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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皇朝落日 46.辯證法告訴我們:變化是絕對的 文 / 服部正成

.    「哇~這就是有錢人家的莊園啊,好大,好漂亮啊。首發洒家這輩子切片也值了,賣不出價啊。」

    好吧,恭喜夏侯蘭小盆友已經成功領悟「語無倫次」技能,現在技能等級為lv.0,請多多使用該技能以獲得更多的技能熟練度,最終達成任何人都聽不懂你的話的究極狀態。

    「我說芷若,你不要這麼誇張好不好,就你這樣子絕對會讓你那土包子氣息變得迎風臭三里。明明是那麼香氣襲人的名字,卻是這樣的一副樣子,你可真是名不符實的典範啊。」

    芷若是夏侯蘭的表字。好吧,李書實承認當初初一聽到夏侯蘭的這個表字的時候還真是稍稍嚇了一小跳,畢竟那個為了愛情沙發過短的女子留給他的印象實在是不淺,多少年後回想起來,或許那個芷若其實是比柴刀之神還要早的**型性病嬌吧,一定有這種可怕的屬性吧。

    「我說親愛的太守大人啊,您也知道咱是個沒見過啥世面的土包子,所以您就應該給咱一點從土包子變成美味包子的機會吧,否則原本想要成為美味包子的咱一不小心成了燒焦包子那豈不是太糟糕了。如果更糟糕一些變成焦炭包子那您豈不是失去一個擁有偉大前途的手下。」

    「你的意思我是一個喜歡偷懶的做包子的師傅嘍!」(註:夏侯蘭和李書實對話裡a的是曾經在日本和東南亞流行的卡通燒焦麵包)李書實此時笑的那叫一個陰森恐怖啊。

    「嘻嘻,主公如此有自知之明真是我等之福啊。」

    對於夏侯蘭的調侃,李書實只能斜45°抬頭面對明媚的陽光,默默流下兩行清淚。當然,這些眼淚並不是因為某位少年的話正中靶心,僅僅只是因為太陽太過刺眼了。

    說起來現在的甄家莊園在李書實這群曾經來過的人的眼中還真的是有夠「樸素」了。至少曾經那囂張無比專門用來掛步障的樹林如今稀疏不少,原本考究的院牆上如今也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石磚,雖說完全沒有了藝術的感覺,卻能給予人更多的安全感。同時院牆上還增加了不少的防禦設施,遠遠就能看到其上來回巡視的人員。

    如果說之前的甄家莊園給人的感覺是有錢人用來度假的假日豪華別墅的話,那麼現在的甄家莊園至少從外觀上給人以軍事碉堡的感覺。當然,即使是已經「樸素」到如此程度的城堡,在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鄉民比如像以夏侯蘭為首的趙家村村民以及李書實護衛中的很多人的眼中依然是那麼的高不可攀。其實如果不是李書實曾經來過的話,他或許也好不到哪裡吧。

    當然,更有可能他會覺得眼前的城堡要比之前的那座山莊別墅要值錢得多,因為這個城堡看起來更加的氣派,而那座莊園的富貴感顯然更加的內斂和有深度。

    因為那名來自甄家莊園的管事的原因,李書實並沒有接受莊園守衛的盤查便全員開進了那龐大的莊園之中,而那些普通的士兵此時都收回自己原本覺得怎麼樣也都不夠用的視線,雖然莊園氣度不凡讓人眼花繚亂,可是他們也是有著屬於自己驕傲的軍人啊。更別說在他們看來,雖然這座莊園建造的頗為險峻且守衛的數量和質量似乎也並不差,但是如果真的爆發戰爭的話,那麼他們一定能夠拿下這座小小的堡壘,他們什麼敵人沒有見過。

    當然,這種想法李書實是不知道的,否則的話他一定會一拍腦袋然後無奈的告訴那些驕傲的有些過了頭的大頭兵們——如果沒有攻城器械的幫助,就憑你們這群血肉之軀,沒有個幾千人就不要打這座城堡的主意。嗯,是需要戰死幾千人,剩下的人只要還有膽量拿起武器衝上去的話或許就能成為摘取勝利果實的那個幸運兒。當然之當然,他或許會到地獄裡去找他的那幾千好基友去吹牛打屁,表示一下自己曾經看到過城堡內美麗的小公主。

    甄家莊園似乎有些外緊內寬的樣子,相比於外面那繁雜的防禦設施和數量不菲且看上去相當認真的執勤人員,莊園內部彷彿與外部完全處於兩個世界當中一般,完全沒有一絲緊張的氛圍,往來穿梭的侍女和小廝臉上除了有些疲憊外就看不出其他的東西。

    接待李書實一行人的是作為家主的甄逸的二兒子甄儼,也是甄逸長子病逝自身又時日無多後甄家新一代的掌舵人。這一次的婚禮也是甄儼走向前台全面接掌甄家事物的一個契機。

    「書實弟、伯韌兄別來無恙啊,在下可是在此等候諸位多時了。」

    可以看得出,甄儼對於典韋和李書實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歡迎。想想也是,比起曾經出過三公,雖說是王莽朝的三公,成色差了些,但是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當得上的官職的甄家,不論是典韋這個遊俠兒還是李書實這個名義上算得上邊地豪強的子弟所能比的。

    原本自家大姐許配的是詩書之家顏家的有為青年顏良,在甄家看來那是絕對算得上門當戶對,而且顏家家學淵源,與之結親也有利於自家子弟的學業,就好像甄家之所以能發家主要原因是因為甄家開基之祖甄邯娶了孔子十四世孫孔光的女兒,從而有了晉身之資。

    只是怎奈何顏家卻最終悔婚,讓甄家的顏面相當的掛不住,畢竟這種事情如果傳開的話,那麼關於甄家的流言蜚語那是可想而知的,自己的女兒再想嫁個好人家就相當的不容易了。

    如果說當時與甄家大小姐結親的是李書實的話,那麼甄家上下也就沒啥意見了,畢竟李書實雖說不過是個貧農出身,但是好歹過繼到了一個像樣的世家做繼承人,再說自己的女兒因為退婚的問題本身就已經影響到了其的婚配,所以兩者倒也談不上誰比較吃虧。

    可問題出就出在李書實是個穿越者,所以以發展的眼光選擇了某個當時還在打醬油的小幼幼,而長女甄姜則在童淵與甄逸的協調下下嫁給了當時其實應該還算是逃犯的典韋。

    一朵高貴的鮮花插到了xxoo上,自然是一件相當具有嘲諷能力的事情。原本看在看起來也算得上蒸蒸日上的李書實的份上也就算了,可是偏偏李書實和小甄清這一對又出問題了。

    話說當時是張角已經被盧植徹底壓制只能蜷縮在巨鹿郡以南地區的時候,雖說張角已經被盧植壓的無法寸進,但是畢竟其的爪牙依然活躍於冀州各地。相比於那些由一聽到黃巾軍在附近就會逃跑的官員所鎮守的城池,甄家這樣的家族塢堡反而更加的讓人放心,於是一些家鄉被黃巾軍侵佔的文人士子便來到了甄家的莊園裡避難。

    這其中就有冀州頗為出名的相士劉良。

    劉良的名聲非常大,作為與劉備相似的漢王朝遠枝,劉良的學問可比劉備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不過漢朝尤其是東漢的學術有個特點,就是非常流行讖緯,而且將之奉為比傳統的經學更為重要的一門學問,也就是後來形成體系的玄學。而劉良恰恰在這方面頗有研究。

    什麼是讖緯呢?

    《說文》記載「讖,驗也,有徵驗之書。」說白了就是預言。緯,乃依托儒家經義宣揚符菉瑞應占驗之書,相對於經書,故為緯書。因為預言長以圖畫方式出現又畫在織物上,所以緯也可以解釋為「圖讖」,有圖畫的預言。所以讖緯簡單來說就是現代人說的迷信活動。

    如果說玄學還有一些對於生命和人性的探究和論證,雖然夾雜了一些宿命論之類的東西讓整個學說顯得非常的雜亂(所以人家叫「玄」學),不過總體來說玄學還是更加偏向於哲學範疇。但是作為其分支的讖緯就是徹頭徹尾的基本上看不到精華的純糟粕。

    可是誰叫光武帝劉秀能夠成為皇帝這讖緯學說出力良多呢,所以在東漢也就成了堂而皇之之學,不但某些相關書冊成為了國家機密,其學者的政治地位也不低。

    劉良的名氣很大,能夠邀請到他到自己的塢堡避難的甄逸當然是受寵若驚的,而因為劉良那善於相人的名聲,所以甄逸也就滿懷忐忑的希望劉良能夠為自己的孩子看上一看。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劉良其實甄逸也並不算陌生,畢竟當初甄姜和顏良的婚事告吹這位相師可是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沒有他的出現,現在也就沒有典韋即將開啟的幸福生活了。

    這個劉良看到甄逸的兩個兒子和長子的遺腹子也就是甄家長孫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表現,只是輕輕地歎了口氣,讓甄逸沒來由的好一頓緊張,不過劉良卻沒有開口。

    等到劉良看到甄家的長女甄姜的時候,他彷彿遇到了天大的難題一般眉頭緊皺,等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所吸引,他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指著甄姜轉頭對甄逸說道:

    「你的這個女兒命數不好,命裡有丈夫早夭的劫數。只是她身上似乎籠罩了一層很奇怪的氣息,讓我的相法得出的結論總是在不斷的變動,我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所以感覺有些吃驚,或許她的夫君會是一個有趣的人吧。」

    很可惜,或許是因為劉良最後一句話說的聲音太輕,又或者是甄家上下完全被他之前的話所吸引,結果就是甄姜面色悲苦,甄逸的臉色也變了又變。

    等到劉良看到當時還僅僅虛歲不過三歲的甄清甄小幼幼的時候,這位知名的相師又做出了驚人的舉動。

    只見他面露凝重,對小甄清行了一個頗為鄭重的參拜禮,隨後才一臉凝重的對甄逸說道:「此女貴乃不可言。」

    頓時,一家皆驚。

    當然,在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劉良再一次喃喃自語道:「這個女孩子身上的氣息更重,真真是奇也怪哉啊。」

    只不過,這一次沉浸在劉良之語所帶來的震驚中的甄家眾人依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劉良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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