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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龍爭虎鬥匯洛陽 96.激奏Ⅲ 文 / 服部正成

    「顯謀,身體好些了麼,可以支撐下去麼?」

    「父親大人請放心,不會耽誤父親大人的正事。而且不知道因為什麼,似乎原本晦澀的氣息在白虎出現後忽然圓潤了不少,只怕聖獸之間也會有相互爭勝的情緒吧。」

    「是麼?那麼我們正好可以利用。董卓,這一次一定要讓你知道知道名族的實力!」

    袁紹的自言自語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為即使是磅礡的大雨也已經無法掩蓋地面的震顫,那有節奏的震顫正在告訴已經整裝列隊完畢的聯軍——他們的敵人,來了。

    低沉的牛角號聲從遠方響起,哪怕是在磅礡的大雨中也是清晰可見。

    當頭頂上的兩隻聖獸收回自己的氣勢四下已經重新變得嘈雜起來的現在而言,牛角號顯然是比呼喊聲更能有效的傳遞自己的命令,因為那聲音的穿透力實在是太強了。

    不愧是天下最為精銳的騎兵部隊之一的西涼騎兵,他們駕馭戰馬的水平遠非中原的那些輕騎兵們所能比,整齊劃一的動作,即使是在這樣的天氣中,在這樣的地面環境下,他們的戰馬依然能夠完美執行騎手的命令,並沒有發生聯軍陣中曾發生過的那些讓人笑不起來的笑料。

    「那群傢伙,馬騎得真好。」

    即使是作為對手,夏侯淵也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慨,畢竟他也算在邊關見過世面,算得上有資格做出評價的人,而在他的身旁是笑而不語的曹仁和拚命點頭大概是賣萌的夏侯惇。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董卓軍的中軍同樣也在進行著與袁紹那邊相類似的對話。

    「文優,看樣子你的消耗有些大啊,這麼長時間臉色還是這麼差。」

    「回恩相,小婿對於這寶玉的功效也都是從書中所得,完全沒有分毫的經驗,所以吃些暗虧也是在所難免,不過小婿已經摸到了些許門道,應該能夠讓對面好好吃上一驚。」

    「可惜了,如果寶玉對身體的負荷沒有那麼大的話,我倒是可以通過關係弄來那傳說中的玄武寶玉和朱雀寶玉,到時候我就能那群囂張的傢伙目瞪口呆,真是可惜了……」

    「恩相倒也不必著惱,小婿之所以如此不堪主要是因為召喚聖獸所需的mp太過驚人,完全不是一個人所能承受,所以必須借助他人的力量。可是一來那些力量不屬於自己,二來借來的力量會使得身體內的mp超過自己所能承受的極限,所以才會對身體損傷如此之大,小婿估計如果有人能夠擁有獨自召喚聖獸的能力的話,只怕負擔並不會像現在這麼大。」

    「你覺得終人之一生,有這樣的可能麼?」

    「這……想我大漢之大,只怕這樣的能人異士倒也並非完全不可能出現。」

    「你也知道那個可能到底有多不可能,所以還是專心對付眼前的敵人吧。」

    「是,小婿知道了,小婿會做好小婿應該做的事情。」

    於是,雖然陰暗的天空和磅礡的大雨讓人看不太清楚對面的景物,但是雙方依然還是隔著大雨感受到了對面那龐大的戰意,顯然雙方此時此刻的士氣都還不錯。

    實際上這並不是一個決戰的好時機——且不說雙方都沒有準備足夠的防雨設施,而且狹窄的視界讓雙方未來的戰鬥都很有可能會變得束手束腳,各種對應的戰術更是倉促制定。

    但是沒辦法,董卓必須要給予聯軍足夠的創傷來為自己爭取足夠多的時間,聯軍也不可能放任董卓掉頭就走,畢竟大雨還要下上兩天時間,這段時間足夠董卓做出相當多的佈置。

    董卓自然不知道這場雨還能持續多長時間,但是戰場的直覺告訴他聯軍顯然不會放棄手中獲得的優勢,那麼他還不如全軍壓出來,迫使聯軍與其決一雌雄。至少聯軍肯定不可能龜縮在他們的營地之中,因為誰也不能保證外圍那些實力較弱的諸侯是否會被董卓各個擊破。

    所以,趁著手中還有王牌的時候,盡量爭取壓倒對手,這成了雙方共同的目標。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打算,當雙方知道對方已經進入戰場後,連招呼也不打算打,直接將戰鬥推向了最**,一時之間,戰場內號角聲、戰鼓聲以及吶喊聲頻繁響起。

    與此同時,兩方紛紛投入了手中最大的王牌,顯然雙方的操控者都支撐不了太久。

    是不是應該在這個時候來上一段很牛x,很拉轟的咒語諸如什麼「比黑暗更黑暗……」之類的東西呢?反正不管什麼應該都會比魔法少女所給的從者召喚咒語要威風的多吧。

    又扯遠了,再次聲明,以上絕對不是李書實跨越位面的怨念。

    無論是袁方還是李儒,都沒有精力去擺pose,念什麼拉轟的東西,他們需要的僅僅是將自己的願望通過寶玉傳遞給上面兩隻估計本體正在隔空下棋的聖獸,至於會獲得怎樣的回應,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也許因為某人的祈禱正好使得某位即將輸掉的蘿太可以趁機耍賴所以獲得了意料之外的驚喜,而那位腹黑的怪蜀黍或許因為這個原因而削減了應有的幫助額度。

    當然,以上都是無責任的猜想,事實是個什麼樣子……或許無責任猜想往往才會更加靠近事實真相?那麼諸位喜歡八卦的人士可要注意了,因為你們知道的真相可能太多了。

    趁著兩位聖獸正在處理李儒和袁方的祈禱請求的時候,我們撥開雨幕來用全景的角度也就是俗稱第三視角或者上帝視角來看一看這場堪稱曠世的大戰。

    這一戰袁紹經過慎重的考慮之後擺出了一個楔形陣,曹操的本部人馬和可以調動的五個諸侯構成了聯軍軍陣的右翼,袁紹的本部人馬和可以調動的五個諸侯構成中軍,而袁術所率領的左翼則只有他的人馬和三個諸侯。

    其中分配給曹操一方的五位諸侯中橋瑁的實力最差,身為東郡太守的橋瑁雖然是前太尉橋玄的族子,但是卻幾乎沒有一點軍事素養,和孔胄一樣善於清談和博學更多於兵法,而他所在的東郡又是在黃巾之亂中受損比較嚴重的地區,所以無論從部隊的數量還是能力來看,橋瑁的部隊在整個聯軍之中都居於下風,所能做的只有增加右翼的厚度並在可能發生的局部勝利之後幫助右翼的其他部隊打一打順風仗,但是絕對不能將取勝的可能放在這支部隊身上。

    劉岱和孔融的部隊實力比橋瑁要強上一些,但是因為指揮官的原因戰鬥力上也並非能夠讓人完全放心。不過劉岱的部隊因為曾經參加過黃巾之亂的某些戰鬥,而且在幫助協防京師的時候經過北軍的訓練,同時孔融的部隊來自於北海這種黃巾軍和山賊海匪活躍地區,士兵普遍比較彪悍,更何況孔融麾下還有驍將孔安國,所以如果不讓他們執行什麼複雜的任務的話,這樣的兩支軍隊並不會成為曹操頭疼可能發生崩潰的部隊。

    當然,如果戰事順利的話,他們能夠爆發出的戰鬥力更是會相當可觀。

    曹操軍本部、陶謙軍和鮑信軍則將會是右翼的主力部隊。

    曹操軍自不必說,夏侯兄弟的部隊曾在北疆有過一段高強度的戰鬥,而且本身也曾經參加過從黃巾之亂開始李書實所經歷的大部分大規模的戰鬥,同理還有曹仁的部隊也是如此。李典等人率領的豪強部隊雖然實力不及上面幾位,但是也是經歷過黃巾之亂的有經驗的部隊。

    鮑信雖然從部隊數量來說要稍遜一籌,但是卻勝在其骨幹是以來自泰山的遊俠兒和很多豪強子弟,這些人都是當初鮑信為何進募兵時得到的班底,其水準都在聯軍平均之上。不過鮑信軍最大的未知數卻來自他們的將領,也就是歷史上那位鼎鼎大名的同樣來自泰山郡的豪強子弟——於禁於文則,這位此時此刻練兵的才能到底有多少直接關係到了鮑信軍的戰鬥力。

    而推辭了右翼部隊指揮地位的陶謙軍或許可以稱得上是右翼部隊中實力最強的一個。

    數量最多的部隊,而且因為徐州以及徐州周邊混亂的情況,陶謙的部隊具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而且麾下臧霸、孫觀、吳敦、尹禮等人也算悍勇之將,糜竺、陳珪、繆斐等人也是頗具智謀的人物,更有東海相徐璆這位曾經在黃巾之戰中表現出色的人才相助,可以說人才的陣容上還是足可一觀。最重要的是陶謙這個主公雖然曾經一身熱血,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地位的提升,他的一腔見識已經轉化為出色的政治嗅覺和戰場直覺,是個不好猜測的將領。

    當然,陶謙軍雖然實力很強,但是卻是右翼六位諸侯中態度最為曖昧的人物,不但徐州與董卓的中央政權保持著並不算太冷淡的聯繫,而且這一次主動推辭指揮官的位置,自保的味道十分明顯,等到交戰的時候會拿出幾分力氣也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情。

    聯軍右翼六家諸侯理論上兵力總和高達八萬餘人,可以說是袁紹為董卓精心準備的重兵集團,而如何指揮這樣的重兵集團發揮出其理想中的效果,這也是相當考驗作為指揮官的曹操的本事。不過顯然曹操並不認為自己無法勝任這一職位,此時的他正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嗯,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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