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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龍爭虎鬥匯洛陽 75.易幟 文 / 服部正成

    「師傅,聽說南邊那些世家已經成功拿下了數座縣城,而且損失還不大。」

    「很好,果然在我計算的日子發動進攻那些沒什麼見識的并州軍完全無法抵擋,這樣一來只要白波軍和并州軍再拼一個你死我活,那樣我們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可是師傅,如果我們不在白波軍坐鎮指揮的話,那些粗鄙的傢伙能贏得了麼?」

    「哼,最好他們贏不了。雖然希望藉著他們的手最大限度上殺傷并州軍,但是比起多少還要顧及治下百姓生活的李學,那些只知道劫掠的白波賊更該死,最好他們頭腦發熱全部拼光才好,那樣等到袁太守接收河東的時候能夠省下不小的力氣。」

    雖然知道以那些屢次被剿從未被滅的白波軍骨幹一個個如同泥鰍一般滑不留手,同時又如泥鰍一般能夠忍辱負重不介意在時局不利的情況下躲藏起來,根本無法徹底清剿,但是趙彥依然發出了這樣類似於詛咒的希望,至少也要讓他們數年乃至於十數年恢復不了元氣。

    當然,趙彥的願望是美好的,不過在實現他美好的願望之前……

    「話說師傅啊,都已經在大山裡繞了這麼多圈,為什麼竟然還沒有找到出山的路啊!!!」

    話說這可以當做人生敗犬最後的哀嚎麼?

    總而言之,某位原本可以待在明亮的房間中享受著最高供奉的中年人此時此刻卻面臨著他人生中最大的危機,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溫度可以讓他不至於失散掉身體中至關重要的熱量的話,或許對於幾個缺乏野外生存能力的書生而言,他們早就喪失了說話的力氣。

    不過,至少他們精神上是滿足的,因為他們可以安心的去了(永別麼?!),他們詛咒的對象此時此刻正在經歷著符合著他們期望的發展路線,雖然過程稍稍超出了他們的意料。

    「我說阿珂啊,你說我們為什麼會笨到和并州軍在開闊地帶打野戰呢!」

    「還能有什麼原因,不就是因為我們之前的局面太好所有有些忘乎所以了唄。」

    「可是,可是我雖然姓扁名當,但是我真的不像在這樣的情況下領便當啊,雖然似乎看上去我的便當裡大概就算看不到雞腿也能拿到一對雞翅吧。說起來我比較喜歡加勒比紅酒口味的,嗯……新奧爾良紅酒燒烤風味也不錯……真是有點難以選擇啊……」

    「喂喂,扁當,你醒醒,你看到的都是幻覺啊,就算你現在血流如注,紅的、白的、黃的、黑的一起往外淌也千萬不要去接那個看上去很美味的便當啊!」

    不,騷年,你這樣劇烈的搖晃他不但讓那些如同開了五色染坊一樣的身體裡的東西加速流出,而且還讓他距離美味便當的距離更近了啊,沒看到他已經張開了大嘴準備開吃了麼。

    「不要啊…………!!!」看上去就是一場基情撕扯的戰友之間依依惜別的戲碼,只不過……

    「前略,天國的扁當君,你的那份糧餉我會繼續領下去的,你看上的妹紙我也會繼續關照下去的,你攢下來準備用作戰後回老家結婚的三十八貫又六百一十三錢我會替你收好的。」

    「喂喂喂,為什麼我要這麼慘,不但要被吃空餉而且還要專職成牛頭人,最最關鍵的是我藏得那麼隱秘的存款你是怎麼發現的啊!呃,不對,導演說了領了便當的演員就不要出來搶戲了,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演員,我現在最關鍵的事情是尋找新的片場才對。嘎噢!」

    嗯,類似的故事還在戰場上上演著。顯然因為在趙彥的率領下而長時間壓制并州軍的白波軍們似乎已經遺忘了之前他們被逐步蠶食的歲月,尤其是在上層的某種僥倖心理的作用下,依舊認為己方已經強大到了可以繼續壓制對方的程度。

    可是現實是如此的殘酷,當同樣習慣性的採取守勢的并州軍忽然發現如今的他們腰不酸腿不疼胳膊也有勁了,往常砍一個敵人就會氣喘吁吁的身體如今砍五個人都不費勁的時候,他們振奮了,他們興奮了,他們亢奮了,於是他們開始高唱《并州軍進行曲》(注):

    我們的并州軍將懲戒全世界,

    從西域直抵黃河向東,

    大地上隨處都將唱響:

    太原,十里香,我們的并州群狼!

    ……

    好吧,這必然又是當初某個閒著蛋疼的穿越者的傑作。該說果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麼,當初的那一曲黃巾軍軍歌即使到了現在似乎依然在白波軍軍中傳唱著,某些人對於這樣一手極具進……咳,反動思想的歌曲的作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呢。

    當然,真的萌士敢於直面怨念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番茄醬,敢於即使沒了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依然擁有繼續賣萌的能力。當然,如果能夠達到最後一條的話那就是萌王的水平了。

    「我說四大叔啊,到了這個時候那個趙彥應該已經離開很遠了吧,聽說南邊也沒有發現他的身影,應該是已經離開河東返回關東,我們是不是可以……」

    「不是四大叔,是○達舒!雖然我並不覺得趙彥會在這樣的時候離開河東,但是如果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的話要麼就是躲藏了起來,要麼就是發生了什麼其他的變故。如果是第一種的話倒還好說,哪怕那個趙彥計算到了我們的行動也不要緊,就怕是第二種可能,我們只怕是還沒等顯示出自己的價值對方就已經解決到了所有的麻煩,那可就不太妙了。」

    「無妨,大不了回家種地去,這段時間我派人去朔州和并州的『老朋友』那裡看了看,雖然屯田的制度稍稍嚴苛了些,而且所處的位置都比較危險,但是如果和中原的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比起來,倒是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所以除了需要負擔一定的軍事訓練作為預備士兵,總的來說也算是一個活命的道。而且自己努力一點,運氣再好一點的話或許還能小有積蓄。對了,還可以將自己的孩子送到官府開設的學校學習,距離近不說門檻也沒有神社那麼高,成績好的話或許就有機會擺脫我們身上的宿命。」

    「你好像很嚮往這種生活。」蘇凡雖然為了自己的手下可以允許自己的部隊倒向官府,但是就他自身而言卻依然對於官府沒什麼好印象,這或許是一輩子都難以改變的事情吧。

    「我怎麼可能嚮往這樣平靜的生活呢?我可是很希望自己能夠做的比那李學還要出色啊。只不過那樣的話只怕需要犧牲掉大部分人而且結果是什麼樣子也說不一定。」

    「那麼如今讓你放棄你的夢想你後悔麼?」

    「怎麼能叫放棄夢想呢?就算比不上李學,甚至比不上正在雲中的張燕,但是我啊……」郭太忽然伸出雙臂,好像在感受著空氣流動所帶來的某種神秘訊息一般。

    「想哭就哭,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雖然合作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於這位白波軍領袖也算頗為瞭解的蘇凡在一邊如此吐槽道。

    「或許離開我現在的位子做一個衝鋒陷陣的莽人也不錯啊。」雖然想要極力掩飾,但是臉上卻閃現出了星星點點的痕跡。無論嘴裡說的多麼漂亮,但是自己的內心依然有種無法接受的感覺,因為一旦做出了決定,那就意味著自己的理想和野心都將隨之埋葬。

    將自己的未來掛靠在另一個人的未來之上?

    如果對一個從沒有接觸過那種掌握著最大權利自由施展的人而言或許並不難,但是對於已經嘗到了這樣滋味的人而言,除非願意放棄過往的自己,否則只會是一種煎熬。

    但是,那種權力和那種自由從來都不是完全沒有約束的,因為與巨大的權力相配套的,從來都是巨大的義務。不想履行相應義務的人去使用那巨大的權力,最終的結果只有灰飛煙滅。

    郭太不是沒想過任性一下,或者繼續堅持一下,畢竟他有這樣的權力,同時也絕對不會陷入到孤家寡人的境地,至少現在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男人就絕對不會反對他的堅持。

    他們本來就是叛賊,而且是血統最為純正的叛賊,所以對招安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像那個從官僚體系出身的押司一樣放在第一位。

    但是……

    「你知道麼,前幾天我在睡夢裡看到教主了。」郭太忽然變得開心起來。

    「是麼,沒想到你也是啊,我還以為只有我有這樣的殊榮呢。」雖然在蘇凡的心目中馬元義才是他在太平教中最為尊敬的人物,可是對於連馬元義都每每提起都一臉嚮往和尊敬的教主·張角,蘇凡在內心之中始終都抱著最大的尊敬,雖然實際上他並沒有見過真人。

    「既然是教主的命令,就算是再怎麼牴觸也是不能違背的啊。」

    「是啊,總覺得如果違背的話馬元義大方一定會生氣呢。」

    或許,對於張角而言,比起個人的野心,信徒們的生活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吧。

    註:歌詞改編自《蘇維埃進行曲》。雖然有人美化有人闢謠,但是咱認為這才是最符合蘇聯這個國家精神的曲子,當然,蘇聯人自己是絕對不會這麼說也不會這麼寫就是了。在此向紅警3的團隊致敬。

    ps:今天也是兩更呢,似乎有資格求一求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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