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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地頭龍戰猛虎 文 / 服部正成

    因為在外面很多話說不清楚,所以說看上去更像是一群人在圍觀悲憤的盧植的趕腳,而盧植自己也發現了這樣的情況,雖說並不會因此而臉紅,但是因為這樣的行為並不符合待客之道,倒也讓老爺子不得不說上幾句道歉,哪怕所有人都會回答他「無妨」什麼的。

    「盧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才在外面聽得有些亂,您還是再給小子我重新講一講吧。」

    雖說李書實現在與盧植那是平級,朔州雖然地盤上比并州大,但是「雞的屁」卻遠遠無法與并州相比,畢竟除了西河之外剩下的地方不是人口還不夠多就是經濟開發不足。但是李書實個人與盧植交談的時候卻依然保持了足夠的尊重,依然向其執弟子禮,哪怕盧植並沒有真的教過李書實幾天書,但是他對李書實的提攜和幫助卻也是足以讓李書實保持對他的尊重,更何況他那高貴的品格更是讓李書實身體內那個曾生活在污濁年代的靈魂感到肅然起敬。

    「這件事還是由我給李州牧說說吧,盧老爺子您還是在一邊歇著吧,別說著說著又是一股子氣再傷了身子,那樣的話別說我們會傷心,就算是您也會覺得不甘心吧。」

    只不過還沒等著盧植開口,一邊的麴義卻搶先接過了話茬,而且從他的話語中,李書實等人也基本上猜到了盧植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原因——讓董卓火燒洛陽的行為給氣的。

    「董賊一把火將洛陽燒成了白地這件事想來幾位應該是不太清楚吧。」

    在解說之前,麴義先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而結果也相當的拔群——除了李書實和賈詡之外的所有小夥伴們都驚呆了,甚至賈詡到底是已經知道還是臉上看不出聲色也還不太好說,至少在很多人的心目中,賈詡「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技能等級絕對是媽x級別的。

    「李州牧看樣子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正因為上述原因,李書實的表現就顯得很扎眼了。

    「雖然這件事我的確沒有聽說,不過當初在洛陽與董卓的幾次接觸卻也看出了些許苗頭。原本以為陛下和百官甚至是洛陽附近的百姓都已經被遷往長安,董卓已經不需要用這種方法來達成什麼戰術目的,所以也就並未放在心上,如今看來卻是在下太過想當然了。」

    或者該說那個什麼奇葩的歷史車輪的慣性實在太大,根本沒能改變它的走向?

    而眾人對於李書實的這種解釋倒也都露出了或多或少恍然大悟的表情。雖然這種「這個笨蛋原來也有聰明的時候」的表情讓李書實很是惱火。但是倒也和先知先覺什麼的撇清了關係。

    「由此看來董賊放火焚燬洛都的計劃果然不是最近的突發奇想,而是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所以他和他的那個軍師李儒只怕是已經將所有人可能的反應都考慮了進去。這不,前兩天盧公才收到詔令。讓盧公前往長安擔任司空一職。而那些不成器的關東聯軍則已經開始陸續撤離。天下討董什麼的現在看起來倒是有幾分鬧劇的感覺。」

    聯軍解散這種劇情不發生才是稀奇事呢,否則怎麼讓這個天下陷入到天下大亂之中,最關鍵的是單憑聯軍中那兩個一直暗地裡齷齪不斷的袁氏子弟。這聯軍也就只有散架一條路可走。

    「那麼也就是說盧公打算將計就計前往長安嘍~只不過現在的長安只怕是已經變成了一個是非之地啊,我擔心以盧公的脾氣,到時候可是會變得非常麻煩啊。」

    說完,李書實就將自己在回來的路上聽到的劉焉、韓遂、董卓和世家大臣們之間不得不說的四角虐戀故事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因為事不關己的原因,李書實完全不懼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那些諸侯大臣們的打算,於是他將這一段故事說的那叫一個纏綿悱惻,頗有幾分某中國台灣女作家的風采,其實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說書的天分的。

    嗯,以後就算不做州牧光憑這手本事也能弄一個餬口嘛。

    「哎……」對於那些已經沒什麼節操的大臣,盧植能做的只有一聲歎息了。

    畢竟,有節操的和更沒有節操的已經被董卓都做成了漢堡肉餅,不知道是不是添加到了軍糧之中,要不就是用來熬油,畢竟董卓也不是法國大廚,不會對這種傳統技能視而不見。

    君不見除了改革開放後物質開始極大化的時代,剩下的時候所有百姓賣肉的時候都喜歡要肥肉,至少也是肥肉偏多的五花肉,這樣才能夠讓自家餐桌上的油腥能夠多一些,菜才好吃,才香,才能讓肚子能夠在更長的時間裡保證不會出現飢餓的感覺。

    所以說那年頭誰要是開健身中心估計純屬是腦袋抽筋。

    「如果,如果事情真的變成那樣,老夫就更要去長安不可了。現在的陛下畢竟是先帝的骨血,而且還是一個聰明伶俐,沒有什麼惡性的孩子,怎麼可能說廢就廢!反而是那劉君郎,原本還覺得是宗室的才德之士,誰曾想卻是一個包藏禍心之人,如果這樣的人坐上了那個位置,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國家之禍啊!而且這樣一來讓祖宗家法顏面何在啊!如果說袁本初不過是個無知孩童也就罷了,可是為什麼就連王子師也變得如此糊塗啊!」

    「大概是那些門閥士族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從而達到世家與皇帝同分權力的目的吧。」

    因為在場的沒什麼外人,所以李書實說的話也就少了幾分顧及。

    而對李書實的判斷,盧植依然只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但是卻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

    畢竟所有世家子弟和門生故吏們都有著類似的認識,那就是與其讓外戚和宦官不斷攫取權力為非作歹,還不如像漢初那樣限制皇權,然後將剩下的權力交給世家或許對國家會更好。

    這樣的想法或許不一定有錯,但是自從漢武帝以來,皇帝最為擔心的便是這一點,畢竟不論是宦官還是外戚基本上是圍繞著皇帝而存在的,皇帝想要控制也相對而言比較容易,反而是那些門閥世家,與皇帝之間的關係相對而言比較疏遠。危險性看上去也更大。

    從家天下的角度來看。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只是對國家而言究竟是好是壞可就不好說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中國歷史一直非常依賴「聖王」的出現,否則就會是一團糟一團亂。這當然不是說門閥世家們的統治就會好到哪裡。事實上看看終晉一朝的那些故事和與我們相鄰的島國的歷史就會知道。那樣的做法只會帶來更多的社會蛀蟲然後將整個階級徹底腐蝕乾淨。

    於是乎。比起那樣的結局,看上去還是期待一個「聖王」的誕生比較靠譜一些呢。

    「算了,那些東西都太過遙遠。現在考慮那麼多也沒有多少用。反而是有一件事,現在需要你幫我參謀一下,這件事的重要程度可是比我這把老骨頭去長安重要得多啊。」

    看著忽然一臉正色且略帶期盼的盧植,李書實卻反而有種想要痛苦的感覺。

    盧公啊,您這是要向小子我交代後事了麼!

    不提正在離石胡思亂想的李書實,現在的天下可也是相當的熱鬧呢。

    「該死的劉表,不但勾連國賊,而且車馬服飾也都逾制,果然跟著董賊的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不過,劉表你也就是那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這一次看我怎麼收拾你!」

    「後將軍說得沒錯,此等反賊必須制裁以正國法,堅願為前部,拿下這國賊的人頭!」

    南陽郡治所宛城城外的中軍帳內,袁術與孫堅正帶著各自的將校舉行誓師大會。

    雖然討伐董卓的聯軍已經基本解散,諸侯們都開始返回各自的大本營,但是這卻並不意味著討董之戰便會完全結束。這不,袁術與孫堅就以討伐董卓爪牙劉表的名義發起了新的戰爭。

    至於真實情況到底如何那就只有各人才是最為清楚的了,反正表面上的話都說得非常好聽,將劉表描繪成了「三歲偷看老太太洗澡,五歲讓老太太偷看他洗澡」的絕世惡棍什麼的,然後正義的夥伴們自然是要將這種該死的人渣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群眾們自然非常支持自家老大的說法,更為了顯示自己的正義感紛紛起身表示願意擔任先鋒將好好修理修理劉表那種壞蛋,而這之中則是以孫堅表現的最為積極。

    自從弘農一戰過後,在袁術不計成本的仙桃的供養下,孫堅和他的手下恢復的非常快,可以說並沒有需要多長時間就已經恢復了超過八成的實力。而袁術的慷慨舉動也讓孫堅「感激涕零」,發誓要堅決團結在袁術周圍,成為袁家光復大漢權威的急先鋒。

    這不,在這場對劉表的戰爭裡,孫堅就表現出了甘做急先鋒的強烈願望,看那架勢如果誰要和他爭這個位子,那麼就要先到校場上陪孫堅和他的小夥伴們走上兩圈。

    這走上兩圈自然不是壘長城擺龍門陣,人身風險那是極大極大滴。另外大家也都知道袁術的那些小心思,所以最終孫堅如願以償的獲得了此次討伐劉表之戰的先鋒官一職。

    看著準備回營備戰的孫堅漸漸遠去的背影,袁術臉上露出了如同菊花一般燦爛的笑容。

    「哼哼~只要我拿下荊州,再西進益州,東掠揚州,南下交州,到時候天下貳分我獨佔其一,看誰還能與我一爭高下。『代漢者,當塗高』,除了我身份高貴的袁公路之外,還有誰能配得上這樣的童謠,這真的是上上天賜予我的機會啊!」

    當然,這樣的喃喃自語就算是袁術身邊的近侍也是很難聽到的,就更不用說遠方的孫堅了。

    至於已經遠去的孫堅此時此刻內心在想些什麼。那就真的是無人可知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討伐劉表的作戰中,孫堅軍裡多了幾張生面孔。

    比如:

    「瑜弟,我老爸的部隊怎麼樣。嘿嘿,看傻眼了吧,我爸可是孫堅哎。」

    一個陽光帥氣的少年一邊指著正在操演的士兵一邊對著身邊那位略顯儒雅,比起陽光少年更加帥的大帥鍋高聲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崇拜的感情,顯然又是一個將自己的父親當做是天底下第一號大英雄的兒子,雖說他的父親孫堅倒也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只不過最後那句話是怎麼回事。總覺得有種濃濃的坑爹的味道。

    所以對身邊這位飛揚跳脫的陽光少年。儒雅少年笑而不語,並沒有接下話茬。

    這當然不是那位儒雅少年看不起他身邊的陽光少年,而是因為此時此刻他的心神已經完全被那些勇猛的士卒和他們所做的訓練所吸引,同時心中也在暗自與自己曾經有過的一些想法相互印證。漸漸得出了一些讓他非常滿意的答案。臉上也漸漸露出了愉♂悅滿足的笑容。

    「怎麼樣。怎麼樣?我就說我們偷偷出來一定會有收穫吧。要知道我爸可是孫堅啊!」

    對儒雅少年非常瞭解的陽光少年看到對方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便已經知道對方此時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於是更加的向自己身邊的好友賣力吹捧起自己的父親來。

    只不過,陽光少年顯然忘記了有一個成語叫做「樂極生悲」……

    「彭!」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那位原本給人以陽光感覺的大男孩登時做抱頭蹲防狀,而他的身體則被一片陰影完全籠罩了起來,哪怕不會讀影子術看上去都會感覺很可怕的樣子。

    「你個小崽子,不在舒縣照顧你母親和你的弟弟妹妹們跑到我這裡幹什麼,知不知道現在就要打仗了,這裡會很危險的。另外,你個臭小子,不要整天將『我爸是孫堅』掛在嘴邊,這裡是軍營,知道不知道,不要搞得你好像很特殊似的,否則你老子我以後還怎麼帶兵!」

    雖然孫堅一臉給了自己的大兒子孫策好幾下子,不過一旁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這父子倆的關係相當好,尤其是自己兒子一臉自豪的說出「我爸是孫堅」這句話的時候,某只江東猛虎立刻就化身成為江東萌虎,臉上就差沒有笑出十八個褶了。

    「老爸,都說了你不要在人多的地方這樣打我啊,多沒面子。尤其是這一次還是在我的至交好友面前,瑜弟可是都見過母親大人了,母親大人可是非常喜歡他呢,所以以後也是我的弟弟。老爸你以後讓我在弟弟們的面前還有沒有臉面了啊!」

    「伯父您好,在下舒縣周瑜,家父前洛陽令周異。策兄雖然表面看上去有些跳脫,但是卻是個有勇有謀且胸懷大志之人,小弟能與之結交卻也是頗感如沐春風。」

    「周家的小子,很好,很好,我很喜歡你。我的兒子我最清楚了,不用替他說好話,如果他要是能夠從你身上學到三分本事我這個當爹的以後就不用為他的將來發愁了。我這個臭小子能夠有你這樣的朋友,那才是他三生有幸呢,以後還請你多多照看我家這個總喜歡惹事闖禍的皮小子。怎麼說你們兩個也是互相拜過高堂的兄弟,我這個做父親的第一次見面也不能太寒酸了。不過你家是揚州大族,應該不缺什麼,我一個殺人如麻的將軍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玩意……這樣吧,我的這柄佩刀隨我征戰沙場也有十餘載的時光,是我身上為數不多的寶貝,既然我今天將我的另外一個寶貝(兒子)交給了你,那麼就將這柄佩刀贈予你,希望你持此刀能夠像這柄佩刀跟隨我時一樣保護我的兒子們。」

    「長者賜,不敢辭。瑜謝孫伯父贈刀。」

    看著自己老爹將自己眼饞了很久的佩刀送給了自己最要好的兄弟,孫策自然並不嫉妒,但是他總是有一種很怪怪的感覺,彷彿自己的老爹用這種方式將自己交託給了自己的好友一般。

    這真的是一種錯覺麼?

    總而言之,這一刻的孫堅軍軍營裡,洋溢的是歡樂的氣氛,而不是大戰前的緊張。

    而與此相反的是,即將迎戰強敵的劉表軍,卻在戰前表現出了濃濃的緊張感。

    「子柔,黃祖的部隊到了哪裡,南陽無險可守,我們需要他的水軍將敵人阻攔在漢水以北,可以依靠的除了樊城之外就是這漢水天險。那孫文台雖然亦是南人,但是麾下士卒卻大多來自豫州,並不精通水戰,而這也是我們最大的機會。」

    現在的劉表還不是後來銳氣被磨光之後的那個被稱為「守城之犬」的荊州牧,現在的他連結荊州世家,掃平了那些氣焰囂張的宗帥和豪強,正是想要大展拳腳的時候。雖然孫堅的名聲已經響徹中原大地,四面八方,但是劉表卻依然敢與之鬥上一鬥。

    「回刺史大人,黃子歸率江夏兵八千已經到達邔國一代,隨時可以順漢水北上抵擋那孫堅。」

    而與多少還有些緊張的劉表相比,作為劉表身邊最為重要的文臣,蒯良此時的表現卻是相當的沉穩,彷彿他完全不擔心南下的孫堅一般。

    這樣的從容自然引起了劉表的興趣,而面對劉表的詢問,蒯良也不推辭,說出了他的看法:

    「其實良覺得主公完全不必憂慮。我們已經有了黃祖黃子歸率領的江夏之兵作為前驅,而且還有還有英明的主公您率領的荊襄之眾在後面作為支援,更有這段時間修繕一新的襄陽堅城作為後盾。如今那孫堅跨江涉湖而來,他的士兵又怎麼能夠適應這裡的環境?不能很好地適應這裡的環境又該如何用兵呢?另外還有一點,因為孫堅之前在荊州所犯下的暴行,這裡的百官和百姓都對孫堅懷有著刻骨的仇恨。所以說如今天時、地利和人和都在我們這邊,那孫堅縱然有孫武在世的本領,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選擇了我們這個錯誤的對手,他的結局也只有敗亡一條路。」

    看到蒯良自信的樣子,劉表覺得自己忽然變得安心了起來,對即將要發生的戰爭也不再擔心了。

    反而,劉表開始期待起即將發生的戰爭了。他希望用孫堅這只連董卓都懼怕的江東猛虎的屍體來作為他劉表的霸業迄今為止作為重要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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