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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結束的契機在哪裡 文 / 服部正成

    李書實原本以為他會成為戰場上的英雄。但是他錯了,事實上他只是掃尾的清潔工。

    李書實原本以為帝辛會坐視東伯侯的敗亡甚至死亡,但是他還是錯了,事實上帝辛的手段遠遠比他想像中高明得多,至少從表面上而言,你至少無法從帝辛的行為中猜測到他的目的。

    總而言之,原本大概只剩下閉目等死的姜恆楚和崇虎總算是可以將已經快到嗓子眼的心臟嚥回到肚子裡去,被青龍和朱雀兩大聖獸技轟過的蘇護軍就好像熊熊燃燒的爐火被當頭潑上一盆冰水一般,就算火焰還沒有在第一時間熄滅,卻也只剩下了氣若游絲的一點點。

    縱然那不是將聖獸召喚而來所施展的真.聖獸技,可是以這個時代那強悍到奇葩的神秘系研究能力,這點困難還真難不倒那些總是能夠創造出讓李書實這位後人瞠目結舌法術的官。

    不過,更出人意料的卻發生在後面……

    嗖……

    挾裹著巨大氣流的爆鳴聲突然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柄直直刺向東伯侯姜恆楚的長槍,那一往無前的氣勢讓所有的人都相信,姜恆楚將必然會死在那柄長槍之下,因為不知道什麼緣故,姜恆楚竟然只能呆呆的站在那裡,露出混雜了驚恐和絕望的表情,一動不動。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東夷人的確可以稱得上是為戰鬥而生的種族,哪怕已經陷入到無人指揮的程度。可是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依舊迅速做出了反應——無數的士兵立刻或張弓搭箭想要對沖掉長槍上的一部分衝力或者令長槍偏移一定的角度,不過這樣的方式卻也只能算是病急亂投醫的做法,畢竟就算是弓術超一流的小強、曹性、太史慈估計都沒有多大的把握。

    所以,還有不少士兵拋出了他們手中最重要的武器,試圖砸落那一往無前向目標飛行著的長槍,哪怕他們因此而變成了毫無反擊能力只能引頸待死之人卻也在所不惜。

    可是這樣的方法依舊失敗了,那呼嘯而行的長槍就好像有著生命的幽靈一般總是在武器觸及到槍身之前刻不容緩間不容髮地穿過了那一片片陰影,不曾改變自己的目標。

    就算如此,李書實和他身邊的眾人都忍不住流下了涔涔冷汗,感慨著東夷人的悍勇。

    因為事實上這已經超脫了普通武藝範圍內的驚艷一擊最終還是徒勞無功。而阻止這一切發生的卻不失任何武藝驚人的名將又或者是身懷絕技的奇人異士。僅僅是幾名最最不起眼的普通奴隸便停滯了其前進的力量——就好像疊羅漢一樣,東夷人用血肉之軀擋在姜恆楚的身前。

    漢代最強的大黃弩射程大約是三百步四百餘米,不過因為這種單兵弩所使用的弩箭是沒有尾羽的,所以彈道超過七十米之後就變得極其不穩定。雖然依然擁有不弱的殺傷力。但準確性就差了很多。而如呂布這樣手持極樂弓這種寶具級的角端弓配合他那在這個時代堪稱罕見的身體素質。可以射出射程高達兩百步近三百米依然能夠保證精確度和些許殺傷力的箭矢。

    但無論如何卻也都無法與這桿長槍上所攜帶的力道相比,更不要說如同眼前這般,每一名被長槍貫穿的東夷人身上都是一個巨大且呈放射性的血洞。

    可長槍上所攜帶的力道。卻也的確在這一次又一次的貫穿下,逐漸減弱。

    長槍在連續貫穿了九個人之後,距離依舊被牢牢鎖定的姜恆楚就只剩下那位眼神堅定擋在姜恆楚面前大概應該是親衛一樣身著皮甲的戰士。血光閃閃的銳利槍頭離他那遠較普通士兵強壯的多的身軀越來越近了,可那名東夷士兵卻沒有大吼也沒有任何動作,僅僅只是站在那裡。

    槍頭穿透了那位勇敢的親衛雄壯的胸膛,還有那披在勇士身上的皮甲,以及鑲嵌在胸前大約是起著護心鏡作用的金屬甲片,在最後時刻,這名勇士還是做出了反應,用他全身最堅硬也是最厚實的地方擋在了長槍前行的路線上。他是必然會死的,但那曾經攜帶著一往無前氣勢的長槍,如今也只是無力地插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無法令挺立的勇士倒下。

    姜恆楚除了受到巨大的驚嚇之外,倒也多少算是受了點傷,那從勇士胸膛貫穿而出的長槍最終還是到達了他的身體前並刺穿了他身上的皮甲和隱藏在皮甲下有些細膩的表皮。

    這是一場信念與信念之間的爭鬥——懷著必中信念的長槍,和懷著守護信念的勇士。

    直到姜恆楚將那刺入他身體卻並未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的長槍槍頭退出他的身體,那十具早已失去生命的虎軀才齊齊轟然倒地,而那朝天直立的長槍,就好似他們最好的墓碑。

    雖然看不到具體的情況,但李書實相信這些勇士最後一刻的眼神都應該是安詳的,哪怕他們的表情曾經是那樣的倉惶焦急。一時之間,戰場之上,人無聲,馬無嘶,唯有獵獵風聲。

    當然,也有人,包括李書實在內注意到了站在遠方的那個嬌小的身影。

    她的身旁是燃燒著的戰車殘害,是焦黑的不成樣子的屍骸,而她自己那身全覆蓋式的盔甲雖然還能將她全身都護得周全,但想來也只能起到這一點遮擋的作用,至於防護力什麼的,不說是一戳就破估計也好不到哪裡。顯然青龍和朱雀兩大神技不是那麼容易挨過去的。

    可就算如此,她依然站在那裡,而且就在剛剛還用一次足以讓任何的男子都驚掉下巴的攻擊幾乎就要拿下東伯侯姜恆楚的性命。哪怕看不到她的表情,她週身冰寒的戾氣依舊令人膽寒。

    也許有人會認為那個身影已經是強弩之末。但卻沒有人敢衝上去,因為剛才那驚天一擊還留在所有人的腦海之中,因為那個身影身上的氣勢還是那樣的恐怖,所以沒有哪個人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試探對方現如今的狀態,投入和產出著實不成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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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恰在此時,帝辛中軍一通戰鼓響起,看起來帝辛應該是覺得到了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崇虎的部隊已經被打殘,東伯侯姜恆楚的部隊也損失慘重,蘇護的部隊雖然氣勢如虹但若不是有那股氣和死戰的意志支持。事實上戰損也比率遠高於前兩者。再加上經受了一輪神技的洗禮,如今就算主將依舊看上去不打算放棄,但實際上卻也完全沒有繼續攻擊的力量。

    再不出來收拾局面,剩下的時間大概也就是戰場上大眼瞪小眼。互相比誰先倒下而已。

    「真是可惜。沒能搶了風頭。不過最後這一點可不能放棄了。命令全軍,隨我衝鋒!」

    那邊,帝辛的部隊已經紛紛必然開來。似乎準備迎接帝王的出現,雖然誰也不知道那個嬌小的身影是不是還會對著那位帝王也來上一長槍,不過帝辛身邊的惡來可不是等閒之輩,那能夠力透十人的長槍在他眼中大概算不上太難對付。而且到了這個時候,該展示的也都展示了,該表現的也都表現完了,再繼續下去,可就真的是節外生枝畫蛇添足。

    所以說作為已經在戰場邊打了好一陣子醬油沒什麼存在感的一群人,李書實選擇這個時候衝出去,多少有點搶風頭的嫌疑。可是李書實依然這麼做了,而且看上去還做得很是happy。

    他到底想做什麼呢?

    「呔,敵將休得猖狂,讓我來會會你!」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猛(逗)將(比),周圍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先不說某只已經證明了其戰鬥力極為彪悍的存在是不是還剩下足夠多的力氣,就單說帝辛都已經準備好出場了,你卻非要在這種時候冒頭搶戲,話說找死也沒有這種找法吧。

    李書實真的是在找死麼?還真是在找死。

    當然,他之所以要這麼做的目的不是為了找死,而是用找死的方式來實現他的目的。

    什麼目的呢?他想要瞭解自己等人這一次的果子幻境之旅結束的標誌到底是什麼。

    因為這一次的幻境之旅太過特殊,其他果子幻境之旅不論時間長短,卻都有一個很明確的目標,不論是進行大量的學習,還是取得某次戰鬥的勝利,可以說只要進入幻境後稍稍瞭解一下當地的情況,就算一開始還無法弄清楚這一次的目標,但總能找到一定的脈絡。

    可是這一次卻非常的不同,蘇小蘿莉之前就已經提醒過,這是一次混合了八顆果子所製造的一個極為「龐大」的世界。李書實是不知道那個「龐大」到底指的是哪方面,但總的來說僅僅一次戰鬥只怕絕對不是這次場景的極限,應該還會有不少後續的發展。

    那麼,這種發展會被改變麼?是像尋秦x裡那樣大勢不可變更,還是如果各路網絡小說說可以被變得亂七八糟。如果真的發生了變化,是繼續推演下去,還是立刻結束這次旅行?

    李書實是誰……好吧,他其實算不得什麼有大背景大智慧大勇氣的大人物,只不過因緣際會走到了如今,不過就算是走到了如今的地位,他的某些本性大概是改不了了,而其中最改不掉的一個毛病便是好奇心很強,十分強,非常強,只要好奇心一起,總是忍不住探究一番。

    當然,李書實雖然好奇心很重,但卻也知道好奇心害死貓的典故,所以如果覺得會危及到生命,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好奇心變成作死的行為。但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李書實真的因為好奇心作死,看起來最多也不過是不得不提前退出,損失不大。與好奇心得到滿足的快樂感覺相比,所要承擔的損失實在是並不算大,自然是要好好地作死一番,嘗試一下作死的快樂。

    當然,如果硬要說那只給李書實很奇怪感覺的女人也是李書實出手的原因。或許也不為過,只不過李書實倒是可以肯定所佔的比例不會大,這或許便是輿論的力量吧,心中總是牴觸的。

    而且比起已經很熟悉了的蘇小蘿莉,李書實也總絕對那個女人看起來似乎更加的危險。雖然說單論身體關係而言,李書實和那個女人比蘇小蘿莉還要更加親密一點。

    話說這能不能算是拔無情呢?

    而且李書實現在還衝了過去,掄起兵器就朝對方頭上砸去,看起來一點留手的感覺都沒有。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拿出了一柄長兵,雖然沒有了戰車為自己提供加速和保護,但面對李書實借助戰車衝擊力揮來的武器。少女依舊沉默不言。揮舞著兵器好似很輕鬆便抵擋了下來。

    就這樣,李書實與對方交手了幾個回合,而結果嘛,自然是不用多提。

    這種時候或許換成小強還有幾分獲勝的可能。李書實出現在這裡。大抵只是讓對方回氣而已。

    至於其他人。則完全是沒有參與到這場戰鬥的**,紛紛四散分開,去追逐那些已經喪失了鬥志的蘇護軍殘兵。甚至就連與李書實同車的陳稻,目光所指之處也在即將出場的帝辛那裡。

    大概是不想自己因為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而讓某些人的臉面受損吧。

    總覺得三四個回合之後,李書實與對方的戰鬥完全就變成了單方面的武藝指導,無聲版的。

    當然,就算在李書實眼中是武術指導,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兩個人打得還挺熱鬧。

    尤其當帝辛所在的戰車終於在包括聞仲和黃飛虎在內的眾多大臣的簇擁下越眾而出的時候,那女人更是賣了一個破綻,讓李書實手上的兵器第一次擊中了她的身體。而僅僅只是這一擊,便讓其口中吐出一股飛了大約三尺遠的黑血,身體也順勢軟躺在地,就等著李書實將其俘獲。

    話說這到底是演的哪出戲啊!就算他真的打算作大死,大姐你也不要這麼配合好不好!

    當然了,就算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還是讓陳稻將對方捆了個嚴實扔進了自己的戰車裡。

    不管怎麼樣,現在這可是自己的「戰利品」,不知道能夠在帝辛那裡換來多少東西呢?

    雖然知道手裡的東西絕對會是個大麻煩,自己的行為大概也會因此而被記恨,就是不知道對方未來會怎麼炮製自己,嗯,炮製這個詞用起來大概是極好的,極好的。

    不過在李書實看來,那都是遙遠的未來,到那個時候自己等人是否還會存在都是值得懷疑的事情,更不要說被對方捉住炮製一番,相比而言還是先滿足一下眼前比較划算。

    也正因為如此,李書實看向帝辛的眼光變得炙熱起來,這位帝王應該不會比劉宏還要吝嗇吧。

    順便一提,除了和錢有關的方面,劉宏這個大漢皇帝還是相當慷慨的,至少對李書實而言。

    可惜在李書實炙熱的目光下,帝辛卻並沒有做什麼表示,僅僅只是出來掃視了一下戰場,便揮了揮手,讓大軍收兵回營,至於對此戰的功過獎懲,卻是隻字未提。最令李書實無語的是,這傢伙竟然還一邊看著煙熏火燎的戰場,一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也不知道是覺得這一齣戲看得太過無聊,還是覺得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讓他卻少了幾分刺激的感覺?

    李書實不是帝辛肚子裡的蛔蟲,自然完全無法理解帝辛此舉是何用意,不過他卻很是清楚,這位帝王根本沒打算給他獻俘的機會,甚至連提都沒提一句,讓他忽然有種進退不得的感覺。

    看了看戰車上那被綁成了粽子的少女,李書實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而作為回應,則是一個大大的,而且看起來很有幾分陽光燦爛感覺的笑容,以及一句: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要請多多關照哩。如果敢虐待我,可要小心女孩子的報復心哩~」

    總覺得這一次作大死的損失有些大啊,話說誰能告訴我這顆燙手的山芋該怎麼處理。

    面對來自於身邊陳稻那紅果果鄙視的眼神和大概是生氣了的撇頭,李書實頓感無語問蒼天。

    這場討伐冀州侯蘇護的戰爭開始的不清不楚。結束的不明不白,好似閒庭信步一般到河內地區溜躂了一圈,然後便帶著東伯侯姜恆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的次子以及崇虎和「罪臣」蘇護返回了朝歌。至於蘇護所守衛的那座城池,既沒有賞賜給部下大肆掠奪,也沒有自己接收過來,就那樣原封不動的留給了蘇護手下的那些按道理來說同樣屬於叛賊的大臣們。

    當然,作為戰爭導火索的那位傳說中很漂亮的蘇護之女,帝辛同樣不聞不問,就連收受了崇虎大量賄賂的費仲、尤渾等人,也完全不曾提起。好似大家都忘了這茬事一般。

    除了某個作死的傢伙。以及某幾個因為這次作死而跟著一起倒霉的可憐蟲們……

    「這樣,要這樣,誰告訴你你這樣揮動兵器就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告訴你,我阿爸的部下裡隨便這個像點樣的傢伙都絕對能夠一下子就將你手上的兵器打飛。一下就夠了!

    那邊的。不要偷看。快點聯繫,一千次揮動兵器你才只完成了六百五十四次,而且這其中在地三百七十六次的時候你用的力氣猛了五分。而從四百一十八次開始一直到四百九十二次,你用的力氣都小於八分,雖然你偷不偷懶,會不會因為偷懶而死在戰場上與本姑娘無關,但是怎麼說也是經過我的手訓練過的,說出去你不覺得丟臉本姑娘還嫌丟臉呢!

    還有那個叫做螞蟻的傢伙,手不要抖,身子也不要抖,知不知道使用策略的時候心一定要靜,我不認為交給你那些基礎東西的人沒有告訴過你這句話,但是我完全沒有看出來這一點!」

    「那個……仲達之所以發抖應該不是控制不了身體,只不過大概是有什麼童年陰影吧。」

    「你最該給我閉嘴!說你是個武將吧,偏偏無論是資質還是本事都那麼差。可如果說你是官吧,除了那幾手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學會的策略,資質同樣差得一塌糊塗,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趁某只貪玩的娘娘貓睡著的時候從她手上騙過來的。雖然本姑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偏偏看上了你這個笨蛋,但是既然你做出了選擇,就要好好承擔選擇所付出的代價!」

    於是,所有人都不再敢言語,專心致志努力的完成某位看起來很彪悍的姑娘佈置的「作業」。

    可即使如此,訓練場上時不時還會響起嚴厲的呼喝聲,以及偶爾還會響起一些悶響。

    「主公,為什麼你竟然會拐回來那樣一個脾氣惡劣的女人啊,差評,大大的差評!」

    「小涓,不要這麼說。雖然那個姓蘇的女人……對不起,主公,我說的不是蘇夫人,而是這裡的那個女人,不對,如果按照主公和她的關係,似乎也應該叫夫人……」

    「叔至,你還是說重點吧。」眼看著認真好女生的陳稻童鞋眼睛有開始轉圈的趨勢,再不阻止就有可能自己給自己挖坑然後自己跳進去把自己給埋了,李書實只要出言打斷,而另一邊的夏侯涓則忍不住撇過頭去用手捂臉,大概是拜這樣的老大後有種無顏見家中爹娘的感覺。

    「是,主公。在下覺得那個女人雖然給我們的訓練很是嚴苛,而且經查打罵我們,但是不得不說,僅僅幾天的時間,我就感覺自己對很多東西都有了更深的理解,以後就算沒有了這樣的指導,單憑我自己,應該也能達到更高的高度吧。」

    原本的俘虜變成了如今的麻辣教官,該說這是逆襲系列的典範麼?

    不過明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看起來還是軟

    軟妹紙一隻,為什麼過了試用期,等到真正送貨上門之後開封一看卻變成了這樣的存在,果然就算是三千年前也是奸商橫行麼。

    不幸啊……

    潘森:差了半天資料,結果發現腦洞開得太大根本圓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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