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如艷陽般刺眼的光芒出現，在場無論敵人還是己方一時之間都不得不閉上眼睛，否則只怕是有目盲的危險，雖然過一陣子便能好轉，但是一時之間陷入混亂狀態無法還手卻也是難以避免的事情，所以為了接下來的人身安全著想，還是不要太過逞強。
更別說在這樣刺目的光線先所有人都不得不暫閉雙眼，所以反而並不算太過危險。
相比較而言，這突然而來的變故對李書實一方自然影響更為嚴重。
雖然李書實等人因為劇烈的強光而無法看清楚那強光下逐漸展現出來的正三角形術式，同時也不清楚這個和李書實的獨門法術天火有著類似強光的法術到底是由多少個人共同完成又有著怎樣的威力，但是能夠讓蘇小蘿莉這樣的人物發出驚呼的攻擊，其所蘊含的威力顯然絕對不容小覷，至少李書實自己釋放天火的時候某只蘿莉從來不是嘖嘖兩聲便是不屑一顧。
如此一來，李書實前軍的陣型無疑混亂了起來，最麻煩的是因為地形狹窄的緣故這樣的混亂不但被人為的放大同時還會迅速傳播到整個部隊，可偏偏李書實手下的主要將領和參謀人員都集中在這裡，尤其是那些參謀們的身上基本沒有虎符保護，可以說碰到不死也重傷。
還是大意了。
對於現在這種情況的出現李書實不得不承認這一事實，因為他有些太過低估他的對手了。
當然這也並不能說完全就是李書實的錯，畢竟和異族交手多年，他也多少有些慣性思維——胡人雖然擅長衝殺，但是他們在法術支援上卻偏科極其嚴重。畢竟對於文官系統的法術而言，如果是狀態類的法術基本上只要是熟練的文官一個人便可以搞定一支百餘人的隊伍，如果mp可以補充的話那麼理論上一個人也能完成對萬人大軍狀態的加持或者削減，只不過因為時效以及文官個人精神疲勞度的問題通常在戰場上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如果逼急了眼倒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也是為什麼胡人薩滿雖然稀少但是威力不容小覷的重要原因。
但是攻擊性法術以及恢復類法術卻完全不同，它們和物理職業的攻擊一樣，人多才會力量大。
就好比最為依賴地形優勢的土系策略而言，如果是一個人施展的話哪怕其對於此道非常擅長，但是如果在相對較低的高度攻擊相對較高高度的敵人或許都不一定能殺死一個人，更不用說被虎符和護符分攤了傷害的部隊。如果從高處攻擊低處的敵人，或許傷害會增加很多倍，但是那增加出的攻擊效果卻並不是因為法術有多厲害，而是加速度、活埋這樣的物理、生理原因造成的額外傷害。而恢復類的法術也有著同樣的原理。
也就是說一百個薩滿如果是以為大軍加持嗜血狀態來作為支援作戰的手段，那麼將成為一股改變戰爭天平傾斜方向的可怕力量。可是如果這一百個薩滿換成採取攻擊法術來作為支援作戰的手段，那麼除非他們能夠幸運的殺死敵人重要的指揮官，那麼他們對於這場戰爭的意義就變得微乎其微起來，甚至還不如他們用恢復類法術來得更為明顯。
這也是為什麼蘇小蘿莉的恢復類策略強悍無比，但是在小規模的行動中妙用無方，可是在大型戰爭中卻效果平平的重要原因。還有老狐狸賈詡，雖然擅長毒煙策略，可是哪怕應用了種種手段加強威力，可是也頂多讓鮮卑人吃個虧中中毒罷了，殺傷什麼的還要靠累積。
更別說文官職業稀少的草原異族，就算他們的薩滿能夠與胡騎混編來支援薩滿的法術，可問題是那些胡騎超低下的精神力不拖後腿已經算的上骨骼清奇天資卓絕之輩了。
當然，說了這麼多也並不意味著攻擊性法術就是一根雞肋，因為在特定的環境中或者面對特定的敵人還是能爆發出巨大的威力，比如董卓與聯軍那場大戰中對於水系策略的應用。
所以大漢王朝的那些文官更願意將這些法術稱之為策略。既然是策略，那就不能生搬硬套，而要活學活用，這樣才能發揮出其最大的優勢和威力。
說了這麼多核心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李書實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有足夠的文官職業來發起對己方的直接攻擊，而且似乎威力很大的樣子。雖然這不排除這次攻擊是敵人精心準備的殺手鑭，但是李書實的輕敵之責卻也絕不能就此輕易免去。
「玉子醬，有什麼好辦法麼，能架一個防護罩麼，不用太大，能擋在前面就好。」
「不要！」
李書實頓時囧了起來，雖然這次攻擊無法與朱雀降世這種已經可以劃到災禍範圍內的攻擊相媲美，防護法術似乎消耗也很大的樣子，但是被這麼乾脆利落的拒絕還是很沒面子啊。
「人家……人家……人家才不是因為完全不認識那是什麼法術以至於感覺出現了偏差結果出現錯誤才會拒絕的，絕對不是……嗚嗚嗚嗚……好羞恥……」
或許是感受到了李書實的驚愕，或許是預料到自己如此乾脆的拒絕了李書實的請求會讓對方很沒面子，反正接下來蘇小蘿莉那傲嬌滿滿的解釋算是讓李書實明白過來了。
好吧，原來我們學識廣博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蘇小蘿莉也有在見識上吃癟的時候啊。
「人家……人家並非知道所有的事情，人家只是知道人家知道的事情，或許人家不知道人家知道的事情，但是人家絕對不知道人家不知道的事情……嗚嗚嗚嗚……更羞恥了……」
雖然這話說得好像某位理屈詞窮的國防部長一樣，不過李書實大概明白了蘇小蘿莉的意思，因為未知而產生錯誤的判斷，話說這種事情誰都會遇到，只不過因為往日裡蘇小蘿莉表現的太過妖孽以至於讓人下意識將她當成了女版諸葛大仙，真真是算無遺策無所不能。
想起以前她那一次一次嚮往西域的樣子就可以看出，那片土地對於她而言是未知的，也正是因為未知所以才有著無窮的好奇心，但是未知就是未知，不會因為好奇心滿滿的緣故就會在沒有接觸之前將未知變成已知，就算導遊手冊也不會這麼愚蠢的，否則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更重要的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反正閉著眼睛什麼都看不到，攻擊的感覺並沒有出現——，沒有炙熱的感覺，沒有爆炸的巨響，沒有因為受傷而發出的痛呼聲，除了即使閉上眼睛也依然一片花白的世界，那個法術要麼就是純粹的照明效果，要麼就是還處於醞釀之中。
前者因為強光的敵我皆傷顯然是個笑話，後者蘇小蘿莉已經修正了其的威力預測，那麼……
「奉先、子龍、伯韌，待在原地固守，可以的話根據感覺調整成進攻陣型，做好迎戰準備。仲康帶著文官先撤到後面，可以的話讓後面準備好戰鬥，不要受到影響。」
既然是蘇小蘿莉犯下的錯誤，那麼現在就由他來彌補吧，怎麼說他也是一軍的主將啊！
雖然，估計暫時不會有人知道這位主將雄起的原因。
只不過在現在這種局面下，誰在乎呢？
可以說李書實到底還是并州軍的最高領導者，哪怕這個領導者平日裡表現得很是沒譜，哪怕很多人都在私底下認為李書實的見識和學識似乎有些不成比例，哪怕李書實所展現出來的才華更多的表現在某些歪才上而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熟悉的領域之中。
於是，在這樣有些混亂的局面中，他的命令依然得到了幾位主要將領的貫徹執行，也因為這幾位主要將領在軍中的威信，雖然依然目不視物，雖然大概陣型什麼的已經慘不忍睹，但是至少已經不再混亂，甚至李書實聽到了幾聲或長或短尖利的口哨聲。
他知道，這是并州軍中層以上軍官中所存在的一種信息傳遞方式。
雖然看上去這一切已經和李書實沒多大關係，他的能力也很難和那些專業人士相比，不過對他而言這樣已經算是不錯的結果，至少已經進入到正常狀態的并州軍絕對不負精銳之名。
「小子們，告訴你們的敵人，我們是誰！」
忽然之間，就在李書實覺得透進眼內的光線變得更加強烈的時候，呂布雄渾的怒吼聲響了起來，巨大的聲波傳遍整個戰場，即使很遠的地方因為地形的緣故也能聽到呂布的吼聲。
「并州軍！并州軍！并州軍！……」
幾個人，幾十個人，幾百個人，一千餘人，這是一種驕傲，屬於軍隊的驕傲，他們戰勝過鮮卑人最為精銳的王庭部隊，他們橫掃了并州周邊的所有草原部落，他們讓邊塞的百姓體會到了難得的平靜與邊塞貿易帶來的繁榮，他們為自己所在的部隊而驕傲，而自豪。
更別說有人已經記憶起了當初那個火雨之夜，那個創造了奇跡的夜晚。
現在的這種情況比起當初，小意思啦！
沒有防護不是因為不能，而是完全不需要啊！
這就是那支傳說中可以與西涼軍對抗的部隊啊……
來自漢陽的兵將們雖然看不到眼前的場景，但是他們依然感受到了那撲面而來的凶悍之氣。不能被比下去！因為我們是來自西涼的子弟！
也許西涼出產的文官不夠多，無法與中原抗衡，但是西涼出來的將士絕對要做到天下第一！於是，當灼熱的感覺傳來的時候，已經被激起了凶性的軍隊沒有一個人因為那撕心裂肺的感覺而動搖。這點痛算什麼，哪個老兵的身上沒有過大大小小的傷痕。
這，才是真正的虎狼之師啊！
ps：今天是阿根廷前總統加爾鐵裡下令奪回馬爾維納斯群島的日子，接著就是70多天的馬島戰爭以及阿根廷的恥辱，當然還有法國飛魚反艦巡航導彈的榮耀。
ps2：今天是藝術家、發明家莫爾斯去世的日子。對於此人不需要記住太多，只要記住「莫爾斯電碼」這個詞就足夠了……
ps3：今天還是國畫大師張大千去世的日子。嗯，這是一位真正的大師。
psv：今天還是法國前總統蓬皮杜去世的日子。之所以要提起這個人完全是因為他留下的那座蓬皮杜國家藝術文化中心——美國總統喜歡留下一座總統圖書館，法國總統喜歡留下一座藝術中心，我們的xx長們很喜歡留下一堆字畫和題詞。嗯，總算也是一種藝術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