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有話好好說嘛，你這樣算是歡迎盟友的態度麼？」
雖然前腳進門後腳便被李書實的人團團圍住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波調並沒有表現出諸如憤怒或者其他的負面情緒，臉上的笑容就彷彿看到了許久未見的老友一般，而那些遙遙指向他的具有極大殺傷力的兵器則被他完全的無視掉了。
「你是我們的盟友，我還是第一次清楚地知道這樣的一件事情，請原諒我先震撼一下。」
呂布帶著略顯誇張的表情諷刺道，而他身上瀰散出的殺氣證明了他現在的心情。
再三確認了呂布的態度後，波調稍稍變了變色，原本臉上的笑容難看了不少。只是他並沒有申辯，也沒有做出一副受到了天大委屈的表情，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這一次我的損失也很大，如果這樣還不叫盟友，那麼我吃的虧就有些大了點。」
看到波調的態度，呂布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卻被趙雲暗中攔了下來。看了看李書實那邊，呂布安靜了下來沒再多說什麼，但是他身上的殺氣卻濃郁了幾分，雖然哪怕再增加幾倍的殺氣對於波調這樣的好手而言也不會造成太多的影響，至少不會影響到他們的思考能力。
可是，過了許久李書實也沒有說話，當然其他人也沒有，事實上當趙雲將呂布這個并州軍內最大的「不安定因素」解決之後，整個并州軍便好像一部機器一樣，壓抑的讓人異常難受。
「帕佩克那傢伙的實力你們也應該見到了，他的手下還有一支專門善於使用器械進行放火作戰的部隊，如果讓他們有出手的機會，絕對會是敵人的噩夢。事實上在安息討伐伊斯塔赫爾城的時候那群傢伙曾經讓攻城的部隊受到了巨大的損失。你看，我們之間有繼續合作下去的理由。而且也只有我們聯手才能抑制住那個傢伙的野心，除非你想看到十年後整個你名義上掌控的西域都是瑣羅亞斯德教的信徒，那傢伙非常善於做到這一點。」
面對波調出色的口才，并州軍這邊依然不為所動，彷彿仍然在那裡攢氣準備放大招。或許對波調而言唯一能夠安慰他「受傷」的心靈的是，并州軍的氣勢似乎沒有提升多少。
「雖然合作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如果你們認為你們可以因為這樣的原因而脅迫我做些什麼的話那你們還是不要做這樣的妄想好了，我波調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
「隨便起來不是人麼？」李書實忽然冷著臉吐槽了一句。好吧，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大概。
「你終於說話了，看樣子我們下面還有的談。」
「不，我倒不這麼認為，我倒是覺得或許接下來我們不需要再繼續談下去也說不定。鮮卑人的頹勢已經非常明顯，哪怕成功伏擊可最終依然沒能奈何我們。所以我相信如果我拿著你的人頭去找那個帕佩克，或許我和他之間會有更多的共同語言。據我所知帕佩克的根本目標是法爾斯吧，那裡是他的故鄉，而這也是你的父王容忍他到死的重要原因吧。法爾斯距離西域的距離與西涼距離西域的距離相差並不大，更別說我還可以允許他將教義傳到大漢。」
「這麼做你又能獲得什麼好處呢？」
「好處？大漢與什麼人通商都不要緊，反正巨大且持久的財富都會讓一個智力正常的人選擇穩定而長遠的合作，而且大漢沒有更多對領土的訴求。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不過是大漢區區一個并州牧，甚至連皇帝的權威都無法代表，而大漢如我一般的勢力沒有數十但是十餘個總是不成問題的，你可以和任何一個諸侯選擇進行合作。哦對了，前提是你能走出這裡。」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我的威脅麼？」
「不不不，你之前話語中想要表達的是怎樣的態度，我也同樣如此，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太過貪婪的傢伙，否則當初你被扣在我這裡的時候我大可以獲得更多我想要或者暫時不需要的東西。當然，經過了這麼多事之後也許我應該回頭審視一下自己的行為，或許我的某些作為讓某些人產生了錯誤的想法也說不定，或許我應該表現的……嗯，更貪婪一些？」
李書實話音落後，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似乎雙方都在計算著，也似乎僅僅是為了進行耐力的比拚。不過這一次，看上去波調的臉色比起剛才來更加難看了不少。
「好吧好吧，我承認你是一個讓我覺得極為危險的傢伙，而我現在依然認同這一點。不過我還是非常好奇，你究竟是如何找到確切線索的，我不相信你僅憑懷疑就能做到這一步。」
波調終於承認了，雖然他還是沒有明說，但是有些事情說到這個程度已經足夠了。
「你留下了足夠多的線索，而我們找到了這些線索，僅此而已。」
李書實當然不會說能夠找到原本以為全部消失的線索全是因為某只蘿莉推薦的某位高貴典雅完美裝潢的羅荷大小姐身邊那只什麼的物種的功勞。
好吧，其實羅荷將之稱為「狼」。不過那種和蘇小蘿莉一般高，不算尾巴比呂布身高還要長但是一般人都完全看不見的白色生物可以被稱之為「狼」麼，妖獸也都過了錄取分數線了吧！
教練，這不科學啊！
好吧，其實它很魔法。
也正是因為那匹讓李書實看著肝顫的巨大狼形生物，才能讓李書實順著那些已經死去的刺客的屍體搜尋到波調在其中出現的影子，同時也讓站在這裡的他有了更足的底氣。
當然，找到的東西顯然不僅僅只有這麼一點，事實上還有不少讓李書實眼前一亮的收穫，只不過只需要利用一點收穫就足以應付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完全不需要太過「大方」。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李書實在波調眼中的神秘感更強了，因為他原本自信自己已經做得足夠的乾淨，可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能找到他的頭上，或許現在波調覺得之前勒靡對於李書實的評價或許有些過於保守了。
「你擁有一群讓人既羨慕又嫉妒的手下，我的部下雖然同樣優秀，但是和你的手下比起來卻依然有著不小的差距。而你自身同樣讓我感到不安，甚至比你的那些手下還令我感到難以安睡。所以為了我的子孫未來不成為你的奴隸，我不得不考慮提前解決這樣一個巨大的危險。當然，我失敗了，也就是說天命在保護著你。或許你認為我實在找借口為自己開脫，但是我的的確確是這樣認為的，哪怕你要殺死我也無法更改我的看法。既然我的對手是一個被天運所庇護的人，那麼與之繼續為敵顯然不是什麼好的想法，所以如果你能夠成為大漢的主人，那我我願意做你的外藩。如果你不能成為大漢的主人，我願意終生維持我們的友誼。如何？」
「一個聽起來不錯但是卻沒有絲毫保障的提議。」
「如果你能夠繼續維持這樣的力量，那麼那就是最好的保障不是麼？」
「那麼你打算如何賠償我和我部下的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勞務費、工本費……」
「停！你就直接開個價吧。」
「來人，關門，放賈詡~」
「雖然在下被主公所信任是一件好事，但是為什麼我總覺得剛才那句話中隱藏了什麼對我很是失禮的東西呢？或許主公可以為詡答疑解惑。」
「不不不，文和，完全是你想太多了。」
波調終於離開了，身心疲憊的離開了。
不同於上一次李書實對其稍顯「仁慈」的對待，這一次李書實完全是本著不放過一點剩餘價值的想法在背後支持著賈詡如同割肉一般慢慢將對方一點一點從豐滿割成了骨感。
當然，因為對方參與到了對李書實的刺殺行動之中，在面對強大的敵人瑣羅亞斯德教的帕佩克同時自己手上的實力大損的時候，似乎也只能任由李書實這樣步步緊逼，反正賈詡也很理性，不會被眼前的勝利沖昏頭腦，僅僅是讓對方肉疼而不是真正的心疼。
所以你也可以理解為什麼李書實會笑得如此開心。
不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所以……
「我決定等到貴霜人承諾的物資一到，就將會為有功之人煉製果子。」
於是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實際上自從上一次李書實因為「果子中毒」而昏倒，見到了一些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之後他一直本能的遠離一切和果子相關的事務，雖然蘇小蘿莉事後得出的結論是李書實的身體素質太差，無法在短時間內承受那麼密集的服用果子所含有的負能量，也就是說只要李書實童鞋多多鍛煉身體，他還是可以繼續接受果子的改造的。
好在哪怕李書實一直在抗拒果子的事情，但是自那以後蘇小蘿莉卻一直在監督著李書實的身體鍛煉事宜，反正李書實到現在都還是魔法學徒一隻，早睡早起什麼的還可以身體好。
數年的堅持不懈，現在也終於可以開花結果了。
ps：今天是魏文帝曹丕逝世的日子。話說三國三位開國之主的二代（曹丕、劉禪和孫休）比起他們的先代來似乎都差了一截子——曹丕親手奠定了世族反擊成功的基石；劉禪被諸葛亮壓了小半輩子，然後荒唐了小半輩子，最後算是逍遙了半輩子；孫休在內政上算是頗有建樹，可是在軍事上……只能是呵呵了。
不過看一看他們的後代或者繼任者，話說就更是只能呵呵了。
至於對曹丕個人的評價，話說以後文中提到他的時候再說吧，因為對這個人的評價比他的父親還要複雜一些，因為畢竟是個二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