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烈烈風中。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這種時候還要發這種瘋,讓人覺得非常的丟臉啊!」
「你不懂啊,這可是我想的非常好聽的軍歌中的一首,一定能夠提升士氣的。」
「哦?我還以為你這是在還念那位很漂亮很漂亮的自稱是虞姬的女人。」
「這,這,這怎麼可能呢?」
「哦?真的是這樣麼?看樣子我應該對夫君大人更增加一點點信任呢。」
「既然要增加信任為什麼將平底鍋拿出來了啊!」
「哦~這個啊,總覺得夫君大人非常喜歡這個具有著神奇魔力的東西呢da☆~ze。」
「天國的姥姥,你的外孫子就要去看你了……」
「叮光」!!!
隨著熟悉的打擊聲響起,一具屍體口吐著疑似靈魂的白色物體從金黃色的戰馬上緩緩滑落,而他身邊的一位位孔武有力的侍衛卻好似完全沒有看到一般一動不動。
「我說……他們難道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麼……總覺得,有種崩壞的感覺啊……」
「呵呵,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反正也沒有耽誤過什麼正事。」
「果然這個世界不是我們這樣的正常人能夠正常生存下去的地方麼,感覺有些殘酷呢。」
「總覺得你這樣的發言會引起非常可怕的後果。」
「嗯,大概孟起兄長也不打算做個正常人了吧。反正節操什麼的早就沒有了。」
那一天,風有些大,裹挾著從黃土高原帶來的沙土,讓人時不時不得不閉上雙眼。
大概也因為這樣的原因,某些人無節操的舉動,並沒有造成全軍士氣上的波動。
大概吧。
參謀部,這是李書實個人的叫法,按照這個時代的通俗稱呼應該是謀曹或者參謀曹,拋開這些虛無的東西實際上就是由賈逵、王凌、王昶以及其他一些優秀的家族子弟組成的謀士集團,雖然還無法與現代參謀制度下的產物所擁有的職能相比。但也已經有了一些籠統的功效。
當然。這些人都還只是一群探路黨,他們需要在李書實的指示下不斷對自身定位進行摸索,而且同樣還要在皇甫嵩、朱俊等人那裡學習與戰爭相關的知識和經驗。等到未來那些專業「軍校」出身的畢業生充實到這個部門,到時候或許才是其發揮更大作用的時候。
現在頂多就是幫助賈詡處理一些軍事方面的情報。對各種情報進行匯總和分析。然後為李書實整理出需要他注意的東西。又或者是在李書實需要的時候為其提供咨詢工作。另外則是根據李書實的要求進行一些戰局推演之類的腦力風暴,或者當李書實甚至程昱、賈詡等人打算偷懶的時候幫助他們處理一些瑣碎的工作。
說起來這個部門似乎還挺受各地方世家豪強的歡迎,自從李書實與世家的冷戰趨於緩和。開始向世家子弟開放自己的府署,雖然考核嚴格且錄用不多,但還是不斷有人想要往裡面擠,甚至還有一些是當地頗有名望的家族家主,即使是李書實都有種瞠目結舌的感覺。
好吧,估計一來是因為這裡能夠接觸到并州軍的一些核心機密,也就意味著能夠進入到這裡的人都有機會進入到并州軍的核心決策圈,前途一片光明。二來則是因為錄取難度不低,錄取人數也不多,所以能夠進入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不願意出仕的人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東西,但對於那些志在仕途的大多數人而言,這樣的效果估計就和未來那些被金榜題名的學子所受到的矚目相類似吧。
而也正是這樣的參謀部,決定了今天進攻長安城四個方向上的軍力配置。
東方的主將是呂布,配下是趙雲率領的主力兵團和段煨率領的本部人馬。
北方的主將是黃忠,配下是華雄率領的朔州兵團和李堪、候選率領的本部人馬和麴演為主的河西地區的豪強聯軍,其中還包括了來自兩個屬國的胡騎。
南方的主將是張濟,配下除了本部人馬外還有樊稠、程銀和楊秋以及關中地區的豪強聯軍。出於信任,李書實在這個方向上甚至沒有派出任何有著監軍之類職責的人物,任由這些之前還是西涼軍的降將們盡情發揮,完全沒有干涉他們的意思。
當然,在他們身後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李書實只表示自己最近看到賈詡挺忙碌的。
西方,則是由李書實親自坐鎮,除了他麾下的親衛部隊,還有馬騰的部隊和來自漢陽郡的豪強聯軍——那都是些李書實熟悉的老朋友們。
也就是說大部分人對於李書實乃至并州軍的無節操其實都有著相當「清醒」的認識。
或者說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也就只有沒見過世面(?)的馬家兄弟才會如此的吃驚。
嗯,絕對是他們少見多怪了。
「主公,請問我們是不是應該進攻了,你看其他幾個方向都傳來了進攻的號角。」
將兵力四散佈置,李書實便將進攻的權利下放給了幾個方面的領軍大將,只是佈置了一些快馬以便幾個方向上能夠快速傳遞消息。
反正前幾天的攻城主要的核心思想並非是取得什麼進展,僅僅是為了將城內的敵人折騰殘就是最大的勝利,具體如何施為那完全是看各方面指揮將領的水平。
這或許也可以算得上
是一次有默契的比賽,獎勵雖然沒有明說,但從呂布和黃忠那有些賊笑的眼神就知道,估計李書實家裡的什麼好東西被這兩隻給盯上了。
嗯,估計不是蘇小蘿莉的家宴就是蘇小蘿莉剛剛釀好的某個新品種。
這群傢伙也就這點追求了。雖說那些美食美酒如果放到市面上絕對能夠價值千金。
但那可是蘇小蘿莉的精心之作,怎麼可能隨便讓外人得了去,更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滴~
咳咳,一不小心又跑題了。
「不著急,不著急,正好也讓壽成看一看并州軍最近的一些最新成果。」
然後,李書實便轉頭看向了蘇小蘿莉,而對方也回給他一個嫵媚的微笑。
成了。
「對了壽成,派人跟下面的人說一下,一會聽到什麼大動靜不要太吃驚。遇到什麼大震動也是一樣。尤其是要注意戰馬,不要驚了戰馬弄傷了人可就不好了。」
「難道主公是打算動用什麼厲害的……仙法?」
李書實曾經參加過黃巾軍的經歷並不是什麼秘聞,甚至長社一戰中曾經發生過的奇跡經過這麼多年的口口相傳也成了傳說,固然誇張的讓很多人難以相信。但卻也難免在心裡犯嘀咕。畢竟如果是真的而你不做準備吃了虧。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再說也不是沒人將李書實能夠在弱冠之年沒有什麼從軍經歷便戰勝鮮卑之主和連的原因歸咎於那些神神秘秘的強力法術——就好像那些總是認為強力黨過boss完全是靠無腦輸出,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高玩」一樣。
「那種東西可不是隨便就能用的。到了現在有些事情也不是不能說了,據我所知張角當初盛年而亡就是因為用了太多的秘法。結果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否則……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若不是那麼拚命,只怕也不會有太平道席捲大漢十三州的場景吧。」
距離黃巾之亂已經快十年,當初的親歷者雖然大多數都還活著,但是作為當初的幾個陣營的領袖卻都已經作古,再加上如今漢室衰微和李書實如今的地位,就算他真的說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更別說只是這些只能算作秘聞的小事。
當然,也不是什麼話都能對什麼人說,比如那場黃巾之亂的真正內幕,不論是李書實還是曾經看到過那封信的人都三緘其口。或許等到這個時代落幕,才會給史家提供一些猛料,又或者那個內幕將會是永遠的懸案,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至於即將出戰的東西,壽成到時候可不要太過吃驚啊。」
「哈哈,我馬騰好歹也是身經百戰,如果不是那些讓人捉摸不透的仙法,我馬壽成對於自己的見識還是很有自信的。或許主公與在下賭上一賭,不知意下如何?」
「哦,樂意奉陪。卻不知賭注為何?」
「兩個小傢伙是越來越不聽我這個做父親的話了。不過他們兩個人卻似乎對主公很是敬重,如果在下僥倖獲勝,不知道主公能不能幫我勸一勸那兩個頑皮的孩子。」
好吧,因為對這位「鬼父」某些行徑已經忍無可忍,馬家兄弟雖然幫助李書實說降了馬騰,但是卻在馬騰改旗易幟的第二天便混進了李書實的親衛隊中,而且因為兩個人本就是西涼騎兵中的佼佼者,那天進行訓練的時候一開始差點沒能發現混入了兩個新人。
如果不是典韋也好,許褚也罷,都曾經見過馬家兄弟並印象深刻的話。
對於這樣的結果馬騰也只能默默無語兩眼淚,畢竟不論他怎麼做,似乎是鐵了心要跟在李書實身邊的馬家兄弟都拉不回來,就算是用強,連馬騰自己都覺得自己下不去那個手。
所以,這位有著兒子控屬性的奇葩人士明明年紀並不算大,但當兩個兒子跑掉後一夜間變成了中年大叔形象的可憐人,如今也只能用這種方法以期望能夠稍稍扭轉一下自己在兒子們心中的形象。
果然可恨之人也是有可憐之處的啊。
默默地讓戰馬遠離了某位「鬼父」一步的李書實看向馬騰的眼光中多了幾分憐憫的情緒。
但是……
「那麼如果在下贏了,就將你的兩位女兒交給在下撫養好了。」
嗯,小蘿莉什麼的當然是可愛的。不過襁褓中的小幼幼則絕對是麻煩的角色,原本李書實對這樣的生物絕對是會退避三舍的。
怎奈何前一陣子馬清還在與李書實的閒聊中嘮叨過,說她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大齡婦女,雖然名義上有兩次婚姻,但是卻一直沒能有所出,所以感覺有些遺憾,現在更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仔細想一想,馬清的第一次婚姻是嫁給了當時年事已高的皇甫規。皇甫規老將軍論起名聲學識自然是配得上馬清這位妙齡少女,但奈何縱然是沙場征戰的名將,但顯然沒有鍾繇的本事。能夠在七八十歲高齡搞出一隻鍾會來。更兼兩人婚姻沒有維持多久,皇甫規便駕鶴西去,讓馬清一直守寡到董卓進京,自然是沒有能夠孕育自己的孩子。
而她名義上的第二個男人李書實對這樣一位歷史上出名的貞烈之人很是敬重。再加上對自己與其的婚姻完全當做了一種保護外加一場陰謀。所以讓馬清與李書實之間雖然有著夫妻之名。卻完全沒有夫妻之實。
生育什麼的自然就更是無從談起。
如今若是能為其找上一對可愛的女兒,想來多少也能慰藉一下對方空虛的內心。
當然,也許對方是在暗示他可以做點什麼。但李書實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並不高,因為蘇
蘇小蘿莉在她的百合宮中有著足夠的掌控力,如果不是烏孫女王讓尼祿醬有機可趁同時李書實也需要在戰爭中找到發洩的機會,為了不讓李書實變成那種奇♂怪的傢伙,蘇小蘿莉就算是再怎麼不開心也只能忍耐了某只在她眼中有些猖狂的侍衛少女。
其他人?
李書實覺得自己大婚之前大概應該是沒什麼機會了。
相信有著足夠生活經驗的馬清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李書實覺得還是找女兒更實在些。
嗯,說不定萌萌的女兒們長大以後依然會抱著「要嫁給爸爸」這種孩提時的夢想。
咳咳,總覺得這麼想的李書實似乎要變成與某位鬼父相同級別的存在了啊。
就這樣,兩個各懷鬼胎的男人互相盯著對方,然後齊齊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賭約就這樣確立了。
於是,隨著李書實大手一揮,一輛輛看上去並不算特殊的投石機被推了出來。
從外觀上看,這些鐵製投石機似乎與普通的鐵製投石機並沒有什麼根本性的區別,似乎並沒有什麼結構上的不同,除了用來幫助投石機移動的輪子似乎略有些區別之外,其他地方就連比較明顯的改動都沒有。
就憑這種東西還想讓我吃驚?
馬騰覺得自己似乎想要贏下賭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那光明的明天正在向他招手。
或許這是李書實故意在放水?畢竟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的手下父子離心吧。
馬騰忽然覺得李書實真的是大好人一個,自己或許應該更努力一些來報答對方的「恩德」。
不知道李書實知道這件事後會作何感想。
但是,如果馬騰真的將這些投石機看作是李書實在放水,那麼他也太小瞧李書實了。
打賭什麼的不就是在把握極大的時候才會去做的事情麼?
這就是李書實對於打賭的認識。
當然,他不可能是全知全能的神,所以不可能完全控制所有可能會產生影響的因素。哪怕真的信心百倍卻也僅僅只是自己一方面而已,若是對方真的運氣逆天那也只能感歎一聲。
這才是打賭的樂趣之所在不是麼。
所以,馬騰啊,就等著張大嘴巴吃驚吧!
遠處已經能夠聽到從各個方向傳來的喊殺聲,顯然其他幾個方向的攻城戰已經打響,哪怕不知道具體的戰況,但想來第一天而已,烈度不會太大。李郭二人手上的軍隊畢竟還有五萬,前幾日稍稍輪換一下的話也還能支持得住。
不過,但願他們不要被自己和蘇小蘿莉整出來的「新玩意」給嚇一跳。
測距,瞄準,甚至是拉拽砲梢這樣的工作如今已經有明確的分工由專人來負責。這樣可以保證操縱每一輛投石機的小組內部人員對自己的工作更加熟悉,同樣對於周圍戰友的特點也更加熟悉,從而讓投石機發射出的石彈有著更高的命中率。
或許提升不會多麼明顯,但這種東西本來講究的就是個積少成多。
當然,今天他們或許不必如此麻煩,因為他們今天發射的「炮彈」多少有些特別。
「第一輪,試發射。放!」
隨著指令長手上的令旗自上而下狠狠劈下,三架投石機同時發射出了三枚黝黑的彈丸。
試發射是用來對各種參數做最後的調整,自然用不著讓所有投石機一起發射,就算數據上無法完全套用,但如果僅僅是用來砸城牆或者城牆上的其他工事,倒是不需要那麼精密。
好吧,你非要說這是靠概率來蒙也的確是很有道理,讓人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不過,那三枚在空中飛行的黝黑彈丸似乎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變化,原本被不知名的黝黑色所覆蓋的彈丸表面突然出現了火光,而且火光越來越大,讓整個彈丸變成了一個大火球。
這樣的變化顯然有些出乎敵人的預料之外。
在城牆上的一群目瞪口呆的敵人的注目下,三枚火球中的兩枚砸中了城牆上突出的由堅固的木頭製成的,可以用來提供交叉火力的戰棚,並讓戰棚迅速燃燒起來。
等到守軍想起來用各種方法進行滅火的時候,大火已經將那座戰棚燒得不成形狀。甚至那些用來滅火的水被潑到戰棚上的時候還助長了火勢的蔓延,並成功燒到了一名離的很近的士兵,哪怕因為這個位面的獨特規則沒有真的燒死那名士兵,卻也讓對方哀嚎了半天。
這對敵方的士氣同樣是個不小的打擊。
看著身邊已經有些露出驚容的馬騰,李書實在心底暗自偷笑。
現在就開始吃驚了?好戲可是才剛開場啊。
潘森:黃巢的《詠菊》現在應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