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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技能「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習得 文 / 服部正成

    「這一場……叔優,場下的教練合適你的侄子,場下的隊伍也是你們王氏遴選出的精銳,不知你打算在這一場中投入多少『賭注』啊,要不咱們來點『大的』?」

    「有趣。雖說伯韌將軍在戰場上是少有人能敵的猛將,可是在這球場上卻終究會受困於戰術上的妙筆。我很清楚我那侄子的本事,別看年紀輕輕,可是在州牧府歷練了幾年後,如今可是我王氏一門所矚目的未來棟樑,我這個做叔叔的怎麼可能不支持他呢。只不過……」

    說到這裡,王柔頓了一下,才用極為真誠的語氣對李書實說道:

    「說起來昶兒能有今日的成長還多虧了州牧大人的大力栽培,柔在此謝過州牧大人。」

    「不不不,令賢侄能有今日的成績一來是他天生便有如此的資質,二來則是他勤奮刻苦以及讓人欽佩的韌性,我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

    「大人謙虛了。只不過感謝歸感謝,這一戰我們王氏是不會輸掉的。如果大人不介意的話,就拿半成的煤礦開採所得作為這場比賽的綵頭如何。」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於是,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顯然都認為自己將獲得這場賭注的最終勝利。

    王柔那邊自然是因為指揮這場比賽的人是太原郡內兩支王氏家族最為優秀的年輕人王昶和王凌——這兩人經過一系列內政外戰的歷練,如今比起出入州牧府時的青澀已經大大的不同。不但沉穩了許多,而且行事的時候也多了幾分老辣。

    這樣優秀的年輕人組合再加上王氏家族精心挑選出善於這項比賽的私兵,可以說哪怕放眼李書實轄下的整個疆域內,也可以稱得上是一支讓人不容小覷的勁旅。

    但是……

    好吧,什麼好事都害怕這個轉折詞,因為這個詞往往代表著厄運的開端。

    他們的對手是以李書實親衛為核心組建的部隊,名義上的主帥自然便是李書實的親衛頭目典韋這位在重裝橄欖球賽場上堪稱「超級明星」的猛將兄。

    猛將兄自然是要上場衝鋒陷陣的,而且若非許褚需要站在李書實身邊做貼身保鏢,這支由李書實親衛所組成的部隊還會更加強大,可就算如此擁有潘森、蓋倫這樣以力量見長的彪悍選手。放眼整個并州能夠單純在力量上壓制他們的隊伍幾乎不存在。

    包括小強麾下的那群嗜血狂人。

    當然。再健壯的一群公牛也會被人類使用各種工具所捕獲,哪怕它們發狂,哪怕它們踐踏在土地上能夠發出雷鳴般的聲響。

    但這並不能改變它們終究會被充滿智慧且擁有靈巧雙手的人類所擊敗。

    所以同樣的道理,哪怕強者如雲的隊伍無法被捏成一個整體的話。就會像銀河戰艦和f4一樣成為勝利者最好的墊腳石和背景板。

    但是……

    好吧。這個總會讓人感受到跌宕起伏的該死的詞又來了。

    這一次實質上指揮這支隊伍的人在李書實看來是個相當有趣的人選。

    嗯。的確非常有趣,只要看到一旁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場比賽的司馬防就可以知曉。

    是的,指揮這支隊伍的人便是被蘇小蘿莉「邀請」過來的某只死螞蟻。

    而在這只螞蟻的身邊。還有拓跋力微這只看上去虎頭虎腦不像是個聰明人的年輕人。

    「玉子醬,為什麼想起將那只死螞蟻弄過來做指揮,不會玩砸了吧。」

    「因為很有趣嘛~總覺得這樣調x那只總是一臉臭屁的小猴子很好玩啊~」

    好吧,果然還是要為某位在蘇小蘿莉眼中僅僅只是玩具級別的螞蟻默哀啊。

    不過,看到在那裡似模似樣指揮比賽的司馬懿,李書實忽然覺得賭注什麼的似乎沒那麼重要了,因為比起勝利,他倒是更希望看到司馬懿輸掉比賽後的模樣。

    因為,現在年少時的司馬懿,與另一個位面裡歷經風雨洗盡鉛華的披著烏龜殼的老狐狸可是完全南轅北轍的兩個極端啊。

    如果說未來的那個披著烏龜殼的老狐狸是深藏於洞穴中的毒蛇的話,那麼現在的便完全是熊孩子一隻,嗯,還應該加上「臭屁的」這樣的定語。

    毋庸置疑的是,司馬懿單論潛力的確是站在這個時代巔峰的那一群人中的一位,甚至還是最為出色的幾位中的一位——除了武統雙百的呂布之外,剩下的都僅僅只能在單項逞強,又或者如同曹操、關羽那般單項或許不是最強,但平均起來卻很優秀。

    尤其是擁有智力潛力滿分的司馬懿,很容易便能在年幼時從同齡人中脫穎而出,展現出遠遠高於其他孩子的聰慧,擁有令人艷羨的成績。

    但俗話說得好: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

    年輕時的司馬懿或許不會犯那種愚蠢的驕傲,但是遠超同齡人的成績卻讓他在日積月累中產生了一種傲氣,又或者說是因為總是正確而積累了太多的自信以至於到了自負的程度。

    太多的正確迷失了他的雙眼,太多的正確讓他對其他在他眼中不屑一顧的「普通人」的想法嗤之以鼻,那些人的想法總是令他感覺複雜且臃腫,遠沒有他的想法那般簡潔明瞭。

    於是,他變得孤僻,變得目無餘子,變得性格惡劣。

    他的父親是瞭解自己兒子的才能的,他相信這個孩子擁有著凌駕於其他孩子的能力力。

    他的兄長同樣也瞭解自己弟弟的脾氣,他同樣相信這樣狂妄的弟弟或許因為他的才智可以讓他達到一定的高度,但是再想要向更高的高度攀登的時候。卻會被束縛而陷入瓶頸。

    所以同樣非常瞭解他的父兄,卻對他的未來產生了截然相反的意見。

    誰都無法說服誰。

    當然,那時候年輕氣盛的司馬懿或許也不需要他們的意見——哪怕他在面對自己父兄的時候從來不缺乏禮數,而且也保持了在外難得一見的謙恭。

    哪怕後來進入了州牧府,被蘇小蘿莉捉去玩各種play,但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改變的跡象。

    臭屁熊孩子看上去還是那麼的臭屁,笑聲依然是那麼的招惹仇恨。

    比如說,現在……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軍聽令,給我用最猛烈的攻勢摧垮敵人吧!」

    然後就看到己方進攻組的球員如同一窩蜂,不對。既然是自己人應該用「如同洶湧的海潮」一般砸向了對方。大有要一口氣將對手徹底鯨吞的跡象。

    「該說對方是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裡還是說另有陰謀呢。」

    「誰知道呢?不過聽說他在學堂中便是這幅模樣,要不是孔明大人賢德,他或許早就被那些看他不順眼的孩童套上麻袋拉到某個不起眼的牆角里了。雖然沒有看到過他上課時的樣子,不過今日一見。往日的傳言倒也的確沒有多少誇大的地方。」

    「但是兄長啊。這邊是弟擔心的地方。以州牧大人識人之明和州牧夫人聰慧陰險,又怎麼可能真的讓這樣的人出現在這裡,哪怕是司馬家的嫡親公子也不可能享受這樣的待遇。只要想想如果州牧大人讓你我二人去指揮對面的球隊。你說我們會做怎樣的選擇。」

    王凌較之王昶要稍大一點,所以雙方平日裡交流的時候王昶對王凌是持弟禮,但是因為王昶比王凌更加的冷靜和具有大局觀,所以討論具體問題的時候,話題的主導權卻在不知不覺中向王昶傾斜。

    「我明白了。但任憑敵人如何狡詐,只要我們小心就一切無礙,相信以對方球員的素質,應該不會忍受長時間無法取得實質優勢,一旦對方急躁起來,就是我們的機會。」

    「兄長所言極是,我們不需要被敵人的表象所動搖,按之前計劃好的方案行動。」

    於是……

    「嘁,看樣子對面的那兩個人不蠢嘛,果然能被那個男人看上的人都有些門道。」

    「司馬先生也是如此認為的麼?那麼先生準備稍稍認真一點麼?」

    「哼~就算不像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但……(打了個寒顫)還是認真一點吧。」

    而彷彿被傳染了一樣,拓跋力微也同樣打了一個寒顫,而且他還非常隱蔽的用眼角餘光悄悄瞄了一眼主席台的方向,只是這樣的做法到底能看到什麼實在是很令人懷疑。

    但是,這樣的做法卻讓拓跋力微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幾分,連帶著他身邊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的司馬懿身體也忍不住更大幅度的顫抖起來。

    嗯,顯然在某只蘿莉的雌威之下,這兩隻心高氣傲的孩子心理上有了機器巨大的陰影。

    「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場上的局面。」沉吟了一下,司馬懿抬頭望向了身邊的拓跋力微。

    「這場戰鬥從戰前來看,對我們稍顯不利。對方對這場比賽雖然有所求,可是卻並非迫切,哪怕因此而戰敗所受到的損失以對方的底蘊也完全可以接受。」

    「沒錯,反而是我們雖然擁有實力強大的部隊,可是終究『外來戶』太多,缺乏根基,所以需要更多的資源來維持這種強勢的狀態,卻陷入到了完全不能輸掉的背水之地。」

    「對方可以利用這種心態穩紮穩打。」

    「我們卻必須獲勝而且是以巨大的優勢獲勝才能對對方產生震懾。」

    「對方的指揮者非常穩健,對我們一開場拋出的誘餌置之不理,縱然處於劣勢心態依然平穩,看起來是在等待我們急躁起來的時候再進行反擊。」

    「但即使我們以此為突破後設下圈套,對方的損失也並不太大,不急躁的話最多一場小敗。」

    「那麼,這證明陰謀對於這場比賽似乎並沒有多少意義。簡簡單單輕輕鬆鬆獲勝不過妄想。」

    「只有在實力上能夠碾壓對手,才會讓對方的內心出現破綻,進而崩潰。」

    「接下來司馬先生應該就不需要在下的幫助了吧。」

    「啊,你就在一旁觀看我的表演好了。」

    在這種情況下,司馬懿終於叫了本場比賽的第一個戰術暫停。

    如果是在現代社會,這個時候自然是插播廣告的時間,而在現場的人則可以觀看到放在這個時代絕對算得上「有傷風化」的表演。

    單從這一點來說,漢代的開放程度絕對無法與唐代相比。

    所以說像是這種時間的表演對於李書實而言自然是沒有家中的表演那般精彩——畢竟球場上一群壯♂漢之間肌♂肉的碰撞已經足夠的基情了,你再讓一群純爺們的啦啦隊上去表演啦啦操,雖說這是蘇小蘿莉的「發明創造」。但是李書實還是覺得自己的鈦合金狗眼承受不起。

    當然。大部分人對這種前所未見的東西接受程度頗高,而且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表演。

    唯一讓他們感到惱火的是,原本表演中插播廣告已經越來越演變成廣告裡插播表演。

    最讓那些世家子弟們想要跳起來罵娘的是,那些廣告的品味已經越來越有「洗腦」的趨勢。畢竟在這種嘈雜的場合想要上演一點有內涵的劇情對大部分商人而言既浪費寶貴的時間也浪費他們希望專注於每一個銅板的腦細胞。

    兩分的時間就在這嘈嘈雜雜中轉瞬而逝比賽重新開始。

    重新開球的時候貴賓台上的幾個人表情似乎很精采——王柔和他的三弟王澤臉上帶著矜持的笑容。顯然不論是他們家的隊伍還是這支隊伍的指揮者在前一段時間裡表現的都還不錯。雖說場面上有些受到壓制,但是明眼人卻能看得出其中對於勢的理解和運用。

    相比有王氏兄弟的淡然,旁邊的司馬防就顯得有些……好吧。反正李書實是沒看出來老爺子臉上的表情到底都代表了什麼,但是總體而言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如果輸得太難看,對他兒子的風評會有著極為不利的影響,尤其是他兒子平日裡的表現有些乖覺的情況下。

    由此可見就算是平日裡在家都板著一張冷臉,但這個當爹的還是對自己的兒子極為上心。

    至於賭注的另一方李書實和蘇小蘿莉……好吧,這兩個人倒是真真正正的一臉淡然。

    前者是相信某只死螞蟻的能力不會讓他失望,畢竟哪怕他本人還未成長起來,但只是他的對手也不是什麼老謀深算的老油子,憑借手裡的好牌想要贏下來並不算難。而後者,蘇小蘿莉表示自己已經看到了下面那兩個年輕人身體發抖的瞬間,於是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只是比賽上場上的變化讓幾乎所有人都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嗯,是幾乎而不是全部,因為至少有兩個人依然是老神在在,彷彿一切盡在計算之中。

    「喝啊!沒有人能阻擋我典韋典伯韌的腳步!」

    「白隊達陣得分,加踢一球!」

    司馬懿改變了之前的戰術。

    嗯,如果之前那種沒頭蒼蠅,啊不,是大浪淘沙能夠算的上是一種戰術的話。

    明星球員的確是明星球員。

    以日漸穩重的嘉文為四分衛組織核心,以潘森作為保護,典韋和趙信則是最優秀的跑鋒,下面還坐著被當做是防守組核心成員的蓋倫。

    原本散亂的路線變得有規律起來,原本的一團散沙並凝合成了堅硬的花崗岩石球。

    哪怕司馬懿僅僅只是一名臨時的指揮者,他的意圖需要靠這些戰士們自己去領悟,但是一直研習王越留下的配合之法的李書實親衛們,卻是最擅長這種小範圍的各種配合作戰。

    可以說,對司馬懿而言,指揮這樣的一支部隊對他而言甚至產生了享受的感覺。

    「拓跋,你覺得草原上有一支部隊能夠與州牧大人麾下的親衛相比麼?」

    「我只是一個沒有多少見識的少年,所以我的經歷並不能作為對比的參考。」

    「真的是這樣麼?我可是聽說你與你在草原上的那位兄長一直沒有中斷彼此之間的聯繫。」

    「有些東西只有親眼看到才能夠知曉,有些東西只有親身體會過才能夠發現隱藏的奧秘,僅僅只是通過文字的敘述,裡面混雜了太多的陷阱和陰謀,司馬大人對此應該非常清楚吧。」

    「我可僅僅只是一個還未加冠的少年啊。」

    「我又何嘗不是呢。不過,州牧大人和那位夫人能夠達到他們想要達到的目的麼?據我在大漢這片土地上生活了這麼多年的經歷看,那些世家們可都是一群眼光高高在上的老頑固,哪怕是他們無法匹敵的強者他們也不介意與之對抗。真是,太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了。」

    「那麼,就用你的雙眼去見證吧,這到底是能夠開創未來的新時代,還是繼續延續著讓那些庸人不斷上演著醜陋鬧劇的無聊時代。」

    「不過,在新時代來臨之前,或許會經歷可怕的噩夢也說不定。」

    「嗯?你似乎知道什麼。」

    「不要忘了,日律推演大人所習得的推演之法,可是從我們拓跋部的先祖拓跋推演那裡流傳下來的,我們這些不孝的後人雖然不能完全習得祖先那驚人的技藝,可是感受到一些巨大的危險還是可以的。」

    「那可真是讓人開心的消息啊。原本我還在擔心這個時代會在我尚未登台的時候便會結束,可如今看起來,我或許更應該安下心來將自己真正充實。而這,才是那位夫人想要我明白的道理吧。或許,那兩雙眼睛都是能夠看透時光之河流動的天眼也說不定吧。」

    不再去關心場上的比賽,因為司馬懿很清楚,即使自己接下來不再下達任何的指令,面對一群已經喪失了鬥志的對手,哪怕是一窩蜂,不,是驚濤駭浪也是能夠取得無腦的勝利。

    現在的司馬懿唯一想要做的,只有快快回到家,關上門,謝絕賓客,好好讀一讀那些已經被他扔在角落裡許久,認為自己不會忘記上面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的書卷。

    而在貴賓台上,輕輕依偎在李書實懷中,蘇小蘿莉仰著那張柔媚的臉孔笑意盈盈的對李書實嬌笑道:

    「計劃達成~」

    潘森:今天的更新按時送到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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