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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中原大戰(重開的帷幕) 文 / 服部正成

    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是什麼?

    不是下有愛的資源下到了99.99%卻卡在最後的那0.01%上,而是當你滿心歡喜的將自己需要的資源下到手後卻發現解壓縮需要密碼,可是偏偏提供密碼的網站掛掉了……

    大概曹純童鞋此時的心情就是這樣的吧。

    雖然是在喪葬期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但作為他如父的長兄曹仁……好吧,因為曹仁年少時的某些行為,讓他在少年老成的曹純童鞋面前一直都沒啥威嚴,更不要提像父親一樣,不被曹純認為是只會對妹妹父愛如山的兄長就已經足以讓曹仁謝天謝地謝人了。

    咳咳,就算是這樣,作為長兄的曹仁也不是沒有進過一些身為兄長應盡的義務。

    「所以說就做出了在喪葬期間給自己的親弟弟介紹女孩子這樣的事情,我說的是不是,我敬.愛.的.兄.長.大.人!!!」

    「那個其實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對象,只不過一直沒能介紹給你,現在正好……」

    「你想去死一次嘛,我.的.兄.長.大.人!!!」

    看到自家可♂愛的弟弟竟然露出了修羅一樣的表情,曹仁立刻將求援的目光投向了李書實,但面對曹仁那祈求幫助的目光,李書實也只能是愛莫能助了。

    這樣的事情他又不是沒有做過,但是奈何曹純的立場太過堅定,李書實也無法在不強求的情況下達成目標。而強求什麼的卻偏偏又沒有什麼立場可言。

    唉,一切都是蘇小蘿莉的錯……雖然很想這麼說,但畢竟是自家蘿莉,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就好像因為當初的驚鴻一瞥,讓曹性對那個美麗的身影至今難以忘懷,以致於現在也成了一位「老大難」,大有一副「不管萬紫千紅,我獨吊枯樹一棵」的架勢。

    話說這傢伙不是應該已經知道了當初看到的那個背影的主人是誰了麼?為啥還癡心不改呢……難不成那傢伙已經將自己的靈魂獻給了手撈過界了的路西法大人麼?!

    y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

    「將軍,前方三十里之內沒有發現有異常動向,我軍是否選擇於前方紮營。」

    就在李書實腦海中不斷閃過某些極為重口味卻又似乎有些純愛的糟糕畫面時。一個年輕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抬頭一瞧,卻是一位年輕俊朗的小將軍。

    小將軍唇紅齒白,猿臂修長,與曹純比起來倒是有著幾分相似。不過曹純這幾年經常出入北方草原。面色更加黝黑。而且身量也更高一些。也正因為如此,這位小將軍看起來除了一身的英武之氣外,還多了幾分儒生的儒。倒是有幾分張俊乂的風采。

    身披鎖子甲,腳踏飛雲靴,胸口還掛著一面明晃晃的護心鏡,背後還披著月白色的披風,卻也不知是個人的愛好還是因為曹操軍上下盡皆披麻戴孝的緣故。

    手上戴著皮手套,左右手都帶著一堆鐵扳指,背後的騎弓雖然不知道具體力量會有多少,但按照呂布交給的經驗看,大概應該在三石上下,也就是說應該是一張強弓。看小將軍那嚴謹的模樣,想來應該是對自己的身手有著相當的自信,那麼這三石強弓想來應該不是用作裝飾,或許的確在這方面下了相當的功夫,有著絕對的自信。

    「將軍,這可是我們曹家的『千里駒』啊,下一代的小傢伙裡就屬他最有出息。」

    原來眼前的這位小將軍便是曹二代裡與另一位曹氏宗族大將曹真並稱東西二督的曹休曹烈啊,雖然面相不錯,可惜是一隻絕對能夠讓吊絲們非常解氣的大杯具。

    好吧,這麼說多少有些失之偏頗,不過曹休被周舫蒙騙導致石亭大敗也的確有些昏庸,也不知真的是因為立功心切還是說眼瞅著西邊熱熱鬧鬧自己這邊卻冷冷清清有些心態失衡呢?

    「說起來您是最擅長相人的,今日正趕巧,我希望您能說說這孩子未來究竟可以達到怎樣的程度。對了,這次我還帶了一個小傢伙,您也幫忙給看看。若是能成器的璞玉,我也可以放心大膽地操練他們,若是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將軍,至少也可以讓他們多讀讀書,至少也可以做一名書,總也好過變成一個游手好閒的紈褲。」

    「子孝如今也是閱人多矣,難道這種事情還信不過自己的雙眼麼,還是說你其實另有目的,打算將這個小傢伙推薦給我來彌補一下你的離開對我造成的損失。」

    「如果您覺得他不成器的話,那麼送到您那裡鍛煉鍛煉也不錯。」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一定要說『這傢伙是一隻廢柴,未來毫無希望趕快送給我吧』這樣的結論才對得起子孝你的一片好心和苦心才對。謝謝哈~」

    「原來您對這小傢伙如此期待啊,看樣子回頭我應該讓孟德再多關心關心他。」

    面對李書實的調笑,曹仁似乎沒費什麼力氣便巧妙避過,而且還順勢將另外一位比曹休看上去年紀稍長一些的年輕人給拉到身邊,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還頗為自豪。

    比起曹休來,這位剛被曹仁拉過來的年輕人看起來倒是更像一名武將。

    論長相似乎與夏侯惇頗有幾分相似,但是比起天然呆夏侯元讓,這位老兄看上去似乎更像是個武將——豹頭環眼鋼針一般的短鬚,滿臉橫肉,吊三角眼,可以說是一臉的凶相。

    一身連體銅鎧,頭頂鐵盔,背後同樣披著一件月白色的麻布披風,只不過與曹休那一身乾淨潔白不同的是。此人身後的披風上已經沾染了點點塵埃。

    胯下的戰馬只能說是一般,完全無法與曹休胯下的那匹相比,看上去雖然應該

    屬於曹氏宗族,但是論其地位或許還不如曹洪的親侄子曹休。唯一可以一看的便是他手中的那桿馬槊,看上去似乎應該可以歸為上品,至少賣相不錯,或許他的全部身家都壓在了這桿馬槊上了。

    怎麼說也是一大勢力的首領級人物,自然知曉馬槊的威力以及其高昂的價格。

    果然那種好用卻異常昂貴的東西也只能作為賞賜賜予少數優秀的將領,至於一般的將領想要弄上一桿也的確很有可能要傾家蕩產,而且沒有個三五年的功夫絕對無法適應那長度。

    所以說能玩得起馬槊的傢伙不是有錢人就是和有錢人關係好得不得了。

    「這位是……」

    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姓名。但是李書實卻已經有所猜測。問曹仁也只不過是在做最後的確認——當然了,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精彩。

    「是惇哥的從侄,叫做夏侯傑,字偉國。我覺得比起烈來偉國似乎更有為將的天分。」

    「哦?何以見得。」雖然內心已經有所計較。但李書實還是饒有興趣地問了起來。

    「因為烈喜歡讀書。就算當不成將軍也可以牧守一州一郡。就好像我那個不成器還喜歡鬧彆扭的弟弟(曹純怒目而視)。偉國就不一樣了,聽說從小便喜歡舞刀弄劍,對於讀書卻不慎喜歡。可以說除了當將軍這一條路之外,只怕就只能在縣裡做一個混飯吃的縣尉了吧。」

    不得不說,自從李書實來到這個世界,「夏侯傑」這個名字就一直被他念叨來念叨去,不僅僅是因為這傢伙屬於死得很冤屈的哪一種人,更重要的是夏侯傑那高達92的武力潛力完全可以並列排進李書實所知曉的這個時代武力潛力的前二十強,統帥潛力雖然沒有武力潛力那般突出,卻也同樣讓人羨慕的眼睛發紅,其他三項屬性潛力雖然只能用一般來形容,但也統統不是李書實這種初始全潛力30的平民所能比的。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傢伙,卻被三爺在長板橋邊一聲吼給掛掉,當真是暴殄天物啊有木有!

    不過,雖然各種羨慕嫉妒恨,各種詛咒挖苦,但當真真正正的夏侯傑站在李書實眼前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沒有一絲一毫想要捉弄對方或者挖苦對方的**。

    沒辦法,誰叫眼前的這個孩子雖說長得很是兇惡,但看行為卻似乎頗為憨厚。

    不要懷疑沒有這樣的奇葩存在,至少李書實就知道自己身邊的兩尊金剛——典韋和許褚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通常都是這幅模樣。面對下屬的時候雖然很是嚴肅,但也絕對不會像某只賣肉的三爺那樣隨意打罵士卒,就算真的懲罰對方也都是擺事實講道理後讓對方口服心服。

    也正是因為從夏侯傑的身上看到了兩位朝夕相處的年度優秀員工的影子,李書實覺得自己不但不應該嘲笑對方,反而應該拉對方一把,至少在這個時代像是夏侯傑這樣的存在本身就已經不算多了,能救一個是一個。這種人多了對這個世界而言怎麼看都不是件壞事。

    「烈看起來做事謹慎卻不缺乏洞察力,這是身為一名合格統帥所必備的素質,如果能夠一直堅持下去而不被各種誘惑所左右,那麼有朝一日必然能夠成為柱石一樣的人物。

    偉國從資質上看其實要優於烈的,這樣的資質雖說比不上元讓那麼驚艷,但與妙才比起來也不過相差彷彿。但偉國雖說喜歡舞刀弄劍,性格上看起來似乎有些欠缺,似乎不夠沉穩。看起來膽氣十足,可是面對真正的強者卻始終心存猶豫。就比如像剛才被伯韌用眼神掃過的時候,如果是一位有膽氣的人,就算不回瞪回去,也是要流露出拚命一搏的氣概,而不是眼神閃躲。子孝也是在戰場上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人,知道氣勢對於一名武將到底有多重要。」

    「烈、偉國,你二人也都聽到李州牧對你們的評價了吧。烈的評價雖然高,但是如果因此而自滿。那麼危險便會降臨汝身。偉國你也聽到了,李州牧對你的潛力評價很高,這證明你擁有更進一步的資質,所以你要有足夠的自信,小心鍛煉你的膽量和氣量。都知道了麼。」

    「是!」x2。

    雖然李書實給予兩個小傢伙的評價並不相同,明顯更看好曹休而有些貶低夏侯傑,但隨著曹仁的一席話,夏侯傑看上去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副很是興奮的模樣。

    難不成這傢伙其實是郭靖那樣的神奇存在,其實是有著不錯的武學天分,只是如果沒有合適他發揮的武功便會顯得很是愚笨。結果被各種磚家叫獸打擊的體無完膚自己都沒了自信?

    果然老實的孩子能夠活到現在都不容易啊……

    不知不覺間。日頭已經開始有西斜的趨勢,而在不遠的地方,也已經能夠看到一座有些殘破的城池,城門樓上面的字雖然因為距離的緣故有些模糊。但內容大家卻早已知曉。

    「伯韌。都說近鄉情怯。如今看到故鄉近在眼前,你現在又是什麼感覺呢?」

    「說來不怕主公笑話,韋現在還真是沒有什麼太多的感覺。屬下父母死得都早。沒能更多約束教育我,讓我年紀輕輕就像主公當初那樣需要自己養活自己。不過韋運氣不如主公好,沒有遇到童先生這樣的名師,只是仗著自己有幾把力氣,說好聽呢便是江湖遊俠兒,說得不太好聽不過是地痞潑賴,不懂何謂俠義,只是覺得能夠為朋友出頭很是痛快。

    直到後來認識了袁公,與他有過幾次交談,這才覺得當初自己的行為有很多錯誤,那些自以為痛快的舉動對鄉鄰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可終究還是年少輕狂,拉不下臉面向鄉鄰賠罪。」

    「那麼今日豈不正好,伯韌這些年的行為總不至於問心有愧吧,那麼你如今豈不是可以堂堂正正返回故鄉,告訴大家你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然後開幾桌流水

    席,給鄉梓為當初的年少輕狂陪個不是。還是說我在戰場上勇猛無匹的大將軍其實是個愛面子的膽小鬼?」

    是的,李書實的部隊已經到達了陳留郡東南端的己吾縣,距離袁術控制的豫州陳國和梁國都只有不過一日的路程,更別說李書實帶過來的都是清一色的騎兵部隊,再加上李書實還有強悍無比的爪黃,這點路程更是半日不到便可抵達。

    跟隨而來的曹仁雖然手下大部分都是步兵,但畢竟曾經在并州軍裡生活和戰鬥過多年,他訓練出的士卒都十分善於長途奔襲,雖然達不到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水準,但如果準備充分的話,三日三百六日六百卻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可惜兗州多平地,沒有什麼窮山僻壤給曹仁練習山地奔襲,否則效果還會更好。

    軍隊並沒有選擇進入己吾縣城,反而選擇於己吾西南方距離縣城大約有十五里的一條小河邊安營紮寨,而且紮寨的時候看天色似乎這時候選擇紮寨有些早了。

    如何讓士兵們打發這一段空閒的時間呢?

    別的地方會怎麼做李書實不知道,但是對於并州軍,再加上出自并州軍的曹仁而言,這完全就不是個事——幾乎命令剛一下達,四大塊場地就已經平整完畢,那邊已經開始在討論究竟由哪一支隊伍上場比賽的問題了。

    看那群情湧動的模樣就能猜到,無聊的一天行軍下來能夠獲得一次難得的放鬆機會,這簡直不要太過美好,除了很倒霉被抽到巡邏和外出探查的倒霉蛋,誰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而李書實,則差點命令許褚將還是有點扭捏的典韋綁起來裝車,拉進己吾縣城裡。

    在腦海裡想一想被玩壞掉的典韋的模樣,那也是醉了的。

    將典韋送到己吾並稍稍與那裡的鄉紳們交談了一小會,李書實便選擇了離開。畢竟這一次的中心不是他,而是一直憨憨笑著的典韋。

    雖然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至少表面看起來典韋顯然比他那個尚未出生的後輩周處童鞋混得好,至少看到他的時候那些鄉鄰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露出膽怯的神色,反而都是一臉欣慰的看著這位遠方遊子的歸來。

    更加令李書實吃驚的是,竟然還有幾位看上去已經嫁為人婦甚至孩子都能打醬油的婦人對典韋表現的極為熱情,而她們的丈夫明明近在眼前卻反而笑瞇瞇的在一邊看著,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典韋和自家夫人發生一點什麼超友誼的關係。

    雖然李書實覺得典韋天天看著甄姜,應該不會對這些山野間的粗枝大葉感興趣,可那些男人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吧,為什麼還能那麼的蛋定呢?

    莫非裡面有什麼貓膩不成。

    總而言之,典韋的這次歸鄉之旅是成功的,是勝利的,是團結的……(以下省略1998個字),甚至典韋的出現讓以李書實為首的并州軍在己吾縣的聲望似乎從冷淡直接飆升到了尊敬。

    之後的流水席上的美酒美食也不過是將這種感情更進一步的鞏固了下來。

    或許老典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不受人歡迎,又或者說他意識到自己問題後的所作所為已經不復當年的輕狂,為家鄉的鄉梓也做出了很多貢獻。只不過他自己糾結於當年的一些事情,才看不清楚事實的真相吧。

    所以,李書實將感動的屢屢流下眼淚的典韋留在了己吾,自己則返回駐地。

    畢竟,己吾縣城的故事僅僅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李書實還不會因此而忘記了自己的主要目標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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