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小姐,這裡是戰場,是我們男人拋灑熱血的地方。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有保護你們的能力,而且如果貂蟬小姐如果不是與我徐榮有仇怨的話還請在營帳中安心等待,如果貂蟬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徐榮又該如何向主公交代。」
其實徐榮對貂蟬多少還是聽聞了些許傳言的,畢竟作為帝師劍客王越的愛徒,同時又和在帝都中也頗有名望的名士王允有些關係,還在宮內任職過,雖說對於豪門大閥而言不過是個出身不明的野丫頭罷了,但是對於徐榮這樣的男人而言貂小蘿莉已經算得上仙女了。
當然,已經到了如今歲數的徐榮更多的還是將對方當成自己的小孫女看待,一方面對方的確很招人喜歡,可以說除了對李書實這個算是害死他父親的兇手之一依然習慣性的橫眉冷對之外以其玲瓏的心思想要和周圍人打好關係可不要太簡單喲~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對方可是李書實的女人,哪怕雙方既沒有名分上的關係也沒有實質上的進展,但是對於這個居住在州牧府的女孩大家都已經習慣性的將之當做了李書實水晶宮的成員之一,反正他們也分不清楚李書實的水晶宮與蘇小蘿莉的百合宮到底有啥區別。
最重要的是,想糾纏她的人無一不被蘇小蘿莉所清理,所以徐榮自然不會生出別樣心思。
「徐將軍須知貂蟬乃是王師的弟子,想要自保還是一件不算難的事情。」
「戰場上刀劍無眼,流矢更是防不勝防,貂蟬小姐請不要將戰場當成兒戲。」
「這樣說難不成徐將軍是瞧不起我們女子咯~昔年武鸞武姐姐還曾經跟隨李大人東征西討呢,雖然我或許比不上她那般英武,但是卻也自忖自己能起到的作用並不遜色於她。」
「不妥,不妥……如果讓貂蟬小姐上了戰場豈不是對我等男兒最大的諷刺,不妥,不妥……」
就這樣,一個堅決要求請戰而一個則是堅決不肯。眼看著敵人撤退的趨勢愈發明顯,貂小蘿莉終於有些忍受不了這樣的來回扯皮,決定搬出自己的「殺手鑭」。
「馬姐姐,我是沒辦法了,只能求助於你了,我可是真的真的很厲害的啊~~~」
帶著五個加號的甜膩聲音,貂小蘿莉牽著馬清的手將她從不遠的地方拉了出來。
「馬夫人還請勸阻一下貂蟬小姐,這樣的胡鬧行為實在是給我等添亂啊。」
對於馬清這位大漢名將皇甫規的遺孀,徐榮自然是非常尊敬的,當然他也很清楚這一路行來馬清在這群女眷中的地位,所以告起黑狀來可以說是理直氣壯。
可惜徐榮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馬清可並不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戰友。
「雖然妾身也是知道現在身處於戰場之中,任何決定都不能兒戲視之,但是貂蟬姑娘的想法卻絕非兒戲之言,這一點妾身可以向徐將軍保證。甚至便是妾身看到這樣的貂蟬姑娘也是有些躍躍欲試了呢,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徐將軍允許我們為大漢進上自己的一份力。難不成徐將軍覺得我們婦人家的氣概就一定要輸給你們男兒麼,這話讓蘇夫人聽到了後果你知道的。」
好吧,馬清本人便是頗具威儀的女子,說話也遠遠比貂小蘿莉這只黃毛丫頭更讓人信服,更別說馬清還將某只能將呂布都拍飛的蘿莉抬了出來,徐榮登時便滿頭冷汗。徐榮很清楚為了這樣一點小事李書實只怕是不會太過干涉,尤其是蘇小蘿莉大概會打著比武指點的名號正大光明的做過一場,結果會是什麼那就顯而易見了。
為了安全著想,一定要遠離兇猛蘿莉。
蘇小蘿莉就好像那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如意金箍棒,徐榮只能滿臉無奈的同意了女孩子們的請戰要求。當然,他同樣迅速安排了足夠多的士卒將女孩子們保護起來,徐榮很清楚憑這些女孩子的身手除了貂小蘿莉之外她們也沒有與敵人近身搏殺的能力,而如果她們真的被沖昏了腦子那麼拼著被兇猛蘿莉轟殺的危險徐榮也是絕不會讓出自己的底線。
只不過讓徐榮略感欣慰的是,對於他的安排,不論是馬清還是他最擔心的貂小蘿莉都沒有拒絕的意思,而且看上去也沒有逞能的打算。
如果她們真的不鬧出什麼ど蛾子來就萬事大吉了。
雖然放跑敵人對於未來的行軍會造成不利的影響,但是已知的敵人總是比未知的敵人少了幾分恐懼,而且也更容易佈置應對之法,故此徐榮現在已經有閒心為這群娘子軍們祈禱。
只不過這些女人們主動申請踏入戰場之中真的只是天真的或者說是愚蠢的突發奇想麼?
「貂蟬妹妹似乎還要再靠近一些才能發揮威力,那麼就先讓我來做個墊場吧。」
堡壘的大門緩緩打開,被層層保護的娘子軍們緩步從安全的港灣中走了出來,在作為「護花使者」的華雄等人的保護下向著戰事最為激烈的地方行了過去。
「正要欣賞一下馬姐姐和來姐姐的精彩表演,如果不是需要留些力氣的話我也很希望能夠和姐姐們一起表演一番呢,真是想一想就會激動不已的事情啊。」
雖然話是這樣說,不過看到貂小蘿莉不斷將視線掃過那些個歌伎便可以知道現在這只丫頭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在她所準備的事情上,而這件事情對她的吸引力顯然更大一些。
「那麼蔡妹妹、來妹妹準備的怎麼樣,可不要在這種時候出狀況讓人看親了喲~」
「請姐姐放心。」x2,兩隻萌萌軟軟的聲音實在讓人無法與激烈的戰場聯繫起來。
可是馬上所有人便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錯誤。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伴隨著塤、篪、琴、瑟、箜篌、阮等樂器想起,一個略顯空靈的聲音漸漸響起,聲音越來越大,直至整個戰場上的喊殺聲都已經無法覆蓋為止。這並非是說這個聲音有多麼洪亮,而是這個聲音彷彿忽略了其他聲音的干擾將音波至今映入大腦之中一般,所以無論任何的雜音都無法壓制住這首來自詩經的《邶風·擊鼓》。
如果說漢族士兵還僅僅是感覺演唱者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沉醉的話,那麼作為歌曲目標的鮮卑軍隊就完全是如遭雷擊了。
哪怕他們基本上聽不懂歌曲到底唱了些什麼東西,但是他們依然可以感受到歌聲中的哀婉和心若刀絞的悲傷,不斷刺激著他們的神經,不斷摧殘著他們的意志。
尤其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被反覆吟唱,那哀婉的聲音和隱藏在聲音中纏綿的柔情讓鮮卑士兵們彷彿看到了與自己約定終生的姑娘正在河對岸身著盛裝向自己招手。隱隱約約間他們似乎看到了那條河上飄來了幾艘小船,每一艘船上都站著一位讓人心動的美人,有身著黑色鶴氅的赤眼黑長直蘿莉,也有穿著藍色鶴氅的紅髮雙馬尾,還有身著白色罩袍內著黑色勁裝的黑色長髮辮……
僅僅一首《邶風·擊鼓》便讓大部分鮮卑士兵士氣大降,甚至還有小部分鮮卑人出現了足止甚至混亂的狀態,原本敏捷的身手似乎也因為這哀怨的歌聲而變得遲鈍起來。
「赫赫明明。王命卿士,南仲大祖,大師皇父。整我六師,以脩我戎。既敬既戒,惠此南國。王謂尹氏,命程伯休父,左右陳行。戒我師旅,率彼淮浦,省此徐土。不留不處,三事就緒。赫赫業業,有嚴天子。王舒保作,匪紹匪游。徐方繹騷,震驚徐方。如雷如霆,徐方震驚。王奮厥武,如震如怒。進厥虎臣,闞如虓虎。鋪敦淮濆,仍執丑虜。截彼淮浦,王師之所。王旅嘽嘽,如飛如翰。如江如漢,如山之苞。如川之流,綿綿翼翼。不測不克,濯征徐國。王猶允塞,徐方既來。徐方既同,天子之功。四方既平,徐方來庭。徐方不回,王曰還歸……」
《邶風·擊鼓》的歌聲剛剛落下,便又傳來了一陣激昂的歌聲,雖然歌者甜美的嗓音歌唱這種殺伐氣息濃厚的歌曲稍稍有些力有不逮的樣子,但是對於己方將士依然起到了巨大的鼓舞作用,不但讓他們感受到了澎湃的力量,同時讓他們堅定了必勝的信念。
「看樣子我都不需要再畫蛇添足了,果然就好像那個小傢伙說的那樣,『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現在就能有這樣出眾的天賦,善加利用的確能夠成為戰場上不可忽視的力量。」
看著盡情揮灑著自己才華的蔡琰和來鶯兒,馬清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而與馬清相比,不論是華雄還是遠處的徐榮所能做的就只有目瞪口呆和口呆目瞪了。
嗯,暫時來說這兩位大概是喪失了說話的能力了吧。
ps:今天是拉斯維加斯正式建立城市的日子。實際上賭城曾經於1910年1月1日關閉了所有的賭/場和妓/院,可是隨著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大蕭條,為了振興經濟最終內華達州議會通過了法案讓這裡擁有了成為今日賭城的政治基礎。
所以說對於資本家而言從來都是先當海盜再當紳士最後成為慈善家,如果追究原罪的話所有資本家挨個槍斃估計都沒有多少冤枉的。所以說在如今這樣的環境中,講良心前先講本事也可以說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