宣的目的地金雞嶺,孔宣騎著馬站在嶺上眺望首陽山的另一端多時,方才皺著眉頭退回軍前,對著高繼能說道:「吩咐下去,三軍在此紮營安寨,你跟隨本將多年,應該知曉本將的性格!」說罷孔宣便徑直催馬離開。
「大帥!」就在孔宣還未行走多時,陳庚出馬大喊,「恕末將失禮,我等隨大帥此來乃是討伐西岐,如今大帥領大軍進入首陽山卻不繼續行軍前去西岐,反而在此紮營安寨,似這般延誤戰機,只怕傳到大王耳中,我等也跟著受到牽連,還請大帥以大事為重!」
「你不用多心,便是大王怪罪下來,本將一力承擔,你們好生安排紮營之事,勿要小覷此處地形,免得被西岐軍馬偷襲!」說罷孔宣徑直離去,不多時又傳來一句,「不要忘了,順便發出斥候前去查探訊息!」幾個呼吸之間,孔宣便已消失不見。
「高將軍,你看這?!」陳庚聞言當下皺著眉頭,轉身看向正欲往軍中前去的高繼能大聲喊道,「難道我等真個要在此處停軍駐紮?!」
「大帥有令,我等做將領的必須遵從!」高繼能也不回頭,只是說了一句,說罷便催著馬匹往軍中走去,不多時便見高繼能所率的河渡關兵馬開始行動,前去安營紮寨去了。
「陳將軍還是聽從大帥的吩咐吧!」孫合出聲說道,「畢竟孔將軍是大王欽點的大帥,而且大帥也說了,大王降罪他一力承擔,我等此刻不要違背大帥的將令!」
「孫將軍,我就不明白了,這孔宣到底有什麼厲害的,領著兵馬居然不敢進入西岐城,此人也能夠讓大王欽點為帥?!似這般膽小怕死之輩,讓陳某如何心甘情願聽從他的調遣?!」陳庚不由怒聲說道。
「兩位將軍還是不要在此發牢騷了!」忽的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兩人看時卻見來人卻是同屬三山關守將周信,當下也只好無奈地搖頭苦笑。
不多時商朝兵馬在四將的帶領下便在金雞嶺的重要地帶安營紮寨,城寨之間分佈極為緊密,又甚合兵法之道,恰恰將通過首陽山的要道盡攬眼底,可謂是易守難攻之地。與此同時,高繼能聽從孔宣的吩咐,發出數百名斥候往首陽山另一邊去,不斷的打探西岐消息。
孔宣騎著白玉馬離開軍馬,往一處山地走來,卻是孔宣雖然參悟吳傳道的大手印,修為更為精進,有些對此番出征西岐有些擔憂,畢竟此番孔宣所要面對的可是一個堂堂正正的聖人,西方教副教主准提道人,比之先前三霄所面對的女媧所帶來的壓力還要大,畢竟三霄有大陣和吳傳道的秘法庇佑,即便是女媧出手也不敢隨意打殺三霄,可如今這准提教主前來卻是想要強渡自己,聽老師的意思,只怕老師想要自己獨自面對。孔宣也不怪吳傳道心狠,畢竟修道之人必須懂得自力更生,不能一昧的依靠別人,這樣對自己的修行不僅沒有好處,還會帶來更多的壞處,落了下乘,不過孔宣倒也不畏懼准提,終究是蓬萊門下第三人,傲氣還是有的,更何況自己還學會了老師吳傳道親授的大手印,想必應該撐的過去,想及此孔宣不由豪氣大發,仰天長嘯,只覺現在戰意不斷提升,很想現在就跟聖人交手一番,看看自己的五色神光是不是真的像老師所說的那般萬物可刷!
就在孔宣長嘯之際,不遠處忽的一聲巨響傳來:「誰在那鬼哭狼嚎,擾了老爺休息,還不速速前來送死!」仔細看時,卻見不遠處跳出一人,身材甚是魁梧高大,顯得威猛無比,濃眉闊耳,虎眼豹須,身高九尺左右,頭戴黑鐵盔,雙臂粗而有力,身穿烏黑戰甲,手中拿著一根鐵長槍,左手牽著一匹烏騅馬,站在那裡瞪著孔宣,「卻是你這廝在此喧嘩,好不知禮數!」
孔宣此刻正是戰意極濃之時,見得來人不由得技癢,一揮手現出一桿雷震青龍戟,遙指那人喝道:「你這黑廝不知好歹,且來與我大戰一番,定要叫你跪地求饒!」
「哼!看你細皮嫩肉安敢出此狂言!」那人聞言冷笑一聲,「便讓我魏賁前來好好的敲打敲打你,讓你知道不知天高地厚會有什麼後果!」說罷翻身騎上烏騅馬,將手中長槍舞了一個槍花,便大喊一聲往孔宣處奔來。
孔宣見此微微一笑,右手將青龍戟倒拖在地上,接著右腳一踢坐下白玉馬,便見白玉馬四蹄撒歡似的往魏賁處奔去,青龍戟倒拖在地上,揚起沙塵陣陣,兩馬快要相近時,孔宣右手一甩,頓時便見一道寒光往魏賁身上斬去,魏賁本來還想將長槍突刺孔宣的,可是見孔宣來此一招嚇了一跳,只見此招來得甚是洶湧無比,當下也只好身體後仰,貼在馬背上,放在將孔宣的攻勢躲了過去,就在兩馬交錯之際,魏賁還未鎮定下來之時,忽覺背後一陣陰寒,當下條件反射似的將手中長槍橫檔頂上,果然就聽見一聲「鐺」,接著魏賁只覺雙手一陣顫抖,兩臂之間不由發麻起來。
「這俊俏小子居然這般厲害?!」魏賁調轉身來看著眼前的孔宣不由得心中驚歎道,「看他的力氣好生巨大,居然能夠將我的雙手壓得發麻。」可是魏賁此時也不由得有一股怒氣直在胸口之間碰撞,當下大喊一聲:「再來,再來!今日我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一時間便聽見山林之中傳來「乒-乓,錚-鐺」聲響不斷,再接著便是「吱-呀轟-隆」幾聲,已然倒下了不少大樹,打在地上揚起沙塵陣陣,再看時卻見孔宣依舊一副瀟灑模樣,而先前傲氣十足的魏賁,此刻早已沒有先前的霸氣了,頭髮散亂,衣甲破碎,正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氣。
「看來你想要教訓本將還要一些時日!」孔宣微微一笑,便將青龍戟收了起來調轉身頭催動坐下白玉馬便往金雞嶺奔去,卻是與魏賁交手數十回合將孔宣心中的戰意消去不少,只覺心中甚是舒暢,此刻也該是卻解決西岐大軍的事情的時候了!孔宣心中想道。
「你還要跟我到什麼時候?!」孔宣止住坐下白玉馬,頭也不回對身後那人說道。
「哼!」魏賁當下冷哼一聲,將鐵長槍扛在肩上,「今***武藝超過我,將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我要跟在你身邊,尋個時間將這個場子找回來!」
「哦?!」孔宣聞言微微一笑,調過身來看向魏賁,「你這麼對自己有信心?!即便是你再修煉五百年也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早些回去修煉吧!」
「不行,我得跟著你,既然你是大將,我便投奔你,要不然***後武勇超過你了,反而尋不到你,那時還不是我吃了一個啞巴虧,我必須跟在你身邊,等我將武藝好好提升起來,將今日的場子找回來再走!」魏賁當下將頭顱歪到一邊出聲說道。
「跟著我?!」孔宣聞言搖著頭說道,「跟著我只怕你是再也沒有多少機會提高武藝了,此番本將領軍西征,只怕凶多吉少,你要是跟著我,還不被我牽連,那時反丟了性命!聽本將一句話,你還是盡快離去吧!」
「便是丟了性命有什麼大不了的!」魏賁當下大聲說道,「我說過要將今日的場子找回來,倘若連你也死了,我在世間也沒有找回場子的機會了,還不如跟著你去地府繼續比武!再者說了,你是第一個打敗我的人,西岐雖然強將不少,可是能夠入得我眼的也沒有多少!」
「既然你硬要堅持,便隨你了!」孔宣見此也不堅持,說了一句後便繼續往自家軍營走去,不多時便已回到營寨前,卻見自家營寨擺設甚是有理,孔宣點了點頭後便騎著白玉馬走進寨中,尋得中軍大帳走了進去,魏賁也絲毫不管什麼禮儀之術,跟著孔宣便走了進去,在門前便被甲士攔住,孔宣見此對著甲士說道:「此人乃是新來投奔我軍的魏賁將軍,你去替他尋一件盔甲來!」說罷便領著魏賁走進帳內。
「大帥!」帳內商朝眾將皆在帳中等候,見得孔宣急忙出聲說道。高繼能和陳庚,孫合,周信四將正在案桌之上查閱地圖,見得孔宣進來當下大喜,立刻拱手行禮,「大帥!果然不出大帥所料,西岐大軍此刻正往首陽山來!想必在明日便可與我軍相見!斥候探得仔細,那軍馬數目不下六十餘萬!」
「果然!」孔宣聞言皺著眉頭,接著對高繼能說道,「這營寨是你佈置的?!」
「是末將與三位將軍一起佈置的!」高繼能聞言立刻拱手回道,「難道末將擺佈營寨有什麼失誤的地方,還請大帥指點!」
「營寨擺佈得不錯!敵軍想要攻破也許得付出很大損失方才可以,只是你這營寨設置的太過密集,卻是忘了西岐城內不乏修煉之人,那闡教門人盡皆身懷異術,倘若他們偷襲,只怕我軍很容易被攻破!你需盡快解決!」孔宣對著四將說道,接著指著身後魏賁說道,「此人乃是本將在外查看地形遇得,本領高強已經投奔我軍帳下,便是你們的同僚!」說罷孔宣便坐上席位上,將地圖打開一看,良久方才出聲說道,「看來我們也只有在此處等候西岐軍馬前來了,我軍人數雖少,可俱是精銳兵馬,而且此處離青龍關不遠,便是大敗也有退路,西岐軍馬雖多可是六十餘萬,後勤補給十分不便,我軍紮營金雞嶺,也可對他們的後勤補給形成威脅,略一比較我軍還算是佔據地勢!」
「謹遵大帥吩咐!」帳內眾將聞言立刻拱手出聲應道。
第二日,姜子牙正騎在四不像上,領著兵馬浩浩蕩蕩的便往首陽山去,一時間只覺人生在世,最為得意之時便是今日,正所謂男兒執掌兵馬大權,建不世之功。便是姜子牙此時已經年近八十,卻也老驥伏櫪,心中抱負甚大,今日往首陽山過,便是自己建功立業之時。
正在姜子牙感歎之際,忽見一騎本來,馬上一人止住勢頭翻身落馬大聲說道:「稟告丞相,首陽山另一處金雞嶺發現商朝兵馬駐紮!」
「什麼,三十六路征西大軍盡皆滿數,如何還有商朝人馬來?!」姜子牙聞得斥候訊報驚訝不已,接著便伸出右手掐算一番,良久方才歎息一聲,「卻不想居然還少算了一路,竟然連老師和諸位師兄都不曾察覺,莫不是這一路甚是難擋?!看來也只怕是這樣了,想必這一路軍馬統帥又要引一番爭鬥了!」說罷便對身邊眾將士說道,「你們好生督軍,前面有商朝兵馬駐紮,小心中了襲擊!」說罷便當先催動四不像走去。
「師叔,聽聞前面有商朝兵馬紮營,弟子身為先鋒,自當為師叔掃清道路!」黃天化騎著玉麒麟走了過來對姜子牙說道,「還請師叔同意!」
「也行,你此去好生小心!」姜子牙聞言點了點頭,「便領大軍三萬先行,老夫隨後接應!」
「弟子領命!」黃天化聞言拱手應道,說罷便催動玉麒麟領著軍馬往金雞嶺奔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