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法術的創造者……總覺得是個比『佛』還要神秘的人呢。」
鄧儒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彷彿這個話題讓他覺得有些棘手，又或者是這個話題讓他感到不舒服，再或者又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顯然老者對其有著不算美好的回憶。
「如果說『佛』令信眾崇拜自己的話，那麼那個人則是憑空創造了一個『智者』令人崇拜，『智者』無所不能，它具有光明、生命、創造等德行，也是天則、秩序和真理的化身。最重要的是他創造了火，也就意味著他掌握有『無限的光明』，所以通常他們不會像『佛』的信徒那樣崇拜『佛』的畫像或者雕像，他們只要對著火表達自己的虔誠就足夠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更願意稱之為拜火教，當然也有人叫他們祆教或者火祆教，而不是那個拗口的什麼瑣羅……亞……什麼斯……那個……德教。」
好吧，李書實險些一口老血吐了出來，雖然他極力忍耐，但是這也實在是太囧了點。
拜火教啊，這可是拜火教啊！
中國大陸武俠迷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強悍存在啊，不論是在元末明初金庸筆下的明教，還是隋末唐初黃易筆下的大明尊教，裡面的人物個個武功高強且行事奇詭，作為主角身邊的夥伴沒有幾分本事只會被內鬥的漩渦碾碎，而作為主角的敵人更是難纏的要命。
這樣的組織聽起來似乎就是**oss的命啊，和這樣的傢伙糾纏上，也難怪鄧儒要皺眉頭。
雖然鄧儒不明白李書實為什麼會突然拋給自己一個「我懂你」的眼神，讓這位老家主有種極其不安的感覺，不過他藉著酒勁穩了穩心神又繼續講了下去。
「這個拜火教原本是在大夏國傳播，甚至經過大夏國丞相的推薦成為了大夏國的國教。只不過與『佛』幫助其國大敗周邊敵人不盡相同的是，大夏國雖然曾經一度頗為輝煌，但是後來卻被月氏人大敗不得不一路向西南遷移。但是他們在南方又遇到了強大的安息國，雖然取得了短暫的勝利，但是終究還是沒能站穩腳跟，國家最終滅亡。拜火教的信眾也由此分散於安息國與月氏國之中，只是相比較而言，安息國的拜火教信眾更多一些。」
「明明法術那麼厲害……」心有餘悸的呂布表示無法理解，不過他的聲音非常小，所以並沒有引起鄧儒的注意，老家主依然自顧自的介紹著。
「雖然大夏國最終覆滅，但是卻也不能否認那個創立拜火教天才的努力和成就。拜火教以火為信仰，所以其尤為擅長火系策略。說句讓人喪氣的話，比起中原的策士和騎馬策士，那些拜火教的信眾更加擅長火系策略，他們的火系策略或威力更大，或範圍更廣，或有很多其他的用途……總而言之，他們對火系策略的改造讓人瞠目結舌。」
「那麼其他的策略呢，按道理說能夠改造火系就能夠在其他策略上進行同樣的改造吧。」
這一次出聲的竟然還是身為門外漢的呂布，雖然他並不太清楚為什麼其他三個都有一手策略的傢伙沒有發言，不過作為親身感受過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以及如同被艷陽炙烤的感覺後，呂布再如何狂妄也不得不正視那些文官手中法術對其的威脅。
更別說要不是他身上還背著弓騎兵的副職業，單憑西涼騎兵那糟糕至極的法術承受能力，呂布真的覺得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懼怕法術的最根本原因是他那僅僅比9多了三分之一的智力潛力，反正不管怎麼升級他永遠都是強悍無比的……1。
嗯，笨蛋這種物種從來都是這樣的結局，所以被耍的團團轉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吧。
「拜火教崇拜火，所以對火的研究最多也最為詳細，自然對火系策略的瞭解最為深刻，至於其他的法術，或許有些人做過研究，不過據我的聽聞這樣的人並不會太多。」
「那麼……」呂布表示那自己被混亂掉豈不是非常冤枉。
「呵呵，奉先將軍應該知道，你們都對他們的方法非常感興趣，那麼其他人同樣如此，所以那些薩滿、巫醫在獲得這種方法後自然會應用到他們認為重要的地方去。只不過比起拜火教對於火焰數百年成千上萬人參與研究和傳承，除非天縱奇才，否則單憑一兩個人的力量即使研究出一些成果往往也會造成巨大的缺陷和限制，這也是為什麼這種方法流傳不廣的緣故。」
「是不是這種方法也是通過月氏人傳入到河西乃至中原地區的呢？」
這一次問話的人換成了李書實，因為他對於這個聞名遐邇的拜火教多少還有些印象。
「的確如此。大夏國滅亡之後月氏國便與安息國接了壤，雖然兩個國家在對付大夏國上還有過合作，不過隨著大夏國的覆滅兩個國家的關係便緊張起來。尤其是月氏國，因為東面被西域阻擋，尤其是敗於定遠侯之手後更是絕了向東的念頭，北邊寒冷，南邊炎熱，所以西邊的安息雖然實力強大，但是據說內部並不是很安分，而且西邊也受到牽制，月氏國倒也未必沒有讓安息國難受的機會，而這個機會便落在了那群大夏國的遺民身上。」
聽到這裡賈詡的眼中一道精光閃過，不過很快便又消失，不過從他微微翹起的嘴角便可以知曉，顯然這位老兄對剛剛的那些話非常感興趣，不，或許是他獲得了什麼意外的情報也說不定，反正賈詡這隻老狐狸的心思一般人估計是猜不明白的。
「為了能夠爭取到大夏國遺民的支持，雖然佛教已經逐漸成為月氏國的國教，但是月氏的王依然允許拜火教在月氏國傳播，並對其許諾了成為國教的機會，雖然暫時無法達成，但是也聘請了安息國國內的拜火教大祭司擔任自己的客卿以表達自己的誠意。」
「安息國的國王竟然對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反應？」李書實表示自己震驚了，這不就和x賴在手抓咖喱國擔任政府職務一樣麼，這可是公開的打臉舉動啊，這個時代可沒有人/權這種東西啊，那個安息王不來一個大清洗也要搞點什麼來消除這種影響吧。
「這我就不大清楚了，或許就像傳言中的那樣安息國西面的壓力讓他無法東顧，畢竟按照傳聞來看比起東面的小動作，西面的可都是看得見的戰爭。而且還聽聞那個大祭司在安息國頗有聲望，尤其是大夏國遺民所在的地區更是猶如國中之國一般，安息王只怕是已經沒有辦法控制那裡了，所以只要不出現叛亂安息王在處理完西面的威脅前恐怕是不會管的吧。當然，這些都是我個人的猜測，也許其中還有些別的辛秘就不是我一個小小的草民可以知曉的了。」
你要只是區區一個小小的草民那我們豈不是沒臉活下去了！
這一刻并州軍的幾位來客心中的吐槽空前的同步和一致。
不過此時老者再一次皺了皺眉頭，一手把玩著還逸散著酒香的陶杯，在幾個人的注視下過了許久才又重新開口說道：
「昔年有傳言說燒何羌女巫比銅鉗，匈奴盧水部薩滿艾拉克，一個行蹤神秘自稱自己叫華一的漢人道士，還有一個來自安息叫做安法羅的信徒曾經聚集在一起研究過什麼。此時進行的異常隱秘，家祖收到風聲的時候因為曾擔心對方要對我大漢不利，故用心打探了一番，不過去沒有什麼結果，只知道最終這幾個人不歡而散。其中女巫比銅鉗回到隴西後便閉門不出，數月間只是因為要見兩位羌人當中很有地位的大巫才開了兩次門，隨後便傳來了她的死訊，比銅鉗之名也由她的徒弟繼承，但對此事卻絕口不提。那信徒在河西盤桓幾日後便西出敦煌，大概是返回安息，從此沒了音訊。那道士本就用的應該是化名，沒了音訊也並不意外。可以說至此之後這件事也就沒有下文，成了一樁懸案。」
「咦？老先生是不是漏了一個人呢？」
「沒錯，的確是漏下一個人，因為那盧水胡和你們想要問的居延匈奴之間頗有淵源，所以如果說這艾拉克將他的成果給了居延匈奴甚至借助居延匈奴與某些漢人一起研究出什麼東西來老朽我是一點也不奇怪的，再加上月氏人的幫助，就是你們看到的結果。」
「我們可以得到這些成果麼？」
「如果州牧大人真的希望得到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這代價嘛……」
「我們需要付出很多？還是說需要用些手段。」
「不不不，州牧大人誤會老朽的意思了。老朽剛才也說了，比起拜火教數百年的研究成果，匈奴人手上的只是一些『殘次品』而已，雖然突破了一些限制，可是卻要付出足夠的代價，通常都是那些施法者的生命，是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願意使用的最後手段。」
李書實與賈詡對視了一眼，賈詡對李書實微微點了點頭，李書實也回了一個收到的表情。
「雖然如此，但是我還是希望老家主能夠為我們拿到那些成果。」
「……是麼，在下明白了。」
鄧儒用力的盯了李書實好一會，才長出一口氣答應了李書實的要求。
此次前往鄧家的拜訪至此也算得上是圓滿成功了。
ps：今天是富蘭克林·羅斯福因腦溢血逝世的日子。如果沒有亞伯拉罕·林肯的話，或許這位患有脊髓灰質炎（俗稱小兒麻痺症）的總統將是美國最偉大的一位總統，是的，沒有之一。
順道一提，之所以稱他為富蘭克林·羅斯福而非簡稱為羅斯福是因為他還有一個叔叔西奧多·羅斯福，也是美國總統。而且富蘭克林的父親則曾任南方鐵路公司的總裁，可是這位二代的品質當然足以讓人敬仰。
再順道一說，西奧多是共和黨的總統，而富蘭克林是民主黨的總統，這也算得上一大趣聞了。當然，還有很多事情可以證明，富蘭克林同志是個很有主意而且頗為固執的人，最後他成功了。
ps2：今天是世界航天日。之所以選在這一天，是因為人類第一次進入太空便是在今天，由那位著名的飛行員尤里·阿列克謝耶維奇·加加林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