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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1.夕陽落寞 文 / 服部正成

    代郡治所高柳城。

    這座原本並不算多麼起眼,也算不得多麼雄偉的城池,卻在這一年當中經歷了數次規模都不算小的戰鬥,光是城門就被攻破了三次,城牆更是滿目瘡痍,那新新舊舊的補丁讓來到這裡的旅人哪怕僅僅是遠遠望著,便可以感受到發生在這裡的那些戰爭的激烈和殘酷。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裡如今依然飄揚著并州軍的旗幟,這也意味著哪怕經歷了這樣艱苦的戰鬥,但并州人依然還是這裡的主人,依然還守衛著他們治下的疆土。

    只不過,這個時候高柳城城內的氣氛卻並不似表面上那般令人感到暢快,街上稀稀疏疏的,除了手執兵器巡邏的兵士,偶爾才會有一兩個行人匆匆而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愁容,而且走上幾步,便忍不住抬頭望向天空,又或者向太守府所在的方向望去,然後卻又快速低下頭,好似剛才什麼都未發生過一般,如此循環往復,令經過這裡的旅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座城市裡的軍民都顯得這般詭異,難不成發生了什麼大事?!

    高柳城內的太守府上。

    這座府邸如果單純論佔地面積而言,絕對夠得上太守府三個字,當年李書實在西河擔任太守的時候,離石城內的那座太守府最初的時候可沒有高柳城內的這座大。

    但哪怕你站在太守府的大門外,你都不會認為這裡會是整個代郡的最高行政機構。

    因為除了佔地面積外的一切。這座太守府都實在是太對不起其所擁有身份和地位。

    外面的圍牆有好多處都是不完整的,就連完全倒塌的地方都有兩處,其餘如開裂這樣的「小問題」更是數不勝數,而且幾乎每一段的圍牆上,都能清楚看到一處處因為被刀劍等武器砍到而形成的傷寒,若是在尋得仔細一些,還能找到卡在牆縫中尚未來得及回收的箭簇,至於其它類似的被羽箭擊中所形成的鑿擊傷也同樣是數不勝數,甚至比刀劍傷還要多出幾倍來。

    至於太守府內,更是沒有代表著閒情和致的草木假山。亭台樓閣。或者說這裡曾經應該是存在過這些代表著主人格調的東西,但現如今,卻已經變成了光禿禿的一片,倒是清理的很是乾淨。不過若是仔細辨識。倒也還能從一些蛛絲馬跡中辨別出原本存在於此的設施。

    太守府內唯一看起來還過得去的。是府衙內用於休息的住所,看起來簇新簇新的,雖然說不上有多麼氣派。但一樣東西只要是新的,那麼必然會給人一種略顯歡快的感覺。

    只是,當你轉遍整個府衙缺招不但辦公的場所時,這種簇新的感覺便會化為驚愕的情緒。

    若是還能記起圍牆上的那些痕跡,或許你就會明白這裡曾經到底都遭遇過怎樣的事情。

    那一場場激烈的戰鬥,顯然曾經將這裡徹底摧毀,而現如今被重新修建起來的建築,大概也只不過是一些臨時的建築,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變成一堆廢墟瓦礫。

    可就算身為一郡之門面的太守府衙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但出奇的,城內的治安卻好得很,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路不拾遺,城內不論軍民之間都很是客氣,就算偶爾出現爭執,很快便會有第三方出面,很快便將事情解決,極少有需要太守府或者縣衙出現的情況發生。

    縣衙,縣衙……好吧,如果說太守府你還能找到個大概的話,那麼在這高柳城中,你是絕對找不到名為縣衙的存在。雖然不知道縣衙到底去了哪裡,但從高柳城中那一片片空白地區的狀態可以猜想一二,畢竟如果需要各種滾木雷石,縣衙的材料顯然應該更加結實耐用。

    這就是如今的高柳,看起來是那麼的殘破不堪。

    可就算是如此殘破的一座城池,城內的軍民看起來也似乎很是忐忑不安,但已經沒有敵人敢於再將這裡作為他們攻擊的目標,因為這裡的軍民已經用鐵與血證明了他們的堅強不屈。

    當然,付出的代價卻也與他們的敵人一樣慘痛。

    踏著未能清理乾淨依舊還有少許殘留的瓦礫,發出沙沙的聲音,一個纖細的身影從太守府內並不算多的幾間大屋中的一間走了出來,停留在那儘是空白的「後園」中,雙眸內儘是迷茫。

    「情況如何,我是不是應該為葬禮做些準備,又或者按照主公的說法,準備一份『便當』。」

    突然,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雖然話語聽起來似乎調侃的味道更濃一些,但如果僅從語氣上來說,卻無論如何也讓人聯想不到調侃這兩個字,甚至會覺得對方應該是有很認真思考過話語內容的可行性,而不是當做一個可以緩解氣氛的笑話。

    「果然就好像你的計謀一樣,總能讓人感受到徹頭徹尾的冷酷,就好像那些神明一樣。」

    「神明的事情我不懂,就好像我從來不會去考慮經常出現在主公身邊的那幾位很神秘的人一樣,我並不會試圖瞭解那些會讓我陷入到巨大麻煩中的東西。不過我的冷酷是主公所需要的東西,既然主公給了我一個很安全的環境,那麼作為回報,我也會付出足夠多的代價。」

    「可是你要知道現在躺在那裡的是你口中的『主公』最為重要的『親人』!你覺得你的主公瞭解到這裡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之後,還能再給予你所想要的那些東西麼?」

    「呵呵,我倒是覺得這些話可不應該出自你的嘴中。雖然我無意探究你究竟從什麼地方而來,但我多少還是知道你與主公之間那非同一般的緊密聯繫。哪怕你其實無時無刻不在抗拒這種聯繫,可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你終究還是無法從根本上改變它,我說的對麼。」

    「你不覺得這種行為是對

    死者的愚弄麼,尤其是將那麼高傲的人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或許吧,但是以我這麼多年的人生經驗來看,為了得到什麼而放棄另外一些寶貴的東西,或許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但若是想要得到一切,那麼結果卻只能什麼都得不到。」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就因為我知道,清楚地知道一切的因由,才更難受啊!」

    「果然就像主公說得那樣,或許你還真更適合做一個女人。哭起來和一般女人沒什麼兩樣。」

    「我現在本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女人好不好!就算真的喜歡哭不像男人。錯的也不是我啊!」

    「你覺得對於你所重視的那個人。到底是失去你更讓她感到痛苦呢,還是身體上增增減減了些東西而已呢?你的友人在這件事上想得比你明白,主公也同樣如此。所以我這種人才能被主公所接受,因為他如果想要達成他的理想,我這種人和我的手段都必須存在。」

    「……被創造,然後又被毀滅,曾經彼此憎恨,卻又最終相愛,因為相遇而快樂,又因為分離而憎恨,因為結伴同行而感動,又因為不得不孤苦伶仃而悲傷,快樂總是如此的短暫……」

    「就算注定要歸於死亡的永眠,但你至少也因為剎那的邂逅而幸福過,不是麼。」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你這種人會說出來的話啊。」

    「只是最近看了些被翻譯過來的來自於貴霜的一些宗教類的書籍,略有些感觸罷了。」

    「但是對於死者,可以懷著曾經的美好離去,但對於活著的人來說,那種痛苦和打擊……」

    「老夫還沒死吶,你們兩個混蛋不要在那裡討論死來死去的東西,是打算咒我死嗎!!!」

    就在隱藏在陰影中的陰險男與站在空地「享受」陽光的綠毛女彼此間的談話陷入到一種奇怪的狀態時,突然之間,一聲巨大的聲響迴盪在空曠的院子裡,綠毛女剛才待著的房間內猛然衝出來一位拄著枴杖,鬚髮皆白,滿臉怒氣的老人,對著綠毛女便是劈頭蓋臉一嗓子。

    面對吹鬍子瞪眼的老人,綠毛女臉上再也沒有剛才的惆悵和談論生死的哀婉,反而立刻雙眼緊閉,抱頭蹲防,靠近之後還能隱隱約約聽到「我是泥土做的,不好吃,一點也不好吃」這樣意義不明的話語,眼角處更是隱隱出現了某種學名鹽水混合物的神奇液體。

    雖然看起來是相當沒形象,但卻也成功讓舉起枴杖的老者再也下不去手,只能盯著眼前這散發著「快點來欺負我吧」氣息的奇妙存在狠狠地歎了口氣,用力跺了跺手中的枴杖。

    只是很可惜的是,雖說這一出場那是宛若晴天霹靂,當真是雷霆萬鈞,但很快……

    「剛一不注意,怎麼又跑出來了,那些巫醫不是說了麼,要靜養,一定不要動怒,真不聽話!」

    伴隨著這埋怨的聲音,那剛才還意氣風發的老爺子立刻神情萎靡起來,臉上也露出了與剛才截然相反的討好的表情——與剛才綠毛女的反應簡直是如出一轍,可惜說話之人明顯比老爺子狠心的多,根本沒給老爺子說話的機會,就用力一舉,幾乎是用「抗」的方式將老爺子重新弄回到屋內,只在屋外留下了如同流星閃過一般的著名台詞「我還會回來的」!

    「先生已經想好該如何寫這一次的戰況報告了麼?」

    衝出來的是兩個人,而將老人抬回去卻只需要一個人,另一個人卻並沒有返回屋外,反而站在了距離綠毛女不遠的地方,對著頭頂天青色的晴空便是一句。

    這當然不是向外太空的某個明釋放獨特的腦電波訊號,自然接收這些聲訊號的人也不會出現理解上的錯誤。

    「這一次的戰鬥出了很多意外,而且這些意外之敵的實力也遠超想像,讓我在計算上出了很大的疏漏。可以說若非令師心有所感,千里馳援,或許這一戰怕是要折損一兩員大將了。」

    「這一次的敵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看起來陰測測的,雖然藏頭露尾讓人很不愉快,但的確實力讓人驚訝,若是當年在西域的時候,敵軍陣中也有這樣的人物,我們想要贏得最終的勝利,只怕還有著相當的難度。甚至說我們成為失敗的一方也有極大的可能。」

    「這種事情我們大概是無能為力了。或許只有主公和夫人才清楚其中的內情吧。」

    「先生真的如此認為,不過或許也只有這一種解釋,那些人的實力……我覺得甚至不亞於我曾經見到過的西楚霸王,不論是實力還是給人的壓迫感。都十分的強大。」

    「這些東西等主公回來再做詳細的檢討好了。還是說說你師父吧。情況到底怎麼樣。」

    「師傅啊……情況很不妙吧,因為他表現的很開朗,很樂觀。可這恰恰意味著情況的糟糕。」

    賈詡注意到趙雲那張清秀面孔上的疲憊和憔悴比前幾日加深了不少,便知道情況只怕比他說得還要糟糕上幾分,須知前一段時間面對強悍的敵人,就算連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趙雲也僅僅只是稍顯疲態而已,可如今卻能明顯看出他臉上的種種不同以往的徵兆,可想而知這幾日趙雲因為他師父童淵的傷情費了多少的心力,而在屋內的張繡,怕也好不到哪裡。

    「別看他現在拿著枴杖風風火火好像要和什麼人大戰三百回合似的,但你知道麼,昨天晚上他趁我們不注意,偷偷溜出去,打算拿著他心愛的長槍耍上幾路,可是才僅僅揮了幾下,那原本無論如何,甚至死也都不會離手的長槍竟然就那麼無力地掉在地上,另外我們還在那裡找到了師父想要掩蓋卻因為天暗而沒能徹底掩蓋好的血跡……你明白我是在說什麼麼。」

    「無

    法揮動並不算沉重的長槍,而且揮舞的時候還會流血,顯然是雙臂已廢的徵兆,再加上平日裡的一些反應,基本可以斷定恢復無望。也是,公明現在不也一樣處於半廢的狀態麼?只不過公明畢竟是年輕人,氣血足,身體壯,總還有恢復的可能,但就算如此,只怕武藝上想要再進一步也是千難萬難。我好歹也是個道士,這些東西我還是有所涉獵的。

    另外,其實子龍你現在的狀態也一樣吧,擁有霸王一樣的實力,就算是那個不知道主公從什麼地方找來的女力士都吃了不小的虧,你的力氣本就不如奉先、伯韌他們,那一下擋得怕是也很辛苦吧,我記得就算不在軍隊,你每天早上也是要練上至少一個時辰吧。」

    「我還需要照顧師父,又怎麼可能有心情去練習武藝呢?反而更加的心浮氣躁,倒不如暫停幾日,等到心平靜下來之後,加倍努力就好。難不成先生心情煩躁的時候還能品出書中三昧。」

    對於趙雲的回答,賈詡看起來似乎有些不置可否,過了一會,才又出言說道:

    「以現在的情況,子龍你覺得蘇師能夠承擔得起代郡的一應事務麼?你要知道楊先屍骨未寒,蘇師也在這次戰鬥中受創頗重,雖然其人有勇有謀,但敵人也遠非善類。」

    「這樣事情可不是我一個將軍應該插手的吧,我還是當做什麼都沒聽到為好。」

    「子龍將軍卻是想岔了,這次戰爭基本上是由你指揮,所以最終向主公匯報這一切的人自然也有你一個,所以你也要提前想想與之相關的問題,主公或許會詢問你的意見也說不定。」

    蘇師名叫蘇則,是來自扶風武功的賢才,年紀很輕便名揚州縣,被舉為孝廉和茂才,只不過就像東漢大部分名士所具有的習慣那樣,孝廉和茂才自然是無比歡迎,但是出來做官那就要三思而後行,而三思的結果基本上就直接宅在家中,看起來是八頭牛都拉不走。

    這樣一位人物,面對李書實的征辟,倒是沒有如之前那般表現的多麼抗拒,大概是因為年紀已經不小了,也到了該為家族著想的年紀,而且李書實可不喜歡東漢的那套官場作風,正好關中新定。自然要推行他的「新政」——你如果想要做官,就請麻溜的出來;你若是不打算做官,并州軍也不會強求,但不說這一輩子你就只能在家裡待著,甚至你的後代都有可能不會得到做官的機會,而且因為你的不配合,你和你的家族有通敵的嫌疑,需要密切注意,只要搜集到一點證據,不說抄家滅族也絕對讓你脫層皮。反正不會慣臭毛病。

    只能說。隨著多年的教育投入,以及身為征服者手中掌握了足夠的強權,讓李書實有足夠的底氣執行這樣的政令,而不需要如最初那般不斷上門拜訪懇請一見卻還要看別人的心情。

    又不是李書實夠不著的地方。自然是無能為力。鞭長莫及。在他的麾下還打算搞國中國的把戲,;李書實也不介意再來一次打土豪分田地,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淹死你。

    反正這年頭大部分的地主身上都不太乾淨。想要找麻煩怎麼也是有借口的。

    處理了幾家不開眼的家族之後,不論是望族出身如楊彪,亦或隱於野如蘇則,都都不得不按照李書實制定的準則走馬上任,而且還要在新崗位上努力工作以博得新政權的歡心。

    其實原本對於蘇則,李書實是打算給他安排一個比較重要的縣,比如魏郡的黎陽、武安或者館陶,再比如河內的懷縣、河東的安邑、京兆的長安等縣,只是誰曾想楊彪前往代郡上任後,就連屁股都沒能做熱乎,便在一場陰謀中被人取了首級。

    匆忙之中,李書實也只能派人快馬將準備前往長安赴任的蘇則召回,讓其擔任代郡太守。

    話說這種事情要是換了一般人,還真有可能磨蹭一番,等到北方局勢明朗,再前往赴任。

    可是好一個蘇師,之前固然是躲在家中不願出仕,但一旦選擇了出仕,便是兢兢業業不懼危難,像身邊的親友隱瞞了他即將奔赴死地的命令,找了個借口孤身一人匹馬入高柳。

    他的出現,或許對整場戰爭所起到的意義並不算大,但卻還是能夠極大鼓舞前線將士的士氣。

    有了這場戰爭中的表現做基礎,可以說只要未來三五年內蘇則表現不差,那麼就算不能升任州刺史的高位,但成為京兆、洛陽這樣重要大郡的太守恐怕是不會有什麼阻礙了。

    「和先生說的不錯,雲受教了。」

    想了好一會,趙雲才向陰暗處行了個禮,隨後便徑直走回屋內,很快,便從屋內傳來了童淵如同老小孩一樣的喝罵聲,以及兩個如同受氣包一樣唯唯諾諾卻又堅定不移的勸說聲。

    這樣的聲音這幾天經常響起,大家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看樣子北方的草原,或許比我們預想中的更為麻煩。」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另一間房舍中,走出一位身著白色鶴氅的官,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讓人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便會將其定義為一個「壞人」。

    「不過詡可沒有從你嘴裡聽出一丁點麻煩的感覺來。」

    「只怕是彼此彼此,我可不相信堂堂并州第一謀士賈和會感覺不到那簡直已經四溢了的怪異感覺,而且相信和大人也應該注意到了那兩波敵軍在配合上的生疏之處了吧。」

    「你所言之處更多只是一種直覺,剩下的也不過是靠著幾個俘虜口中挖出來的東西。這些不能說一點用處都沒有,但此時事關重大,就算是主公也是會慎之又慎,不能出丁點差錯。」

    「那麼那些派往草原的死間又是做什麼呢?法正還望大人能夠指點一二。」

    「你知我知

    ,心照不宣。所以我也就不提那幾個『不小心』走脫的俘虜,你說呢?」

    「主公以國士待法正,法正粉身碎骨也必報此恩,區區污名,又有何懼。」

    「或許比起郭奉孝,你更適合接下我手上的某些工作。」

    聲音隨風而逝,不見影蹤。

    可就在法正以為賈詡已經離開的時候,耳邊忽然又響起了賈詡的聲音,而這一次的聲音,更加的清晰,距離他的耳朵也更近。

    「不過,現在的你,還達不到主公的要求,所以,繼續努力吧。」

    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賈詡的臉上竟然帶著絲絲……竊喜?!

    「雞腿、蝦球、炸豬排、煎牛排、鹵蛋、天婦羅、至尊鱈魚、澳洲龍血、天鵝肉、肥鵝肝、魚子醬……既然已經用不到了,今天晚上應該可以分到不少吧。

    只不過,是錯覺麼,總覺得在念某個詞的時候有種會被五雷轟頂的感覺,是錯覺麼……」

    轟隆隆!!!

    潘森:如果誰覺得上面的某些對話似乎有些眼熟,沒錯,那絕對不是錯覺喲~

    潘森2:如果沒有其他變故(比如再突然出來個堂主什麼的),新春番外將會有四章的說,請大家期待吧,嗯,應該會發一點點福利的說,嗯,大概是只有一點點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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