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貴族的比賽,就算是觀眾沒有那麼多,但是場地卻絕對一流。」
看著眼前應該是匆匆搭建起來但是卻被裝點得比起其他場地來頗為豪華的賽馬場,李書實發出了自己的感慨,而且他還知道這次比賽結束這裡或許會被保留下來,因為有不少貴族覺得這裡對他們而言或許是一個不錯的休閒場所,而對於烏孫女王而言通過適當的操作,似乎也能夠獲得數目不菲的利潤,就好像當初不喜歡橄欖球的靈帝劉宏卻要在洛陽建運動場一樣。
當然,這座建築物是否會保留或者改建成永久建築要看這次運動會的效果。如果在人流量如此之大的時候都無法保證可觀的收入,或者受到足夠多的好評,那麼結果也就可想而知。
賽馬場距離赤谷城並不算遠,而且建立在一條向外延展的商道一側。賽馬場主樓在全場三千尺(漢標)的橢圓形跑道的一側建起碩大的平台。能夠進入這棟主樓的將只有參加賽馬會的馬主或者是受到邀請的貴賓。主樓兩邊是木架所搭起的看台,木架下背離跑道的一側則有著數個售票處兼投注站,票價從靠近主樓的十個烏孫最值錢的貨幣金布利,到遠離主樓區的一個銀瑟爾,如果你連這個也不打算負擔,那麼就請到附近的土坡上去觀看吧。
當然了,某些角度不錯的土坡也是需要購買幾個銅基尼的站票才被允許進入,畢竟這是烏孫貴族所主導的比賽,不願意花費代價就想和貴族平起平坐顯然只能是妄想。
主樓裡此時此刻已經可以看到身著節日盛裝的烏孫貴族和來自各地的豪商,顯然這裡已經成為除了宴會之外新的社交場所,而且看起來這裡能夠作為掩飾的話題也比宴會上更加豐富。
「看樣子你也打算參加比賽呢,原本我還在和母親以及你的夫人們打賭你是否會參賽。」
「我很好奇誰贏得了賭局?」
「你的兩位夫人還有其他幾個女孩子,看樣子你在她們心目中的形象並沒有她們嘴裡說得那麼糟糕,之前我還在懷疑你這樣出色的將軍竟然在她們嘴裡那樣的不堪實在是很令人感到驚訝的一件事情,不過看起來這或許是一種……傲嬌?我不是很理解蘇家妹子的用詞。」
「咳咳……這其中的故事很多很多,一時半會只怕是解釋不清楚。」
「好了,說回正事吧。你所說的那幾個傢伙我也查了一下,想要聽聽結果麼?」
「結果不好麼?」
「那幾個被你發現的傢伙似乎都是來自於沒有什麼背景的小部落,而且近期也沒有看到什麼人和他們聯絡,除了有一個部落我很清楚那個部落族長的某個女人是出自某個很大的部落,而且這件事當初在烏孫國內還鬧出了一些動靜,否則你可能一無所獲。」
「怎麼能說一點收穫都沒有呢?如果真的是這樣倒也是件好事,至少不需要你在中間難做,而且我們在這邊無緣無故殺的人太多也並不是什麼好事,只不過有些事情你需要小心了。」
交談的時間並不長,因為臨近比賽開始,李書實還需要去做些準備,哪怕早已經有人將他的報名問題準備妥當,但是稍稍熟悉一下比賽場地已經規則還是很有必要的。
在選手準備區,李書實看到了不少的熟人,不僅僅是來自并州軍的將領,還有那些來自烏孫、康居和貴霜的將軍們,作為曾經在一起並肩作戰過的袍澤,哪怕彼此之間並不算熟悉,但是卻也大多數聽說過彼此的名號,氣氛並不算熱絡卻也不會太僵。
事實上與現代賽馬比賽馬主更像是出資人,對馬匹的訓練和比賽完全都交由專業團隊來完成不同的是,這個時代的將軍們對於自己的保命玩意可是珍愛的緊,不僅僅要精心照料,而且還會經常和自己的馬匹「談心交流」以保證戰場上能夠像麾下軍隊那樣如指臂使。可以說除了極個別商人沒有辦法親身參賽之外,這裡大部分參賽的選手都是戰馬的主人。
而那些代替主人參賽的騎士也很好辨認,面對一群大佬不得不默默躲在角落裡的那幾位一定是專業騎士,他們的主人雖然能夠憑借家財獲得一定的身份,但是他們自己本就介乎於家奴和家將之間,那些貴族不會主動來找他們掉價,而他們也不會主動去給自己找不自在。
所以哪怕李書實真的打算趁機去攀談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值得自己關注的人物卻也沒有什麼機會,因為他的身邊早已經被各色人物所包圍。
不過李書實現在的心情可是稍稍有點鬱悶。
要知道并州軍的很多將領此前因為戰爭的緣故都獲得了一匹擅長突擊移動的天馬,所以大部分參加這項賽事的傢伙都報名參加了千丈賽,於是李書實自然成了這些傢伙調侃的對象。
主公被調戲,後果非常非常非常眼中啊口胡!!!
雖然萬丈賽更像是千丈賽的暖場和熱身,但是依然是十分正式的比賽,而且又因為參加的人都是些有身份的傢伙,各種儀式上的東西也遠較其他比賽要多。
比如比賽開始前,參加萬丈賽的二十匹戰馬都被牽了出來,在主樓前跑道上被繩索圈成的圓圈裡繞著圈。馬上的騎手為了能夠讓遠處的觀眾區別而換上了各種顏色和花紋的騎手服,只不過因為準備的還是有些倉促,顯然並不能很好地體現賽馬主人家族的特徵。
這種繞圈也被稱為觀馬,一來是讓馬匹熱熱身,並熟悉一下周圍熱鬧的環境,雖然這些參賽馬匹中大部分都是上過戰場的戰馬,但是還是有著一定數量的馬匹歸屬於那些遠離戰場的商人,而這樣的馬匹顯然不可能經歷過戰場那個殘酷環境的歷練。
這二來嘛,自然是讓觀眾席上的觀眾們對參賽的馬匹有一個直觀的感覺,同時也是最後決定投注對象的機會,因為當馬賽開始的時候,投注也就相應的將會停止。
說起來這場比賽對於擁有移動力+2這個在長距離比賽中具有相當優勢能力的爪黃飛電而言實在是不要太輕鬆,甚至李書實這個騎士駕馭馬匹的能力其實相當的拙劣也會因為巨大的實力差距而獲取勝利。
是的,雖然看起來李書實是騎士而爪黃是被騎著的那匹馬,但是就這場比賽而言還不如說是聰明但是非常可憐的爪黃童鞋需要負擔著一個人的重量與其他騎士與馬匹配合默契的選手進行對抗。
為什麼會這麼說?
其實應該已經有很多人猜到了,是的,這真的僅僅是爪黃在馱著李書實參賽,因為爪黃並沒有出現在李書實的輔助裝備欄中,因為那一欄隨著尼祿醬的出現已經徹底被《太平要術》所長期佔領,否則以李書實現在這麼點可憐的mp,或許還沒等萬丈賽結束,尼祿醬就會「彭」的一聲宛若迎著太陽化成泡沫的小美人魚一樣靈魂重歸地府。
話說尼祿醬是否會因為這個原因轉而怨恨李書實這個主人然後上演一出群眾喜聞樂見的相愛相殺什麼的,反正李書實自己當初看柴刀鋸人渣什麼的很帶感啊。
呃,好像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
不過雖然沒有進入到裝備欄中,但是不得不說爪黃不愧是又聰明而且還與李書實相處了那麼久的天馬,李書實被那群錘子們調侃了半天所積攢的怨氣幾乎在一上馬的時候便被爪黃所感覺到了。
哪怕並不清楚李書實怨氣的由來,但是李書實那份希望能夠獲得勝利的期望以及爪黃可以跑得更快的想法卻清楚地被爪黃所感知。畢竟是李書實所召喚出的寶具,與李書實有著天然的默契,再加上與李書實相伴了數年之久,幾乎每一次戰鬥都能見到一人一馬互相陪伴的身影,甚至有的時候這種親密的關係讓蘇小蘿莉都略微有一點點吃醋。
當然,蘇小蘿莉表示只有一點點,真的就一點點,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兩遍。
加速,加速,再加速。
超越,超越,讓敵人無法超越。
原本速度就已經足夠快的爪黃卻似乎變得更加迅捷起來,那輕盈的身姿彷彿已經脫離了大地母親的吸引,每一步看似不費絲毫的氣力,但是卻邁出遠較之前更大的步伐。
僅僅兩圈過去,已經穩坐第一名的爪黃就已經與第二名拉開了差不多百尺的距離,而且隨著比賽的進行,這個距離還在逐漸增加。
「這,這算是爆(ke)種(yao)的節奏麼……」
被迎面的寒風吹得臉頰生疼的李書實這樣無語的想著,只不過雖然說這抱怨的話語,但是他卻對這種情況的發生報以了非常樂觀的態度,顯然爪黃的這種狀態對接下來的比賽有著相當好的影響,如果能夠保持的話千丈賽未必沒有一拼的可能。
「不愧是我的爪黃,天下第一流!」
只是,就在李書實得意忘形準備衝過終點線的時候,他卻忽然感覺胯下一麻,隨後一種彷彿被電流貫穿全身的麻痺感讓猝不及防的他險些被甩下馬背,索性爪黃努力調整身姿和速度並沒有讓這樣的情況發生。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樣想著的李書實卻忽然感受到身體內的那本《寶物圖鑒》似乎傳來了奇怪的感覺,只不過因為身體似乎還殘存著電流經過時留下的後遺症,感官反應上有些遲鈍,所以他並不敢肯定自己的感覺是否正確。
只是當他在呂布等人的掩護下打開《寶物圖鑒》,一條映入眼簾的提示讓他徹底陷入呆滯:
「因為長期的磨合和主人的祈願,爪黃飛電獲得熟練特殊效果:輔助移動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