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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9.你是我的小呀小蛋糕Ⅰ 文 / 服部正成

    「真是好大的煙花啊,耀眼而又璀璨。」

    「是啊,不愧是出產自并州的特產,當初只是在洛陽的時候看到過有限的幾次啊。」

    今年的冬節,似乎過得有些特殊。

    好吧,實際上自從來到這個獨特的位面,李書實就覺得自己的冬節經過過的不同以往。

    光是地點就從大漢東北部的涿縣經過太原郡的晉陽、西河郡的離石、河南尹的洛陽、京兆尹的長安,還有那遙遠的西域,幾乎可以說是走遍了大漢的北方地區。

    而且因為他的出現,各種戲曲、遊樂競賽項目以及煙花爆竹也是層出不窮,各種美食也在家人的幫助下提前出現在了這個朝代,雖然說上一句年年有新意似乎是有些誇張了,畢竟他腦子裡的存貨也就那麼多,而且這個時代也有著諸多的限制。但是若是說他經常能夠創造一些「驚喜」倒也應該還是不為過的。

    不過今年的冬節依然還是有著屬於自己的特色,那就是——人夠多。

    冬天的時候除了習慣性南下的草原民族之外漢人通常都會選擇在這一段時間蟄伏起來,不論是戰爭還是工程都會盡量避開這一時段,所以除了北方邊塞必須守衛邊疆的將士,大部分的官吏都有時間放下手中的工作參與到與民同樂的活動之中——如果他們願意的話。

    原本李書實只有并州一地,就算後來又將朔州以及西域和靠近西域的涼州河西三郡劃歸囊中。但前者大部分已經荒蕪或者成為了草原諸胡的地界,後者則距離遙遠還要跨越其他勢力的控制區域,所以往常在晉陽舉辦的冬節宴會雖然同樣很熱鬧,但與會者總數終究有限。

    可是你看看現在。

    來自西域都護府的代表帶著那些臣服於西域都護府的西域各國的使節是整個宴會中最為吸引人注意的一群人,他們的服裝風格雜亂,有的偏向漢人,有的偏向草原諸胡,有的則很有西域甚至更遠的極西之地的特色,人種上自然也是五花八門,甚至不乏金髮碧眼的存在。

    哦對了。還不能忘了來自貴霜的使節和代表安息帝國的使節和作為其副手的瑣羅亞斯德教派的代表。估計波調應該是已經整合好了國內的事務,準備跟李書實要回一直被李書實放在西域幫助班復和張泰壓制西域諸國的犍陀羅軍。

    雖然犍陀羅軍一直聽從班復的調遣,但畢竟波調是將犍陀羅軍借給了李書實而非班復,所以如今想要要回去自然要多跑這麼一道手續。這也是對李書實的尊重。

    當然。李書實不相信波調僅僅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跑過來。或許犍陀羅軍也是一支萬人規模的強悍部隊。但究竟有多少人願意回去就是另一個問題了,事實上他們當中的不少人的家屬都已經被送到了西域並在那裡安了家,他們身上的陣營標籤對他們在貴霜的未來的生活和發展只會構成阻礙而不會有多少促進的作用。而這本就是當初波調大方地借出這支部隊的原因。故而李書實相信波調派遣使節一定會有別的什麼目的。

    比如,他一直念念不忘卻因為各地的戰爭影響而中斷的絲路貿易。

    安息帝國這個距離大漢千里之遙的國都會排出正式使節的確讓人有些疑惑,畢竟這個國家正和西邊的羅馬帝國掐得正歡,消耗著本就已經所剩無幾的國力,但當李書實看到作為副使的是瑣羅亞斯德教的高層,或者乾脆一點說便是帕佩克那傢伙的眾多兒子之一,雖然見過幾面有點印象卻完全不記得對方的名字,那麼對方這一次出使的目的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應該不會出乎貿易和傳教兩個目的,或許還有可能抱著學習中原化的想法也說不定。

    前者李書實是無比的歡迎,因為那本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而且瑣羅亞斯德教的那群玩火的天才還能夠給他帶來他所喜歡的「火油」,嗯,其實就是石油經過一系列瑣羅亞斯德教的黑科技加工後得到的估計比原先的那個位面更加神奇且威力強勁的東西。

    剛剛結束的長安攻防戰已經顯示出了其所具有的威力,雖然數量上還不夠多,但李書實原本也沒想要徹底毀掉長安古城,更別說那還僅僅只是實驗性的目的。

    蘇小蘿莉自然有能力用原油做出威力不下於瑣羅亞斯德教所提供成品的東西,但是李書實並沒有讓她拿出來,僅僅是做了幾次試驗就封存在那裡,畢竟不算上西域光是大漢國本土想要得到原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趁著有錢且關係好的時候,還是多從外面往家裡劃拉吧,說不定就可以讓中原王朝提前意識到中東地區的重要戰略意義也說不定(笑)。

    至於傳教的問題,李書實與程昱賈詡研究後也決定對其採取有限度放任的態度。

    中原王朝怎麼說那也是泱泱大國,而且擁有著屬於自己的化傳統,而且這種傳統隨著鄉土化和神社的存在而普及到了國內的大部分角落,所以才讓這個國家有了海納百川的勇氣和底氣,就算是來自域外的佛教也好還是後來被簡化為拜火教或者祆教的瑣羅亞斯德教也罷,只要不是有野心家藉此來搞暴動,這些外來的和尚根本無法動搖這個社會的主流價值觀。

    反而可以利用這些外來之人所帶來的一些新思想和新事物衝擊一下被固封的社會,給逐漸變成死水一潭的社會注入一些新的能量和動力,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

    就算放不下天朝上邦的想法和因此而產生的驕傲,至少也應該放寬一下眼界。知道一下外面的世界同樣很精彩,不要只守著一畝三分地就以為自己挺了不起了。

    這些人原本是打算前來拜會大漢的皇帝陛下的,雖然西域距離中原很遠往來不便,但不論誰控制了長安政權卻都不會對這些使節做出什麼無禮的舉動,只要不發生什麼嚴重的騷亂,甚至還會隆重的招待對方以彰顯大國的氣度和

    力量。

    只是誰都不會想到因為李儒的行為,很是坑了一下李書實的同時也讓這些使節的存在變得尷尬起來——讓他們去見皇帝吧,這個還真沒有;可如果就這麼打發他們走人,那麼顯然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情,在國與國之間顯然是很嚴重的外交事故。甚至說重了還有可能讓原本已經穩定的西域形勢出現新的而且是巨大的波瀾。

    至於讓李書實代替皇帝會見這些使節?

    好吧。雖說李書實私底下僭越的事情也幹過,但這麼明目張膽還是免了吧,私底下達成一些協議什麼的那是私底下的事情,拿到陽光下那是絕對不可以的。天知道他這麼做會不會被那些老夫子們給噴死。那嚴重程度絕對要超過剛剛才平息的皇帝消失事件。

    於是到了現在。所有人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繼續在長安圈養這些來自異國的使節,等到小皇帝找到地方安置他自己之後,再把這些使節送過去。

    當然。對於瑣羅亞斯德教、貴霜和烏孫以及西域都護府的人,他們會和李書實達成私下的協議並派副手送回到各自勢力那裡,倒也不必擔心因此而耽誤了各方之間的「正事」。

    如果說這些來自遙遠國度的使節們僅僅是讓這場盛大的宴會多了一些談資,但是對於大多數而言完全沒有切身體會的話,那麼另外兩群人的存在就顯得比較「扎眼」了。

    一群人自然便是以涼州人為主體的前西涼軍集團的降將和歸降的涼州地方豪強們,而另一群則是在各種風浪中倖存下來的朝中大臣與來自於司隸的世家豪強團體。

    前者大部分都是擅長舞刀弄劍戰場廝殺,就算安靜地坐在那裡也給人一種附近全都是刀光劍影的錯覺。而後者則大部分風度翩翩,至少表面上看起來都是飽讀詩書的官形象。

    固然這個時代誕生了很多很多武兼資之輩,而且很多人並非真的是武夫或士,只不過在相應的環境中待得時間長了耳濡目染下逐漸也沾染了那個圈子裡的氣息。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情況更是從另一個側面表現出了這兩個圈子的實際狀態與其表現出來的外在風格是多麼的符合,而這兩個風格迥異的圈子之間的差異究竟有多麼的大。

    而這兩個圈子雖然沒有勢成水火到了當面開戰的程度,但彼此之間卻幾乎完全沒有交集。

    除了極少數如傅燮這樣的特殊存在。

    臣武將歷來都會有一些隔閡,畢竟戰場之上哪怕再如何陰謀詭計迂迴穿插歸根到底還是需要一刀一槍去拚殺,為了達到最終的目的都需要有那麼直來直去的最後一下,否則之前的一切鋪墊都是鏡花水月,故而每一位合格的軍人和統帥都有一種關鍵時刻殺伐果斷的氣質。

    相對而言,官們雖然不能說就是優柔寡斷,只不過他們更習慣於將自己的想法隱藏起來,或者用一種更加委婉的方式表達出來,因為對他們而言這或許反而是最好的方式,因為他們的環境中很少需要做出「直面一擊」的時候,那種落人把柄的事情可是他們的大忌。

    兩種風格造成了雙方之間天然的隔閡,而如今坐在宴會大廳內的兩群人之間更有著巨大的利益糾葛和情感仇怨——雖然說李郭二人是擾亂關中的罪魁禍首和造成影響最大的逆賊,但這可不意味著西涼軍的其他成員身上乾乾淨淨純潔的就如同張x花一般。

    固然關中的那些世家豪強與涼州的家族間有著緊密的聯繫,不論是竇家、梁家、馬家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家族,所以才有了潼關之西皆為西涼的說法。

    但是他們之間依然不是沒有矛盾的,尤其是董卓的死亡更是激化了這一矛盾。

    董卓雖然下手狠辣,但對於比較支持他的三輔世家還是多有禮讓。當初他還曾向迎娶皇甫家族的媳婦也是大儒馬融的女兒作為自己與這些西涼世家之間的聯繫紐帶,雖然最終沒有成功還便宜了李書實,但既然沒有死人那也算是釋放出了一定的友善信號。

    可是董卓死了。

    於是關中的這些歷史悠久的世家便不得不面對需要在已經勢成水火的朝臣所代表的士族與西涼軍所代表的武功勳貴當中做出選擇。

    這實在不是什麼太難做出的決定,因為哪怕那些世家在地域上歸屬西涼,但他們在階級屬性上可是士族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且他們大多都還是官,就算因為地處西涼武風更盛,但他們依然認為自己是官多過武人,如果不是因為董卓的地位和他手下的力量已經足以壓制其麾下下任何勢力的不滿,或許這些人會不會認同董卓這個出身隴西邊塞的「蠻子」呢?

    恐怕需要幾代的時間。又或者幾代人也無法改變這種傳承上的自豪感。就好像未來唐代關東的那五姓就連皇帝也不鳥,堪稱世家中的又一登峰造極的典範代表。

    所以當西涼軍變得群龍無首且開始內亂的時候,很多關中世家都調轉槍頭開始幫助朝臣對付其那些西涼軍的軍閥們。一方自持武力強大,兵多將廣破壞力強;另一方自持家族龐大。在當地根深葉茂且名聲卓著。不似那些追隨皇帝而來的朝臣那般如無根之萍。與之為敵那麼聲名狼藉僅僅只是最基本的,最終定會讓之在關中大地無立錐之地。

    到底誰是雞蛋誰是石頭,那一定要碰一碰才知道。

    結果嘛。自然是秀才遇上兵,他有理也說不清。

    好吧,關中的豪強可不是一群秀才,這些在這幾十年來飽受羌人雜胡騷擾的世家各個家中都有一群戰鬥力不俗的家族私軍,若是聯起手來也並非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且他們擅長謀劃,面對一盤散沙的西涼軍只要稍稍施展一些縱橫捭闔的手段就能讓西涼軍內部自相殘殺。

    但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對於這種走鋼絲的行為一個不小心絕對是會翻船

    船被柴刀的。

    尤其是這種被別人在智商上的蔑視更是讓西涼軍中的那些總是在私底下被各種嘲笑的將軍們感到出離的憤怒,而他們發洩憤怒的方法並不難,除了個別人士可以鑽入其他西涼軍成員的部隊中祈求保護之外,去掉了光鮮的外衣,那些塢堡對於很多西涼軍的將領而言就是一盤菜,只要他們願意不計代價的去攻打,沒有一家有能力抵擋那凶殘的大軍。

    尤其是三輔這種被董卓犁過一遍的地方。

    除此之外,因為西涼軍的混亂而產生了大量的亂兵匪盜,這些狡猾而又凶殘的小規模武裝集團雖然正面無法攻破那些世家豪強的塢堡,但仍然給關中和西涼地區造成了巨大的困擾,那些從屬於世家豪強的佃戶便因此而損失了不少,財物也上的損失更是令人心驚,稍有不注意就算是有著能夠抵禦外敵的塢堡也終不免會被攻破。

    所以說李書實能夠那麼容易的得到西涼世家豪強的擁護,西涼軍造成的動亂實在是功莫大焉,讓那些原本精打細算的家族主人們對和平安寧有著壓倒一切的追求。

    再說李書實固然在對待世家豪強上同樣可以說是「劣跡斑斑」,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時間的推移,李書實的手段也越來越柔和,而且也給了世家們施展的空間……好吧,再一次感謝西涼軍的屠夫們,讓這些世家豪強的家主們齊齊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只不過,如此之大的「血海深仇」如今卻要同殿為臣,互相看不過眼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啊但是……

    「看樣子想要讓這兩幫子人今後能夠互相配合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書實舉起手中的酒杯看向了身邊一臉笑意的程昱,對方今天看上去似乎很是興奮的模樣。

    「如今地方大了,想要將他們分開也並不難,而且他們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不也正好可以讓我們有了借口不是。而且主公所創『官學』的學生已經經過了考核,州郡屬吏甚至是一縣之長,想來他們應該是可以勝任的。」

    「可是我原本是希望他們能夠到最底層去鍛煉兩三年,熟悉之後再量才任用。」

    「非常時期也只能用非常之辦法,主公您可要知道您的『官學』每年會有多少學子通過考核,而且那人數只會越來越多,若此時不抓住機會,未來等到那些世家豪強緩過氣來的時候,再想推廣您的想法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程昱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並不大,而且嘴還不斷打漂,好似喝醉了一般,讓人懷疑那只不過是他因為酒醉而在那裡喃喃自語說著一些瘋話,至於那是否真的是瘋話……

    「你可也應該算是地方上的豪強出身吧。」

    「可我更討厭那些佔著茅x不拉o的世家!」

    嗯,大概是真的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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