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那邊依然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戰鬥我們暫且放下不表,反正看上去依然麻煩多多,阻力重重,孫文台雖然實力出眾,奈何將帥之間矛盾重重,猛虎掉進沼澤地他也出不來。
至於李書實,大假已經放完,現在應該是工作的時間了。
「哈~~~」按道理來說具體的工作有程昱、童淵等人為自己分擔,他這個做甩手掌櫃的比起其他人應該輕鬆很多,可是跪坐了大半天之後李書實依然感到陣陣疲憊的感覺襲來。
放下手中的《青囊書》,一本原本應該是華佗童鞋未來寫出的畢生經驗的結晶,一本根本不應該出現在李書實這個時期的書籍。當然,現在它出現了,詭異麼?好吧,這不過又是某個堪比紅a的寶具召喚手冊所提供的福利罷了。
雖然李書實一副彷彿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糟糕模樣,但很多人卻寧願他能多裝上兩下,然後再多拿出幾本書給他們山寨。畢竟雖說紙質書籍已經出現,但是比起耐用結實的竹簡或者更加容易保存的絹帛書,雖然更加便宜但是同樣質量也要差上很多的紙質書籍顯然並不容易保存,這也造成市面上流通的書籍的數量還是非常稀少。對於知識分子想要弄到可以學習的文字最常見的兩種方式,一種是將別人的話抄寫在自製的紙質小冊子,另一種就是直接抄書。
所以說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好文章一經問世便出現洛陽紙貴的原因了。
《青囊書》雖然並不是儒家典籍,而是屬於巫醫百工這種在大漢地位並不太高的階級的專業書籍,並不算什麼太上得了檯面的東西,可是誰叫西河是一個胡漢混雜的地方呢,所以異族人的那種使用精神多多少少的影響到了這裡的學術氛圍。更別說這裡還有一處蘇小蘿莉開設的專門培養醫療人才(兼職)的專科學校,這樣一來教材什麼的就好解決了。
抄書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尤其是跪坐在墊子這種極其不符合人體工程學的傢俱上。但是上過那麼長時間學的李書實卻也明白,這應該是最好的記憶方式,尤其是在他只是一個智力潛力不過是9的四倍的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傢伙的時候。畢竟天賦與經驗不同,一個可以積累,但是另一個就真的很難彌補了,雖說果子很強大,但是同樣也很危險啊。
當然,書上的那些東西李書實能不能看懂就是另一回事了。因為蘇小蘿莉需要去醫學專科學院(李書實命名)參加研討,所以很多東西就要靠他自己體悟,雖然他覺得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卻也總好過讓他在放水的典韋手下撐過十招這種讓人聽著就蛋疼的事情。
「主公,賈督郵那裡送來口訊,說黑山那邊傳來消息,張牛角縱兵掠地,但在巨鹿郡治所癭陶城遭遇大敗,張牛角重傷昏迷。義子張燕已經領參軍逃回黑山之中,情況不明。」
就在李書實打算起來活動活動的時候,典韋走進書房,為他帶來了新收到的消息。
「咦?張牛角的軍隊實力不差啊,而且冀州的兵力不是已經被抽調一空了麼?」
雖然知道張牛角最後會掛掉,但是當他真正在冀州遊蕩了一圈之後他卻對於這樣的結果產生了懷疑。或許是因為自己這只蝴蝶的緣故吧,冀州的兵力被抽調的厲害,尤其是有經驗的士兵。顏良、文丑、高覽等冀州名將也被抽調到了西北戰場,而原本應該留在冀州有可能認祖歸宗的麴義現在也和張郃一起來到了自己所在的西河,可以說冀州現在要人沒人,要將沒將,除了一些堪堪自保的豪強之外,很難有匹敵張牛角的黑山軍的勢力吧。
「這個,賈督郵倒是沒說,想來應該是一直到消息就立刻報告給了主公,所以詳細情況還不是很瞭解吧。」典韋一臉無辜的表示自己就是一個傳話的,有啥事去問賈詡吧。
當然,就算典韋不說李書實也會去找賈詡問個清楚,他可是很清楚,這個老狐狸雖然出手狠辣,但是做事卻習慣滴水不漏,所以這種和西河無關的非緊急情報他絕對是收拾好了所有相關內容之後才會上報給李書實。如果李書實感興趣的話自可找他問詢,如果李書實暫時沒啥知道的**的話,也可以將其歸檔,以備不時之需。
而如果是與西河息息相關的消息,恐怕賈詡就不會僅僅讓人給李書實傳個口信,而是第一時間告知李書實同時還會附上自己的相關看法,畢竟那也是事關他的身家性命的事情。
順便說一句,李書實之所以能夠如此快的知道黑山的事情,並不是因為張牛角好心告訴給他的,而是由他安插在黑山的間諜傳遞回來的。嗯,就是趁著上次逃亡事件安插的。
當然,這麼做是李書實冷靜下來以後在賈詡和程昱的提醒下才想起來的,雖然安插進去的和收買的人並不算多,但是卻也足夠建立起一條西河對黑山的監控系統。
對於黑山軍這樣一支雖然並不具備決定性的力量卻經常扮演攪局者角色的勢力,李書實可是相當的感興趣,同時也擔心對方會不會在某些緊急的時候再給自己下下絆子,至於也要給己方一點反應的緩衝時間。而收服這股勢力,李書實表示到現在為止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畢竟自己現在僅僅只是一個大漢的太守,還是西河這樣並不算富餘的地方,恐怕就算他有那個心思也很難有那個實力吃下黑山軍吧,更不要說那樣做還會引起皇帝的忌諱。
「文和,張牛角的軍隊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輸給了內部空虛的冀州守軍。」
李書實一走進賈詡的辦公地點,就迫不及待的向他詢問了起來。
「應該說我們之前忽略了的兩股勢力,而正是這兩股勢力導致了張牛角的失敗。」
賈詡慢慢悠悠的說道,雖然話中的意味似乎充滿了對於情報工作不夠詳細的懊悔,但是你從他的那張堪比三無的臉上卻絕對什麼也看不出來,真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變色的傢伙啊。
「咦?還有這樣的傢伙,這可是真沒有想到,或許這應該是皇甫嵩特意留下的後手吧。」
「大概就是這樣,雖然有一股勢力我現在還不敢肯定,但是從發回的消息來看,當初皇甫嵩絕對沒有將巨鹿郡的老兵抽調一空,甚至可能還使用了什麼障眼法。皇甫嵩的叔叔皇甫規就是個為人謹慎的傢伙,雖然皇甫嵩略遜一籌,不過也絕對不是一個不處理好後事就扔下一個爛攤子走人的傢伙。在這一點上,皇甫嵩深得其叔的真傳。」
「那麼另一股勢力呢?」李書實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安平國饒陽縣的豪強嚴氏。現任家主嚴綱,據稱是一個非常果敢勇毅的年輕人。此次張牛角的部隊就是被突然出現的由嚴綱率領的家兵襲擊了後隊,才導致全軍大亂。」
嚴綱,又是一個熟悉的名字,不過李書實的印象裡這不過是一個只露了一次臉就被文丑一下結果的大眾路人臉吧,或許還曾經因為大概是羨慕嫉妒恨的緣故壓制過剛剛加入公孫瓚部隊的趙雲。當然,因為只是個大眾路人臉,所以記憶什麼的有些模糊。只是不曾想即使是這樣在李書實看來只能在後方湊個數守守家的傢伙竟然也有如此輝煌的表現。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力壓別人成為公孫瓚的先鋒官的吧,李書實如此猜想著。
「雖然有郭典、嚴綱以及中山相張純以及冀州刺史賈琮合力圍剿的緣故,不過黑山軍已經處於強弩之末也是不爭的事實。不得不說的是,皇甫嵩對其的圍剿相當的成功,說起來這次如果沒有他從咱麼這裡騙去的那些士兵的話,恐怕張牛角已經死在了癭陶城城下了吧。」
賈詡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雖然字字句句中充滿了對世事無常的感慨,但臉卻依然三無著。「對了,為什麼張牛角會去攻打巨鹿郡,中山國的實力似乎並不太強吧,井陘八關的都已經看不到守軍的影子了,更不要提中山國的那些新兵怎麼看也是一群只要黃巾軍來就會被嚇壞的素質有限的傢伙。而且張牛角對於那裡的地形也更為熟悉,巨鹿郡則完全相反呢。」
「應該是和安熹縣的縣令劉備的名聲吧,這方面主公應該比較瞭解。據黑山那邊傳來的消息,據說黑山當中出現了一個自稱是程遠志的人,但卻不領兵出擊,從來都只在山上留守,不過武藝不錯,很有可能就是當初的那個幽州大方。記得當初那個程遠志就是重傷退走,只不過因為後來沒了消息,所以才懷疑此人已死,但是卻也並沒有任何可以佐證的東西。現如今又在黑山出現,雖不能肯定其的身份,但是其中想來必有隱情。」
「另外,」就在李書實以為賈詡已經介紹完畢準備離開的時候,賈詡又發出了聲音,而且他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些許詭異的神采。「這次對張牛角的戰鬥中雖然對戰局走向貢獻最大的是郭典和嚴綱二人,但是若論起戰功,怕是那位中山相當屬第一。那個傢伙銜尾急追,收穫了包括王當、張雷公、左校等不少黑山黃巾軍中頗有聲名的首領,表現的真是搶眼啊。」
「文和,你打算提醒在下什麼事情麼?」
「主公,功利心強的人如果用好了也許會有意外驚喜,不過如果用得不好的話,卻往往會成為麻煩的根源。有些人,總是習慣抱著一些東西不願放手,我想主公應該明白詡打算說什麼。」
p.s.這兩天的睡眠質量一直很糟,胃腸功能完全紊亂,大概是熬夜看歐洲杯的後遺症吧。所以,今天一天時間都沒有什麼碼字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