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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中原大戰(復仇者們的汪洋大海) 文 / 服部正成

    「夫人,我們回來了。」

    這裡是位於穎川郡與河南郡交界的一處不起眼的小村子,北邊距離河南郡的新鄭城不過十餘里,東南二十餘里外便是曾經爆發過著名戰役的長社城,而距離此處不遠的東邊,便是那條歷史可以追溯到軒轅黃帝有熊部落誕生的洧水,所以四周林木茂盛,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順便一說,有傳言說洧水這條河原本是沒有名字的,軒轅黃帝的一名手下大概是愛這條母親河愛得深沉,於是表出主意說既然這條河沒有名字,又哺育了有熊部落,那麼就乾脆以有熊部落的「有」字,加上水旁,就構成了這條河的名字。

    事實是不是真的如此李書實不是考據專家自然是不清楚的,想來就算是假的如果這個傳言流傳了有些年頭的話大概當地政府和百姓也願意將其視為真是的傳奇,畢竟那可是號稱中華始祖的姬軒轅皇帝有關的傳說啊,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一和黃帝聯繫起來立刻就變得高大上了有木有!聰明一點在河兩岸修上諸如「有熊部落化園」,「有熊部落生存體驗館」之類的建築,開發什麼「軒轅黃帝捉魚體驗」,「倉頡河邊冥想之旅」的活動,創造什麼「軒轅黃帝始祖料理」,「軒轅黃帝部落宴全席」的美食大餐……大概會變成一個產業的吧。

    當然了。考慮到時代的變遷尤其是環境的污染問題,如果那位被作者忽悠了的讀者或者其他什麼人打算照葫蘆畫瓢或者來一次尋根之旅什麼的,亮瞎你雙眼什麼的概不負責。

    「真是辛苦你們了,為了先夫的事情一直忙碌至今,小婦人真的是無以為報……」

    「夫人請萬萬不要如此,我等之所以做這些事情只是出於對駱府君的敬仰和對袁術逆賊的憎惡。這是對義的追求,所以雖千萬人吾往矣!而且夫人不是也對我講過那位幫助信陵君竊符救趙的如姬的故事麼,我也要成為那樣優秀且深明大義的女子!

    說起來最近我又讀了一遍夫人贈予我的書卷。多很多問題又有了新的體會,比如這……」

    看到似乎進入到「金光閃閃」狀態的某位「大姐頭」。其他幾位年輕人對視一眼,然後早已習慣的他們便自顧自的四散離去,或跑道廚房裡查看有什麼吃食,或者跑道外面的空地打算與部下們探討一下前幾天戰鬥的得失,或者提著水桶來到村口的水井準備將水窖填滿。

    這個不算太起眼的小村莊雖說位於河南郡和穎川郡交界的地方,但更偏向於河南,也就是說并州軍對這裡的控制力度更強,畢竟這裡距離新鄭更近。哪怕南邊有人打算派兵過來騷擾,并州軍也能在很短的時間採取相應的反制措施,久而久之這裡就變得平靜起來。

    將駱俊的夫人和剛出生的幼子送到這裡一來是看重這裡的平靜,二來也是因為這裡靠近并州軍,這個自發形成的抵抗組織就算真的遇到什麼事情,往這裡一躲也就能平安無事。

    畢竟對於他們這樣的小勢力,袁術軍顯然不可能派出更多的人馬來圍剿,那麼在面對小股部隊的時候完全可以將壓力分擔給并州軍。當然那些袁術軍的郡兵也很清楚這一點,等閒也不敢隨便找事,畢竟之前并州軍那些「蠻子」可是沒少教他們如何做人。

    說起來這裡雖然無論從環境還是安全性來講都很不錯。可其實「大姐頭」一開始並沒有想過要將他們的秘密基地設在這裡,這樣的結果可以說完全是一系列巧合所造成的。

    畢竟就連這一群人的相遇都多少帶著些傳奇的色彩。

    駱俊的夫人夏氏也算得上是出身會稽的望族,雖然夏氏本人不是嫡系。但是也可以說是書香門第。面對袁術假惺惺派來慰問的小吏不但出口痛斥,而且還怒斥對方要讓自己出面安撫陳國百姓的想法是癡心妄想。哪怕剛剛生產身子骨沒有養好,但還是號召了不少人團結起來抵抗凶殘的袁術軍對家園的破壞。

    可惜面對虎狼一樣的袁術軍,這樣的民團顯然不是其對手,可是面對凜然的夏氏,袁術軍的將領也不敢侵犯對方,只能將她禮送出境,甚至放任了數千陳國百姓對其車架的追隨。

    不過,這樣一位對袁術恨之入骨且號召力極強的女子依然讓袁術感到不舒服。一方面他令暫時歸於他手下與駱俊有舊的名士華歆寫信,讚歎對方的風骨並想要幫忙照顧。同時暗地裡派出殺手死士準備在路上予以截殺。

    袁術的算盤打得很好,可是沒想這夏氏在一路上卻是奇遇連連。

    先是於細陽北部遇到了一位女扮男裝外出遊歷的年輕人。這位年輕人聽到這位夏氏和他的丈夫駱俊的種種遭遇。心中某種感情為之點燃,不但立即要求作為夏氏的侍女隨身服侍。

    這個人自然便是反抗小團體的領袖,那位總是渾身「金光閃閃」的「大姐頭」。雖然這是一個喜歡直來直去腦子多少有點一根筋的傢伙,但這種人要麼悲慘一生要麼傻人有傻福,而「大姐頭」顯然屬於後者。因為她加入到這個隊伍中沒兩天,便在偶然之間洞悉了袁術的陰謀,之後更是經過與夏氏的商討後採取瞞天過海的方式讓大部隊繼續東行,而她則帶著夏氏和夏氏那幼小的孩子逃往南方,準備前往廬江去投靠反對袁術的另一位干將陸康。

    話說袁術雖然身為世族領袖級人物,但是在短短數年間從南陽到豫州再到揚州,這一路下來便讓與其相鄰的各地太守縣令如此抗拒其的命令,由此便可以想見袁術的治政能力到底差到了何種地步,就算古代的夏桀商紂只怕也不過如此,不,至少商紂如果肯認真幹活的話可是比袁術搶了幾千幾萬倍。可偏偏袁術還不自知,一心做他的春秋大夢。倒也的確是名實難副。

    再順便一說,果然愚者千慮必有一得,而且「大姐頭」也只是一根筋慣了。並不是真的是笨蛋,所以真要是逼急了。謀略什麼的就和那個啥溝一樣,擠一擠總還是會有的。

    不過,袁術手下還是很有一群就算不是頂尖卻也絕對是中上之資的手下,雖然短時間內被群眾的力量蒙騙了過去,但終究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好吧,這件事之所以出了紕漏的根本原因就在於「大姐頭」的存在感太高,雖然夏氏和他的兒子都找人做了偽裝,可偏偏她自己忘了找個替身偽裝一下自己。結果袁術軍的士兵中的有心人很快便發現夏氏身邊那個存在感很高的新侍女哪去了?

    話說如果當腦殘粉得知了自己的偶像不見了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反正輕騎數十就這樣踏上了追捕的道路,而在這條路上,中野良子也遇到了高倉健……

    至於「阿延」和「小涓」兩個人的故事,自然又是一番傳奇經歷。也因為這一系列不知道該說是巧合還是遵循著某種必然的聯繫,這一群人最後躲到了這個小村莊裡。

    「咦?夏姐,為什麼今天廚房裡的東西這麼豐富啊,難道出了什麼事情麼?」

    剛進廚房沒多久,「小涓」就又將腦袋探了出來,倒也不怪她如此吃驚,只能說這小廚房裡的變化實在是太過巨大。甚至可以說讓這位少女一時之間頭腦都有些轉不過彎來。

    畢竟作為一處有些偏僻的小村莊,雖然時不時能夠從山上獵會一些野味作補充,但是因為去年的大旱。即使盡力補救,莊稼的收成也都很差,如今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廚房之中原本應該比較空蕩蕩,就算有些東西也不過是野菜菌類這些山裡的恩賜。

    可是「小涓」看到的是什麼?

    不但有大塊大塊的豬肉,而且還有可以確認肉類來源的兩個肥碩的大豬頭,裝著去年的新糧的袋子壘了一層又一層,還有一些紅的、黃的沒有見過的食物,雖然不知道味道如何。但是能夠和豬肉擺在一起想來也是應該可以食用的吧。

    這些東西就算是用錢到遠方的洛陽市集卻採購都不一定能夠買到,花費的錢物更只怕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這顯然不應該是他們這些散兵游勇所能負擔得起的。

    有賊人來了?

    「小涓」第一時間就將這種想法拋在腦後,話說如果賊人能夠這麼慷慨的話。估計所有的人家都會希望這樣的賊人多來光顧幾次。

    等等,難不成是……「小涓」似乎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這才急忙忙探出頭來詢問。

    「啊~你說那些東西啊,是新鄭縣縣長湯鯤送過來的。」

    雖然是別人送來的東西,聽上去似乎有些「嗟來之食」的味道,但夏氏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聽上去好似接受的很是心安理得,甚至仔細辨別,還能聽出幾分興奮的情緒來。

    這是這麼一回事?

    「小涓」雖然在四人組中存在感最低,但也是一位秀外慧中的女子,自然聽出了夏氏情緒上的變化。待到她仔細一瞧,更是發現夏氏臉上帶著極為燦爛的笑容。

    因為四人組中一個是「金閃閃」的一根筋,兩個是粗老爺們,再加上歸家心切多少有點風風火火的自己,竟然是誰都沒有看出來從夏氏身上發生的巨大變化。

    怎麼說夏氏也是丈夫被刺殺,丈夫為之守護的家園被強盜毀壞,自己和丈夫遺留下來的骨血未來在何方更是一個未知之數,就算是得到了一群義士的幫助生活上暫時穩定了下來,可是夏氏平日裡眉間總是有著化不開的愁苦,就算在外人跟前極力掩飾,卻依然時常流露。

    可如今夏氏的臉上散發出的是發自心底的快樂笑容,對於這樣一位剛烈女子而言,也只有在她大仇得報,又或者是看到自己的孩子事業有成家庭興旺的時候才應該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後者自然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出現,至於前者……

    想到這裡,「小涓」忍不住出言問道:

    「夏姐,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好消息,都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太讓妹妹我傷心了。」

    說完還跑過去很是親暱的在夏氏身邊蹭了蹭,一副小女孩撒嬌的模樣。

    當然,對於「小涓」這樣的行為。夏氏並沒有什麼覺得有多麼異常。一方面是因為「小涓」本來就是幾個人當中年紀最小的那個,平日裡最喜歡撒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夏氏此時的心情的確不錯。也正想跟幾個人分享,「小涓」的這個舉動正好戳中了她心裡的想法。

    「原本是想等著你們都吃完飯了再說的,你們這段日子也都辛苦了,該好好補補身子了。」

    「夏姐好過分啊~~你這樣說了人家就更想知道了,告訴我嘛~就告訴我好了,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也好好急急他們,明明我絞盡腦汁想了一個好辦法,可他們偏偏不願意聽。哼!」

    某人顯然還是對那一天發生的被大宇宙意志所干涉的事情耿耿於懷,嘴上更是能掛油瓶了。

    夏氏雖然已為人婦、人母但實際上也不過雙十年紀,放到現代不是一個還沒有進入社會的學生便是剛剛步入社會沒多久的「新鮮人」,縱然遭遇了重大的波折,可是因為此時心中充滿了巨大的滿足感,所以反而被「小涓」勾起了幾分屬於少女的童心。

    「也好,反正只有『小涓』你看了出來,也是該讓他們幾個不懂女孩子心的小笨蛋嘗嘗少女的憤怒了。走吧,我帶你去見幾個人,見了他你就知道一切了。」

    說罷。便帶著一臉竊笑就好像一隻發現了別人沒有發現的大肥蟲子的小鳥一般的「小涓」,一番左拐右拐,來到了一處不太起眼的廂房門前。這裡是用來安置一些有希望被治癒的病人的地方。夏

    夏氏雖然沒有進入過白虎神社學習,也沒有進入過玄武神社學習,但她的父親不但是一位風水士,而且對歧黃之術也有所涉獵,故而夏氏也曾經學習過一些東西,哪怕只能配置一些很普通的草藥,施放小補給這一種策略,而治療疾病最為有效的覺醒策略則因為掌握的不夠,不但施放成功的幾率不高。而且每一次施放索要消耗的mp也是正常的五到六倍。

    不過就算如此,依靠這種近乎於免費的醫療。也讓這個小團體在這裡享受到了很高的聲望,再加上夏氏也時不時會給方圓內的農家子弟講書授學。這才讓并州軍對於這一夥利用他們來來找袁術軍麻煩的小團體的所作所為不但不追究而且還予以庇護。

    不過,通常來這裡的人並不算多。不僅僅是因為尋常疾病只要抓了藥就好並不需要在這裡多待,而疑難雜症什麼的夏氏也是無能為力。更加重要的是這裡還是孩子們上課的學堂,所以村民們哪怕真的得了什麼重病不得不在這裡醫治,也寧願躺在外面,不願意污了孩子們上課的地方,總是讓夏氏產生一種樸素的感動。

    可是今天,不但這裡似乎變得很熱鬧,而且時不時就能看到熟悉的村民從屋內總出。其中有的人提著一個小布包,裡面裝的大概應該是草藥之類的東西,而有的則是空手而出,不過看走出來的人都個頂個的面色紅潤閃現著健康的眼色,想來應該是已經得到了很好的醫治。

    而每一位走出來的,無不對屋內千感萬謝,甚至有不少人都留下了熱淚。若不是擔心阻塞大門會影響到其他人,夏氏相信這裡早已經跪倒一片,因為她就曾經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夏,夏姐,這是怎麼回事啊。這裡怎麼這麼熱鬧,難不成咱們這裡來了很厲害的醫師?」

    「他們大概還要等一會才會忙完,我們就先耐心等一會好了。」

    事實上並沒有讓兩人多等,沒一小會,隨著不時會從屋內射出的微光消失,最後的一位病人被送出來,「小涓」終於可以看清楚令她無比好奇的屋內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卻不知夫人已至,未能及時出迎,還請海涵。」

    出乎「小涓」意料的是,走出來的並不是她想像中的白鬍子老頭或者是古樸木訥的中年人,反而卻是兩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年輕人。不但風度翩翩知書達禮,而且兩個人腰間佩戴的寶劍看起來也十分的樸實無華。另外雖然沒有交手,但「小涓」卻也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女孩,以她的觀察,她覺得這兩個人應該都是受過很好訓練的世家子弟。

    「就讓我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我的妹子,也是那個小團體中的一員。你們可以叫她『小涓姑娘』。」

    「見過小涓姑娘。」兩個人似乎都沒有因為這種隱瞞姓名的行為而惱怒和輕視,反而依舊態度良好地行了一禮,不卑不亢,讓見多了粗蠻漢子的「小涓」忍不住心生好感。

    「這兩位,都在并州軍李州牧帳下聽用,是州牧大人很看好的年輕人。那位年紀稍長一些的叫做楊阜,來自漢陽。那位年少一些的更了不起,是河內司馬公的二公子,名懿。」

    名字什麼的,「小涓」倒是沒怎麼記憶,因為當她聽到兩個人都來自并州軍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就已經陷入到了呆滯之中。

    潘森:今天是聖誕節的狂歡夜,外面依舊寂靜如水,毫無波瀾,於是果斷開啟吃貨模式……

    潘森2:新年的時候大概是會有番外的說……不過似乎動力不是很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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