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漢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秋,匈奴昆邪王殺休屠王,將四萬餘眾降漢,武帝置五屬國以處之後,屬國這一概念便出現在了大漢的歷史之中。
屬國之中主要以歸附的少數民族為主,他們可以繼續保有「本國之俗」,同時不需要向大漢朝廷繳納各種賦稅,唯一需要負擔的便是在大漢派駐的擔負監察、協調的官員的監督下召集一定數量的人馬以便參與到大漢的各項戰爭之中。
這樣的部隊糧草短期由其自行籌措,長期則會由大漢軍需統一提供,在戰利品的分配上也可以佔有一定的份額,軍紀上也遠較漢軍鬆散,所以受到了不少異族部落的歡迎。
而當時間逐漸來到了東漢時期,因為東漢王朝推行「以夷制夷」的策略,屬國的數量日益增加,而且覆蓋範圍也從原先的西北、北部地區延伸到了東北、東南地域。
作為大漢對匈奴作戰重要成果之一屬於河西四郡的張掖郡,更是以一郡之地劃出了兩個屬國。這兩個屬國一個叫做張掖屬國,另一個則成為張掖居延屬國。
張掖屬國按照現代人的說法其轄地包括今張掖市、山丹縣南之大黃山(焉支山)、山丹軍馬場等處及相鄰的民樂縣、肅南裕固族自治縣東南部以達鮮水上游的祁連山區。也就是說這張掖屬國位於張掖郡的東南部地區,距離李書實一行人進入張掖郡的扁都口並不遙遠。
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這裡與歷史地圖上的張掖屬國完全是南轅北轍啊有木有!這太坑爹了有木有!身為非資深歷史考據者甚至可以稱作歷史小白的作者你傷不起啊!
好吧,對張掖屬國的怨念我們就暫時先放到一邊去,讓我們來說說從張掖郡劃出的另外一個屬國,也就是雖然與上郡內的龜茲屬國同樣地只一縣,但是卻能夠單獨立國的張掖居延屬國。
如果說西北普遍的環境是較為乾燥的話,那麼居延一帶卻是一片黃沙中難得的綠洲。
作為西北第二大內陸河黑河流域干流的最終目的地,居延澤以及由弱水(上游稱黑河)形成的弱水三角洲附近不但有著肥沃的土地和豐富的物種資源,而且居延澤與其東部的洪果兒山以及西部的馬鬃山一起構成了分割漠北漠南的天然分界線,是扼守漠北至河西的交通要衝。
據後人考證,居延一詞最晚應來源於匈奴。據傳說當初,匈奴曾經有一個叫作駒衍的部落在此遊牧,因而得名(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部落因朐衍的地名而得名)。甚至有人說「駒衍」這個詞在匈奴語中的意思即為氣候溫暖、水草豐美之意,相當適合牲畜的繁衍。
不論真實的情況是怎樣的,至少可以說明當初這裡曾經是一片相當理想的綠洲。後來,經過一系列的戰鬥,漢人最終奪得了這塊土地,於是駒衍變成了居延縣,大漢在這裡建立起了帶有自己文化特色的統治標誌並一直傳承至今。
同時流傳的還有那著名的匈奴悲歌:「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闡述著那些曾經侵犯我們卻最終輸了個底朝天的民族的懊悔。
順帶一提的是,如果前面關於張掖屬國的管轄範圍所言不虛的話,可以說數百年過後匈奴人以一種新的方式回到了自己的故土,只不過這一回他們哪怕再不願意,手上的護照也不再標注著匈奴帝國的字樣,而是換成了大漢帝國的鋼戳。
畢竟不是任何人都有以色列那種民族團結性和讓人感到吃驚的財富以及政治活動力。
好吧,讓話題重新回到居延屬國身上。
現在,這裡已經重新成為匈奴人的樂土,雖然這些人都持有大漢帝國公民的護照,同時也必須接受由大漢所派駐的官員進行監督,但是比起寒冷荒涼的漠北,這裡依然如同天堂一般。
不過,就在最近幾年,他們忽然發現原本戴在頭上的「緊箍」似乎沒有以前那麼緊緊勒在他們的腦袋上,甚至某些地方已經出現了破損,他們似乎只要用堅固的刀劍撬上一撬似乎就能夠將之徹底破壞。只不過因為顧及一票會緊箍咒的傢伙才不敢明目張膽的行動,一直到……
「利合劼,都收拾乾淨了麼?」
「是的,偉大的單于大人,一共殺死不願意聽從的官員一十八人,不願意聽命的士兵二百三十六人,無一人走脫,剩下之人皆願奉單于大人之命,效犬馬之勞。」
「很好,你做的很好利合劼,只要事成,右賢王之位便永遠由你這一系擔任。」
「謝單于大人恩典,利合劼以及家族願奉獻世世代代的忠誠,永遠成為大人手中的箭矢,為大人清除一切做擋在前方的敵人,只會向前不會退後。」
「不需要這樣,你的忠誠我是絕對信得過的,我們的大業也是一定會成功的!」
基本上每一個屬國都會設有都尉、丞、侯、千人等官,還有掌管因為大量操著各種語言的胡人而不得不僱傭大量翻譯人員的九譯令,又有屬國長史、屬國且渠、屬國當戶等官。
這些官職有的會以漢人擔當,有的會直接以胡人尤其是那些胡人部落首領擔當。可以說除了屬國都尉這樣秩比兩千石的重要職位和某些文字上的工作之外,越來越多的異族人開始充斥於屬國的官場上,甚至在局勢混亂的現在,那些一貫表現良好的異族部落首領通過某些渠道也可以用更多的貢奉獲得屬國都尉這樣與郡守權力地位完全相同的職位。
也就是說雖然屬國往往並不是很大,但是憑借胡騎的強大威力也足以稱得上是小諸侯了。
這其中,便有張掖居延屬國的屬國都尉,也是附近各個匈奴部落的首領恰克納。
順帶一提的是張掖屬國因為屬國都尉空懸,屬國內實力最為強大的涼州胡首領柯薩索實際上已經掌控了張掖屬國內的大小事務,只不過因為名不正,所以平日裡行事非常謹慎。
原本不論是恰克納還是柯薩索雖然都不缺乏野心,但是他們的膽量顯然無法支撐他們的野心,他們懼怕漢人的報復,不論是當初的「屠夫」段熲還是如今的董卓,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會是那些漢人中少有的異類的對手。他們喜歡更大的權力,但是他們更加怕死。
只是忽然有一天那些來自張掖、酒泉的豪強找上了他們,告訴他們現在董卓已經無力顧及西面的局勢,現在他們需要面對的僅僅是一個叫做韓遂的書生,雖然有些本事,但是能夠擁有那麼多的兵馬更多是因為對方過於陰險狡詐暗殺了那些羌人的領袖。
對於這樣的說辭不論是恰克納還是柯薩索在內心之中都是將信將疑,因為和漢人接觸了這麼久,他們很清楚的知道漢人之中有著這樣的人物——雖然他們可能騎不好馬,也可能開不了弓,他們的武藝更是低下的令人髮指,甚至身體還有殘疾,但是這些人的智慧比那些老薩滿還要可怕,有他們的指揮,那些羌人到底能夠發揮出多大的力量誰也說不好。
不過那些酒泉和張掖的豪強代表還表示他們願意擁戴恰克納和柯薩索割據一方,這就讓兩個人心中的野心開始逐漸佔據上風,甚至他們原本具有的小心謹慎也被逐漸吞噬。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最為關鍵的是,在他們看來,只要他們能夠佔上一郡的地盤好好劫掠一番,哪怕到最後大漢的中央朝廷反應過來,他們大可以將那些漢人丟出去向大漢謝罪,反正以大漢一向以來的習慣,他們這些平日裡表現良好的傢伙免於死罪的可能非常之大,甚至投降的動作夠迅速的話,或許還能獲得一點封賞也說不定。
大漢的朝廷對於願意臣服的異族總是表現的相當慷慨,反正這一票後自己的部族也有了足夠發展的資本,他們大可以重新蟄伏起來等待下一次的機會。
當然,雖然同樣都動了心,但是一來韓遂畢竟是有實打實的十萬部隊,哪怕不能全部出動也絕對不是小數目,畢竟天知道如果自己麾下的兵馬拼光之後他們的腦袋會不會成為前一刻還是友軍的傢伙向大漢朝廷或者敵人邀功請賞的本錢。
所以雖然恰克納似乎比柯薩索更加「勇敢」,但是他並沒有一次將手中所有的力量全部投出去,僅僅只是扔了一塊探路的石子。而柯薩索更是依舊還處於「猶豫」之中,似乎在等待著最適當的機會。即使面對數萬敵人柯薩索必然要和恰克納聯合,但是戰後利益分配還是要靠各人剩下的部隊說的算,而不是哪個人在這一戰中立的功勞最大、最多。
「記得出兵條件裡那些漢人也是需要派兵聽從我們的調遣吧。」
「是的,單于大人。」
「想讓我衝在最前面然後拼光我們匈奴人寶貴的戰士,白日做夢!」
可惜並不是每一個濃眉大眼的傢伙都能像朱x茂一般擁有即使穿著特務服裝也能演出我黨地下工作者風範的特殊氣質,於是配合室內那濃濃的血腥味,室內的溫度立刻下降了很多。只是不知道是誰的幸運誰的不幸,這群匈奴人的對手並不是韓遂,而是韓遂隨機應變選出來的探路先鋒,而且還和匈奴人之間有著複雜的恩怨情仇呢。
ps:1879年的今天,日本正式吞併了隸屬於中國的琉球群島。就像曾經說過的,蔣大總統琉球的處理上完全可以作為中華民族的歷史罪人,晚清政府都比他強百倍。
ps2:朝韓最近很熱鬧,朝韓雙方放了不少的狠話,一時之間似乎陰雲密佈,彷彿下一刻戰爭就會重新打響(當然,按照某方的說法,雙方現在已經處於戰爭狀態下)。
即便如此,私以為我們大可以不需要擔心戰爭真的會降臨。對於南邊而言因為《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條約》只要雙方中的一方不提出廢除意見便會自動續約,也就是說這個自1961年簽訂的條約已經在1981和2001自動續簽過,如果主動發動戰爭勢必會讓北方的鄰居有借口介入,讓美帝在陸上和中國玩,估計美帝的心理陰影依然不小。
至於北方,私以為其主要目的是將自己有核國家的身份坐實,就好像當初的印度和巴基斯坦一樣,然後以核威脅做後盾之後哪怕是裁軍發展經濟也不會是多麼令人吃驚的事情。當然,順便也讓三代可以順利完成對自己威信的樹立。想必北韓已經不希望朝鮮半島上空的氣氛取決於南朝鮮的總統是什麼風格,同時三代為了不繼續拉大南北之間的全方位差距也勢必要做出某種改變,擁核顯然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北方的彈道導彈再怎麼差打到漢城也是沒問題的。
當然,這樣的結果除了北韓滿意估計其他的國家很難說出滿意二字,所以估計未來一段時間半島依然會很熱鬧……
ps3:身體難受的厲害,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