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不見了,現在對她說一聲『我回來了』應該沒問題吧。」
「或許書實你應該加上一句『這一次回來我就不走了』會更好一些吧。」
「不,短時間或許我還是要離開的,因為我們的『根』不在這裡,而這裡想要成為我們的『根』只怕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可以,讓那群草寇一樣的混蛋給糟蹋了。」
「那是書實你對部隊的軍紀要求的太嚴,適當的放鬆其實也是很必要的啊。」
「又不是沒有異族奴隸,男的女的,保證滿足他們的各種口味……」
「那也不夠啊,他們還是想要成家,傳宗接代的啊。」
「軍紀那麼差的話怎麼成家,至少生下的孩子算誰的。又或者你願意讓我做小玲綺的父親?」
「對不起,請務必不要讓你家的那位將手伸到我可愛的女兒那裡!」
雖然習慣性的再一次歪樓,但是激盪的心情卻是不會改變。
因為三個月,自從李書實做出發動對關中勢力全面進攻的命令後將近三個月,他終於可以站到這座千年古都的面前。
因為三年,自從李書實當年在長安辭別漢帝劉協出兵西域過後將近三年的時間,他如今終於再一次站在了這座千年古都面前。
這裡是長安,這裡是關中的中心,是大漢王朝,乃至中原大一統王朝之夢開始的地方。
雖然眼前的這座城池已經在無數次動盪中變成了如今殘破不堪的模樣,但一切的一切都無法掩蓋這裡永遠無法抹去的巍峨和雄壯的氣息。
站在長安面前。你是如此的渺小,因為你有一種被巨人俯視的感覺,那是締造了漢民族發端的大漢歷代先皇眷顧的視線。
站在長安面前,你又覺得自己是如此偉大,因為當你意識到自己可以成為這裡的新主人時,內心之中無法抑制的野心,在膨脹,在燃燒。
從并州到關中,這條路或許沒有先人走過,但卻有後人踏足。而那些後人甚至創造出了比如今的大漢更加輝煌燦爛的明。那是一個讓世界都瞠目的璀璨明,那是一個所有外國人都以擁有其綠卡為最高榮譽的國度。
原本或許不會有人看到這些,但如今的長安城外,卻偏偏有這麼一個特殊的存在。
所以。他的內心有著遠超他人的激盪。
大概就相當於升職加薪。成為總經理。當上ceo,迎娶白富美……
想一想還是有一些小激動的。
「優,是你把陛下放走的?」
此時站在李書實身邊的。除了呂布之外,只有三個人——必然不會被漏掉的蘇小蘿莉和蘇小蘿莉怎麼用眼神驅趕都不會離開的尼祿醬,以及如今正在被李書實詢問的李儒李優。
那個從亂成一團的長安城消失後便再無音訊的男人。
「主公您是能夠繼承恩相意志的人,所以儒不希望您重走恩相曾經走過的路。」
「我不是董仲穎,并州軍也不是西涼軍,現在的天下更是與諸侯聯軍那時候大不相同。」
「但是并州軍依然有著令二袁和其他諸侯感到顫慄的實力,讓他們有聯手的理由。」
「皇帝到了別的諸侯手裡他們就聯合不起來了麼!并州軍將會成為最大的叛逆!」
「儒的看法與主公恰恰相反。」
「難道事情不會如此發展麼?」
「儒斗膽請問:如果某一家諸侯狹天子令主公為叛逆,主公當如何應對。」
「或傾全國之力速戰速決,或高壁深壘挫敵銳氣,而後梳理內政以待天下之變。」
「主公若高壁深壘,則敵總有百萬之軍卻無機可趁。彼諸侯間矛盾重重,時間稍長,便又如諸侯聯軍,互相攻伐,則主公便可東進而收天下。」
「董仲穎為什麼沒能再一次東出函谷,掃平天下?」
「恩相初時意氣風發志得意滿,以為握有新帝便可號令天下,誰曾想旋門關一戰,天降神雷,親衛死傷大半,又有朝中大臣掣肘於後,故而志氣削減,膽氣喪失,只願做富家翁。如今主公並不好高騖遠,以平常之心靜候天下之變,可也。」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耶,李書實覺得自己一時之間竟然沒什麼反駁的力量。
但是他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卻又找不到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天下四分吾以具其一,且關中乃王霸之地,恐怕天下諸侯都會將我視作最大的敵人,這就如同在頭頂上始終懸著一柄寶劍,時時刻刻都會感到如芒在背啊。」
「在這件事上,主公不是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麼,儒可是相當的佩服啊。」
咦?我有這麼厲害麼?李書實表示自己真的有那種走一步看三步的本事麼,要知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經歷,李書實早就對歷史上的那些超級謀士們佩服得五體投地,要不是自己並沒有觸及他們的底線,李書實覺得自己實在是只有被玩死這一條路走到黑。
哎,誰叫自己的智力潛力只有區區9的四倍呢,完全是不及格的壞學生啊。
「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還做出了這麼深謀遠慮的舉動可以供你使用啊。」
「哈哈,主公的心思自然不是儒能夠猜明白的。不過儒已經將事情做下
,主公就算是想要追悔莫及也是沒有什麼辦法,還不如想一想如何去應對。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儒自作主張,如果主公想要懲罰儒,儒絕不會有二話。只是儒的家人還請主公多多照顧,儒也可以安息了。」
「很好,很好。李優你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啊,連威脅的辦法都使上了啊。」
「不敢,不敢,儒本就該追隨恩相,而後又對昔日同僚百般陷害,還對瞞著主公您做了一些分外的事情,還有什麼需要留戀的呢?嗯,或許只有無法看到主公您繼承恩相的意志,達成恩相之前想要做到而無法做到的那一天吧。」
「好啊!李優你想死不是麼?嘿嘿嘿,我還偏偏就不讓你得逞!程仲德當初得罪我是什麼下場你應該略知一二。放心。你會比他還慘。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壓搾死你的,絕對不會!」
看著李儒發白的面容,李書實表示自己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嗯。總覺得某只蘿莉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很有問題的樣子啊。
果然智商不及格的人就是要面對這樣那樣的奇怪眼神啊。
不過。皇帝沒有到手的確是讓李書實多少有一點點措手不及。
但是。也真的只有一點點,而且還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說法。
李儒雖然是個狠辣的謀士,但是并州軍裡的聰明人可同樣有很多啊。
李儒雖然並沒有受到實際的懲罰。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某些行為的確是「逾越」了,故而他很自覺地沒有繼續跟隨李書實,反而躲進了一個不起眼的軍帳之中。
也許這也正是他自保的手段,畢竟不管他如何辯解,他都是殺死一個大漢王朝正統皇帝的兇手,不管小皇帝跑到了什麼地方,用這種罪名要求李書實處死他,現在的李書實都很難有借口將他保下來,尤其是李書實現在身邊並不缺乏優秀謀士的情況下。
所以,遠離并州的權力中心,讓自己大隱隱於朝中,這才是最安全的辦法。
或許正向他自己說的那樣,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追求功名利祿的他,現在的他內心已經沒有了多少牽掛,所剩的也只不過是最後的一絲執念罷了。
除此之外,他還有別的追求麼?
他覺得自己不是賈詡,只要能夠活著怎麼都可以。至少,他的青春,他的激情,他曾經哪怕付出生命也要追求的東西,早在董卓死去的那一天一同逝去。
這樣的想法,似乎有些對不起自己的家人。
但在世人眼中,他或許本就應該是如此自私自利的人才對吧。
而與李儒分道揚鑣的李書實,則在隨後走進了一座規模極為龐大的軍帳之中。
「主公到!」
隨著一直守在大帳門口的潘森中氣十足的吼聲,李書實可以清晰聽到從帳內傳來的「唰」的聲響,讓他頗有幾分自己成了電視劇中那位有名的大光頭常凱申的趕腳。
當然,這種說法實在是太不吉利了。
大帳之內除了李書實熟悉的呂布、趙雲、黃忠、華雄、徐晃等親信大將,賈詡、沮授、傅燮、郭嘉這樣的智謀之士之外,還多了不少比較生疏的面孔——比如在郭嘉身邊低頭沉思的荀攸,比如站在黃忠身邊的西涼軍兩位宿將張濟和樊稠,以及站在華雄旁邊的另一位西涼軍中的實力派也是剛剛投靠并州沒多久的馬騰,再比如靠近門口的幾個陌生人。
雖然無法一一對號入座,但卻也知道大抵不會出乎李堪、程銀還有段煨等人。
其中李堪和馬玩是主動投靠,並利用同鄉的優勢說服了同樣來自河東的豪強程銀。段煨和楊秋則是在龐大軍隊的壓力下被迫投降。
當然,這兩位還算是見機較快,總算是保住了性命。至於其他如張橫、梁興這樣既沒有智慧也沒有運氣的小軍閥,自然是成了這場關中大亂的陪葬品這樣唯一的下場。
說起來若是沒有他們的話,將士們恐怕會覺得這樣一場大戰實在是很沒意思呢——完全就沒有什麼讓人提起來還能有點興致的功勳嘛。
這就是大帳內所有的與會人員,也都是即將參與到長安攻城戰的主要將領。
當然,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諸如麴演、尹奉、梁寬這樣的地方豪強勢力,以及來自居延屬國和張掖屬國的屬國胡騎,都會雲集於長安城下,參與到這場規模宏大的戰爭之中。
只不過他們的地位決定了他們暫時還無法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中。畢竟若不是需要在李書實面前露個臉。李堪、程銀這個等級的降將也是沒有資格進來這裡的。
既沒有更高的地位和背景,又沒有強悍的實力,他們如果不能在今後復出巨大的努力,想要出人頭地基本上是沒什麼可能的事情。
而在會議之後,自然會有被李書實分派好任務的將軍向歸屬他麾下的各方勢力傳達自己的戰術意圖和作戰方略,不過那已經不是李書實會去干涉的領域了。
「今天,我們大家匯聚在這裡,是為了討伐為亂一方的李傕郭汜亂黨。在這裡,我首先要向西涼軍中深明大義的諸位表示個人的謝意,感謝你們能夠認清形勢。離開叛賊。站到正義的一方,相信你們會在未來的時間裡清楚,我們并州軍是一個團結的集體,勝利的集體……」
雖說李書實的一這番開場白似乎槽點十足。但既然已經背叛西涼軍踏上了并州軍這條「賊船」。幾位新人對李書實的開場白也表現出了相當程度的認同。
至少。李書實在態度上並未表現
出過於的居高臨下般的強勢,甚至可以說對張濟、樊稠這樣的「老朋友」還表現出了相當客氣的姿態——當然這兩位並不會錯誤的理解了李書實的態度,但這樣的感覺對於備受李傕郭汜排擠的兩人尤其是樊稠而言無疑是溫暖的。
至於馬騰……
李書實覺得就算是與李堪、候選這樣的小角色比起來。他與馬騰之間的關係也顯得有些尷尬的過分——雖然坐在相鄰不遠的位置上,但卻總是不敢瞧對方的正臉。
這並非是因為兩人之間有什麼奸♂情,完全是真真正正意義上的尷尬。
這完全就是因為馬超的那一番話所引起的。
為了能夠說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還要先說一說馬騰的家族構成。
馬騰現在名義上有四個兒子——長子馬超,次子馬岱,三子馬休,四子馬鐵,然後還有一對有些幼小的的女兒,嗯,就是我們熟悉的馬雲祿和馬雲鴦。
其中馬岱並非馬騰的親子,而是馬騰的從祖子,也就是說馬騰與馬岱的父親是同一個曾祖,馬騰的祖父與馬岱的曾祖是親兄弟。
好吧,原本這兩個人之間的血脈已經有些稀疏,但馬岱與馬騰一樣,都是父親早亡,不得不小小年紀就獨自供養母親。故而當他投奔已經有些名氣(雖然當時還是叛賊)的馬騰時,馬騰不但沒有拒絕,反而因為從他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而將其收為義子,隨身侍奉。
咳咳,至於這件事到底是好是壞……
馬超、馬休和馬鐵自然都是馬騰的崽,但這三兄弟卻非同一個母親所生——馬超的母親是羌女,生下了馬超沒多久便因為身體虛弱感染了風寒而駕鶴西去,馬騰那時候畢竟沒有什麼地位,自然也請不到名醫或者精通醫術或者岐黃的風水士、道士。故而對這位長子不但有著骨肉上的親情,其中或許還混雜了些許對亡妻的眷戀。
(謎之音:這哪裡是些許啊,那可是足以達到變態的程度啊!)
咳咳,謎之音的咆哮我們暫且不提。馬休和馬鐵兩個人都是馬騰與繼室的骨肉,而這位繼室則是馬騰有了一定地位後從關中的一位有些地位的豪強家中……強娶的。
就跟張三爺似的,看人小丫頭年輕貌美水靈靈的,自己又飢渴難耐夜不能寐,所以……你懂的。然後生米煮成熟飯,再加上馬騰也算得上是手握重兵的大將,也就沒有人敢質疑這場婚姻的合法性。
再說中國古代很多地區本來就還流傳著搶婚的習俗嘛,是這樣沒錯吧。
所以兩個人現在都還是淌鼻涕的熊孩子,玩起來完全沒有樂趣嘛。
咦?是不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算了,那些都不重要。
至於馬雲祿和馬雲鴦兩姐妹,則是某位漂亮的羌族部落領袖的女兒所生。雖說那姑娘在漢人的禮法中只能算是一個沒什麼地位的妾氏,但考慮到那位羌族首領對馬騰的支持,以及馬超對於身上同樣來流淌著更多羌人血脈的妹妹的喜愛,不論是那只羌女還是兩隻尚在襁褓中的小幼幼,在馬家的待遇都還是相當不錯的。
當然,那兩隻還未遭到可能毒手的小幼幼已經被馬超先一步給嚴密保護了起來。倒是讓某位打算考慮兼職女兒控的父親為此長吁短歎的很長的時間。
好吧,說了這麼多其實諸位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某位鬼父的真實面目。
(馬騰:請稱呼我為有節操,很慈愛的父親醬。)
可以說按照馬超講述的那些「血淚史」,以及某位父親默認的態度上來看,幸虧這個時代既沒有照相機攝像機這樣的高科技設備,也沒有記憶水晶這樣的魔法裝備,否則難保某位鬼父會向某位殭屍大小姐的父親後輩學習,給我們未來的「神威天將軍」拍上一部恥度爆表完全可以扔進黑歷史的垃圾堆中的成長寫真集。
只要想一想一屋子漂亮男孩♂紙的各種羞恥cosplay寫真,總覺得能夠亮瞎一切純度狗眼。
那還真是金碧輝煌的存在啊。
當然,就算沒有那麼多高科技的東西,馬超和馬岱,尤其是前者也遭遇了很多讓他倍感恥辱的遭遇,比如檢查身體,檢查身體和檢查身體什麼的。
咳咳,總而言之,早熟的熊孩紙碰到了一個照顧的有些過分的老爸,讓熊孩紙過早萌發的尊嚴感受到了嚴重的挑戰,結果就進入到了叛逆期——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
「咳咳,書實,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研究一下這一戰該如何進行呢?」
雖然在私底下小強的節操已經被李書實拉低到了相當的程度,嗯,蘇小蘿莉也絕對是功不可沒的。不過大概是為了自己的節操瓶子考量,小強在公眾場合的節操反而似乎有看漲的趨勢。
嗯,當然也有可能是為了在女兒面前扮演一點稍稍正面的角色吧。
可惜就算如此某只蘿莉想要找到黑他的地方也很容易就是了。
「這一次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李傕和郭汜兩位亂黨的首級!」
對於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有意見,隨著并州軍大舉入侵關中,原本的西涼軍早已經四分五裂樹倒猢猻散,唯一還掛著西涼軍名號的就只有現在坐困長安城的李郭二人。
可以說,只要李郭二人倒下,西涼軍這個曾在漢末留下過巨大波瀾的光榮集體便會被徹底掃入故紙堆中,而那些曾經身在那個集體如今又叛離的人也會安心下來吧。
所以,要埋葬西涼軍,李郭這兩位最大的繼承者,必須要為其陪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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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只不過,這兩位曾經的西涼軍猛將在臨死前又會拉上多少人為之陪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