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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皇朝落日 29.這算是鮮奸麼? 文 / 服部正成

    冬十一月楊賜因為積勞成疾薨於任上。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零點看書

    顯然,原本已經病退的楊賜身體就不好,雖說經過調理讓他比歷史上多活了一段時間。可是為了相應自己的學生也是大漢帝國皇帝整頓吏治的號召,楊賜拖著年老衰弱的身體再一次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並最終捨生取義,離開了這個他已經有些目不忍視的世界。

    恩師楊賜的死讓劉宏非常悲傷,他一直非常敬重這位德才兼備的老師,而他的這位老師也沒有辜負他的敬重,死的雖然算不上轟轟烈烈,但是也足可謂天下士人的榜樣。

    天子素服,三日不臨朝,贈東園梓器服,賜錢三百萬,布五百匹。這不過是劉宏在得知楊賜駕鶴西去時的最初反應,已經讓人感受到了劉宏對於這位病逝老者的哀傷。但,這不過是劉宏一系列的悼念舉動的開始。

    首先,劉宏派遣左中郎將郭儀持節追贈楊賜以臣子最高的榮譽稱號「特進」。這個稱號是授予列侯中有特殊地位的人,雖然位在三公之下,但是因為接受這一稱號的人無不是對大漢立有大功的人,所以反而比現在花錢就能坐上的三公稍稍有地位那麼一點。

    同時,代表劉宏的使節郭儀還追贈給身為司空的楊賜驃騎將軍的印綬。以文官兼軍職,在現在這年月除了李書實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而且李書實也不過是個四品的雜號將軍,如果不仔細記的話很容易便被忘在腦後。而驃騎將軍,估計想要忘掉都不太容易。

    等到下葬的時候更是熱鬧的能讓楊賜嚇到復生——劉宏命令御史中丞手下的侍御史持節作為傳令官,蘭台令史也就是大漢的國家圖書館蘭台的管理人員(班固曾經就在這個位置上待過)十數人坐在由羽林騎的武士駕馭的戰車為送葬的隊伍進行吹奏。又因為追贈了楊賜驃騎將軍的稱號,所以在送葬當天,驃騎將軍府的一切隨員都必須聽從司空府的指揮。

    一番動作下來,劉宏終於覺得自己應該算是對得起自己的這位恩師了。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擦乾自己的眼淚,緊接著剛剛進入冬十二月,劉宏的另一位授業恩師劉寬也駕鶴西去。與此同時,當年與楊賜、劉寬一起為劉宏講學的名儒張濟也到了即將燈枯油盡的時候。

    漢代是個注重孝道的時代,而師徒之間的關係有的時候遠比父子更為親密,尤其是在皇家這種缺乏人情味的地方。年紀輕輕便走進深宮這一巨大的漩渦中的劉宏除了身邊的那幾個小黃門之外最為親近和孺慕的便是自己的那幾位或嚴厲或儒雅的師傅了。早早便喪失父愛的劉宏將一腔對父親的種種幻想都寄托在了這三位老人的身上。而這三位老人也沒有讓他太過失望,雖然都有些或大或小的毛病,但是卻無傷大雅,不妨礙他們為劉宏,為大漢盡心盡力。

    現在,這三個人之中的兩個離開了劉宏,還有一個恐怕也很難撐得過明年的冬天,劉宏感覺自己心中那根一直支撐著自己的精神支柱彷彿在一夜之間崩潰了。他很想抓住那飄飄灑灑的碎屑,可是抓到手中一看,卻是更加深邃的寂寞,寂寞得讓他無法多承受一天。

    劉宏倒下了。

    雖然對於這個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大漢皇帝的英年早逝已經有所準備,但是當群臣發現這位九五之尊倒下的時候,他們卻發現自己之前的準備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雖然劉宏距離駕崩還有這相當的距離,可是隨著他這一次的倒下,很多原本隱藏在水底的暗流開始有向水面發展的趨勢,同時原本雄心勃勃打算整頓吏治的劉宏,也因為這一連串的打擊而變得有些消沉了起來,而他的那些宏大的計劃,自然也因此成了過眼雲煙。

    劉宏忙著葬禮,董卓、孫堅等人忙著在西北與羌人死磕,那麼李書實呢?他在做什麼呢?

    「推演啊,我可以這樣稱呼你麼?你在離石過的如何,還習慣麼?」

    坐在李書實對面的曾經的鮮卑第一薩滿,鮮卑共主檀石槐留給他兒子的輔政之臣日律推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搖了搖頭,用在李書實看來水平相當不錯的漢話說道。

    「不錯,這裡很好。我可以放下身上的擔子以一個純粹的薩滿的身份去學習和交流。這裡的一切都讓我感到無比的好奇,同樣能夠向大漢的大儒們學習並同他們進行交流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我彷彿又回到了在第二推演身邊學習的日子,我一直認為那段時光是我這一生中最為寶貴和寧靜的日子,以後都很難再有了。可是沒曾想現在我又體會到了當年的感覺,雖然身份上多少會讓我有尷尬的感覺,但是那些漢人師傅並沒有看不起我們這些異族之人,他們顯然認為我們和那些鄉民一樣,都是需要教化和可以教化的人,這讓我很開心。」

    「那麼你在這裡生活感覺有沒有不太適應的地方?」

    「不,這裡很好。」日律推演盯著李書實看了大約幾秒鐘的時間,然後才繼續說道:「雖然我在部族中的地位很高,但是我想太守大人您或許不太瞭解我們鮮卑人在草原上的生活。我們的事物來源並不豐富,除了草原上的獵物和野菜之外就只有自己部落所圈養的牲畜。可是草原何其廣袤卻又何其荒涼,如果是水源比較豐富的草場,或許因為能夠吸引不少的獵物同時各種植物也會茂密很多。但是大多數的地方水源終究是有限的,所以獵物很難尋找,同時那些野菜其實也是牲畜們的事物,如果我們吃的太多的話,我們的牲畜可以吃的東西就少了很多。如果實在沒有的話我們就只能吃部落裡的牲畜。可是對我們而言,這是最糟糕的情況,因為那些牲畜就是我們幾乎全部的財物——如果我們沒有從別的地方掠奪來其他種類的財富的時候。我們需要用這些牲畜來交換對於部落來說非常重要的物資,比如鹽,比如酒,比如你們漢人最新帶入草原的名為茶葉的東西,那真的是非常美妙的比巫醫們的醫術還要出色的食物,只是你們漢人實在是太貪婪了,那麼高的價格真是要人命啊。」

    日律推演再一次搖了搖頭,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臉上沒有了之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無奈的苦澀的表情。

    「這個時候那些牲畜就如同你們喜歡使用的銅錢和布帛一樣。只不過就如同布帛會腐爛一樣,牲畜同樣要面臨很多的問題,疾病、災害以及草原上各種猛獸的襲擊。各部落巫醫的數量是如此之少,就連救治我們的族人有時候都忙不過來,更別說讓那些牲畜健康一些了。所以我才說,你們的那個茶葉真的是好東西,它可以讓我們的巫醫有更多的時間去照看牲畜,只是他們實在是太貴了,而且產地距離我們又是那麼的遙遠。所以說我很喜歡你們的學堂,這給了我很大的啟發。雖然我們鮮卑的漢子因為生活所迫擅長戰鬥的人顯然比用腦子的人多的多,可是將他們組織起來學習的話,總會有人脫穎而出。這樣我們能夠選擇的徒弟就會多出不少,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為了一個好的徒弟的苗子不但費盡心思還要有足夠的運氣。」

    這是訴苦大會麼?為什麼你要強調兩次茶葉價格的問題。

    「你這是打算藉機向我施壓麼?」

    「不敢!」

    李書實終於意識到了和這種久在政治漩渦中周旋的傢伙拐彎抹角是一件多麼錯誤的事情,即使你對面的那個傢伙是出自猶如蠻族部落一般的鮮卑部落的高層同時他的年紀看上去也遠沒有童淵那麼具有震懾力。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眼前的這個傢伙還真不愧是被草原民族譽為「智慧化身」的薩滿職業的傳承者啊,在李書實看來這傢伙絕對和縮起來的刺蝟有一比。

    「好吧,不兜圈子了。鮮卑人屢次犯境,不管是生活所迫還是貪婪成性這我不管,我是漢人,是大漢的太守,我只對我治下的百姓負責,最多在有能力的情況下兼顧一下其他大漢子民的利益,其他的我沒有那個必要去做爛好人。所以,現在鮮卑亂了,我這裡得空閒了。為了不讓我麾下的軍隊被安穩的日子腐蝕掉他們身為軍人的警覺心,我想讓他們去草原去歷練歷練。可是你剛才也說了,就連你們都在感歎草原的貧瘠,為食物而發愁,就更不要提我們這群踏入草原的外鄉人。所以,我需要嚮導,足夠多的可靠的嚮導。當然,如果有鮮卑人願意加入我的部隊一同作戰的話我也歡迎,如果表現好的話,等他們回來之後他們可以加入我的部隊,待遇與其他士兵相同,陞遷機會也相同。怎麼樣?你這個大薩滿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選擇那些拓跋部的少年,他們應該更傾向於你們吧。」

    「他們太年輕了,遠遠沒有到形成自己的價值觀,(看到日律推演做出疑問的表情,李書實換了一個說法)也就是自己對事物的無法被別人影響的看法。我擔心他們深入草原之後會被其他人用三言兩語動搖他們的想法,那麼我的小隊就會變得非常危險。而這一點我已經在那些黃巾軍士兵的身上吃到過一次苦頭了,那些因為他們的舊主的部下的一番言語就輕易的叛變的傢伙以及他們的家人的腦袋現在還掛在各個屯田點的旗桿上。可實際上我給予他們的遠比他們的舊主能夠給予他們的多的多。」

    「最後一個問題,太守大人為什麼要選擇在下呢?」

    悲催的咱原本前幾天因為精神和**的雙重原因而用掉了幾章存稿,所以原本打算這兩天以兩天擠出一章存稿的速度重新積累起來,因為七月末的時候預定到外地參加大學室友的婚禮,到時候更新肯定會受到影響。只是沒曾想才碼出兩章存稿咱的身體就又崩了。從今天凌晨開始一直拉到了今天下午,整個人都快虛脫了。於是,咱辛辛苦苦碼出來的存稿就撲哧撲哧的離咱而去了……夏天了,大家多注意注意飲食安全吧,別跟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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