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那群漢人答應了我們的建議?!」
因為豢縻原本不論對內還是對外都表現得放浪不羈,所以哪怕他現在表現的如此不沉穩也不會有多少人感到稀奇,或者應該說這才是所有人印象中二王子殿下應該做出的反應。
「你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豢縻似乎還是無法相信,又語無倫次的追加了一句。
「是的殿下,那些漢人的確表示會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同時希望我們盡早發動以防生變。」
「好了,我知道了……這群漢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其中有詐麼……還是說我高估了他們?」
豢縻一邊揮手讓自己的手下退了下去,一邊彷彿喃喃自語一般說著,只不過從他頭部偏轉向一處略有些陰暗的區域便可以知道,他後半句話語顯然不僅僅只是自言自語。
「能夠逼著丕靡不得不讓出兵權來讓自己的好兒子驚醒,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小覷。」
從陰暗的區域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不過聲音的主人隱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刻意去注意的話,很容易便忽視了那樣的一個地方竟然還隱藏著一個大活人。
「也就是說他這麼做絕對不是隨隨便便而是已有所指嘍。」
豢縻發出了與他平日裡的表現極為相符的輕佻的聲音,但是表情卻一點輕佻的意思都沒有。
「放輕鬆放輕鬆,不管怎麼說這樣的方案對我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而且和大漢保持一定的良好關係也並非壞事,雖然大漢現在處於混亂之中,但是實力最為強悍的卻是那個我們熟悉的董卓,你覺得以那個董卓的本事哪怕短時期內無法掌控整個形勢,但是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的鐵蹄一定會讓大漢成為一個可怕的國家。所以如果沒必要的話,我們並不需要真的撕破臉皮,除非鮮卑人能夠取代大漢的地位,否則為了我們今後的計劃,甚至我們還需要和漢人的使者表現出一定的善意,畢竟對於漢人來說臉面是很重要的東西。」
「你不看好鮮卑人?連我大哥這麼驕傲的人都不得不與之聯手,那些漢人……只怕是沒有見過鮮卑最可怕的一面吧,那場戰鬥……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讓人感覺透骨冰寒。」
「可是據我所知就是這樣的鮮卑人連續數次敗給漢朝并州的官員。」
「你更覺得那些漢人能夠戰勝鮮卑人的大軍?」
「我並沒有這樣認為,我只是想說對我而言合作的人是鮮卑人還是漢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想要的東西掌握在漢人手中,在鮮卑人沒有表現出能夠有足夠的實力奪取這樣東西之前我不會輕易將賭注下在他們身上,哪怕我也要承認他們的強大。」
「那麼……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我們也應該做最後的準備了……我……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最夠久了,我不希望再繼續等下去了!!!」
「如你所願,不過說實話我早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事實上就差你這邊了。」
「哼!」對於來自陰影中的「調侃」,豢縻在其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當然,也正因為這樣他並沒有看到一件器物上正好反射了一道光芒。
而就在二王子得到李書實這邊的回復的時候,大王子的府上與王宮之中似乎也收到了什麼風聲,只不過因為消息太過籠統所以己方看上去也沒有採取更多的措施。
一切,似乎都處於迷霧之中。
不過,在并州軍下榻的別院中,卻已經開始了緊鑼密鼓的佈置。
「仲康,你帶著姜敘、楊阜和班歸以及三千人馬前往烏孫軍軍營,以組織一次對抗練習為理由,之後將名單上的人物給我盯好,一旦獲得信號就給我全部幹掉。如果有人企圖趁亂煽動部隊情緒也給我一併清理。記住,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是否可以將名單中的人單獨聚攏起來?」
「如果能不打草驚蛇的話我同意。反正原則就是在允許的範圍內盡量減小對軍隊的影響,我們現在沒有時間去感化這些人,所以必要的時候堅決不能手軟。」
「屬下明白。」
許褚對於這樣的命令並不感到牴觸,畢竟一邊是可能因為背叛而犧牲的袍澤,一邊是一群沒啥感情還有可能鬧亂子的異族人,許褚並不是悲天憫人的傢伙,甚至他還受到了一點「大漢沙文主義」思想的影響,甚至不僅是他,其他三個人也是一臉的平靜,甚至楊阜還是一臉的理所當然,顯然賈詡已經開始慢慢影響這位少年的思維方式。
至於那份用來甄別的名單則是烏孫王后在合作達成後提供給李書實這邊的,雖然烏孫王后的勢力基本上都處於內政這一塊,作為一個外人哪怕是與烏孫關係密切的康居人她想要干涉烏孫軍務也相當困難。但是,也僅僅只是很困難而非完全不可能。
所以,為了向李書實體現自己的價值,這份由王后所掌握的名單自然便到了李書實的手中,而搜集這份名單所動用的力量完全屬於烏孫王后自己的力量,與三王子完全沒有一點瓜葛。
對於名單的真實性,李書實並沒有過多懷疑,甚至可以說他完全不需要去懷疑,因為那支軍隊之中本來就存有大量對其不滿的人員存在,哪怕李書實已經向他們展示了自己所擁有的力量也依然如此,那麼沒有辦法,哪怕有些冤枉的但是基本上大體上不會差別太大。
對李書實而言,只要能震懾住那支烏孫部隊不要在關鍵時刻給自己添亂就夠了,等到這次動亂結束之後自然有辦法慢慢扭轉他們的心態,畢竟還有一場與鮮卑人的戰鬥。為了保護他們自己的財富和家人,由不得他們不在戰場上拚命,只要能夠獲勝再釋放一些善意便可以極大地緩解原本緊張的關係,更別說那個時候李書實應該已經獲得了「正統」的名分。
「伯英,你和元嗣坐鎮中軍,一定要將貴靡的部隊釘死了,一旦其有向內城運動或者向我軍挑釁的舉動,不用我的命令,堅決還擊,程度不論。」
「一定不會讓他們給我們的計劃製造麻煩。」華雄正想著找人發洩一番,所以回答的異常響亮。不過李書實相信有韓浩在一邊看著,必要的時候可以制約一下容易衝動的華雄。
「沒想到今年的雪會下得如此之早。」
「真是可惜啊,今年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完全看不到并州的煙火表演。」
「就算是真的有煙火只怕也沒辦法表演吧,太容易引起誤會了。」
李書實與蘇小蘿莉並肩站在別院的庭院之中,看著從天上逐漸飄落下來的點點銀白,而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則是吹笛子的甄小蘿莉,操弄箜篌的蔡琰,吹塤的馬清,操琴的來鶯兒……
再過兩天便是冬節,只是遠在異鄉又即將面臨一場殘酷的戰鬥讓所有人都沒有了準備節日的心思,哪怕就是這些女孩子們也一個個十分乖巧安靜的待在一邊,如果不是蘇小蘿莉的提醒,或許李書實自己已經忘記了這群似乎找到了新的方向的女子們。
「想好如何控制那位烏孫公主了麼?哪怕你不想承認對方的成長也足以讓一般人都為之汗顏,那是一個極有潛力的女子,如果能夠身為男兒的話或許你現在就該頭疼了。」
蘇小蘿莉微微揚起了自己俏麗的臉孔看向了李書實。
原本當初可以並肩而立甚至蘇小蘿莉還稍稍有一點點優勢,但是幾年過後當他們再一次並排而立的時候蘇小蘿莉再想要看到那張愈發成熟的臉孔就需要稍稍揚起自己的腦袋。歲月在李書實的身上銘刻下了深深的烙印,但是同樣的時間對於蘇小蘿莉來說卻幾乎是停滯的。
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蘇小蘿莉收回了自己的眼光,因為她已經看到了李書實那面紅耳赤的模樣,好像收穫了什麼的蘇小蘿莉好似滿足的隨著悠揚的樂曲聲輕聲哼唱起來。
雪並不大,僅僅只是落在衣物上便很快會被身體透過衣物散發出的熱氣所融化,但是隨著一陣陣深秋的晚風吹過,帶著清幽的哼唱,卻也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這是站前難得的寧靜,即使知道在這片寧靜之下隱藏著無數的權謀交鋒,但是李書實還是安心的站在這裡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蘇小蘿莉也沒有繼續糾纏那個讓李書實感到不安卻又有些嚮往的話題,讓李書實可以安心的放開心神去享受眼前的美麗。
不過在心底,作為一個有意識以來已經超過三張的魔法師,雖然身邊堆了一堆極品妹紙,但是受限於某只雖然看上去似乎溫柔似水實則強勢無比的蘿莉的緣故想要在大婚前結束自己的魔法師生涯顯然就是妄想,至少李書實曾經是這樣確信的。
只不過現在嘛~
好吧,請允許一隻「早熟」的可憐娃做做白日夢吧,畢竟就連饕餮這樣的妖獸也是有春天滴~
ps:今天是歷史上董卓童鞋掛掉的日子。當然,照這情形很難說董卓童鞋在這本書裡是否依然會擁有同樣的下場……
ps2:今天是北京高院判決郭小四《夢裡花落知多少》一書涉嫌抄襲一案成立。小四需要賠償原告21萬元同時需登報道歉。
於是,在《臨界爵跡》中,雖然借鑒的東西同樣不少,但是至少跨出了國門,比我們的國足要強上很多……
ps3:今天是柯南道爾的誕辰紀念日。
嗯,拜他所賜,出現了一位永遠也無法變回高中生並且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掀起腥風血雨的……該說是高中生還是小學生呢,這大概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吧……
psp:法國浪漫主義作家,人道主義的代表人物,19世紀前期積極浪漫主義文**動的代表作家,法國文學史上卓越的資產階級民主作家,被人們稱為「法蘭西的莎士比亞」的維克多·雨果逝世的日子。
《巴黎聖母院》,《悲慘世界》,只要這兩部小說就足以說明其的偉大,不過咱倒是更喜歡那句「世界上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胸懷。」當然,這絕對不是某種酒類的廣告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